第59章 飛行

第五十九章 飛行

這老者桀驁不馴的笑了起來:“你這娃兒倒也不笨,一眼便看穿了我的真身,我該如何獎勵你呢?”

靈獸都能言善語,並且能化作人形,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嘴上能語隻需地仙境界,那化為人形需要多大修為,天君不敢胡亂猜測。

蒼鷹手中不知何時又平白無故多出一個野果,上下來回的顛了一會,隨手扔給了天君。

野果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感覺軟綿無力,但天君目送著這野果緩緩的落下,沒有伸手去接,任由它自由落地。

沒有聽到想象中啪嘰跌落的聲音,隻聽到一個埋怨之聲傳了過來:“你這小娃兒,怎麽這麽不知好歹,我老人家好意讓你先吃幾個野果再去修行,為何如此倔強,你以為倚仗左浩那小娃娃便可有恃無恐嗎?告訴你,那是妄想,左浩那娃兒在我麵前也不敢如此無禮。”

天君見那蒼鷹說話頭頭是道已是大吃一驚,再聽口氣竟把師傅說成娃兒,不禁心下更為惶惑,連忙向前邁了一步,畢恭畢敬所道:“前輩修為高深,弟子自愧不如,聽前輩語氣,像是特地在此等候我一般,如果屬實,感激不盡。”

那蒼鷹又吡牙笑道:“虧你還是左浩那娃兒的徒弟,為何連我人家也沒有聽說過。左浩這娃兒定是怕見我,把你扔在了路邊,也難怪,很久沒有敲打敲打那娃兒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日後你如再遇見他,就是我說的,他不來,我親自去找他。不過,不知者不罪,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以後隻叫我蒼老就行了。”

肅然挺立,大有等侯天君參拜之狀。

看這蒼鷹,大有倚老賣老的架勢,想起師傅路上鬼鬼祟祟的樣子,到了拐角之處便溜之大吉,看來不會有錯,定然是怕這蒼鷹,隻怕以前沒少在它手下吃苦頭。

天君人也自覺,一見那蒼鷹公然教自己叫它蒼老,料知它必然知道自己來曆,連忙躬身下拜道;“蒼老請恕弟子無狀,還請指點迷途。”

這蒼鷹大模大樣的右爪一擺笑道:“你起來,現在到靈霄玉桂去還早呢,我老人家對於晚輩向不平白受禮,你且先隨我來,多少總要讓你得點好處,才是當長輩的道理,不然又要讓左浩那娃兒看笑話了。”

說罷,身子一長,便向身後山坡縱去,天君也跟著縱上去,那山坡形勢頗陡,加之旭日初升,曉露未幹,石上苔癬濕潤異常,著足易滑,雖非絕對無法竄登,卻也真個崎嶇險峻。

這對於天君確實有些為難,雖然修習多年內家心法,但對於這法訣應用知之甚少,甚至微乎其微,對這輕身提縱之術更是一竅不通,無奈隻好靈力分散到四肢,依靠強大的靈力依附在石壁上,壁虎般一步一蹬的往上爬去。

那蒼鷹本是異類,飛行對它來說更不在話下。一路飛縱,隻三五跳躍便已到坡上,高聲叫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連這點路也不會走,還學什麽道,這不但替你師父丟人,連我小黑也帶累著丟人,還不快些過來嗎?”

天君暗暗叫苦,自己哪有蒼鷹那般犀利,這才上去一半,就感覺靈力有些不支,在蒼鷹的冷嘲熱諷中勉強攀上了坡頂。

這坡頂滿布雜草,並無可通之路,心中不禁多疑:“這便是天穀八景之一,這也太扯了?”

蒼鷹哈哈大笑起來:“小子,看你修為不淺,可也是蠟樣銀槍頭,中看不中用呀。竟然修習了本命訣,中間似乎還夾雜著另一種心訣,是什麽呢?真是大傷腦筋,隻怕不可小覷,但是可惜了。”

蒼鷹欲言又止,停止了笑聲,深思了起來。

天君心裏也是上下起伏,自己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不想被這蒼老看出端倪,總之這奧義訣萬萬不可泄露,如若問起,抵賴便是。

“好,我老人家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就先教你一手縱行之術,配合本命訣的七星彩月,相信日後自保不成問題,至於你能學到幾分,就看你的機緣了。”蒼鷹悉心教導著天君,雖然嘴上說說讓他自悟,但講解時卻格外細心。

“靈霄玉桂便在下邊。”蒼鷹指了指坡下,到處是懸崖峭壁,雲霧繚繞,視野有些模糊。

“我先行一步,在下麵等你,如果你是個廢話,早點離開為時不晚,如果不是,別讓我老人家在下麵等你太久。”大鵬展翅,飛而下。

天君估摸著,這下麵可能深不見底,這縱行之術現學現賣,有些危險,可也沒有別的辦法,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總不能再被人當成廢物一般宣揚出去?

法訣一出,身子飄飄然起來,雙腳開始緩緩的離地,天君心中竊喜,沒想到如此簡單,倒也擔心過頭,是在好笑,畢竟以前自己摸索也能勉強停滯空中,雖然時間不長。

待離地半丈,在半空穩穩控製住身形,原地來回轉了幾圈,稍微感覺純熟,便迫不及待的推動身子往前飛去,從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如今的來回飛穿梭,不亦樂乎。

晴空萬裏的天空狂風呼嘯,狂湧而至,席卷著得意忘形的天君急下沉……

一聲暴響,空氣激旋向外散開,出尖利的嘯聲,直入腦海。

天君悶哼一聲,雙眼金星閃耀,全身突然似侵入萬年寒冰之中,丹田氣血翻騰,陷入迷幻狀態向下掉落,下降的度越來越快,耳邊風聲呼呼,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渾渾噩噩中,一把殘劍飛了起來,劍柄生生的頂著天君下墜的身子,結界也順勢張開,一步不離的呆在天君的身邊。

“哼,我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早晚會出來攪局。既然如此,就做個順水人情,好人讓你當好了,真是個護主的家夥。”下麵一個久久站立的人看著這一切,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