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如此老頭
第五十八章 如此老頭
天穀東峰之上,雲纏風繞。
東峰是天穀最為險峻的場所,能在如此險奇的東峰建如此多的宮殿樓閣,不得不讚一聲仙家手段。
東峰前山四周樹木繁茂,鬱鬱蔥蔥,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院落矗立其中,格格不入。
這便是天穀八長老左浩的修煉之所,因左浩無拘無束,了無牽掛,在這偏僻之地倒也可以隨心所欲的修行,刑堂之事多由他人代管。
一老者與一孩子相對而立,老者說道:“我不願強人所難,看樣子你的授業恩師也許還是我的前輩,權宜之計我們暫且師徒相稱,日後再做他議。”
天君一想,覺得這辦法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禮不可廢,立時肅容恭敬的向左浩行起拜師之禮來。
左浩也不攔阻他,對於這麽懂事的孩子,想不喜歡都不行,任由他拜罷起立之後,微笑著說道:“天君,為師的生平從未收過一個徒弟,當然也就沒有什麽收徒的儀式或戒規,但我卻有忠孝仁義禮智信七個字要你謹記,隻要你謹記著這七個字,以這七個字為做事做人的準則,一切皆以這七個字為出點,也就不枉為師今天收你為徒的一番心意了。”
天君當然恭敬受教,答道:“徒兒謹遵恩師訓諭”
左浩有些意猶未盡,原地打轉的看了四周,道:“這裏雖然是人間仙境,對你修煉有百害而無一益。離此不遠有一處天穀八景,名曰靈霄玉桂,借它陰寒之氣,鍛練真元,雖然艱苦異常,卻是修練捷徑,事半而功倍,你如願意,上邊有我昔年坐關的一座冰室,可以前去,不過這冰崖奇寒非常人能耐,你如自顧定力不足,也不妨暫在此地修行。這兩條路,孰前孰後,你自己先忖量好了再說。”
左浩不多作解釋還好,這麽一說,天君的倔強性子起來,誰也攔不住。
在鬆林間穿行,上有團團綠蔭,如傘如蓋,耳畔陣陣鬆濤,如吟如詠,頓覺心曠神怡,然物外。
風穿林間,鬆濤湧動更如樂曲齊鳴,其節律此起彼伏,又如吹彈絲竹,敲擊金石,美妙無比,真似個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左浩駐足而立,不再向前,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浮現在了臉上:“天君,前麵拐彎直走就是,為師有事先走一步。”
天君哎的一聲拉了一把左浩,左浩靈力外泄,砰的一聲震開了天君的手,瞬間騰空而去,不多停留。
有些生疼,天君揉著小手,齜牙咧嘴的吼道:“莫名其妙,還為人師表,把我扔在半路,是何居心?”
賭氣直行,拐彎之後,風景迥異,亂山橫雲,奇峰插天,路本不好走,山徑也難辨識,還不上十多裏路,已是一身大汗,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著一棵樹,氣喘噓噓,直接打坐入定調息,心中仍然偷偷的罵著左浩。
小息片刻,遠遠看去,中矗一峰,猶有積雪,其下重巒疊嶂,岡陵起伏,綿亙迤邐何止千裏,心中方疑那冰室也許就在這中峰之中。
啪
頭上好像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雖不甚痛,用手一摸,卻是一手紅汁,再一細看,地下落著一個碗口大的野果,已經跌得稀爛。
吃驚不已,抬頭看去,這顆古鬆老柏,樹齡少說都有數百年,高度少說也有七八丈高,隻見樹上一隻蒼鷹端立在上麵看著自己,翅膀裏還裹著一個野果。
這蒼鷹頭頂、枕和頭側黑褐色,枕部有白羽尖,眉紋白雜黑紋,背部棕黑色,胸以下密布灰和白相間橫紋,虹膜金黃,兩隻利爪**樹上。
毫無疑問,必然是這蒼鷹所為,天君暗罵了聲晦氣,起身離開。忽然又是一個迎麵飛來,天君靈識感應,但仍猝不及防,幾乎打在臉上,連忙伸手一把接住,緊接著,猛然又是一個飛來。
天君慌忙避過,不由大怒,將手中的野果也遠擲過去,蒼鷹一伸翅膀裹住,尖銳嘯聲響徹起來,似乎在極盡嘲笑。
天君心中暗想,何必和一個無知畜生一般見識呢?
悻悻的拍了拍灰塵,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樹頂上,響出一縷“沙沙”之聲,驀然一聲怪叫:“哎唷,我的媽呀,這下要摔成肉餅了”
話音未落,“嘩啦”一聲暴響,那棵遮天蔽日虯柱盤結的大樹上,肉球似的滾下一個人來。
人在樹頂踩空摔落下來,即使強如地仙之人,也得虛驚一場,更別說其他修行一般的人。
天君想去援手,奈何事情突然,有些措手不及,內心祈禱不要出事,否則這摔下來重則內髒受傷,輕的也得臂斷腰折。
但那人從樹頂濃蔭處摔下,淩空風車似的滴溜一轉,已分毫無傷,好好站立在地上。
天君定睛看去,是個看來年有七八十歲的老者,這老人如蓬草,一張瘦臉,黃蠟蠟的沒有一點血色,身穿一套青灰色短衫長褲。
仔細端詳,有些生疏,無緣無故怎會從樹上摔下來,讓人匪夷所思,暗暗提防了起來。
老頭毫不介意,笑嘻嘻走到天君跟前,姿勢有些別扭,笑眯眯說道:“小家夥,剛才咱老頭兒從樹頂摔下,托你的福,沒有摔成一塊肉餅……”
見天君一副緊張的樣子,老頭繼續說道:“別怕,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報答你。咱老頭兒別的本領沒有,算命的本領那可是一流的,你這小家夥儀表非凡,要不要試上一試?”
向前走了一步,天君深呼一口氣,靈力聚於掌心,幸好這老頭也隻不多不少走了一步就停滯不前。
本來心情就不爽,又摔下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說著亂七八糟聽不懂的話,更是覺得大煞風景,讓人暗暗惱怒。
天君怒視老頭,指著說道:“你這個老頭兒,看來有些古怪,別再班門弄斧,江邊賣水,有話不妨說個明白。”
老頭笑而不答,兩隻手來回的搓著,摩擦出嘶嘶的聲音,細長的指甲在淅淅瀝瀝的陽光下有些紮眼。
天君驚愕失色:“你,你是那蒼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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