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見趙夢淩

等到程曦瑤第二天醒過來洗漱完準備去拜見皇後太後的時候,莫靖禹已經不見了蹤影。程曦瑤不甚在意,把全部心思放在挑選衣服上。

“我這一身行嗎?”程曦瑤看著身上淡粉色的衣衫,摸摸頭上的玉簪子,忐忑的問阿瑾,“不會衝撞太後皇後吧?”

宮鬥劇中可不是穿得太招搖會被賜一丈紅,穿的太貧窮又會惹人笑話,說對太後皇後大不敬麽?程曦瑤打了個寒噤,覺得今天一定不會有好事情發生。

“不會,姑娘盡管放心呢,”一邊伺候程曦瑤梳妝的是儷貴妃的老宮女,她看著程曦瑤小心翼翼的樣子,禁不住抿嘴一笑,“皇後娘娘最是隨和,太後人老了,也喜歡姑娘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常去陪伴。況且姑娘生得極好,不用擔心。”

程曦瑤回頭看著那宮女一笑:“勞煩姑姑。”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程曦瑤決定先去東宮找程盈盈,然後兩人再一起去拜見太後皇後。雖然跟程盈盈不對付,可是若是讓人抓住了把柄,說程家姐妹性格驕縱,以後對她出嫁也不會有好處。

畢竟古代嘛,女子出嫁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程曦瑤歎口氣,想念起那個女權解放的時代。

“你是誰?”剛出萬福宮門,正在神遊的程曦瑤便被一個驕橫的女聲拉回了現實,她回過神來,隻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衫的姑娘正在皺著眉頭打量她:“你怎麽總萬福宮中出來?”

“這是趙丞相家的小姐趙夢淩。”一邊的宮女趕忙對程曦瑤說道,又轉向那女子,賠笑說道:“趙姑娘,這是程將軍府中的大小姐,程曦瑤。”程曦瑤聞言,不卑不亢的向著趙夢淩行了個平禮:“姐姐好。”

趙夢淩撇撇嘴,不理會程曦瑤的行禮,言語中也充滿了不耐煩:“我問你怎麽住在萬福宮。這是睿王殿下生母的宮殿,不僅皇上最為看重,睿王殿下從不許女子進去,怎麽你進去了?”

程曦瑤緩緩地眨眨眼,從不許女子進去?

就算程曦瑤再不感性,也聽出了裏麵的敵意。她仔細看了看麵前的女子,隻見鳳眼櫻唇,膚如凝脂,長得很是大氣,行為舉止間都帶著一股傲然,看來是平日裏在家囂張跋扈關了的。

“我不管你是誰,”趙夢淩見程曦瑤不回答自己,更是惱怒,提高了聲音說道,“你要是敢對睿王殿下動不該動的心思,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程曦瑤不動聲色的在心中翻了翻白眼,想了片刻,說道:“趙姑娘說笑了。趙姑娘出身文官丞相家中,我爹爹是武將出身,趙姑娘如何對我不客氣呢?”

“你少在這兒牙尖嘴利!”趙夢淩冷笑幾聲,“誰知道你這個程家大小姐是真是假,說不定是冒充的,還不知道真實身份是什麽醃臢東西呢,多半也是你自作主張住的這萬福宮吧?看我不告訴睿王殿下,讓他狠狠罰你!”

“本王讓她住的。”莫靖禹的聲音冰冷,在兩人背後響起,“昨夜程姑娘入宮,東宮甚是不便,本王便帶她來了這裏。”

趙夢淩聽見莫靖禹的聲音,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似水。她有些含羞的看了莫靖禹一眼,微微俯身行禮,聲音嬌媚無比:“睿王爺,您不是從不許女子進去麽?”

莫靖禹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趙夢淩出身高貴,是丞相的女兒,而丞相又是莫允杉那邊的人,所以他對著趙夢淩並沒有好感。可是趙夢淩似乎很喜歡他,每每見了他,都要紅著臉說上好半天的話。

“她不一樣。”莫靖禹決定打擊一下趙夢淩。

果不其然,在程曦瑤一臉懵懂的表情中,趙夢淩迅速的紅了眼眶,強裝微笑:“王爺說的,是。”

“快些走,本王送你去見太後皇後。”莫靖禹聽見趙夢淩那強忍委屈的聲音,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他越過趙夢淩,看向程曦瑤說道。

程曦瑤看著趙夢淩的身子又抖了一下,默默地行了一禮,說道:“是,隻是趙姑娘似乎身子不舒服,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是有些難受,”趙夢淩低垂著頭,“那我便先告退了。”

說罷,趙夢淩頭都沒抬一下,在身邊侍女的攙扶下轉身走了。

程曦瑤看著趙夢淩遠去的身影,禁不住皺皺眉頭,看向莫靖禹:“人家姑娘喜歡你,你就算不喜歡,也得好歹麵子上過得去,別老拿我當擋箭牌啊,萬一她恨上我可怎麽辦。”

“不用萬一,”莫靖禹挑挑眉毛,“她現在大概已經恨上你了。”

……

程曦瑤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了一萬遍莫靖禹的腹黑。

“再說她也不是真的喜歡我,”莫靖禹的表情好像是一個感情大師,他看了看趙夢淩離開的方向,“小姑娘從小被嬌生慣養,看見個長得帥的公子哥對她愛答不理,自然覺得新奇,若是真的嫁給本王,恐怕過不了兩個月就要和離。”

不僅腹黑,還很自戀。程曦瑤看著莫靖禹那張臉,鄙夷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太後皇後還是要去見的。等到程曦瑤到東宮的時候,正好撞上程盈盈與太子出來,太子看見程曦瑤,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昨夜程姑娘休息的還好?”

“多謝殿下,甚好。”程曦瑤恭恭敬敬的行禮,一抬頭,就撞上了程盈盈快要吃人的目光。

“快走吧,”身邊莫靖禹的聲音響起,他看看程盈盈,又看向程曦瑤,“我就不便前去了,程姑娘跟著皇兄等一起前去就是了。”

“是。”

果然像是那宮女所說,太後年歲已大,分外喜歡孫輩的孩子。她先是拉著程盈盈問東問西了半天,又與程曦瑤說了一會兒話,方才笑著說道:“程將軍家教甚好,兩個姑娘都是喜人的。”

皇後則性格溫和,雖有威嚴,但是並不像別的娘娘那般精明,隻是微笑著受了兩人的禮,又教導了幾句,便讓兩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