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蔣寒不遠不近地跟著,哪怕周圍全都是做工的熟人,也不代表他放任陳輕輕一個人能放心得下。
陳輕輕伸展著修長的身體,本來就是農學院出身,當然知道要怎麽保養自己,是以別的人越是勞作越發健碩,曬得黑黢黢的,反觀她的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
錯落的陽光灑落在她臉上,從蔣寒的角度往上看,隻覺得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光輝當中,不可褻瀆。
入伍後一心隻想著建功立業,從未跟女人有過過多接觸的蔣寒,在此刻經曆了心動。
可他如今隻是一介平民,配不上她……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專注眼下一定會好的!”
陳輕輕做完舒展運動心情放鬆不少,見蔣寒站在底下傻愣著發呆,還以為他又想起了跟戰友們挨餓的日子,像是為他,也像是為自己加油打氣。
回到家,陳爸親自下廚做了不少吃的,陳輕輕聞著味跑進來,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某個不吭一聲自顧自消失的人,安然落座在飯桌前。
“我記得,這裏好像並不是你家,我非常的不歡迎你!”
陳輕輕絲毫不打算隱瞞對墨連城的不爽。
他的欺騙明明可以提前告訴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該流的眼淚已經在那晚結束。
墨連城眼神黯然,想要張口解釋他不是故意的,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陳媽聽動靜不對站出來打圓場。
“小城就是來吃頓飯,婚姻不成友情在,小城一路上幫了我們不少,隻是吃頓飯,小寒來,幫我拿碗筷去!”
蔣寒從陳輕輕身後走出,輕車熟路去拿了碗筷擺上。
不知是有意無意,偏偏少了墨連城的份,四目相對之間,屬於男人之間的火光迸發。
陳輕輕在心裏給蔣寒點了讚,自顧自落座。
陳爸對於惹自家女兒不高興的墨連城一點興致也無,一家人團團圍坐的場景看在墨連城眼裏隻覺得紮眼至極。
“既然如此,打攪了,什麽時候想要聽我解釋,我一定會通通告訴你,那些日子同樣在我心裏。”
墨連城知道傷了陳輕輕的心,但並不打算因此斷了跟她的姻緣,走之前又看了眼蔣寒的方向,若有所思。
陳輕輕沒了胃口,扒拉對付了兩口就回屋休息。
陳爸陳媽倒是想勸,感情這種事情他們也說不準,但不妨礙陳媽給她物色合適的相親對象,整日跟在陳輕輕身邊的蔣寒就成了她的首選。
這次她不敢明目張膽,私底下拉著蔣寒偷著問。
“你覺著我家輕輕怎麽樣?”
“不敢高攀。”
短短四個字泄露了蔣寒稍許自卑。
“什麽高攀不高攀的,隻要你真心喜歡她就大膽放手去追,我們家又不看什麽門第,人長得這麽高,怎麽膽兒這麽小呢?一點也比不上小城!”
蔣寒自詡是個漢子,一聽陳媽拿他跟墨連城那小子做比較,無名心火登時就升騰起。
“誰說我比不上了!”
陳媽得意偷笑,“那就好,那就放手去追吧!”
……
陳輕輕根本不知陳媽跟蔣寒兩人私底下有過交流,在那天之後一頭鑽入研究當中,正好拿這批冬小麥來做分批試驗。
她一直以來太過於按照理論,實際的收效也不錯,就忘記了要根據現實來考慮。
如果有學院裏精密的儀器化驗下土地,或許陳輕輕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現在隻能依靠陳輕輕一次次試驗。
正打算出門,一束野花突然出現在陳輕輕眼前。
“送你。”
蔣寒覺得女人不外乎都喜歡花束,這就是他追求的第一步。
陳輕輕一心隻想盡快解決小麥產量過少問題,隻以為他在哄她高興,接下道謝就往她租的山上趕,沒多給他一個眼神。
蔣寒欲要跟上,反被悄無聲息出現的黑五攔住。
“主子有事想要同蔣將軍商討,請!”
這麽一會兒陳輕輕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蔣寒臉色一沉,直接開打。
“打過我再說!”
黑五用切實行動表明人外有人,像他這樣專門培養起來常年隱在暗處的人,蔣寒這種常年待在軍隊的人根本無法抵擋。
蔣寒哪怕再不情願,是他技不如人沒贏過,隻得在墨連城對麵坐下。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墨連城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蔣寒跟陳輕輕晝夜相處,她那般颯爽又可愛的女子,換做別的男人又怎麽會不心動?
“要說什麽就直說。”
蔣寒習慣直來直往,對上墨連城這樣一眼望不到底的人,總是發怵。
就因為有他這樣的人在朝廷裏,才叫他的兄弟們枉死!
“據我所知,蔣將軍臨陣脫逃,身為逃兵堂而皇之出現在長安,被人發現隻是時間問題。”
蔣寒嗤笑一聲,對此冷眼以對。
“少拿這些話來壓我,朝廷下發的糧餉一次比一次少,要不是我下令解散軍隊,隻怕跟著我的將士都會餓死!逃兵又咋樣,我隻要我兄弟活!”
墨連城當然不至於拿捏這點來威脅蔣寒。
若不是這次去青州縣,墨連城恐怕也會一直誤會蔣寒。
“糧餉一事,是朝廷對不住你們,若是蔣將軍能夠幫我一把,我自會跟皇上求情,表明事情因果,讓你官複原職,朝中正缺少像蔣將軍這樣有勇有謀的武將。”
“試問,蔣將軍也不希望讓心愛的女子被冠上逃兵家眷的名頭,被世人唾棄吧?”
墨連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實打實戳中蔣寒內心隱藏的自卑。
蔣寒臉色難看至極,卻又不能否認他說得沒錯。
權衡利弊,蔣寒決定答應。
“如若知道你欺騙我,暗地裏偷賣我,我蔣寒哪怕是死也要拉著你當墊背的!”
兩人聊了許久,待到黃昏時分,蔣寒才從屋中走出,混入人群直至消失不見。
陳輕輕在門口見到蔣寒還有些奇怪,不過聽他說臨時有事出門一趟也沒再多問,她還得趕著回去計算肥料的比例,一直忙到很晚才吹燈歇息。
蔣寒是在半夜走的,留了一封親筆信在陳輕輕門口,還是她一早起床的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