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采藥遇熟人

陳輕輕帶著重重心事下山了,緣分天注定什麽的騙人的吧……

也不過是恰好紅綢沒掉下來而已,說不定風一吹就掉下來了。

她沒走原本上山來的路,而是走了另外一道小路。

陳輕輕問了寺廟中的僧人,僧人說山上沒有什麽大型的野獸,隻有蛇蠍,還囑咐讓她多加小心,僧人還贈與了陳輕輕一枚香囊,說是防毒蟲的。

路過寺廟門前的功德箱時,陳輕輕往裏麵放了一粒碎銀,是香油錢。

這條小路倒是沒多少人走,一路上碰見了不少草藥。

陳輕輕甚至還碰到了一株年份較小的人參,不過她沒摘,年份較小的人參沒有多大用處,采來也是浪費,還不如讓它自由生長。

草藥一株接一株地出現,陳輕輕采的上頭,臨近傍晚時她已經采的竹簍都裝不下了。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陳輕輕隻好遺憾地就此作罷,改天再來采摘,反正草藥也沒長腿,它又不會跑。

沿著來時的路下山。

她今天采了那麽多的草藥,收獲頗豐。

路過一處茂盛的灌木叢的時候,裏麵傳出“沙沙”的聲響。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中溫度下降的原因,陳輕輕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加上灌木叢中的異動,更加讓她心中發毛。

陳輕輕搓了搓胳膊,加快了下山的腳步。

“救救我……救……救救我……”

陳輕輕停下了腳步,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呼救。

“有人嗎……”

陳輕輕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剛好就是剛才那片灌木叢,

她把竹簍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裏拿著小鋤頭。

慢慢地撥開草叢,裏麵赫然躺了個人。

他身上布滿了傷痕,衣衫襤褸,因為他是麵朝大地,再加上天色微暗,陳輕輕沒辦法看清他的麵容。

“喂,你還活著嗎?”陳輕輕握緊了小鋤頭,趴在地上的人要是有任何異動她就一鋤頭揮下去。

地上的人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救救我……”

說完這句話,地上的人徹底不動了,任憑陳輕輕怎樣喊他都沒有任何回應。

陳輕輕放下鋤頭,伸手探了探地下的人的鼻息。

還活著。

畢竟是一條人命,陳輕輕不可能見死不救,她看四下無人就進入到了空間內,拿了藥和小推車。

陳輕輕掰開他的嘴,給他灌了些水下去,然後把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她把人扶到小推車上,小心翼翼地推著他下山。

從身高來看,這人是個男人,但是體重卻是格外的輕。

路上耽擱太久,不知不覺間夜色悄然降臨。

陳輕輕披著月色回到家。

陳爸和陳媽還沒回來。

陳輕輕自己一個人費勁巴拉地把小推車上的人給弄了下來,讓他躺在了客房的**。

那個男人身上的傷痕看著恐怖,其實並沒有傷及深處,隻是看著可怕而已。

他的臉上髒兮兮,灰撲撲的,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男人的身上沒有多少肉,瘦的有些病態,臉上的顴骨高高突出,手指的關節也是特別突出。

根據陳輕輕的判斷,這男人估計是餓暈過去的。

陳輕輕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就去煮粥了,餓了太長時間的人先吃點粥比較好。

粥煮好了,陳爸和陳媽也回來了。

陳輕輕先給陳爸陳媽一人盛了一碗,然後又拿了一個最大的碗,把鍋中最後的粥盛了出來放到一邊晾著。

三人吃完後,那個男人也醒了。

陳媽的耳朵尖,聽到了客房的動靜,就先去看了看。

“進賊了!”

聽到陳媽的尖叫,陳輕輕連忙跑了過去。

“老陳!家裏進賊了!”

陳爸也拿著鋤頭擋到了陳媽的麵前,“賊在哪?!”

“在**,他在**!”

“爸!那是我撿回來的人!”

陳爸聞言放下了手中的鋤頭,“你撿回來的?”

“輕輕你怎麽什麽人都往家撿啊?”

陳輕輕摸了摸頭,“忘記跟你們說了,他是我下山的時候撿到的。他躺在草叢裏喊著‘救救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陳爸和陳媽從小就教導她,要尊重、愛護每一條生命。

“水、水、給我點水……”**的人小聲喊道。

“哦、哦。”陳輕輕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

陳爸接過杯子,“我來。”

喝過水後,**的人有氣無力地道了聲謝。

陳輕輕又把晾好的粥端了過來,依舊是陳爸喂他。

男人喝碗粥之後不到一會又睡了過去。

既然人是陳輕輕撿回來的自然是由她負責到底。

子時,蔣寒醒了過來,身下柔軟的床鋪告訴他他已經躲開了士兵的追殺。

他記得他再次昏睡過去時看到了“長期飯票”,蔣寒微微勾起嘴角,沒想到陰差陽錯間竟然是陳輕輕救了他。

這份救命之恩他該如何報答呢?

睡夢中的陳輕輕猛然打了個噴嚏,然後翻了個身,接著睡。

第二一大早陳輕輕燒了一大鍋熱水備著,她想著那個男人醒之後肯定要清理自己,就先把水燒好了。

陳輕輕想的沒錯,男人一起床不是先吃飯,而是先問陳輕輕在哪燒熱水,他要洗澡。

“我已經燒好了,在那個房間裏。”

陳輕輕一指西北角的房間,“我在裏麵放了一套衣服,你洗完澡換上吧。”

蔣寒無話可說,隻道了聲謝,“多謝姑娘。”

想來是沒認出他來,蔣寒想。

洗完澡,換好衣服,蔣寒來到了主屋,主屋的飯桌上擺放著早飯,陳輕輕正在吃。

“快來吃飯吧。”陳輕輕向他招手。

一邊吃飯陳輕輕一邊觀察著他,這人好瘦啊,她再次感歎。

隻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們是不是在那見過?

隻不過陳輕輕沒有問,隻是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後,蔣寒主動開口:“在下名為蔣寒。”

“我叫陳輕輕。”

蔣寒沉默一瞬,她還沒想起來他是誰嗎?

陳輕輕想,蔣寒.......

這個名字倒是耳熟,就是猛然間死活想不起來。

蔣寒也不再開口。

忽然間,陳輕輕眼前閃過一幕熟悉的畫麵。

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