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學以致用救他命

這邊還在糾纏,那邊一群官兵已被吸引,咋咋呼呼走了過來。

“春琴啊,你……你真是豈有此理,你連老娘都不要了,難為我不遠千裏來給你送土特產啊,我的心肝兒,你這目中無人的家夥,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我。”

沈綰看到遠處有幾個官兵靠近,梗著脖子就撞了過去。

那官兵眼疾手快,急忙將她攙住了。

沈綰顫顫巍巍站穩,“官爺,我那女兒春琴如今不要贍養我了,人家的孩子臥冰求鯉還唯恐照顧不好老娘呢,我家這賠錢貨如今是要氣死我了,我不如死了算了我。”

這邊一鬧,官兵也感覺顏麵無光,為首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靠近那丫頭。

“這自古來贍養父母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如何連老娘都不要了,此刻你是好好兒送老夫人回去呢還是和我們到衙門走一趟?”

“我看我們還是到官老爺麵前去說的好,糟老頭子啊,你死了以後你看看我這……我這條命啊!”

大家看沈綰哭的肝腸寸斷,有那淚點低的已跟著啜泣起來。

那丫頭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本是逛街呢,這下子好撿了個親娘。

官兵喝令女孩善待老人。

那丫頭無計可施,連同土特產一起送到了馬車裏。

等沈綰進入馬車,頓時切換出另外一張表情的臉。

“抱歉了,事出有因得罪勿怪,我有朋友受傷了,你護送我們到王府去。”

“哎呀,你這爛心肝的騙子,我才不要幫你呢。”那丫頭準備離開,但沈綰已扼住了丫頭的手腕,“這一次不是編故事,他需要你的幫助,否則人就不成了,姑娘一看就是一心向善之人。”

“哎,算我倒黴。”

其實沈綰還有計劃。

你不幫我我等會還在人多的地方去哭。

馬車每顛簸一下,對蕭懷瑾來說都是雪上加霜。

眼看馬車進入奉天街,本準備回去,卻哪裏知曉巡邏的官兵謝絕他們進入。沈綰一看,蕭懷瑾已昏厥過去,此刻自不敢拿他身份來說事兒,萬般無奈之下準備帶蕭懷瑾回家。

可是……

天色向晚,很快就要宵禁了。

而馬車內的人已氣息奄奄,回家自是緩不濟急的辦法。

“老太太啊,那邊是啟夏門,我回家去了。”

“哪裏去?送佛送到西,沒你這半路跑了的。”沈綰疾言厲色,“我們要到你家去休息。”

一刻鍾以後,馬車靠近了啟夏門。

出啟夏門就是郊外,此乃權宜之計。

天色逐漸黑沉下來,夕陽西下,犬牙交錯的天邊被熏染出一片絢爛而瑰麗的光芒,沈綰看看馬車內的蕭懷瑾,見他麵色發白奄奄一息,暗暗著急。

還好馬車很快到了啟夏門。

但就在此刻,幾個策馬的武侯風馳電掣一般追了過來。

“馬上人立即下來接受檢查!”

武侯吼聲如雷。

沈綰一愣,回目一看,幾個高頭大馬的人已迫近。

那丫頭踧踖不安,呼吸紊亂,“老夫人啊,我可不敢繼續幫你了,我怕。”

“拖延一下,就說我女兒得了天花,如今藥石罔效,我們準備到城外去處理後事。”

“哎呀,那不是罪加一等,我才不要呢。”那丫頭著急的差不多要哭了。

沈綰皺眉,“那我實話實說,這筐子裏的是在逃的要犯,你敢不聽話我就攀誣你!”

那丫頭無計可施,隻能過去睜眼說瞎話。

官兵氣鼓鼓,“放屁,我們是順了血跡過來的,天花?哪裏來的天花,掀開車簾給我們看看。”

那官兵氣勢洶洶,他一把掀開了車簾。

馬車內是一個痛哭流涕的老太,老夫人旁邊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那女子麵上潰爛的傷口不計其數,同時馬車裏散發出一股濃鬱的惡臭。

那中人欲嘔的臭味撲麵而來,武侯急忙後退。

“去去去,”大家都幹嘔起來,“快去處理後事。”

出城以後,沈綰立即進入係統。

【叮!支付五十枚貨幣,兌換止血藥、金瘡藥兩瓶。】

她還準備攢錢給哥哥采買最昂貴的特效藥呢,此刻看來大約是遙遙無期了。

救人心切,還能怎麽樣呢?

到了這女孩家才發現她家一貧如洗,還有個半身不遂的母親,她母親是個聾啞人,日日委頓在**,但這女孩很樂觀也很孝順,不厭其煩的伺候母親的吃喝拉撒。

屋子裏的存糧不多,這女孩一麵刀子嘴低咒一麵豆腐心熱心的給他們準備了吃的。

用了藥以後的蕭懷瑾呼吸逐漸平順,睡了過去。

“老夫人,這是你什麽人啊?”那姑娘問道,

沈綰搓一搓臉皮,一把撕扯掉了麵具,“他是我朋友。”

那女孩驟然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的老人搖身一變成了妙齡少女,頓時昏了過去,等醒過來又指了指沈綰,“我說,你是人是鬼啊?”

“不要害怕,我是人。”

沈綰解釋了易容術給女孩聽,女孩這才笑了。當晚蕭懷瑾高燒不退,沈綰忙前忙後衣不解帶的伺候,黎明時他人是好了,但沈綰卻累壞了。

翌日,蕭懷瑾給沈綰道謝。

“真是想不到有此一遇。”

“對你算意外驚喜,但我卻糟糕了,我晚上不回家我爹爹該多擔心我?”沈綰比較在意這個。

蕭懷瑾起身活動了一下,“那我們就回去。”

“如今怎麽能回?有人在刺殺你,看這模樣兒似乎那人還和官兵在同流合汙,敵明我暗的,咱們這一回頭不是自投羅網去了?”

她理智而冷靜的分析,蕭懷瑾一聽,連連點頭。

下午沈綰飛鴿傳書,謊稱自己出城在芙蓉關看花兒去了,但願可以搪塞過去。

接下來兩天的理療有條不紊的進行,蕭懷瑾倒想不到沈綰這麽厲害,讚她天賦異稟。

第三天兩人打道回府。

回去的馬車上,沈綰胡思亂想,“到帝京後你我就分道揚鑣,此事一筆勾銷,以後誰也不要舊事重提!”要是讓沈炫明知道女兒這幾天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事情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