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忍壞了身子

幾妝痕乍然出聲,把夜沉央的尿都嚇回去了,不等他繼續使勁兒呢,幾妝痕已經雀躍的轉回身子,“公子終於結束了嗎?”

夜沉央便是再厚的臉皮,也做不到在一個女人麵前大大咧咧的**自己,慌忙伸手扯過衣擺,“拿出去!”

幾妝痕身上一僵,在心裏罵了句娘。

“快點!”

催個屁呀,有能耐你自己倒出去啊!“我這就去!”

禁著鼻子,伸長了胳膊,盡量讓那虎子離自己遠一點。

夜沉央看著她那畏之如虎的模樣,心裏竟莫名產生了爽快的感覺。

倒了虎子,洗了三遍手,才算是將心底的惡心感驅散了一點點。

不過,夜沉央這人,還算不錯啊,讓他憋了一整夜,他竟然都沒責罰。

才產生的些微好感,下一秒就被夜沉央一拳擊散,就聽見夜沉央說:“還不準備早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得多拉得多,你是豬嗎?“我這就去,公子有什麽想吃的嗎?”

“你隨意做吧。”屋裏傳出一句來,就沒了更多的反應。

幾妝痕到廚房,隨意做了兩個小菜,記憶裏,阿痕這個殘廢主子好像在口腹之欲上,也沒有那麽矯情。

“吃飯了!”她端著飯菜進了夜沉央的房間,在夜沉央目光逼視下,盛了兩碗飯,顧自坐在夜沉央對麵,見夜沉央還在看著她,她才給夜沉央夾了一筷子菜,“吃飯啊,瞅啥呢?”

夜沉央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女人和阿痕不是同一個人的事實了,忍辱負重如他,自然也很快就接受了和這個女人同桌吃飯。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是誰的人,想幹什麽!

接過夜沉央遞過來的筷子,顧自夾菜。

嗯?這女人伺候人遠比不上阿痕順意,廚藝到是比阿痕強得多,總算有個值得留在身邊的理由了。

夜沉央心中抱怨,從未見過這麽不合格的眼線。

若是貼身丫頭是這麽個德行,他還能繼續將她留在身邊,隻怕他的對手都要罵他眼瞎了,幸好,還不是全無可取之處。

幾妝痕還不知道,自己在夜沉央心裏除了廚藝不錯以外,一無是處,她正捧著碗吃的香呢。

吃完飯,夜沉央把碗一放,矜貴地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自己轉著輪椅就走了。

被留下洗碗的幾妝痕,瞬間好心情消失殆盡。

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洗碗,寧願去殺人,都不想洗碗。

“算了算了,形勢比人強,再忍忍!”她端著碗筷出去。

“阿痕!阿痕!”院外傳來壓低的氣音。

幾妝痕望出去,就見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站在院牆外頭朝她招手,“阿痕,快來!”

幾妝痕端著碗走過去,“阿痕,給我點銀子。”

霧草!軟飯硬吃?

這人名叫吳德,是個秀才。

“幹嘛?”幾妝痕差點就把手上的碗飛出去。

“我娘看中了一支簪子,我手上的銀兩不夠,你給我一點,到時候我就說是你送給我娘的,我娘定會對你更加滿意。”吳德朝著幾妝痕伸手,“快點,去晚了那簪子就賣給旁人了。”

幾妝痕想笑,這人哪來的臉?

哦,對,他是秀才。

在這小地方,難得有個讀書人,全村子都捧著他,受不少姑娘追捧。

可他瞧不上那些泥腿子的女兒,見到阿痕的第一麵,就勾搭上了,從那以後,不斷找阿痕拿銀子,理由還都一樣:給他娘買東西,今天簪子,明天鐲子,後天荷包。

“可我沒有銀子了。”幾妝痕麵露為難,她心裏有一個打算。

“怎麽可能?孫二娘給你那二兩銀子呢?”一聽沒有銀子,吳德就露出原形了,“你別想著藏私,你是丫頭,若是沒有銀子,我娘是不會讓你進我們家的門的。”

他不提那二兩銀子,幾妝痕都要忘了,阿痕之所以把夜沉央二兩銀子賣給孫二娘,就是被吳德蠱惑的,說是隻要她手裏有了銀子,他娘就不會再反對他們了。

“我進不了你們家的門了。”幾妝痕說,“我家公子說,要納我進門,你別再糾纏我了,我家公子以前是大將軍,他現在雖然殘了,可手上的功夫一點都不含糊,若是被他知道你竟然勾引我,定會打斷你的腿。”

村子裏的人不知道夜沉央的身份,可整個村子,都是曆朝曆代的罪人和罪人的後代。

這剛進來的人,隨便哪個,都是大凶大惡之徒,雖然不知道那人到底犯了什麽事,可村子裏的傳統就是,不去惹剛進來的新人。

吳德聽幾妝痕這麽說,已經嚇得腿軟了,“那,那我先走了,我改天再來看你啊!”說完,轉身撒丫子就跑。

幾妝痕看了眼手上的碗筷,朝著吳德的方向就飛出去,“你個狗男人,還敢勾搭姑奶奶,看姑奶奶不打死你!”

吳德沒打著,到是那碗筷,摔碎,散落了一地。

幾妝痕心滿意足的拍拍手,不用洗碗,開心!

夜沉央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看她為了不洗碗,使出的小心思,唇角不自覺勾了一下。

房頂上傳來“哢嚓”一聲。

夜沉央淩厲的目光甩過去,那人悄悄將自己縮到陰影裏去,直到夜沉央將視線收回去,那人才鬆了口氣:太可怕了!

主子的氣勢越來越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主子剛才,竟然笑了!

有了早晨的鬧劇,傍晚時分,幾妝痕頂著夜沉央要吃人的眼神,將虎子放在了夜沉央的床頭,“公子,我這覺睡得沉,我思來想去,還是把這東西放在您伸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免得公子忍壞了身子。”

說完,不去看夜沉央嚇人的目光,轉身就走,還順手幫他把門關上了。

“主子?”房頂上傳來遲疑的聲音,“要不屬下把這東西,拿出去吧?”那東西,就算是仔細清洗過了,還是免不了有味道,放在主子床頭……

他連想都不敢想,那女人竟然敢做:我敬她是條漢子!

“放這兒吧!”他沉聲說。

不是他有特殊愛好,而是那東西若是挪動,怕是會引起那女人的注意,他現在身處暗處,還是小心行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