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神秘數字 二
群聊記錄999+，點進去一看，果然如預料一樣。
“群主群主快出來，你到底死沒死啊？”
“@希音心，群主你還活著你就冒個泡，好歹給個表情啊！”
“大家別吵了，群主是關消息提醒的，這都不知道，你們也太新了。”
“你們說群主到底是不是在炒作？會不會是哪本書要拍電影了，所以故意炒熱自己刷存在感？”
“群主已死，有事燒紙。”
“樓上的兄弟過分了，管理在嗎？給他一個禁言套餐！”
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各樣的評論，但總結起來無外乎四種：炒作製造流量、真出事了、都是誤會、吃瓜看熱鬧不嫌事大。
身為偵辦此案的刑警，顏風職業道德還是有得，默默關閉聊天群，正準備退出軟件，突然一個名字引入眼簾：黑鏡子。
原來虞冰已經通過了好友申請，想到虞冰線上線下得巨大反差，鬼使神差點開黑鏡子發了一句：“化驗結果出來沒？”
原以為回等一陣才能得到恢複，誰料恢複立刻出現，隻有三個字：“做夢呢？”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隻是三個字，顏風卻有種被饅頭噎住的感覺，自己隻是為了引出話題而已，又不是真的問結果，至於這麽犀利嗎？
懷著不知道說什麽的心情，顏風發了個冷汗的表情過去。
“冷什麽汗，加班的又不是你。”虞冰回複。
顏風更不知道回什麽了，於是發了一串省略號。
“你找我不是來無語的，有事說事。”虞冰回複。
顏風哭笑不得，果然還是一時間無法適應啊，要不是確認過，真的打死都不信是一個人。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發現了一點線索，但暫時沒什麽頭緒，想給你也看看。”顏風收拾心情說正事。
虞冰：“我是法醫，你不應該找我堂姐嗎？”
“已經找過了……”顏風又開始省略號，沒辦法，實在是忍不住啊。
這次虞冰的信息晚了五秒：“這樣啊，發來看看。”
顏風將兩張照片發過去，然後，然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捏著手機一邊在房間裏轉圈圈，一邊等消息。
五分鍾過去，沒有回複。
十分鍾過去，沒有回複。
十五分鍾過去，還是沒有回複。
正當顏風忍不住想問問對方還在不在線的時候，虞冰的回複出現了：“我也看不出這串數字有什麽含義，如果你實在沒頭緒，可以拜托我堂姐找她老公看看。”
口氣突然變得好正式，倒讓顏風有點不適應。
“鍾離，去英國進修的那個？”顏風記憶力很好，虞兮提過他就記住了。
“對，他很厲害！”虞冰用了感歎號。
顏風微微蹙眉，能讓虞冰誇厲害，那肯定是非常厲害了。
但是，對於虞冰的這個建議，他有點抵觸。
“我會解決的！”顏風也用了感歎號，說完收起手機來到臥室，強行蜷起身子，將自己塞進有抓痕的儲物格。
如果顏風還開著聊天框，一定能看到不斷閃爍的“對方正在輸入”狀態，卻遲遲沒有任何內容彈出。
蜷縮在儲物格中，顏風卻怎麽都帶入不進去，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這樣逼仄的空間，一米六體型纖瘦的女性都很憋屈，他一個一米八體格強健的大男人能舒服才見鬼。
堅持了一會，顏風終究還是扛不住爬了出來，腰酸背痛差點抽筋。
原地活動了幾下，動作突然定格，趕緊掏出手機撥通虞兮的號碼：“虞姐，實在抱歉，我剛才發現，我給你的數字錯了！”
“哦？”虞兮應聲，還隱隱約約能聽到汽車鳴笛。
“虞姐你不在家嗎？”顏風耳朵尖。
虞兮隨口道：“孩子哄睡了，我在去組裏的路上，這案子陳姐要求盡早破，我得加加班。你剛才說數字錯了，正確的是什麽？”
“電話裏一時間說不清，我也來組裏吧。”顏風道。
“那行，見麵說。”虞兮倒也沒多問，說完掛斷電話。
顏風趕緊離開現場，攔了一輛出租，上車後給虞冰發信息：“抱歉給你的數字錯了，我在去組裏的路上。”
這一次，虞冰沒有回複。
半個小時後，顏風下車衝進大樓，一看電梯還沒下來，毫不猶豫紮進樓梯間。
大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推開大門的瞬間，顏風不由一愣，鄭越和韓渺居然還在工作，除此以外還有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虞冰。
虞冰正一身白大褂靠在虞兮的辦公桌桌沿上，抱著胳膊玩手機。
“你們沒下班？”顏風問。
聽到顏風的聲音，虞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機。
“日常加班唄，倒是你怎麽又回來了？”韓渺聳聳肩。
“在現場有點發現，虞姐……”顏風話音未落，虞兮後腳就跟了進來。
虞兮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灌了兩口長出口氣，給顏風打了個手勢：“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考慮到韓渺和鄭越尚不清楚具體發現，顏風打開投影儀，直接將照片展示出來。
放大後的照片中，抓痕更加清晰，看起來也更有摩爾斯電碼的味道。
“還真別說，是挺像的，別急讓我對一對。”鄭越從抽屜裏翻出一張摩爾斯電碼表，開始和照片以一比對，“4、4、4……4447886218，怎麽全是數字？”
虞兮一聽就納悶了，這不是和顏風之前解析的數字完全相同嗎？為什麽顏風會說錯了呢？
顏風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這一串數字，但我很快發現自己錯了。”
“哪錯了？”鄭越表示疑惑。
“方向錯了！”顏風指著投影上的抓痕，“根據現場的生活用具擺放習慣可以推斷出，姬嵐音是右撇子，也就是大多數人的用手習慣。這些抓痕在側板上，如果她向左側躺，右胳膊在上，刻畫方向應該是從下向上，而如果她是向右側躺，右胳膊在下，那麽刻畫反向就應該是從上到下。”
“等等，我被你繞的有點暈。”鄭越打住顏風，雙手背在身後開始比劃。
韓渺更加直接，推開桌上的文件，側躺上去蜷著腿，雙手背在身後開始親自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