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到家中，吳亮山沒精打采地卸下了領帶，把領帶和公文包都丟在了沙發上，從嘴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喊到：“珊珊，飯做好了嗎？”

郭珊珊將菜擺在桌上，沒有回答，自己拿起了餐具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盤裏的菜顯然翻炒不夠，有些地方已經焦了，而有些地方還沒有入味。

吳亮山自打從江右農業銀行辭職以後，便開始四處尋找新工作，可是每每麵試的時候都感覺挺好的，但是到最後總是沒有收到被錄用的消息。眼瞅著這個階段能夠麵試的銀行他都麵試了，但是吳亮山依然看不到希望，最可惡的是，他看不到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自信心也越來越差了。

而自從基金虧損以來，郭珊珊也與自己的家人鬧得不可開交。兩人的感情也陷入到了冰點。

“啊，我今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行……我原來的行裏願意對你叔叔伯父他們買的基金進行私下賠付了，大概能賠個5%……”吳亮山強顏歡笑說出這話，希望能夠得到一絲安慰。

“嗯，挺好，回頭我們再把這房子賣了，錢應該都能補上了。”郭珊珊還是沒有抬頭看一眼吳亮山。這房子的首付基本上都是女方家裏出的，按揭雖然是吳亮山還的，但相較於首付而言終究是少的可憐。若不是吳亮山考進了銀行體係，身份懸殊郭珊珊他們家肯定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吳亮山不知道該說什麽，扶著碗低頭吃飯。整個屋子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甚至可以清晰地聽見菜湯在盤裏晃**的聲音。

吃過飯，吳亮山衝洗碗筷的流水聲總是不斷衝擊著郭珊珊的大腦，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去看書中的文字。

郭珊珊這天特意沒有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似乎在向吳亮山暗示著什麽。吳亮山走了進去，拿了一套睡衣走進淋浴間。整齊的襯衣被他丟到了一旁，水稀裏嘩啦地衝刷著他的臉、背，他可能在哭，但是他摸不出哪一滴水是自己的眼淚。

洗完澡，吳亮山換上睡衣，擦著自己沒有幹的頭發，看了躺在**的郭珊珊。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

郭珊珊沒有抬頭，但是她知道吳亮山正盯著自己，她放下了手上的書。放在了床頭櫃上，整個人慢慢地鑽進了被子裏。

吳亮山也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邊，假裝繼續擦他頭上的水。擦幹後，見郭珊珊沒有意見，又掀起了被子怯生生地鑽了進去。這是屬於吳亮山的床位，每個月他都需要為這個床位支付昂貴的費用，但是這個床位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是久違了。

吳亮山的眼神悄悄地向郭珊珊的方向轉了轉，郭珊珊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吳亮山又把身子轉了過去，郭珊珊似乎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他至少還記得今天不是郭珊珊的經期，他像個處男一樣用手指觸碰了一下郭珊珊絲滑的睡衣。除了體溫以外，吳亮山再找不出能夠證明郭珊珊還活著的依據。

不過還是如同處男一樣，隻要對方沒有反對，在這種事情麵前就應該得寸進尺。吳亮山將手從睡衣裏慢慢伸了進去，從郭珊珊的腹部逐漸向上，一直滑向了胸部，在乳暈上劃了一個圈，他的指尖感受到了雌性荷爾蒙的膨脹正向他的指尖不斷傳遞。吳亮山將手繼續向上，郭珊珊依舊不順從不反抗。吳亮山的手就這樣順利地脫掉了郭珊珊的睡衣。

吳亮山將郭珊珊翻了過來，他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地把嘴親向郭珊珊的嘴。但是郭珊珊就像是在還債一樣，既不配合也不反抗。吳亮山將舌頭伸進了郭珊珊的嘴中，卻被沒有發力的牙齒擋在了外麵。吳亮山隻得帶著自己嘴唇一點點向下遊動。但是無論吳亮山使用哪種刺激方式，目光空靈的郭珊珊始終盯著天花板，整個人就像是被下了迷藥一樣。

吳亮山打開郭珊珊的雙腿，開始配偶之間必須完成的使命。而這個使命對郭珊珊來說就像是每天上班打卡一樣，既沒有意義，但卻不得不做。她依舊沒有配合也沒有反抗。吳亮山自己在那發力著，但是得不到任何的配合和反饋，越發力就越尷尬。吳亮山知道這是一次極其失敗的生理體驗，更失敗的是生理上的反應和需要讓他沒有辦法立刻停止這種生理體驗。

終於完成了這個例行公事，郭珊珊生理上的難受和吳亮山心理上的難過在彼此之間互相傳遞著。吳亮山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塞在了郭珊珊的**，又抽了幾張給自己使用。

“我們離婚吧！”郭珊珊說道。

這句話在空氣中凝結，又激**開來，在空中回旋了超過5秒鍾才傳到吳亮山的耳中。吳亮山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但是對他來說肯定不是什麽好日子。他清楚地意識到接下來他就要淨身出戶了，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哦。”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郭珊珊還是聽清楚了。她迅速地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進浴室，打開噴頭。浴室裏便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就這樣，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裏，吳亮山辦完了離婚手續。拎著自己的私人物品從郭珊珊的家中搬了出來。

離婚後的郭珊珊買了幾瓶酒來到了舅舅的工廠裏。工廠裏一片忙碌的景象，幾個客戶模樣的人正在催著郭舅發貨，而郭舅正在和對方談關於賬期的事情，臉上藏不住的笑容。看見郭珊珊拎著東西進來了，還是讓她先到辦公室等候。

郭珊珊在辦公室坐了十多分鍾，舅舅便進來了。

“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舅舅似乎對之前吳亮山的事還耿耿於懷。

“舅舅，我今天來是有個事情想告訴你。”

“不會是你那寶貴老公又有什麽業務要完成了吧？”

“我和他離婚了。”

舅舅沒有看郭珊珊，而是看了看天花板，說道：“離婚了，離婚了好啊。沒事，你現在還年輕，各方麵條件也都還好。以後如果找不到好男人，我也可以幫你介紹介紹。”

“他走的時候說，那邊銀行會給一些補償款的。”

舅舅哼了一聲：“我十幾年的廠子差點就讓他給賣掉了，當初說好的至少會有20%以上的收益，結果卻虧了20%幾，講清楚嘛，講清楚我就不買了。都是這樣的親戚，誰會喜歡啊？”

郭珊珊明白舅舅說的是實話，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自己雖然和吳亮山離婚了，但是感情也不是說斷馬上就能斷掉的：“舅舅，我今天給你帶了兩瓶酒。您也注意點身體，不要貪杯。剩下那些錢，回頭我把我房子賣了給你補上。”

“你那房子現在是你名下的吧？”

“嗯，全部都歸在我名下，當時他也沒提什麽要求，他基本上就是淨身出戶了。”

“那剩下的錢，你就不用還了，我還不至於差那點錢讓你流落街頭。”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自己照顧好自己。”

郭珊珊低著頭走出了門外，舅舅看著郭珊珊難過的背影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