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傭兵白皛
中城十五區,十三街地下賭場。
這個地下賭場有數十個接待口,每個接待口都會有一個專門的負責人負責接待。為了避免警察找到,全過程都由服務員帶領走到賭場中心。
裏麵有兩種人,一是某一些有身份,有地位,而又是作為賭場常客、貴客。二是不經常來,一來就贏取巨大資金的客人。
而江濤和冷寒軒屬於後者。對於這兩種貴客而言來說,賭場會專門為這些人製作一張麵具,即是象征他們的身份,又是為了引起不必要麻煩而掩飾身份的東西。知道規矩的人見到這種戴麵具的人絕不會再深究這人是誰的問題了,有些人則更是會專門找這種人對賭或者跟賭。
江濤推開門,數十道紅光掃向江濤和冷寒軒,光芒停止掃麵之後,一個人形機器人走了過來,手上端著兩麵奇特的麵具。一個是可以遮住大半邊左臉的銀色麵具,另一個是可以露出鼻頭以下部位的黑色麵具。
“身份已確認,請二位戴上麵具隨我來。”機器人將麵具遞到江濤和冷寒軒麵前,江濤和冷寒軒將麵具帶好,便跟著機器人進到了一個寬大的會場。金色的牆麵,金色的地麵,金色的天花板,在燈光的照耀下,猶如來到了一座金山之內。
進場處,服務員朝江濤行了個禮,按照機器人不能入場的規定,那機器人在接近進場口的前,便按原先的路線離開。江濤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身子一檔,趁機掏出幾張鈔票塞給服務員,說道:“有些日子沒來了,不知道最近這裏情況怎樣。”
服務員也是個眼尖之人,手一個翻轉將錢塞進袖子裏麵,連忙朝江濤和冷寒軒點頭哈腰的說道:“最近三個月這裏一切如常,隻不過近期出現的小偷有點多,經常發現失竊現象。在Chess(國際象棋,又稱西洋棋)區,有一位每天都來的富豪商人,常勝不敗,被人取了個外號叫做常勝將軍。”
“哦?有點意思,軒子,我們去常勝將軍那吧?”江濤回過頭看著被遮了半邊臉的冷寒軒,冷寒軒笑了笑:“隨便你啊,贏誰的都一樣。”
“走起!”江濤大笑著,徑直朝Chess區域走去。
chess區是整個賭場最安靜的地方。下棋是用手下,而不是嘴巴。所以大多數人在正常都不會說上一句話,當人除了家裏沒有棋,從而約好棋友一起來玩的。
江濤漫步在Chess區,尋找著目標。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亮,隻見一桌被圍觀者報了個水泄不通。江濤見此,立馬大叫一聲“哇靠,這麽多錢誰掉的啊!沒有要是不是?這少說百來萬啊!”
這聲音一出,成功的吸引了觀眾們的所有目光。而江濤就在喊完話的一瞬間,連忙拉起冷寒軒就往裏麵衝。
衝到最前方的兩人隻看到一張桌子左邊是一位油光滿麵的中年人,標準的商人形態由於太胖癱坐在位子上,肥大的手正摩擦著碩大的寶石戒指,坐在他對麵的正好與之相反,一個雙肩顫抖著,正處於極度緊張氣氛中的瘦弱男子。
“怎麽了?是準備認輸了麽?”商人裂開嘴笑了笑,露出一口足以亮瞎所有人狗眼的金牙。商人寶貝的摩擦著手上的寶石戒指,小心翼翼的對著上頭哈了口氣:“既然認輸了就乖乖在奴隸契約書上簽上名字。”
“還、還沒到最後呢!你、你給我等著!”瘦弱男子鼓足勇氣大聲說出來為自己打氣,卻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商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瞥了眼男人後,又開始埋頭仔細的摩擦著寶石戒指。
站在一旁的江濤看著這盤棋,棋盤之上的異能氣息讓他眉頭一緊,開始打量著商人。他總覺得很奇怪,中城畢竟是中等城市,而異能者備受國家重視,大多數都在上流城市。出現在中等城市的高等異能者是極為少數的。
異能者也是有等級的,由低到高分為菜鳥、低等異能者、中等異能者、高等異能者、聖職異能者。
剛獲得異能的被稱作菜鳥,這種人還不會穩定的使用異能。可以穩定使用異能,較為熟練地操控異能的被稱作低等異能者。往上,對異能的熟悉度則更高。
眼前這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異能,而不被機器查到,那麽使用這異能的絕對不是低等異能者。江濤目不轉睛的看著商人,終於發現每回商人輪到商人下棋的時候,商人隻是假裝在操控盤上動了幾下,那棋竟是自己在走。
“看著挺無聊的,我們走吧。”江濤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chess通常情況來講是沒有作弊這一說的,畢竟是人為操控,人的眼睛都在那裏看著。但異能者不同,異能者可以很簡單的混跡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隻要不是剛學會使用異能的菜鳥,以及低等異能者,就沒有人會知道。
冷寒軒看出了門道,看了看已經沒了興致的江濤,隨即衝江濤點了點頭,回道:“那算了!既然不玩了就走吧”
就當冷寒軒正準備離開的前,江濤又轉身朝那個區域走去,冷寒軒一愣,連忙伸手拉住江濤問道:“喂!你又走回去幹嘛!”
江濤頓了下,回過頭來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冷寒軒,說道:“作為一個三好公民,怎麽能放任壞人為非作歹!”
後者一聽嘴角抽了抽,心裏默默地吐槽著,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好心了?平時,你要是不過去再欺負上一輪都是奇跡了吧!
吐槽歸吐槽,什麽都得找到事物發生的原因。於是冷寒軒再度看向那瘦弱男子,一身的麻布衣,全身上下估摸著也就剩幾塊骨頭。估計是窮人家,許久沒有吃上一頓好的了才這樣鋌而走險。冷寒軒視線剛從瘦弱男子身上離開,卻見一道熟悉的紅色身影闖入他的視線。順著那方位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女人站在那瘦弱男子旁邊,猶如怒放的彼岸花。而這個女人,正好是早上碰上的那位上司,被江濤調戲了一番的女人,朱珠暇!
瞧見朱珠暇正站在那,冷寒軒眉角頓時不停地抽搐起來,不由得腹誹道,我就說這貨怎麽突然良心發現了,原來是為了討好總監,順帶化解早上調戲總監的‘罪行’啊!嗬,到時候可別拍馬屁拍到牛嘴上。
想到這,冷寒軒頓時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穿的光鮮亮麗的朱珠暇又怎麽會和穿的一身麻衣的瘦弱男子是一路的?
“不好意思你輸了。”商人嘴巴咧開發出嗤嗤的笑,看著操控盤準備走下一步的前,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自己伸到半空中的手,那力道帶著商人的手往左一個反握,讓他吃痛尖叫起來,撞到桌子。桌子上懸浮的棋子啪的一下,全都消失不見。其實在江濤抓住商人手前,一把刀應聲就出鞘,貼在江濤脖子上。江濤像是沒有看到架在脖子上的刀似的,身子往前一傾,向商人更靠近一點,那刀已經死死的貼在江濤脖子上了,隻要江濤再往前靠一點,那頸動脈就會被割傷,帶著鮮血滾出來。江濤毫不在意的朝商人笑了笑,手上卻是更用力了,嚇得商人連忙尖叫著:“痛痛痛……白皛、白皛……”
“恩?”
江濤淺淺笑著,手上卻是更用力,讓商人都要以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看著白皛的刀已經死死的黏在江濤脖子上了,隻要自己一聲令下,估摸著眼前這人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可是他怕啊!
從眼前這人毫不畏懼的神色來看,他很自信自己在下令殺了這人的一秒鍾,眼前這人就會把自己給滅了。
“把、白……不、白皛,給我、我、我、把刀放下!”
商人結結巴巴的發出指令,站在他身後的人正是白皛,白皛收到指令之後立馬降到從江濤的脖子上挪開,要是因為這被扣了報酬,又或者沒了報酬,這可劃不來。
“你也是個聰明人啊!”江濤笑了笑,沒有明確自己的意思,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看著商人。眨巴著眼睛,刹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繼續說道:“出老千可是不好的,你看吧,你這麽胖,長得就像是肥豬似的。再看看人家長得就一皮包骨頭,儼然就是一排骨架。你這樣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啊!原來你出老千!你個不要臉的……”
“閉嘴!大人說話小孩瞎湊合啥呢!”江濤朝那瘦弱男子一喝,瘦弱男子一嚇,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心裏硬是憋了一口氣在心裏頭:從外觀上看明明你比我要小上好多好麽!
“哦?我倒是想問問你,Chess怎麽出老千?憑是各自的實力罷了。”商人嘴角流露出奸詐的笑意,看著江濤。後者則不以為然的看著商人,用餘光打量著站在商人身後背著兩把大刀,一身武士打扮的男人,笑了笑說道:“的確,如果沒有異能者在的話,你是不會被發現的。因為你是使用異能在這男人麵前製造出幻象,直接影響對手的判斷,在地下賭場可是犯規的哦。因為你正在對戰一個不會異能的普通人所以你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
“我、我不會異能!”商人身子猛地向後頭一傾,想將手收回來,卻絲毫也動彈不了。
這人力氣怎麽那麽大!
“別那麽急嘛,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暢想下未來也是好的啊,不是麽?”江濤絲毫不顧白皛要殺人的目光,死握著商人的手,令商人動彈不得,順勢將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原本就瘦弱的不堪一擊的男子丟下椅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笑著看著商人,像是見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很開心的聊上了:“你說啊,現在社會這麽亂,到處都殺人放火搶劫啥的,還不是趁著月黑風高夜,你說在最近有些人是不是太猖狂了?”
商人冷汗直冒,作為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刀架在脖子上麵不改色的人絕非等閑之輩,但是也不能就此放過這個說自己出老千的人啊!一旦被發現出老千不僅會被賭場負責人罰款,這點錢他倒是不會在乎,更主要的是,萬一出老千的消失被擴散開去,那麽自己的信譽就會毀於一旦啊!
緊張之際,商人突然想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帶著牛頭麵具,一聲精致打扮的男人。那男人在某一天突然找到他,讓他找一個叫白皛的人做自己保鏢之後,讓自己帶著白皛來了地下賭場。明明自己做的都和劇本裏一樣啊,但可是現在該怎麽做!眼前這個握著自己手的男人一來,把所有計劃都給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