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年的陪伴
兩年前,江濤站在車站旁徘徊不定,精致的華服加在身上給他添了幾分富貴,周圍的人時不時的會看向他,在他走動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會主動的、尊崇的繞開他。
那一日時值春末,多雨的季節讓空氣中都不由得多了幾分惆悵。江濤在車站看著人來人往,聽著歡聲笑語,不由的感歎自己僅僅隻是一個人,沒有親人朋友戀人的慰問接送,僅僅一人穿梭在熱鬧的人流,現在是,以後……也是。
正在他準備離去時,冷寒軒出現了。冷寒軒就那樣背著光站在他的麵前。身上還穿著軍服,火紅的頭發原本應該被整齊的梳在腦後,此刻卻是像炸了毛的獅子。身為一個貴族,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擁有一個好的外表,保持形象是基本禮儀。可見冷寒軒很明顯是趕路太急而忽略了這些。
江濤見自己也躲不過去,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皺著眉頭,帶著嫌棄的口吻下著逐客令:“你來做什麽,快離開!”
“好啊,那給我個理由,你不由分說的離開了還不讓我追過來了?昨天是你的生日,不是我的生日!聖座和國君已經生氣了,什麽也沒說。我親眼所見,你在會場裏頭裝了煙霧彈,在入場口裝上炸彈!”冷寒軒頗為有些激動的說著:“你明知道律法為什麽還明知故犯!跟我回去,一切罪證都可以抹去的。”
“是他們讓你來當說客的嗎?你知道我性子,我不會回去的。”
“為什麽。”冷寒軒逐漸的冷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江濤:“難道你真的與那件事情有關?”
“不、我沒有……”江濤臉上多出了幾分驚恐,抱著身子顫抖的退後幾步,仿佛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少女從那輪椅上摔下來,滾下陡峭的山坡,倒在血泊中看著自己。刹那間,他仿佛又看到一雙雙布滿血絲的死灰色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自己,那一雙雙的眼睛裏頭,寫滿了詛咒!
看著江濤的樣子,冷寒軒不由的皺起眉頭,也不追問著,相反卻是用一種十分平靜的眼光看著江濤:“呐,你說我對你怎樣
江濤錯愕的幻覺中醒來,看著冷寒軒,冷寒軒卻沒有等江濤回答就先開了口:“你這人懶就算了,脾氣還不好,性子倔,自私自利為人小氣,一丁點芝麻大的事你就死摳著不放,還不懂節約兩個字怎麽寫,又不會做家務,還不會洗衣弄飯……”
“喂喂喂……貶夠了沒有。”江濤忍不住叫停
冷寒軒笑了,出聲道:“所以啊,你一個人走我又怎麽放心?我隻好舍命陪君子,共赴黃泉路……”
“沒讓你去死,你個逗比!”江濤白了冷寒軒一眼,冷寒軒卻朝江濤笑了笑,說道:“反正你要走那就帶上我吧,反正這地方我也呆膩歪了。”
江濤愣了愣,聳了聳肩朝冷寒軒笑了笑,絲毫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張開手抱住了冷寒軒。冷寒軒呆愣了三秒有餘,喃喃著,喂喂、我可不是同性戀啊,但還是伸手回抱著江濤。江濤見冷寒軒放鬆下來,右手以雷霆之勢朝冷寒軒**在外的脖子上麵劈去,可是手還沒碰到冷寒軒的脖子,就被一隻手給擋下。
“你明白我知道你的性子,那我又怎麽會讓你輕易得逞?”冷寒軒鬆開江濤,悠悠的歎了口氣:“我不是說客,但我想知道答案。那件事情究竟怎麽回事,你為什麽逃離那裏的。我知道你不願我跟你去,你也不會告訴我。我們在一起十多年了,我們都了解對方。我等你,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想告訴我答案了的那時候。就我陪你開啟接下來的旅程吧。”
江濤一愣,心裏不由得多少有些觸動,麵上卻是冷掃冷寒軒一眼,悶哼一聲,嘴上一狠:“你愛怎樣怎樣!我又不是你爸媽!”
冷寒軒笑了笑,江濤卻是一把甩開冷寒軒的手,瞪了冷寒軒一眼,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
那一日,時值春末,是個多雨的季節。在這多雨的季節裏也不由得讓人感覺多了幾分惆悵,也因為有某個人死皮賴臉的存在,讓江濤感覺在這多雨的鬱悶季節裏也多了幾分清爽。
至那之後,冷寒軒陪著江濤一起來到了中城,名如其城,是一個中等城市。並在這城市裏找了家比較大型的企業,也就是華容企業集團。
他們兩是在一起的,在這家公司已經成了太陽每日東升西落一般習以為常。比如他們吃飯是一起的,上下班是一起的,喝茶是一起的,聊天是一起的,約會也是一起的,就連有時候上個廁所兩人都是結伴而行的!讓人不由得紛紛猜測二人是不是另一層麵的關係。
想到這,江濤沒由來的笑了笑,他們當初太缺乏經驗了,出門居然沒帶錢,隻好當了一些東西,在平民窟勉強租了一套房子。幸好冷寒軒會疊被子之類的家務活,這省去了雇傭傭人的費用,也不必購買機器人。關於炒菜弄飯,冷寒軒也會,雖然很難吃,但時間一長也就湊合了。
畢竟除了這家夥就沒人知道怎麽用鍋了。
‘如果當年沒有那家夥,我估計活不下去了吧。’江濤如此想著,心情頓時一陣大好。
“逗逼軒來電,逗逼軒來電,逗逼軒來電……”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猛地響起,劃破空氣中的死寂。江濤回過神來,剛接通電話,一陣暴怒在電話那頭響起:“死濤濤,你丫的還不回來信不信我抽死你!”
江濤一愣,剛想回罵過去,就看著靈鬆皺起眉頭。江濤內心一陣慌亂,手舞足蹈的朝靈鬆陪禮道歉,頭也不回的跑出花店,這一係列的動作惹得靈鬆抿嘴笑了起來。
當江濤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時,靈鬆的電話隨之響起,接通電話後,一個屏幕在靈鬆麵前展開。
靈鬆手在虛空之中滑動,一位戴著牛頭麵具的男人出現在屏幕裏麵。那男人看著靈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和那男人見麵了?”
“江濤嗎?”靈鬆想起來剛才坐自己旁邊,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的男人,補充說明道:“他像極了一個白癡,我無法想象一個正常人在說話的時候,會說一句後在自行腦補。他是不知道在外人看來他是在發呆嗎?並且還是邊發呆,邊做出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
“看來他什麽也沒和你說啊,不過還是辛苦你了。”
“你答應我的事情呢?”靈鬆不理會牛頭人,直接詢問自己想要的答案。
兩年前她在一片花海之上醒來,忘記了一切。到目前為止,唯一認識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正在和她打電話的這個男人。即便兩年之間她從未看過這男人麵具之下的容顏,卻還是選擇相信他,相信他按他的要求做了時候,自己會知道關於自己身世的問題,並找到自己的親人。
她在這兩年孤獨極了,除了牛頭人之外,其他的人連個影子都無法見到。直到最近被帶到了中城,開了家花店,從不出售花朵,隻為等牛頭人說的那幾個人到來。
“事情不是還沒有完成嗎?”牛頭人摸了摸麵具上的牛鼻子,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
“那太好了。”靈鬆雀躍地雙手相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那一瞬間,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如此的美好,如同神所居住的國度。
用不了多久,她將不再孤單了。
她如此簡單的想著。
在公司的冷寒軒掛掉電話,看向坐在他對麵的朱珠暇,警惕道:“你讓我打電話把他叫回來的原因,現在可以說了嗎?”
“嘛,畢竟持續曠工對公司影響不太好,也會落人口實嘛。”朱珠暇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如此說著,冷寒軒坐在她對麵一陣氣結,正準備做出動作前,朱珠暇立馬出聲道:“別動!這張桌子是前陣子剛換的,你老人家再給我弄壞了我從你工資裏扣!”
朱珠暇一陣緊張,上回被韓斌豪把桌子砸壞之後,已經向上頭申請換桌子了。這回再來一次,絕對會挨批!這可是從聖爾搬運過來的桌子啊,換個差點的她可用不慣。
“恩?”冷寒軒也看出來了著桌子的材質,嘴角不由的抽搐了起來,如果從他的工資裏扣,他和江濤下個月就要吃西北風了。
“杜魯門有沒有找過你?”冷寒軒沉思著,心想韓斌豪接任市長一職絕對會來找這個中城最大獨立企業的總監,朱珠暇的。
“找過,上一任桌子就是他給弄壞的。”朱珠暇無奈的額說道:“我替你們瞞過去了,但他是市長,官大一級壓死人。”
“就算在聖爾,你的身份也沒他高貴。”冷寒軒絲毫不留情的揭穿著,讓朱珠暇不由的苦笑,說道:“這可瞞不了多久,他破解了公司密碼查看了員工名單,我先行一步將你們的刪了。”
“我知道,多謝。”冷寒軒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卻遲遲不願進入感知器,坐在椅子上托著腮幫沉默了起來。
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很清楚的知道,朱珠暇是在告訴他聖座和國君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現在擺在他眼前的隻有兩天路,一是由韓斌豪將他們兩個帶回去,二為自己帶著答複,跟著韓斌豪將江濤帶回去。
在這一段時間內,必須向聖座和國君匯報這兩年,江濤的所有情況,以及他所承諾的那件事情的答複,不然聖座和國君一定會采取必要手段。
辦公室內,朱珠暇半躺在轉椅上盯著時間,心裏念叨著,現在時間是十點,距離中午十一點三十分整還有一個半小時。是時候準備出發了,要是遲到了接到那個人的電話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