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元軍來襲
“兩種說法，你說來聽聽？”趙正興趣濃厚。
“其一，和馮蕭說的並無不同。如今天下之局勢，大宋翻身的機會很小。以末將看來，大宋會被逼到崖山海島，在崖山與元軍展開一場決生死的大海戰。結果顯而易見，宋軍必敗。哪怕是能夠取得一些勝利，最終也還是逃不過滅亡的命運。”
趙正思索一番，這衛若蘭的看法，雖然和馮蕭說的並無不同。但是卻非常符合現實，若是趙正沒有穿越過來，大宋的確會在崖山和元軍決戰。而結果，是慘敗。
“那第二種說法呢？”趙正再問。
“大宋必興。”衛若蘭隻說了四個字。
這短短的四個字，讓趙正沉思了起來。這大宋必興四個字，太過絕對。
就連趙正自己，都不敢確信自己能夠帶領著大宋複興，這衛若蘭如今隻是一個小小都統，怎敢如此絕對呢？
他是真的通過如今的局勢判斷的，還是隻是為了討好皇帝，投其所好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大宋必興，這四個字從何而來，你告訴朕！”趙正目光深邃。
“皇上，末將剛才所說的第一種說法，是在宋軍沒有進攻粵州的時候想的。當時的宋軍，已經被逼到了邊緣，被元軍重重圍困。若是常人之舉，必定會撤離到崖山海島。也就中了元軍之計，要在崖山滅掉大宋。”
“接著說。”衛若蘭的說法，和趙正之前的判斷一樣。
“這第二種說法，便是在皇上拿下了粵州之後，才有的。拿下粵州，雖然說不是運氣，但卻是一場豪賭。若是賭輸了，大宋會提前滅亡。但是皇上英明神武，最終順利的拿下了粵州，這便是大宋必興的重要條件。”
“此言不差，今日隻有你與朕在此，朕也不隱瞞。決定攻打粵州，的確是朕的一次博弈。因為朕已經看清了局勢，大宋唯一的機會，隻有奮起反抗，主動出擊。若是一直龜縮防守，結局隻是慢性死亡。”趙正漸漸的感覺，這衛若蘭是有真才實學之人。
衛若蘭越說信心越足：“再說這大宋必興四個字，乃是有依據的。其一，拿下粵州，大宋便有喘息之機。固守粵州半年，不成問題。元軍想要拿下大宋，必要一鼓作氣。若是拖遝半年，元軍必定疲乏。新朝建立，本就已經百廢待興。若是再增加軍費攻打粵州，勢必會造成朝堂混亂。加之百姓之中，亦有對大宋忠誠之士，便會趁此機會展開行動。其二，皇上不顧朝堂反對，做出攻打粵州的決定，足見皇上之智謀。有謀略的天子，朝廷便有了希望。再則攻打粵州之時，皇上雖年紀尚幼，卻是身先士卒，鼓舞了大宋軍士的士氣，如今軍士士氣高漲，乃是大好之事。”
聽完這兩點，趙正嘴角漸漸露出了笑意。
這衛若蘭，是個人才。
“其三，大軍入駐粵州之後，皇上不僅不征收賦稅，還向百姓發糧食，此乃穩固民心之上策。天時地利人和，皇上都占了，大宋必然會振興。”
“好！”趙正忍不住拍手稱讚。
衛若蘭卻沒有因為趙正的鼓掌而開心，反而是嚴肅道：“皇上，恕末將鬥膽，依末將看如今除了固守粵州之外，應該盡快拿下粵東之地。如此一來，大宋的振興之路便好走了。而且最遲三日，元軍必定攻城，皇上應當早做準備。”
“三日？”趙正猶豫了一下，他知道元軍會攻城，但是三日或許太快了。
元軍必定知道如今的粵州定是固守之勢，所以沒有十足的準備，是不會攻打的。
“啟稟皇上，左丞相陸秀夫求見。”
忽然太監來報。
“嗯，既如此衛都統你且回營，改日朕再宣你。”
“是，皇上，末將告退。”
衛若蘭離開之後，陸秀夫到了內殿。
“啟稟皇上，比武已經結束。如皇上預期，軍中士氣大漲，朝中也備受鼓舞，連百姓也都稱道。”
趙正點頭；“如此，今夜大軍設宴，舉國同慶。讓這高漲的士氣，再添一分。”
陸秀夫猶豫了一下，才說：“臣遵旨，這就去辦。”
……
入夜，全城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對於壓抑了太久的大宋軍民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盛會。
行宮大殿之上，趙正與百官共飲。就連後宮的人，趙正也讓她們到了宴會之上。
“皇上，今日如此熱鬧，不如紅兒跳一支舞來助興吧！”
趙正身旁，紅兒主動說道。
“哦？紅兒你不僅會武術，還會舞蹈啊！”趙正不由得驚奇。
這可真是全才啊，長得又美，還是高手，又會跳舞。這個紅兒，真是要把趙正給迷倒了。
“回皇上，紅兒從小就修習舞蹈。隻是入宮之後，鮮有機會罷了。”紅兒嬌羞道。
“嗯，紅兒既然有此雅興，那就為朕獻上一支。”
“紅兒這就為皇上跳一段《霓裳羽衣舞》如何？”
“好！”趙正一口答應。
這可是唐朝歌舞的集大成之作，趙正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呢。想來紅兒如此美麗，跳舞自然更加好看了。
“奏《霓裳羽衣曲》”
奏樂起，紅兒翩然起舞。
優雅迷人的物資，看得趙正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心中不由得自語：“這比那些鋼管舞啊，短裙舞什麽的好多了。這才是真正的藝術，真正的舞蹈啊！”
“跳得好！”百官也興奮起來。
趙正見氣氛這麽好，便舉杯邀百官共飲。
“諸位愛卿，請滿飲此杯。”
百官舉杯，共飲。
趙正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時，忽然發現遠方升起了狼煙。
烽火狼煙？趙正心驚，難道元軍真的攻城了？
“報！”
斥候飛奔入朝。
一瞬間，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歌舞停，百官神色緊張。
那斥候到了大殿，立馬跪地道：“前方來報，元軍十五萬大軍來襲，如今距南門隻有十裏了！”
“啊？”百官驚恐。
趙正微微皺眉：“來得好快！”
酒杯一扔，龍袍一舞：“傳令，大軍整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