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元燈會(2)

“我聽聞寧公子現在已經拜師於宋提學名下,看來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

雲州城中羨慕寧子昂的人不在少數,宋義幾乎是遠近聞名,眾人也隻能是歎服寧子昂的運氣,再也無人敢笑話寧子昂絲毫。

這件事情馮寧自然也是聽說,不過馮寧卻並沒有在意。

寧子昂在自己的眼中什麽都算不上,自己本身對於做官就沒興趣,人活一世不能太累。

“相公,你看今天晚上我穿這身行嗎?”

許婉兒對於這次上元燈會還是十分期待,畢竟這是老太公交給自己權利之後,許家第一次大型的活動。

“我娘子本身就是天生麗質,不論穿什麽都好看得很。”

許婉兒本身就是美人坯子,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馮寧除了奉承之外倒也想不出來有什麽不足之處。

一下午的時間許婉兒都在不斷試著衣服,馮寧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女人對於試衣服的毅力如此之大。

傍晚時分,許婉兒或許累了,或許也是時間的關係,終於挑選出了自認為最漂亮的衣服。

街上已然人山人海,在這樣的節日之中許婉兒和馮寧兩個人明智選擇了步行。

小娟和鄭護院也跟在了兩人身後,小娟是許婉兒的貼身丫鬟,至於說鄭護院,畢竟現在小姐的身份不同了,許家當家之人,身邊若是沒個護衛又如何能行?

這種場景倒也是讓許婉兒遺憾了一把,畢竟身後麵有兩個電燈泡,自己若是想和夫君親近一下都變得困難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婉兒竟然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喜歡上這個傻相公了。

或許是自己相公表現出的與眾不同吧,也或許是自己相公那種‘聰明勁兒’,具體的時間和事情或許許婉兒已經記不清楚,但這種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

不過貌似相公對自己好像不感興趣,一下午的時間自己都在暗示或者明示,但為何自己相公都不為所動?

若是現在讓馮寧知道許婉兒心思,估計一定會頭撞南牆,口呼冤枉!

上元節雖說是燈會,但是其實也是古代一個變相相親的節日,這天待字閨中的良家女也會紛紛走出來觀燈,自然也是變相給了那些各家媒婆、公子哥們一個機會。

若說曆代之中民間花燈最好的就是東市劉記燈籠了,專業之人做專業之事,做的好也是理所當然。

許府的花燈雖然是規模最大,但是新巧的樣式並不是很多,而且很多花燈做工也隻能勉強算及格,好在今天晚上人流巨大,倒也不會顯得那麽冷清。

摩肩接踵之人,路邊叫賣的聲音讓馮寧有種恍然間回到後世的感覺。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感覺,畢竟古代如此多人聚集這倒也是馮寧第一次見。

朱雀大街無疑是這個時候最熱鬧的地方,花燈表演的重中之重也是在這裏。

“相公,不如我們去那邊看看吧,這裏實在沒什麽意思了。”

許婉兒簡單的逛了自家燈之後就想要去朱雀大街那邊。

“那就走吧。”

自己的燈確實一般,至於準備的節目也是讓馮寧看的尷尬萬分。

今天晚上馮寧能感覺出來許婉兒的狀態是真的很興奮,如同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一般(貌似就是),商界女強人的形象褪去,剩下的本應當是少女時代的單純和快樂。

時間若是一直靜止那該有多好,說真的,若是有機會馮寧真的不希望自己娘子承擔家族這份重任。

外人看起來許家掌印風光無比,但是這裏邊的心酸或許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每天晚上許婉兒都睡得很晚,每天早上許婉兒天不亮就要準備許家的生意,後世如同許婉兒這樣的少女還是享受人生最美好的時刻,但是許婉兒卻要承擔一個家族的重擔。

“愣著幹什麽,快點走呀。”

看到身後馮寧沒跟上自己的步伐,許婉兒喊了起來。

朱雀大街這邊不愧是最繁華之地,還未到朱雀大街已經感覺到人潮湧動。

“相公,你看前麵的條幅寫的什麽東西?”

朱雀大街正中央樹立了一塊條幅,這條幅在周圍燈火映襯之下顯得格外顯眼。

上聯是“雲州才子鬥酒百篇欺世盜名”

下聯是“跳梁小醜怡翠樓前可敢一戰”

上元佳節立下如此條幅就是在挑釁。

自然這條幅之中寫的人是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雖說很多人不相信,但是馮寧之前過於平凡,而那次過於顯眼,在之後不論誰去找馮寧都問不出一二三,久而久之倒也是有人懷疑真假。

短時間之內做出如此多的詩篇確實匪夷所思,若是抄襲倒也是能說的過去。

“相公,這是在說你嗎?你要去怡翠樓嗎?”

許婉兒望向了自己身邊的馮寧。

“管他幹啥?嘴長在別人身上,自己隻要是身正就行,管別人說話太累。”

馮寧到時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若說讓自己真寫確實還是寫不出來,某種意義上麵自己也能算是抄襲,隻不過抄的是另外一個時空之人的東西。

“我倒是覺得相公應當去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能平白無故蒙受不白之冤。”

聽到馮寧的話之後反倒是許婉兒有些不願意了。

“算了吧,你之前對於我不也是有質疑嗎?這麽輪得著你說就不讓別人說了?況且怡翠樓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若非上次被人哄騙我絕不會去那種地方。”

聽到許婉兒的話之後馮寧微微說道,剛開始自己娘子不也是不相信自己嗎?

“那能一樣嗎?我能說你,但別人就是說不得你,怡翠樓又如何?你又不是去哪裏尋歡作樂,這種事情必須和別人說清楚,我不能讓自己的相公平白蒙受不白之冤。”

許婉兒說的不容置疑,自己的夫君自己能打能罵,但是別人憑什麽能汙蔑?許婉兒在這方麵絕對是一個護短之人,況且對方已經到了登鼻上臉的程度了。

既然許婉兒是這種態度馮寧自然倒也是不在好說什麽,但是馮寧卻總覺得這件事情並非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