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攤牌了……表露身份
兩人小酌幾杯,並未多言。
子嬰在等墨清揚講話,他很清楚,墨清揚帶酒來找自己。
絕不是喝酒,謝恩這麽簡單。
可是,墨清揚遲遲不語,弄得子嬰也不好主動詢問。
就這樣,兩人你一杯我一杯。
足足喝了七八杯酒,等墨清揚還準備倒酒的時候,子嬰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酒杯。
墨清揚有些疑惑的看著子嬰,很不解。
笑了笑,子嬰說道:“墨老,舉杯消愁愁更愁,有話不妨直說,借酒消愁可不是上策。”
墨清揚看似借酒消愁,但實際上,他是希望借此機會,能夠套出來子嬰的具體身份。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可是對於子嬰的身份,墨清揚可以說是充滿了好奇。
身邊有四大高手護衛,自身的實力更是在四大高手之上。
即使是已經將墨家武學修煉到巔峰狀態的墨清揚,都很確定自己對上子嬰毫無勝算。
對於這樣一個人,墨清揚怎麽可能沒有好奇心呢!
如果真的是萍水相逢,救下自己,墨清揚倒是無所謂。
可不久前,他剛剛經曆了自己徒弟的背叛。
麵前子嬰對於現在的墨清揚來說,即想依靠,又要處處防備。
可是,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墨清揚今晚決定攤牌,看看子嬰跟背叛自己的徒弟是不是一夥的,為了得到自己心中的秘密,設的局。
可思來想去,墨清揚也不知道該如何套話。
索性借著酒勁決定直截了當的,問明白子嬰到底是什麽身份。
“公子,一直以來我心中的都有一個疑惑。”
“哦?墨老先生有何疑問,不妨直說,子嬰定然知無不言。”
“腰纏萬貫,又有四名高手隨從,墨某十分好奇,公子到底是何身份?”
子嬰舉杯幹了杯中的酒,看著墨清揚笑著搖了搖頭。
“墨老先生,我當是何事,讓你如此犯愁,原來是此事啊!”
“公子莫怪,因為一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了解了解!”
作為墨家巨子,淪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有些好奇心也是應該的。
“在下乃是始皇陛下之孫,大公子扶蘇之子,嬴子嬰是也。”
子嬰平平無奇的話,卻是讓墨清揚頗感意外。
墨清揚想到過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子嬰會是秦朝皇室的身份。
世人皆知,秦朝皇室子孫之中,隻有大公子扶蘇口碑頗為不錯。
而且,機緣巧合墨清揚還曾經與扶蘇相識,議論治國之策。
對於扶蘇,墨清揚甚是欣賞,甚至認為將來扶蘇上位之後,秦朝會一改現在暴秦的形象。
沒想到,麵前的子嬰就這麽巧,正是秦始皇子孫,扶蘇的兒子。
可是讓墨清揚很疑惑的是,他從未聽說,扶蘇之子又如此了得的武學造詣啊!
一瞬間,墨清揚的腦海之中,甚至出現未來秦朝的景象。
扶蘇當政,仁以治國。
又有其子子嬰如此身手了得之人,再加上驍勇善戰的蒙家軍。
大秦何愁不會興旺?
而墨家的核心思想,正是不再有戰亂之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這也是當年秦朝統一六國之時,原本鬼穀想要出手阻止,卻被墨清揚派出了墨家死士拚死阻攔的原因所在。
大勢所趨,秦朝的大一統正是墨家想看到的。
重新將目光落到子嬰的身上,墨清揚自嘲的一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子嬰沒有想到,自己攤牌自己是大秦皇子的身份之後,墨清揚又哭有笑,又是自嘲的表情,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想法。
出於好奇,子嬰問道:“墨老先生,為何得知子嬰的身份,如此神情?”
擺了擺手,墨清揚笑著說道:“老朽隻是感歎秦朝真是代有才人出啊!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一統六國,讓百姓擺脫戰亂之苦。又有扶蘇公子,仁義和善,謙遜待人。現在在老夫的麵前,又看到了神勇異常的秦朝贏氏第三代。”
笑著搖了搖頭,墨清揚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而子嬰則是笑著說道:“世人眼中,皇爺爺乃是暴君,那不知道身為墨家巨子的墨老先生,如何看待我皇爺爺?”
子嬰一語道破了身份,墨清揚瞬間眉頭緊鎖,凝視著子嬰。
墨清揚自認為,自己從未漏出什麽破綻,為何子嬰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所以,墨清揚打算裝糊塗,看看子嬰會不會僅僅隻是猜測。
“公子為何如此說,老朽雖然姓墨,但也不代表老朽就一定是墨家之人啊!”
子嬰笑著搖了搖頭,心裏想著。
這老墨頭可真逗,我都跟你坦白了,你還在這跟我裝呢!
“墨老,雖萍水相逢,但是你的威名可是在世間廣為流傳,家父就曾不止一次提起過您。”
起身為墨清揚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山以後。
子嬰端起酒杯,笑著說道:“墨老先生,子嬰對您並無惡意,更無其他想法。所以墨老無需緊張。”
說完,子嬰先幹為敬。
久久不語的墨清揚,也幹了杯中酒。
想想子嬰的身份,再想想他身邊的四大高手和這子嬰自身的武學造詣。
真要是對自己有不軌之心,早就已經動手了。
墨家對於秦朝皇室,毫無秘密可言。
甚至,兩者之間,還有很緊密的聯係。
想到這裏,墨清揚笑著搖了搖頭。
“今日到是老朽多心了,還望子嬰公子不要見怪。”
“無妨。”
子嬰笑著回答。
“隻是墨老先生,子嬰十分好奇,你為何會流落至此,又怎麽會被人追殺的呢?作為墨家巨子,墨家子弟一呼百應,你為何不直接下令誅殺追殺你的人呢?”
子嬰說完說,明顯看到了墨清揚黯然神傷的表情。
看樣子,自己的話,一語戳在了墨清揚的傷心處。
果然,子嬰說完,墨清揚直接拎起酒壇,一頓狂飲,最後更是放聲大笑,那笑容卻讓子嬰看著十分的怪異。
這不像是在笑,更是像是傷心至極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