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塊金子

劉邦的心思,子嬰並不知道。

但是,子嬰剛剛某一刻,卻在劉邦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雖然一閃而逝,但是卻被子嬰捕捉到了。

這讓子嬰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初次見麵的兩人,會在劉邦的眼中看到殺意。

難道說這劉邦看到自己錦衣華服,起了歹心,想要劫掠自己的錢財?

對於麵前的劉邦,子嬰到是覺得很有這種可能性。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不怕他弄出什麽幺蛾子,但是留個心眼還是很有必要的。

很快,店小二就一盤有一盤的將酒菜端上了桌。

劉邦和子嬰一邊喝酒,一邊東拉西扯。

但是,子嬰並沒有向劉邦表露太多,劉邦幾次想問清楚子嬰去呂公府上的用意,甚至直言是不是參加宴會。

子嬰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本來這麽說,子嬰也是有原因的。

總不能直言不諱的說,係統給自己下了命令,讓自己去救呂公一家,順帶泡呂公的女兒吧?

可是,子嬰越是這樣,劉邦越是心裏沒底。

因為劉邦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麵前的這位秦贏公子,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成為呂公的乘龍快婿。

更誇張的是,劉邦甚至在想。

這秦贏公子器宇軒昂,俊朗非凡,家境殷實。

呂公見了,肯定是非常滿意的。

酒宴之上,隻要這位秦贏公子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優點。

沒準這呂公一高興,把自己的三個女兒都嫁給這秦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了那時候,自己可就什麽都沒了。

而且,現在這秦贏公子言語間遮遮掩掩,很有可能正是對於呂公的女兒誌在必得,才會處處保留。

劉邦的心,有些亂了,開始慌了。

他可不想自己朝思暮想的呂雉,成為他人之妻。

之前想的,借助著秦贏,登堂入室的計劃,劉邦反悔了。

他現在更希望看到的,是秦贏不出現呂公的府上,最好是就連泗水郡都到不了。

殺了他?

有了這個想法的同時,劉邦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一旁桌子上,秦贏的老管家和四名隨從。

這五人一看就都不是好惹得主,好在自己在沛縣還有一定的威望。

找來一些人,弄死秦贏一夥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有錢賺的事情,誰都不會任它溜走。

就算秦贏的手下很能打,劉邦可不相信,一個人能打十個人,甚至幾十個人。

但殺人畢竟是下下策,而且劉邦對於秦贏的錢財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

找人來幫忙固然是好,但是前可就不是自己的了。

思來想去,劉邦還是決定試探一下。

正要開口呢!

子嬰搶先開口問道:“劉兄,不知道你對呂公府上的呂素姑娘有何了解?”

呂素?

額!

自己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呂素應該是呂公的小女兒。

這秦贏公子為何詢問呂素的情況?莫非……

如果這秦贏隻是對呂素有想法的話,那我就還有機會啊!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劉邦心裏樂開了花,這秦贏公子不跟自己搶呂雉了,那自己反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他。

不行,就算是秦贏對呂雉沒想法,自己也不能也要想辦法。

讓這秦贏不能接近呂府,萬一呂雉見到秦贏,一見傾心,那自己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兄?劉兄?”

劉邦正盤算著怎麽辦?

被子嬰幾次招喚,從思緒中引回了現實當中。

“嗯,秦贏兄何事?”

“沒有,劉兄,今日就這樣吧!賬我已經名人結過了。狗肉錢我也已經付給了樊噲。多謝劉兄款待,秦某告辭了。”

“怎麽能讓秦兄你花錢呢!如此這般,倒顯得劉某人怠慢了秦兄啊!”

子嬰笑著搖了搖頭,起身準備走。

劉邦上前還準備和子嬰約定一下,明日一起趕往泗水郡赴宴的事情。

千金還沒有到位,自己怎麽混進去啊?

讓劉邦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一提及此事,這秦贏公子一口就答應了。

這個結果,讓劉邦甚是歡喜。

“秦贏公子,那我們明日東城外五裏亭見。”

“五裏亭見。”

子嬰看著劉邦,笑嗬嗬的離開。

而劉邦,並未離開酒家。

桌上的好酒好菜好有很多,自己根本就吃不完。

招呼夥計全都打好包,劉邦拎著美食美酒還有剛剛一口未動的狗腿,來到了樊噲的狗肉攤前。

“樊噲,走啊!去我那裏,咱們兄弟喝兩杯,我這裏備好了美食美酒。”

樊噲看了看劉邦,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劉邦,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口口聲聲說招待人家秦公子,可結果是你請客,人家掏錢,就連這狗肉和狗腿的錢,都是人家的隨從幫你墊的。”

樊噲左右看了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子。

劉邦頓時,眼睛一亮。

“這金子是剛剛哪位秦贏公子付你的?”

樊噲趕緊收好了金子,點了點頭。

“可不麽,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塊金子,還說剩下的是賞錢,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啊!出手真是闊錯。”

出手就是一塊金子,劉邦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好一會兒。

想到了這位秦贏很有錢,但是劉邦沒有想到,這位秦贏公子居然會這麽有錢。

要知道,多年戰亂。

出手隨隨便便就是一塊金子的主,別說這沛縣了,就是整個泗水郡也找不出一個吧?

看著秦贏公子離開的方向,劉邦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而離開酒家後的子嬰一行人,在縣城內,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進入房間後,正準備休息,墨清揚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出奇的是,墨清揚這次居然是帶著酒來的,這多少讓子嬰有些意外。

畢竟,這麽久了,墨清揚主動喝酒,還是第一次。

“墨老先生,怎麽今日有幸與您同飲?莫不是有什麽開心的事情?不妨說來聽聽。”

墨清揚笑了笑,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沒有的事,隻是多日來,承蒙恩公一路照料,墨某人甚是感激,但是又不善言辭。思來想去,見恩公好酒,就特意打了些好酒,相與恩公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