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

一夜

清晨第一縷陽光斜斜的越過厚重的窗簾爬上夏若菲蒼白的臉,酒精的作用以及徹夜的纏綿讓她周身無比倦怠,天似乎都亮了怎麽鬧鍾還沒響呢?難道今天是周末嗎?身上綿綿的就再睡一會兒吧,女人遲鈍的想著這一切重新擁上軟軟的被子鼻尖卻有一股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飄過,接著是嘩嘩的水聲,刺耳無比。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這哪裏是自己的小窩?完全像是置身於美麗的城堡一般,一室濃鬱的歐風奢華基調,墨綠色縷花絲絨質地的窗簾與高大的落地窗相映成趣、雍容華貴,流線型的沙發是深棕色配合波浪式的設計即大氣又內斂,還有自己睡的這張床足足有2米多寬。

天哪,這是什麽地方太豪華了吧?自己怎麽會在這兒?夏若菲一邊撓頭一邊拚命的回憶,或許是屋內的地毯隔音效果太好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她竟然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一身清爽的陸文修從浴室裏走出來,乍一抬眼就看見正在床上發呆的女人,此時的她還真是純粹誘人,被子的一角隨便掩著半裸的上身以至於那飽滿挺拔的胸部若隱若現,不時的挑逗著他男性的視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所以腦海裏不自覺的又浮起了昨晚的一幕幕,極度香豔、極度纏綿。

男人似笑非笑的坐到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根煙,開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的女人……

“吧嗒”打火機清脆的聲音驚醒了夏若菲,尋著聲源她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除了下身裹著一個浴巾外再無寸褸,此刻濕漉漉的頭發上有晶瑩的水珠在滾動像是剛剛洗過澡?隻是那張頗為英俊的臉上眼神極為的邪肆桀驁甚至還帶著絲絲的曖昧,女人這才驚覺自己此刻的狀態慌忙用被子包住自己。

“你…我…我怎麽會在這兒?”女人下意識的問,閉上眼腦子見裏像是過電影一般,家偉好象和自己分手了,然後自己去了酒吧,又好像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總是圍在自己身邊,可後來的呢?對了,後來好像有個人幫她解了圍,然後…然後把她扶出了酒吧。

再後來,難道再後來自己就上了他的床?天哪?真是太荒謬了,自己真是又蠢又笨就算跟家偉分手了也不應該去酒吧那種曖昧的地方啊?夏若菲,你不是自視清高,最鄙視一夜情的嗎?就算是在酒精刺激下也不應該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酒後亂*□□?對於這些莫名的認知,女人不斷在心裏罵自己。

“怎麽?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陸文修吐了口煙圈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幹過些什麽?可是他記得,昨晚她就坐在自己的包廂門口一個人孤獨的喝著悶酒,幾個不懷好意的小流氓一直在騷擾她,於是他找了個充分的理由終於撇開了銀行那幫老爺子。

相較與酒吧那種煙霧繚繞、人聲嘈雜的地方他更喜歡去私人會所,這是他在國外多年養成的習慣,本以為隨手幫女人解了圍,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她竟死死的抱著自己不讓走?還口口聲聲的說愛他求他不要離開,看樣子準是失戀了到這裏賣醉的人?

女人死活往自己懷裏鑽,陸文修覺得自己又不是柳下惠何況懷裏的這個女人還是個美麗性感的尤物,從車裏到床上她不斷的挑戰著自己的底線,接下來的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想到這兒他英俊的臉上不禁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臉玩世不恭的態度,夏若菲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糾纏這個問題,因為摸著自己溜光的身子也知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管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麽反正不該做的都做了,除了走人還能告他強*奸嗎?到不是自己是那種視貞操如命的人,隻是和一個陌生人有這種關係還是讓她接受不了“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我想換衣服”

陸文修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竟動也不動就那麽直挺挺的坐著,夏若菲見狀真是超級很鬱悶,就算彼此有過肌膚之親但她跟這個男人又不熟,難道要自己當著他的麵換衣服嗎?

“拜托,你能不能轉身”退而求其次吧,反正穿衣服是大事,謝天謝地,男人終於把頭轉過去了夏若菲忙不迭的補充一句“不準回頭”

說完她腦海裏驀的閃過昨夜的一些畫麵臉騰的一下子紅了,於是她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好在夏天的衣服單薄沒兩下就穿好了,還沒等她說話那人便轉過頭,臉上依舊是那種慵懶欠扁的神情。

衣服穿好了,夏若菲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開始找尋自己的東西,高跟涼拖東一支西一支的散落在沙發的兩側,她彎腰一一拾起來看著這狼狽的現場臉上一陣陣的發燙,鞋找到了她又低著頭找尋著自己的包包,還好它靜靜的躺在門邊隻是拉鏈卻開了一半。

夏若菲下意識的檢查著除了手機外其他都在,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它的影子,這下她慌了神兒,那可是家偉今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三星最新款的滑蓋手機自己寶貝的跟什麽似的,連死黨兼閨蜜的羅佳佳看看都舍不得讓她看久了,怎麽就不見了?究竟丟哪去了?她不甘心的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眼前這根冰棒“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啊?”

陸文修一直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手機,恐怕隻是個借口吧?女人他見多了也玩多了,她們口口聲聲說愛他、想他、可她們真正愛的是他呢?還是他身後雄厚的資產呢?其實不管答案是什麽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自視甚高的陸文修原以為這個女人會與眾不同是個另類清純佳人什麽的,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他冷哼著順手從抽屜裏拿出一遝鈔票丟到床上“這些錢都歸你,昨晚我沒有采取措施,有什麽事情你自己去解決”他向來如此,因為他要以防萬一別什麽時候冒出個私生子什麽的,他接受不了也絕不會接受。

聞言夏若菲愕然,他當自己是什麽人,應召女郎還是三陪小姐? 從小到大父母都是把她捧在手掌心兒裏就連家偉也曾視自己如珍寶,哪裏受過這種汙辱?惱羞成怒的夏若菲此刻臉上卻揚起了一絲迷人的淺笑“怎麽?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很了不起嗎?奉勸你一句有錢也不要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尤其是女人的尊嚴”

說完女人邁著碎步優雅的走到床前,纖長的手指拿起那遝厚厚的人民幣在手裏掂了掂,隨即不屑一顧的甩到男人的臉上“因為你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的”其實最後的那句話她不過是說氣話而已,自己連這男的姓什名誰都不知道何來要他付出代價?

門被摔的嗡嗡作響,看著一室紛飛的鈔票陸文修有些愣怔,這女人人不大脾氣到不小居然對這麽一厚遝的錢視若無睹?真是有點意思,靠著窗邊他又燃起了那支已經熄滅的煙,靜靜的看著路上那個女人焦急的背影。

……

出了門,夏若菲在路口等了半天竟沒碰到一輛出租車,後來想想也是能住在別墅群裏的人家裏肯定有好幾輛車,的士沒生意自然也不會來這裏搭客了,最後女人悻悻然的沿著小路向外走,好不容易才上了馬路 又攔了半天還是沒有空車。

想想也是今天周一又是上班高峰期攔不到車也正常,看著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八點三十五分了夏若菲在心裏哀歎,完了,估計是要遲到了還是讓佳佳幫著請個假吧,手在包裏摸索了半天她才想起來手機丟了這個事實,看著一輛輛車被人捷足先登夏若菲真是鬱悶到了極點。

“嘎吱”一聲一輛寶藍色的寶馬停在她的身邊,那個被甩了一臉人民幣的麵孔從車窗裏探出來,臉上還帶著戲謔的笑意“嗨,上來吧,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不需要,我很介意看到你”夏若菲語氣斬釘截鐵,如果手裏還有人民幣,她不介意再甩他一臉.

“這裏你是攔不到車的,何況是周一”碰了一鼻子灰陸文修還挺佩服自己竟還能如此執著“看你這麽著急的樣子肯定是要遲到了吧?”

“不關你的事”

“哎,你叫什麽名字啊?”夏若菲鄙視的瞥了他一眼別過頭,想這男人臉皮還真夠厚的,她都用這種語氣了他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一輛的士停了下來,有人下車夏若菲眼急腳快的衝了上去還好是先坐在前麵的位置上,否則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一路上她拚命叫司機快點,再快點,因為律師行裏有規定:遲到一次要扣50塊錢,兩次100,三次或以上本月獎金就玩完,怎麽說也是白嘩嘩的人民幣,如果就這被白白扣掉自己那脆弱的小心髒肯定要碎成N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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