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謠言起
送貨服務章媽媽沒聽懂，但不妨礙她聽懂了楊元慶的後一句話。
成為京都乃至塞外第一妓訪？！
緩了好大一會，章媽媽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楊、楊大少，您不是拿奴家開玩笑吧？”
楊元慶一臉正色道：“章媽媽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章媽媽可能還不理解送貨服務，我給你解釋一下。”這才是楊元慶的殺手鐧。
不管是把妓訪做到塞外，還是成為第一妓訪，所為的都是銀子，章媽媽自是明白這一點。
聽完楊元慶‘送貨服務’的解釋，章媽媽心動了！
“若是按照楊大少這麽布局，日後奴家這春香院也能日進鬥金了……”
章媽媽歇了話頭，旋即又問道：“楊大少這麽幫襯奴家，不會是做無本買賣吧？”
外界傳聞楊家大少爺是個混不吝的紈絝，然而章媽媽今日一見，隻覺傳出謠言的人都是瞎了。
能想出這等生意點子的會是庸才？他們是不是對紈絝有什麽誤會？
“自然不是，商人逐利，我與春香院合作實乃共贏之道。”
指了指自己腦門，楊元慶笑道：“我出點子，章媽媽出人，你說咱們是不是共贏？”
“那……楊大少想抽多少成？”
章媽媽眼神銳利的問道，一改風月場合的風塵氣，像極了精明的女商人。
“五成。”
“這……”
一下子抽一半，章媽媽臉上閃過肉痛。
“章媽媽隻覺這點子好，卻不知具體操作起來如何，如果後續沒有我掌管大局，那麽這個點子也隻能賺個稀罕錢。”
“但有了我加入就不一樣了，我會全權掌握送貨服務的發展，而章媽媽隻需要躺著數錢就行了。”
楊元慶解釋道。
“想必那些商戶聽了楊大少的點子，一定喜聞樂見，但不知楊大少為何一定選奴家？”
章媽媽眼神閃了閃，她也怕被楊元慶坑了。春香院隻是個風月場合，萬一出了什麽事尚且可拿銀子了事，但那筆銀子的出入一定讓春香院傷筋動骨。
“有句話說得好，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而我認為章媽媽正是那個能把握住機會的人。”
楊元慶自信的說道。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句話章媽媽沒聽過，不過並不妨礙她認為這句話說得很好。
“章媽媽可下決定了？畢竟我要是找其他人合作，也可以找到很多樂意與我合作的。”
聞言，章媽媽暗罵一聲小狐狸，好處都給她攤明麵上說了，她要是拒絕那就不是拒絕了一支拋來的橄欖枝那麽簡單。
還拒絕了大批白.花花的銀子！
半晌，章媽媽起身福了一禮，笑的阿諛：“那日後奴家的春香院就要仰仗楊大少了！”
……
花酒沒喝成，花娘也沒見一個，阿福鬱悶的想了一路沒想明白，少爺去春香院真的是去談生意的？
可是好好的生意經為何不找個靠譜的商戶，偏偏去找章媽媽？要說沒點奸.情，阿福怎麽都不信！
“少爺，咱們回嗎？”
楊元慶搖著折扇，淡色道：“再逛逛。”
阿福滿頭疑問，看天色馬上就要鳴街鼓，再不回去就到宵禁時間了，難道少爺不知道犯夜要笞打二十？
正在阿福要提醒時，一道略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元慶兄請留步。”
楊元慶暗道一聲‘來了’，收了折扇回身，“是鮮兄啊，有事嗎？”
鮮宏宇走近，輕笑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想和元慶兄談談鮮楊兩家合作的事。”
“我們兩家合作？”楊元慶麵露驚訝，又道：“鮮兄問過令尊意見了嗎？鮮兄可別忘了，櫃訪之爭的事令尊可是還記著。”
“我是家中長子，家父已交由我手中不少鋪子，有些事自然我能做主。”
鮮宏宇壓下心底的不悅，他還從沒被人這麽瞧不起過。
“可是我聽說令尊也交由鮮同不少京都的鋪子，鮮兄和令弟一比……嘖嘖。”
楊元慶一臉同情的看著鮮宏宇，那模樣就差在臉上刻下‘你真慘’三個字。
“元慶兄不必破壞我父兄之間的關係，我們鮮家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商小戶。”
“這樣啊！我隻是替鮮兄不值，你在外拚死拚活為了整個鮮家奮鬥，卻有人坐享其成，唉。”
楊元慶歎道：“我一片好心，鮮兄可不要誤會。”
“自然不會，我與楊家的合作，是經過家父同意的。”
鮮宏宇暗暗咬牙，他還真是小瞧了楊元慶，未曾想本人的嘴皮子功夫也是厲害。
啪——
打開折扇，楊元慶蓋住自己半邊臉下勾起的唇，笑道：“既然令尊同意了，那就請鮮兄轉告令尊，可直接去找家父商談，畢竟吧，你我還未完全掌家，草率而定不合適。”
就在這時，鳴接鼓‘咚咚’響起，楊元慶拱了拱手，不管鮮宏宇難看的臉色，帶著阿福轉身離開。
“少爺，鮮宏宇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回答阿福的是一扇子敲在頭上，楊元慶瞪眼道：“你的意思是你家少爺我是那隻雞？”
阿福訕笑道：“口誤口誤，少爺就算是雞，也是飛上枝頭要當鳳凰的雞，那必須是獨樹一幟的。”
那不還是雞？楊元慶翻了個白眼，“那我當了鳳凰，你豈不是要說我是唯一一隻公鳳凰？別廢話了，趕緊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
翌日天微微亮，阿福就慌張的闖進來把熟睡的楊元慶搖醒。
“少爺，不好了，現在街上都在傳辛家食肆在用妖術做菜。”
楊元慶迷糊糊的聽到這話，‘噗嗤’一樂徹底清醒。
“真有意思，妖術都出來了，等我收拾下，我們出去看看。”
辛家食肆用妖術做菜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流言如長了翅膀一夜過境。
辛浪愁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哪怕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卻無可奈何。
“楊少爺您可算來了，咱們食肆不知得罪了誰，今天一桌客人還沒有。”
看到楊元慶出現，辛浪就仿佛看到了救星，差點喜極而泣。
“慌什麽，天塌下來也有本少爺頂著。”
楊元慶話音剛落，食肆外看熱鬧的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哎喲’吃痛聲。
“有妖術，這家食肆果然會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