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思拆穿,顧隊第二

【顧瑨珩:“有個人一舉一動都以你為藍本是一種怎樣的心曆。那個人日久之後,有點乖,還有點橫!”】

“什麽,什麽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聽不懂,我要養精蓄銳了。”

呦~

“哦!你就裝吧,反正也沒人拆穿你。”

“沒人拆穿,你還說?”她囈語著反駁。

“嶸小戈,你是害羞了。”祖凝恍然大悟。

“祖凝,你怎麽那麽煩呢!”

女孩子的笑鬧聲在醫務室此起彼伏的響起,友誼的光陰用著最直接的方式得以體現。

於是,相處就變成了愉快地經曆。

兩人趕到禮堂,演講已經開始。

座無虛席的位置足以體現這一次舟大有多重視這場演講,也是顧隊畢業多年人氣不減的證據。

盡管兩人進來時貓著身子,站在演講台上的顧瑨珩,一眼乜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唇邊隱匿的一抹笑意在瞬間被放大,絕佳的思路,流暢的演講如行雲流水般推進。

似乎這個插曲毫不存在。

而它的漣漪,隻有在當事人的心上跌宕開來。

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的看著所有人。

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隱隱的高亢。

“中國田徑,沒有你,沒有我。隻有我們!”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聽得所有人熱血沸騰。

這是樂嶸戈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看著他,與他對視。

是啊!中國田徑,一直處於弱勢。

那又怎麽樣,中國每一個田徑選手,從沒想過放棄。

國家的人力、物力、財力、一項一項的支持。

一日趕不上別人,我們就花十日;十日趕不上別人,我們就花一個月。

曾經,中國田徑,可以出現一位亞洲飛人劉翔,打破世界記錄奪冠。

未來為什麽不可以,體育就是敢想,敢拚。

不知是自我感覺良好,還是心虛作祟。

她總感覺台上的眼神,隔一段時間就似有若無的飄過來,到。最後她的腦袋亂的跟漿糊似的,整場下來聽的雲裏霧裏。

除了一潮高過一潮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會偶爾刺激她的耳眸叫她回神之外。

其餘時間樂嶸戈都在很認真的開小差,犯花癡。

作為舟大老師,聽知名校友兼畢業師兄回校講座,雲裏霧裏的開小差,某人心中還是很心虛的。

俗話說的好“三十六計,溜為上計。”

正當樂嶸戈計劃著一會要從哪逃比較好。

好死不死,熱情不減,賊心不死的老教授為啥專揀她一個人坑呢?

明明一三五七,二四六也還有個輪崗的。

合著到她這,是全年無休嗎?

某人極為哀怨的惆悵著,就看見一行人浩浩****正伴隨著中間的那位齊向她走來,畫麵感竟出奇的和諧,與不久前的場景也是說不出的巧合。

“小樂啊?現在好點了沒?”

樂嶸戈幽怨的盯著毛千仁,總覺得老教授有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錯覺?

鬱悶的心情在心口縈繞,偏偏口中還得一副好|性子的哼著。

她無聲地做了個鬼臉,以示抗議。老教授幹脆裝作沒有看見,壓根不接單。

顧瑨珩全程極為配合的站在一旁,既不開口幫她圓場,也不主動攬則說話。

安靜的那股氣質,與其工作性質完全不符。

樂嶸戈見場上鬥爭太激烈,場下外援不給力,關鍵時刻隻能靠自己。

“嗯!托顧隊的福,好多了。”

毛千仁眯著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著轉,那眼神要多耐人尋味就有多耐心尋味。

一旁的祖凝十分討巧的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全程作壁上觀。

她埋低了腦袋,盡量保持不再說話。

心中忍不住腹誹道‘您老人家要不要意圖那麽明顯,那模樣唯恐人家不知道你的小九九是嗎?’

大概是樂嶸戈哀怨的眼神太明顯,後來老教授倒是收斂了不少。

隻是換了個陣營,攻堅對象由樂嶸戈轉戰顧瑨珩。

反觀大魔王實在坦**的不得了,整個人無論是眼神還是狀態,極為放鬆。

直到男人清了清嗓音慢悠悠的開口。

“老人家就得有個老人家的樣子,別總學人家為老不尊的。對你名聲,不好。”

毛千仁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瞅著某人,心裏苦不連迭,他這都是為了誰?

‘猴崽子,白眼狼!’

麵子上,立馬恢複成那個看上去中規中矩的教授形象。

校長見狀,趁機打趣。

“不容易啊這麽多年了,對付我們冥頑不寧的毛教授,還是顧隊最有方法。”

這一次倒是輪到樂嶸戈驚詫,“你們不是師生關係嗎?怎麽?”

老教授冷哼一聲,那眉毛、那表情、那語言、那氣勢,簡直是傲嬌本嬌。

“對啊對啊,那有什麽辦法,教出了欺師滅祖,不尊師重道的渾小子我能有什麽辦法?”

結果下一秒顧瑨珩極為配合的點了點頭,與老教授權衡比較下的表情,實在是淡定太多。

“欺師滅祖?不尊師重道?就這水準?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話音落地的一眾人等,除了樂嶸戈和祖凝之外。再加上兩位當事人,其餘人都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樂嶸戈總結,看來顧隊不僅訓練嚴苛,煞風景、噎人的本事也是很不錯嘛!

某校長悠悠開口解釋。

“我們顧隊呢可是人毛教授的得意門生,上學那會就寶貝的不得了。”

“除了他本人之外,誰都說不得這小子。偏偏兩人也不知道是哪個磁場不對,一見麵就鬥嘴。”

說完校長自己也無奈的笑出了聲。

“嗯,偏偏這小子也是有本身,導師都在一旁氣的恨不得上手。”

“他這幅不冷不熱的溫吞樣,實在叫人沒什麽辦法。這麽多年如一日,脾氣還真是,難怪顧隊大名如雷貫耳。”

“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姑娘能降伏得了他?”

話音落地,一眾人的眼神都似有若無的瞥向樂嶸戈。

樂嶸戈大囧,‘別看我啊,你們都搞不定的人。我就是個小蝦米,還能搞定不成?’

看得出來顧瑨珩同舟大的這些老教授們是真的投緣,難怪很久之前每每自己以顧瑨珩作為借口。

教授都一臉興味的看著她,那表情至今想來依舊回味無窮!

完了,這回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當樂嶸戈繼持續神遊,想著該怎麽力挽狂瀾。

老教授直接且無轉彎的,道破她最後一道尷尬的防線。

“嘿,臭小子雖然你脾氣是真差,但也不知道你擱哪修來的好福氣。”

樂嶸戈用力的紮眼,瘋狂暗示毛千仁。

她那邊的眼睛都快眨成小兒麻痹症,這邊某人依舊自顧自,大有一股自賣自誇嫌疑。

“我告訴你這丫頭在我們學校一副非你不可的態度已經很久了。”

“諾,你今天看著給個態度吧?反正你也老大不小,就你這模樣有姑娘願意跟你,你就該回家沐浴焚香,對著菩薩謝天謝地!”

樂嶸戈哭唧唧,這一次,她站顧隊。

教授什麽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一瞬間的安靜,她是真的沒什麽想法。

對,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坐立難安的一上午,在告示以這句話為終結時,她的心也徹底收回了肚子裏。

毛千仁正得意洋洋的表示開心,畢竟在這家夥身上,他這個教授是沒討到什麽便宜過。

上學那會顧瑨珩就有女性殺|手的稱號,關鍵人稱號還真不是自封的。

相傳那會喜歡顧瑨珩的女生不說手牽手能把舟大操場繞一圈過來,那也是差不了多少。

人愣是誰也沒看上,每一個不怕死的明戀都被這家夥不留情麵的給懟回來。

顧瑨珩有一個最大的壞毛病。

不喜歡別人隨隨便便的將他,和哪個姑娘聯係到一塊。

今天這小子乖乖聽調侃聽了這麽久,麵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反倒對這姑娘看上去,頗感興趣,有意思~

樂嶸戈偷偷抬起頭打量某人的神情,顧瑨珩很是讚歎的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附和。

“嗯!是該慶幸。”

“咦,什麽路數?”小姑娘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瞅著他。

“不過燒高香可以免了,我的思想覺悟一向比較高。不崇尚封建迷信是我黨同誌基本底線。”

“教授真不是我說你,信仰缺失,思想滑坡,價值觀的扭曲,說到底就是對黨的不忠誠呐?”

撲哧,她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明明現在局勢最尷尬的樂嶸戈卻有種說不出的小得意,追隨他這麽久從未見過那個嚴苛淡漠之外的顧瑨珩。

今天的他詼諧、幽默、有趣。

每一句話充滿了樂趣與意味,“人間煙火”四個字,不知不覺蹦了出來。

這樣的顧瑨珩離樂嶸戈是陌生的,又好像是親近的。

褪去了那份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原來他也可以這麽可愛?

唔?用可愛來形容顧瑨珩是不是有點不準確?她自顧自的樂嗬,心情大好。

校長滿意的點點頭,意有所指的道出。

“瑨珩啊,你大概不知道你這個小學妹很爭氣!”

“今天,算是領教了。”顧瑨珩主動搭話。

“顧瑨珩這個名字是咱們舟大的活招牌,你知道這丫頭私下被她們叫什麽嗎?”

男人頰邊隱匿的笑意逐漸放大,唇角微勾時的眼神半闔著,倒有幾分的賞心悅目。

“這個,我還真猜不到。”他恭敬的答。

校長也沒賣關子,滿意的看著樂嶸戈徑直開口。

“小顧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