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孤軍營救

那茶壺是魏周的寶貝,那這背包可謂是魏凜的寶貝兒了。魏凜一直把它當甚價值連城的珍奇一般,絕對不會扔下她的背包的,就連逃跑也是帶著不肯放下。

如此看來,這背包,倒未必是魏凜自願置於地上的。

魏周微愣了一下,忽而想起,他不正看見了那幾個西域男人,扛著幾個大麻袋,裏麵鼓鼓的。仔細一想,倒還蠻像裝了個人……

難道自己妹妹,被裝進了那個麻袋兒?

不會吧?魏周被自己的想法所嚇,若那幾個大麻袋所裝的皆是人,這……也未免太過恐然了些。

可左右一想,魏周著實是瞅見了那大麻袋兒動了幾下……自己的妹妹的背包,又無故出現在此……

抬頭望了望那二樓的窗戶,魏周輕踮腳尖,猛地一扭腰部,好似小鳥一般,輕盈地躍上了那樹杈之上。

躍上著樹杈又是何作?那二樓的窗戶沒有關緊,因是說那窗戶關不緊。那窗戶是有些問題的,無論怎麽關,總是會留下一道小縫隙。上次魏周來這與朋友留宿,便是被那窗戶給擾了半響。

既然那窗戶是合不緊的,有一條小縫隙,那魏周從那窗戶外頭瞅幾眼,總歸是可以的吧?這也好研究一下對方的情況,太過莽撞出手,隻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魏周眯了眯左眼,右眼謹慎又巧妙地用過那條縫隙,來查看屋內情況。可是,魏周看了半響,卻甚麽也沒看見。

再看了半響,可魏周還是甚也看不到。隻看見了那客棧內那木色的牆壁。魏周不禁懷疑,那客棧的二樓,當真有人在裏頭?

正當魏周認為客棧二樓裏沒有人之時,卻忽然被一道刺耳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

一道好似甚重大的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忽而傳入魏周耳中。這道聲音,說來也不小,砰的一聲,嚇了魏周一跳。

隨後魏周便覺得不對勁。這道聲音,尋聲好似是從客棧內部發出來的。而那聲音,傳入魏周這是如此的清晰,因而估計不是客棧一樓那發出來的。

——那就是說,是客棧二樓?其實在客棧二樓,是有人的!那,先前那番死一般的沉寂,又是為何?

魏周越尋思,便越覺得不對勁。左右一想,自己妹妹可能還在裏頭呢,莫不是出事了?最後再一番深思過後,魏周決定要做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忽而一瞪腳尖,快速一躍,擎上了那窗。身形方未穩下,魏周便抬起右腳,猛地施力狠狠地踹向那緊閉的窗門。

砰!伴隨著浮沉的四周彌漫,那原本便不太完整的窗頓時被魏周踢得四分五裂,碎成幾塊幾塊的掉落地上。

魏周伸手捂住嘴鼻,安安吐槽著這灰塵也未免太多了,便一把躍了進去,著眼一瞅,霎時怒氣衝天。

在他不遠處,正是那幾個西域男人。而那幾個男人,一手正執著鋒刃,另一手捏著幾個女子的臉,欲在其上動刀。

而那幾個女子裏,魏周正見著有魏凜與筱翎!

那幾個西域男人似乎被魏周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雙眼一瞪,顫聲大吼道:“那人……魏周!”

魏周聽聞那幾人竟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心裏一驚,轉頭一想,定是自己無意間惹來的仇家吧,那便是他害了她們了。魏周想到此處,不由得心中怒火更盛,執劍便要打。

“哪廝來的拐賣人!?竟光天化日之下對女子揮刀動武!有甚恩怨,我跟你理清便是!”魏周皺了皺眉,沉聲說著,一把躍過其旁,煞是氣憤地一腳蹬過去。

那幾個西域男子倒也不慌,忽而從腰間掏出幾把匕首,便躍到一旁,將魏周包圍在其中。看其陣勢與速度,魏周敢斷定,此番幾人定是學武之人。

“哼!正愁著沒處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了!”其中一名為首的西域男人忽而咯咯一笑,語氣甚是陰陽怪氣,聽得魏周一身雞皮疙瘩:“如此,便同你妹妹一起留下吧!”言畢,幾人好似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向魏周襲來,其整齊的攻勢,定是受過訓練。

魏周清哼一聲,心裏暗暗罵了幾句,隨後忽而轉向那為首的西域男人,揚劍便斬去。

那西域男人倒也沒亂了陣腳,揚起匕首便去擋,但奈何擋不住魏周那傳家之寶削寒長劍的淩厲攻勢。那男人被魏周擊退了幾步,咬了咬牙,便忽而眼神一冷,扭了扭頭。

其餘幾個西域男人好似接到甚訊號一般,猛地襲向魏周。魏周也皺了皺眉,表情凝重起來。

那幾人的動作配合的十分緊湊,進攻之勢甚是剛強,動作行雲流水,好似一個老鷹一般,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猛烈攻擊,逼迫得魏周無時間還手。

但這並不足以讓魏周無從下手。魏周從小便雲遊江湖,後來還得帶上自家武功不大嫻熟妹妹到處行俠仗義,倒是結下了不少心惡的亡命之徒。從前到今,一路過來魏周也是經曆過不少,怎會這般輕易邊被打敗。

魏周扭身躲過幾人的攻擊,輕哼一聲,忽而一瞪,猛地一踢那人的匕首,躍到一旁。魏周挪動的不大,僅是剛剛好躲過了那人的攻擊的距離。隨後,魏周不斷地反複著重複這幾個動作,那幾個西域男人,倒是忽而懵了。

他們雖說配合有致,動作嫻熟,但他們的套路,早已被魏周摸清了。魏周在西域也遇到過這般的團夥,那攻擊方式,竟也有幾分雷同,這讓魏周好難不少。

雖說他們看起來人多勢眾,但魏周並不怕他們。他們的攻勢肉眼可看,是以幾人團隊合作共同進攻,並沒有甚隻要打手。

再加上其攻勢甚是剛硬,硬中缺柔,魯莽無比。而魏周偏偏不與他們硬碰硬,隻是一直以柔之法來閃躲,讓他們無從找到攻擊的著落點。

但雖說魏周躲得掉他們的攻擊,但他們終是人多勢眾,太過繁瑣的襲擊讓的魏周無法抽空還手。正當魏周猶豫著該如何是好之時,卻忽而抓到了對方的漏點。那為首的西域男人,忽而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

魏周雙眼一冷,揚起削寒劍便是狠狠一劍斬去。但沒料到自己竟然中計了。

那西域男人咯咯一笑,抬起狹長的雙眸看著魏周,那眯眼的目光甚是陰翳:“咯咯咯!你真當我們拿你沒法子嗎?不過是故意給你留的破綻——”說著,那男人忽而一抬手,那握在手心已久的粉末忽而一撒,襲向魏周。

魏周微微皺眉,隨後背對那為首的西域男人,撲倒在地。

為首的西域男人見的此景,甚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對於魏周僅是噗呲一笑:“什麽魏家莊莊主之子,不過如此嘛。”

他說著,其餘的西域男人皆哄笑起來。確實如此,倒言傳這魏周甚是厲害,今日一會手,也不過如此。

正當他們打算拖走魏周之時,他們忽而聽聞從耳邊傳來一句回諷:

“哈哈,你們該說自己才對,給你們個破綻,你當真以為我上當了嗎?”

在他們暫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有了一層粉末撲麵而來。他們猛地掙紮幾番,但已太遲,那粉末在撲到他們臉上之時,已經被吸入口腔之中了。

那幾人掙紮著,但最終還是倒在地上了,眼睜著看著魏周站起來,嘻嘻一笑,看著他們。

那為首的西域男人瞪了瞪眼睛,硬撐著那沉重的眼皮,抬頭瞪著魏周,不甘又質疑地說著:“不可能……!我明明……”

魏周聞言,隻是微微一笑,到也沒多做話。他早已猜到,這些男人會忽而撒一抹粉末出來,喜歡用藥的人都這般。

在與他們打鬥盤旋之時,魏周便聞到了他們身上有一股藥味。魏周的鼻子很靈,所以他也能靠品著那茶香,來判斷著茶品如何。

他在很小的時候,便很清楚的聞到,自家妹妹身上有股藥味,但是那是一股藥香味,清清淡淡,還是蠻好聞的。不似這群人,那藥味比牛氣還衝。

而這種味道,一般是長期碰藥的人,才會具有的。就好似魏凜,從小便學習配藥。而那些弄藥之人,在魏周所認識的範圍裏,全都喜歡用藥“打架”。

在你們打鬥之時,冷不丁地給你撒一把藥粉,然後怎麽死都不知道了。就好似魏凜,在惹怒了魏周,又跑不過魏周之時,總是會忽而給魏周撒個滿臉的藥粉,暈了他一把。

因此看來,魏周便覺著這幾個西域男人,很有可能會給他冷不丁地撒一把粉末。如此看來,到時被他猜對了。

魏凜雖武功並非高強,但其煉藥天賦異稟,配製出幾副讓人暫時昏睡過去的藥,簡直是小菜一碟。魏周總是行走在外,魏凜也總是會給他一些防身所用的迷昏人的藥。

怎的說魏周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心思自然是緊密,好在他還未用掉那些藥,不然後果不堪想象。

魏周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幾個西域男人,輕哼一聲,沒有言語些甚。又扭頭望向另一邊,他快步走到那幾個大麻袋兒那。

他忙伸手扯開那些麻袋兒,把自己的妹妹從麻袋兒中拉出來後,拍了拍其臉頰:“阿凜,醒醒!”

臉頰被拍的紅了一塊的魏凜,好似掙紮的眯了眯眼睛,張了張小嘴卻又無法言語,看其模樣好似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魏周見狀,一時也沒想到甚法子,隻得將其置於地上,讓其在地上躺平。隨後,他的目光又掃向了另外幾個麻袋兒。

這幾個麻袋兒,莫不是都是裝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