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後院遇害

兩人跟隨著那神秘男人,一路前去,竟回到了先前那個客棧的後院去了。

“為甚是這裏……難道我哥她們會在此處?”魏凜回想起先前那幾個西域男人,心裏不禁發慌:“那幾個男人,莫不是與我哥哥他們是一夥兒的吧?”

筱翎皺了皺眉,輕搖頭表示不明白。可能真是一夥兒的吧?不然那幾個西域男人,像魏凜敬酒作甚?

可等了一時半刻了,倒也未嚐見過甚人前來。魏凜挑了挑眉,看向那男人,問道:“你不是說,你家主人與我哥哥邀的我們嗎?他們人呢?”

那男人聞言,忽然狡猾地笑了幾聲,輕聲說道:“哈哈哈!實在是抱歉,姑娘,你暫且不能與你哥哥還有他的好友相見。不過很快,他們便會來陪你了——哦!不是不是,我且應道,你永遠都無法見到你的哥哥了!”

魏凜聞言,微微皺眉,一句“甚麽意思……”剛從魏凜小嘴中滑出,卻在下一秒失了聲。

那男人猛地一轉身,捏在手中的粉末頓時拍在了魏凜與筱翎的臉上。

遭了!魏凜狂咳嗽幾番,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可已經不管用了,她已經吸進了這粉末了。

那男人狂妄地大笑起來,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一件刺眼的大長白袍——這不是在客棧與魏凜敬酒的那個西域男人嗎!?

魏凜兩人皆是一驚,剛欲拿出武器,卻發現自己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好似被鑲了塊金一般,沉重不堪。

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計,魏凜捂住嘴巴,心裏細想著這粉末與她在偷潛入莫府那晚上,所遇的奇怪味道,好似有如出一轍?魏凜連忙拿出自己的背包,剛欲翻出那瓶臭氣衝天的藥水緩一緩腦袋,怎奈背包被那男人一把奪去了。

魏凜兩人全身乏力,不一會兒便癱倒在地上。魏凜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眼瞼不讓其閉上,迷迷糊糊間,好似聽聞誰在嚷著:“哎喲喂,可算是找到了——瞧她們的眼睛,倒也挺不錯,可以用……”

那粉末功效實在是在過嚇人,魏凜不過才吸入粉末那一時半會,便覺得頭腦昏沉的厲害。魏凜也抵不住這藥粉的危害,本想著硬撐會再偷聽些甚,但奈何那藥效甚是嚇人,魏凜在迷迷糊糊間,終是失去了意識。

而另一邊……

“唉,那位小二兄台,煩請給我再上一盞茶。”魏周搖了搖已經空了的茶壺,連忙攔下一名店小二,道。

店小二忙招呼幾聲,匆匆留下句“好嘞!客官您稍等!”便退下了。魏周行過此家客棧,恰巧覺得喉嚨幹渴,便想來品一品茶。怎奈這唯一一座空桌上,茶壺已空。在等茶之時,魏周真是無聊,便環顧起四周來。

忽而,魏周瞅見通往客棧二樓的樓梯口處,站著幾個身著大長白袍的男人,身上扛著幾個大大的麻袋兒,鼓鼓的,好似裝了些甚在裏麵。

仔細眯眼一看,魏周發現事情不對。那幾個人所穿的大長白袍,怎生如此像天毒宗弟子的服飾?

魏周先前不久才去拜訪了西域的一位好友黃祐霖,那黃祐霖在西域可是有著十分龐大的勢力。而與黃祐霖同在西域,在極力爭取著西域權勢的,是一個門派,天毒宗。

天毒宗是一個以毒與藥為主旨的可怕門派,可怕何極?為了煉藥煉毒,不顧他人生命的門派。

天毒宗與魏家莊可是世代為死敵。或許魏凜不知道此事,但是魏周絕對不會忘記。在魏凜年歲尚小時,天毒宗宗主毒老鬼被魏家莊莊主魏寒所擊成重傷,便隱退宗門之內。魏凜日間拙長之時,那天毒宗隱聲匿跡,魏周為了不讓魏凜多慮,便未提及過此事。

但天毒宗與魏家莊是死敵,這事情在西域那兒,幾乎是家喻戶曉的。

正因如此,天毒宗與魏家莊,還有黃祐霖所執權的黃家,關係皆是僵持不下。黃祐霖與魏周魏凜是發小,也正因有著同樣的敵人,三人的關係更為親密。

此番魏周辭魏凜而去,正是尋黃祐霖去了。現在魏周所服的緩解自己體內的毒的藥,正是黃祐霖托人所配製的。

剛與黃祐霖辭別不久,自然也知道現在黃祐霖為天毒宗一事而煩惱的不行。好友有難,怎能不出手相助一番?

魏周眼見那幾個人行為怪異,而其服飾又即為相似與天毒宗弟子的衣著,於是便打算前去探往一番。

這般,魏周便一直盯著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似乎有所察覺,回頭望了魏周一眼,與魏周對視上了。

遭了,被發現了!魏周心裏暗道不好,忙把頭轉開,等到再望去之時,那幾個人已經匆匆忙忙地扛著那幾個大大的麻袋兒跑上了二樓。

魏周皺了皺眉頭,緊緊地盯著那幾個麻袋兒,鼓鼓的 好似在裏麵裝了些甚大物件。

忽而,麻袋好似動了一下!魏凜見的此景,眼睛微微瞪大。那麻袋兒裏,裝的是甚?竟還會動?

魏周心裏暗暗盤算一番,不行,還是得去瞅瞅。於是便站起身來,行到那樓梯口,正欲走上客棧的二樓。

“這位客官,實在是抱歉,這二樓已經被人包廂了,還望客官止步!”在給魏周遞茶的店小二忽而前來攔住魏周,眼神有些驚慌地瞅了一眼二樓,輕聲道一句:“那包廂的客人可凶了!客官您還是趕緊別瞅了,讓他們看見了,定會有麻煩!”

包廂?還很凶?魏周挑了挑眉頭,也不知道怎的,更覺得事情不對勁了。他眼睛轉了轉,似乎尋思到些甚,嘻嘻一笑。

“如此,倒是多謝小二兄台提醒了。”魏周拍了拍小二肩膀,隨後好似看八卦一般,掩住嘴巴輕聲道:“這可是把整個客棧的二樓都給包了?這些人可是相當的毫氣啊!不知,是些甚麽人物?”

小二聞言,好似聽到些甚麽令人恐懼的東西,忙捂住了魏周的嘴,還一邊懼怕地拉著魏凜離遠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客官,您謹言慎行啊!可別難為小的了!”小二眉毛瞪了瞪,看著神情似乎有些恐懼,輕聲道:“哎喲,客官您就甭理那麽多咯!江湖之大,甚些人物沒有?您就好好地幹自己的,莫要多管那麽多閑事咯!”

魏周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心道看來從小二這是問不出些甚了,隻得笑著把小二打發開了。

但小二這番肺腑之言,並非讓魏周放棄了,反而令的魏周更為疑惑了。那天毒宗弟子,做些甚這般神秘?還不讓人知道呢?

腦海裏有回想起那幾個好似裝了些甚的大麻袋兒,魏周確實是瞅見了那些麻袋兒動了幾下。從那麻袋的形狀與大小來觀之……竟有些像是往麻袋兒裏塞了個人!

不過想來,那幾個麻袋兒確實怪異非比。這麽大個麻袋,用來裝些甚呢?若是天毒宗弟子,說他們或許是來中原尋些藥材魏周倒是不疑。隻是那麻袋兒會動啊!裝的肯定不是藥材那些甚的東西了。

莫不是……是裝了甚動物在裏頭?動物好似也可以作為藥材。可是,這麽大個麻袋兒,裝了甚動物?看那輪廓,莫不是裝了頭豬在裏頭?可是豬這種動物,用得著用麻袋來抗嗎?

魏周越思索便越覺得不對勁,傳聞天毒宗為了煉藥煉毒,連人性命都不顧,這讓的魏周更為疑慮。那麻袋兒裏,莫不是真的裝了個人吧?

思索一番,魏周決定去瞅一瞅。反正是天毒宗的人,即便那麻袋兒裏裝的不是人,但是魏周打探到了天毒宗的計劃,那對黃祐霖那家夥兒不也是一個幫助嗎?

眼瞧著店小二一有閑,便站在那通往客棧二樓的樓梯口,滿臉警惕地看著魏周。魏周也知道,自己約摸著,是無法從樓梯那兒上去了。

再尋思一番,魏周想到了個法子,便結了茶錢,就走了。他倒並非真的是離開了客棧,隻是偷偷跑到了客棧的後院那兒了。

他來過這個客棧幾番,有一次在客棧裏與好友喝了些酒,迷迷糊糊地跑到了客棧後院去了。他隱約記得,後院那有顆蠻高的大樹,他便是撐著那大樹給吐了個幹淨。

魏周一路謹慎地來到了後院,發現這似乎並無他人。但他仍不敢放鬆警惕,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偷偷藏起來了呢?

果其不然,他並沒有記錯。這客棧的後院的確是有一顆大樹,離著客棧挺近的,可以借助這棵大樹,用輕功跳到二樓那去。

他思索著環顧了下四周,那二樓有兩個大窗,但其中一個已經用木頭給封死了,那就相當於隻有一個大窗了。除了窗 還剩一個入口,那邊是客棧內部的樓梯。

但從方才的情況也知道了,那個樓梯有人監視著,不能從那兒進去。若想要進二樓,唯有爬這個窗了。

這個窗,魏周倒是爬的上去,且是十分輕而易舉。隻是,魏周在擔心,若是他被發現了,那逃跑的路徑,也隻有從這個窗出來了。

這可有些難辦了。

魏周又環顧了四周一番,這個環境,若是他被發現了,確實有些難以逃脫。

但是無妨,魏周行走江湖多年,被追追打打的還少嗎?他覺得自己的輕功還是挺可以的,不然早就被人給砍死了。若是被發現了,他估計是跑得掉的吧?

他呼了一口氣,心想著這樣渾水他還是蹚了吧。黃祐霖啊黃祐霖,這下可不得說他不夠兄弟了啊!

魏周呼了口氣,身手掏了掏別在腰間的茶壺,拿起茶壺就是一個大灌。都說酒壯慫人膽,但對魏周而言,是茶壯慫人膽咯!

豪爽地飲過幾口酒以後,魏周呼了一口氣,把茶壺別回到腰間。這茶壺可是他的寶貝兒,就算他不吃不睡,也不得沒了這茶呢。

正想著找機會溜進那二樓瞅瞅,魏周一麵在後院裏徘徊,一麵尋思著當如何作好之時,他忽而感覺到有東西碰到自己的腳了。

魏周心道奇怪,低頭一看,原是一個布袋子放在地上,他思索著徘徊之時,未看地下,倒還不知有此物於腳旁。

他心裏還暗想何人之物置於地上?忽而轉眼一看,仔細端詳一番此物,這布袋子不正是他妹妹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