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黃鼠狼給雞拜年
“算了，你早點回去吧。”沈若雲沒再多說。
許嘉漫見她話說了一半，又一副懨懨的樣子，隻好和她道別：“我回去了，您早些休息。”
沈若雲輕輕歎了一口氣，放她離開了。
走出醫院，許嘉漫聽話地給韓宸墨發了消息，沒隔一會兒申助理就開車到達了醫院門口。
沒見到韓宸墨的人影，許嘉漫心裏有一丁點失落，不過轉念一想他平時就很忙，能陪她來醫院探望媽媽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坐進車裏，申助理才對許嘉漫說道：“您吃過晚飯了嗎？韓總為您訂了位置。”
許嘉漫微微一愣，沒想到韓宸墨居然想得這麽周到，可她已經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了，再磨蹭下去她心裏反而有種愧疚。
“不用了，我想回去繼續訓練。”許嘉漫婉拒道。
“好的。”申助理設置好導航的目的地，發動了車子。
不多時，她回到了訓練室準備正常訓練，卻發現訓練室隊員們好像少了幾個。
“什麽情況，怎麽人都不全？”許嘉漫奇怪地向一旁的羅然詢問道。
羅然感到意外地挑眉：“你不知道嗎？從中午開始，每個隊員都被艾倫叫去盤問了，都去哪兒做過什麽，有沒有其他人作證。”
“哦。”許嘉漫冷淡地回應了一句，沒想到艾倫的調查效率挺高的，可應該沒人會主動承認破壞她衣服的事情吧。
不過把事情鬧大也好，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敲響警鍾，誰要敢再挑事，她是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的。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hello kitty？
“放心吧，俱樂部肯定會給你個說法的。”羅然安慰道。
許嘉漫冷聲說道：“知道了，邀請我雙排。”
“遵命。”羅然故意開玩笑，想讓許嘉漫心情好一些。
進入隊伍，許嘉漫吃驚不已，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羅然你一下午怎麽上了這麽多分？”
羅然的分數現在與她隻相差幾十分了。
“唉，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麽快，不然明天第一的位置可就是我的了。”羅然的語氣裏充滿了炫耀。
訓練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許嘉漫立刻收了其他心思，全神貫注地投入了訓練之中。
羅然用餘光悄悄看了一眼許嘉漫，像她這樣的選手，訓練才是轉移不良情緒最好的辦法。
與此同時，韓宸墨的辦公室內，艾倫正神情緊張地站在韓宸墨的辦公桌前，匯報著一下午的詢問結果。
“公用衣櫃的位置是監控死角，而且一般沒有人去，我已經問過了很多隊員，他們都去過那裏。”艾倫吞了吞口水，向韓宸墨匯報道。
韓宸墨抬眸打量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問道：所以你想告訴我，衣服是自己漏洞的？”
“肯……肯定不是，說不定是他們這幫人江湖道義、互相包庇，我會繼續調查的。”艾倫連忙說道。
“一個下午，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調查到。”韓宸墨淡淡地開口。
艾倫僵直了身子，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薄層細汗珠：“對不起韓總，讓您失望了。”
韓宸墨掃了他一眼，沉聲說道：“衣服上的洞你看過了嗎？”
“還沒來得及細看。”艾倫心虛地回答道，他直接去盤查隊員了，根本沒注意那件破損的衣服。
“洞口邊緣發黑，像是燒的，去查吧。”韓宸墨冷冰冰地丟下這句話，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艾倫如醍醐灌頂，連忙說道：“我這就是查平常抽煙的那群臭小子，這事兒肯定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說完他便急匆匆地跑出了辦公室。
韓宸墨微微蹙了蹙眉頭，也不知道小妮子現在心情好些沒有，猶豫了一會兒，他起身向訓練室走去。
“麵前正對著山上，來和隊友包夾了！”
許嘉漫的聲音夾在在同隊的男聲之中辨識度極高，韓宸墨剛走出電梯就聽見了她的聲音。
“慌什麽，都殺了。”
小妮子的聲音依舊充滿了遊刃有餘的輕鬆，看來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韓宸墨走到訓練室門口隻能看見許嘉漫專注訓練的背影，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和之前一樣，既然小妮子沒事，就不去打擾她了。
“我這局的增加的積分可比你多。”許嘉漫探頭看著羅然屏幕上的結算，得意地說道。
羅然無奈地說道：“不就是比我多拿了兩個人頭嗎？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你現在是我最大的威脅，能多出兩分當然很重要。”許嘉漫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忽然像察覺到什麽似的，扭頭看向訓練室門口。
“怎麽了？”羅然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疑惑地問道。
“剛才好像有人在看我似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我感覺出錯了。”許嘉漫回過頭說道，門口明明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羅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低聲說道：“你可別嚇我，這大晚上的別講鬼故事。”
晚間的訓練順利結束，隊醫直接叫羅然去檢查手部狀況，以免比賽時出現問題，許嘉漫此刻才注意到成諾的名次也上移了兩名。
“成諾，要不要雙排？”許嘉漫主動詢問道，自從輸給韓宸墨之後，他一直沉默不語。
“隨意。”成諾悶聲答道，他現在隻想再和韓宸墨較量一次，其他的他都無所謂。
許嘉漫邀請了成諾進隊，兩個人繼續開始了深夜加訓……
隔日，訓練時發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白雲薇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訓練室，手裏還拎著一袋零食。
“什麽風兒把您給吹過來了？我們這小小的訓練室可配不上您的身份。”吳亞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白雲薇瞥他一眼，冷聲說道：“我是來找許嘉漫的，又不是來見你的。”
吳亞撇了撇嘴：“老鼠狼給雞拜年，你能安什麽好心？”
白雲薇古怪地笑了一聲：“我倒是不在乎你說我是黃鼠狼，但許嘉漫願不願意被你比作雞就不知道了。”
吳亞臉頓時臊得通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少說幾句吧，有吵架的力氣不如花在訓練上。”羅然訓斥道。
吳亞徹底啞了火，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悶聲訓練。
不多一會兒，許嘉漫走進了訓練室，她看見白雲薇的一瞬間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反正遇上白雲薇肯定沒什麽好事。
沒想到白雲薇卻主動地迎過來，將零食全部塞給了許嘉漫：“昨天不小心扯到了你的新隊服，不好意思。”
許嘉漫納罕地打量著白雲薇，她沒聽錯吧？堂堂白家大小姐，平常恨不得用鼻孔看他們的白雲薇居然跟她說了對不起？
“不過你的新隊服那時候已經有洞了，應該也沒什麽關係。”白雲薇抱著雙臂補充道。
這才是大小姐一貫的風格，看來白雲薇是逼著自己原諒她，以洗清她的嫌疑。
許嘉漫語氣平淡地回答道：“這件事韓總已經派艾倫去調查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可以直接找他。”
她將零食重新遞給白雲薇，她可不敢收這大小姐的東西，她隻覺得這些東西燙手。
不料上一秒還盛氣淩人的白雲薇，突然換了一張臉，委屈巴巴地開口道：“許嘉漫，我是真心實意向你道歉的，我真不是故意撕壞你衣服的，而且看在這些賠禮的份上，你就別跟我計較了。”
“我說什麽了？”許嘉漫茫然地看著白雲薇，她剛剛可沒說原諒或者不原諒的事情。
“在吵什麽？”韓宸墨走到訓練室冷著一張臉問道。
許嘉漫頓時明白剛才白雲薇怎麽突然慫了，原來都是演給韓宸墨看的。
“韓總，我來給許嘉漫道歉，可是她卻不收我的禮物，我又不是故意的。”白雲薇語氣充滿了委屈，還故意抽噎了幾聲。
許嘉漫抱著雙臂靜靜地看著白雲薇表演，可惜了幹打雷不下雨，要是能掉兩滴眼淚，說不定她還會給白雲薇叫個好。
“你弄壞了別人的隊服，是該道歉，別人原不原諒你是她的自由。”韓宸墨冷聲說道。
白雲薇揉眼睛的動作忽然頓住，韓宸墨的意思是她是自找的？
她都已經自降身份來給許嘉漫道歉了，韓宸墨竟然還護著她？
“那時候衣服已經壞了，撕了個小口也不影響什麽，至於揪著不放嗎？”白雲薇悶聲問道。
韓宸墨淡淡開口：“無心之失的確沒什麽，可要是有意為之……公司絕對不留這樣的員工。”
他後半句的語氣森冷異常，頓時嚇得白雲薇不敢亂說了。
萬一真的被許嘉漫咬死她是故意的，恐怕韓宸墨也不會給她留情麵的。
白雲薇原本計劃著通過道歉撇清嫌疑，再在韓宸墨麵前賺一波好感，可沒想到現在變成騎虎難下的局勢了。
看著白雲薇一臉吃了屎一樣的難受，許嘉漫大度地說道：“如果衣服上的洞不是你弄破的，這件事就算了吧，我隻是想抓到那個人。”
“不過你的東西，我真的不能收，你自己留著吧。”許嘉漫將東西放在一旁，自顧自地回到了位置上，戴上耳機開始了訓練。
白雲薇咬著下唇，這算什麽，彰顯大度嗎？
“沒別的事情回去訓練吧，現在首發隊員中隻有你的分數最差。”韓宸墨眉頭微皺，沉聲提醒著白雲薇，她現在該去做什麽。
白雲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沒想到翻車的竟然是她，隻好拎著東西回了她的私人訓練室。
感覺到光線被遮擋，許嘉漫抬頭看見站在她身旁的韓宸墨，摘下耳機詢問道：“韓總，您有事找我嗎？”
韓宸墨沉聲開口：“你打你的。”
“好。”許嘉漫戴上耳機，被人盯著的感覺有些奇妙，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專注點。”韓宸墨提醒道。
許嘉漫坐直了身體沉了一口氣，她幹脆將一旁的韓宸墨當做蘿卜白菜，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遊戲裏。
“左邊。”韓宸墨開口說道。
左邊？她明明記得剛才左邊沒有敵人了，可畢竟是韓宸墨指揮的，許嘉漫依舊查看了下左邊的情況，沒想到就因為她這一個小動作，被右側的敵人擊中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