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是誰毀了她的新隊服？
看著被人故意剪破的新隊服，許嘉漫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幫你去找領隊，現在再去定製一件比賽還趕得及。”羅然立刻說道。
許嘉漫冷著臉握緊了拳頭，她知道從進隊開始就有人看不慣她，最近和羅然他們相處得不錯，她還以為別人對她的看法已經改變了。
“哎呀，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出什麽事了嗎？”白雲薇眨著眼睛詢問道。
許嘉漫沉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新隊服嗎？讓我看看。”白雲薇伸手去扯許嘉漫手裏的隊服，許嘉漫卻沒鬆手，隻聽撕拉一聲，隊服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我不是故意的，這新隊服質量怎麽這麽差，艾倫辦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白雲薇無辜地說著，直接將鍋甩給了艾倫。
許嘉漫將隊服展開，指著上麵的洞問道：“這是你弄的嗎？”
看著上麵的漏洞，白雲薇大吃一驚，她捂住嘴說道：“怎麽會變成這樣？”
許嘉漫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她一步步地走向白雲薇，逼問道：“回答我，是不是你弄的？”
白雲薇從沒見過許嘉漫這幅樣子，她被嚇得一抖，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的隊服已經這樣了。”
此時羅然已經帶著艾倫趕了過來，正準備外出吃飯的韓宸墨看著二人行色匆匆的模樣，意識到不對勁，也向公共衣櫃的方向走去。
“真的不是你嗎？”許嘉漫憤怒地瞪大眼睛質問道。
她在公司裏並沒有得罪過別的人，能想到會針對她的人就隻有白雲薇。
“真的不是我，如果真是我幹的，我剛才就……”白雲薇說到這裏立刻打住了話頭。
“就怎麽？”韓宸墨厲聲問道。
白雲薇呼吸一滯，韓宸墨怎麽來了？而且艾倫竟然也在。
“就不會主動和她打招呼，平白惹嫌疑。”白雲薇咽了咽口水，補充完後續的話。
韓宸墨看了一眼許嘉漫手裏嶄新的隊服，卻被人開了天窗，眉頭皺的厲害，他沉聲說道：“不管是誰幹的，抓出來立刻開除處理。”
眼看著韓總真的震怒，艾倫立刻許下軍令狀：“三天之內我一定給把這個小混蛋抓到。”
他繼續看了一眼許嘉漫，安慰道：“放心，隊伍裏還有備用的隊服，別難過了。”
許嘉漫緊咬著下唇說道：“如果找到了人，記得通知我一聲，我有話要問他。”
她冷著一張臉，準備離開。
韓宸墨一把握住她的胳膊，低聲問道：“你要去哪兒？”
“回去把它洗幹淨，找個顯眼的地方掛起來，時刻提醒我防人之心不可無。”許嘉漫聲音冰冷地回答道。
韓宸墨沉了一口氣，小妮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嚴肅地說道：“把隊服給我。”
“不。”許嘉漫倔強地說道。
“不給我怎麽幫你查？”韓宸墨反問道。
許嘉漫緩緩地鬆開手指，她的指節由於過度用力已經變得發白。
艾倫眼疾手快地接住破損的隊服，沒讓它再度落地。
“來我辦公室。”韓宸墨對許嘉漫說道。
許嘉漫的身體因為劇烈的憤怒而發抖，她努力地平複著心情跟著韓宸墨身後，向辦公室走去。
被丟下的白雲薇立刻慌了神，韓宸墨剛才看她的眼神好恐怖，她連忙對艾倫說道：“真的不是我幹的。”
艾倫此刻也很為難：“我會認真調查的。”
辦公室內，韓宸墨從小冷櫃裏拿了一瓶冰鎮的純淨水遞給許嘉漫：“先坐下，平穩情緒。”
許嘉漫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心裏的委屈止不住地泛濫。
“想哭就哭吧。”韓宸墨無奈地開口，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心裏一定很難受。
沒想到許嘉漫梗著脖子，紅著眼睛抬起頭說道：“我為什麽要哭，我又沒有做錯事。”
“該哭的人應該是搞破壞的人，他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愧疚而哭。”許嘉漫咬著牙說道。
小妮子此刻堅強得讓人心疼，韓宸墨無意識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落在額頭上的手掌傳來了溫暖的溫度，莫名其妙地傳來了一種安心感，許嘉漫的身體居然不再發抖了。
她的呼吸逐漸平穩，憤怒和委屈的情緒也減弱了許多，她緩緩地抬眸對上韓宸墨關心的視線，久違地有一種被關心的感覺。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或者想做的事情？”韓宸墨問道，心情不好下午訓練恐怕也很難有效果，不如讓小妮子去散散心。
許嘉漫想了一會兒，悶聲回答道：“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媽。”
“可以，我陪你一起去。”韓宸墨說道。
許嘉漫意外地看著韓宸墨，他一臉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用麻煩的。”
“你在公司受了委屈，我作為公司負責人應該給伯母一個安心的答複。”韓宸墨一本正經地說道。
俱樂部的選手們大多是未成年或者剛剛成年，與他們的監護人打交道對韓宸墨來說早已經是常事。
許嘉漫點點頭，她的確是想跟去跟媽媽吐苦水的，在外人麵前她能忍得住委屈，可是在親人麵前她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沒過多久，韓宸墨就帶著許嘉漫到了醫院，許嘉漫輕輕推開病房門，沈若雲正在閉目眼神，她的臉色似乎比上次見麵時更差了。
“媽，我來看你了。”許嘉漫輕聲地喚道。
沈若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寶貝女兒露出個笑臉，又看到女兒身邊的成熟男人帶著疑惑地開口問道：“漫漫，這位是？”
“這位是我提起過的我們公司的老板，韓總。”許嘉漫介紹道。
韓宸墨開口說道：“伯母您好。”
“我常聽漫漫提起你，聽說你很照顧她。”沈若雲淡笑著說道。
“應該的。”韓宸墨回答道，他看著沈若雲雖然麵色不佳，但舉止之間透露出別樣的氣質，一看就知道出身很好。
“漫漫這孩子很懂事，但還是小孩子脾氣，如果有哪裏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您請多包涵。”沈若雲強支撐著身體坐起身，不願意在女兒的老板麵前失禮。
韓宸墨認真地說道：“她很好。”
許嘉漫扶著沈若雲，心疼地說道：“媽，您要是不舒服就別硬撐，韓總不會挑理的。”
沈若雲搖搖頭，她可不能讓女兒在老板麵前丟了臉，她生著病已經算拖累漫漫了，怎麽能不爭氣的失禮呢？
韓宸墨了解沈若雲的苦心，於是開口說道：“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伯母多保重身體。”
“多謝韓總關心。”沈若雲點點頭，對許嘉漫說道：“漫漫，去送送韓總。”
許嘉漫聽話地送韓宸墨走出了病房。
“晚些回公司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不許亂跑。”韓宸墨叮囑了一番，得到了許嘉漫肯定的回複才離開。
許嘉漫目送韓宸墨的車子消失在視野裏，才回到病房。
沈若雲早就因為體力不支而躺回了**，她虛弱地不停咳嗽著，試圖伸手去拿床頭的水杯，可她連這點力氣都沒有，水杯直接從手中脫離，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您想喝水怎麽不叫我？”許嘉漫急忙找了紙杯接了水遞給她，
沈若雲擺了擺手不打算喝了，她緩了一會兒才勻了氣：“沒事。”
許嘉漫俯下身子收拾玻璃碎片，悶聲問道：“怎麽沒事，萬一碎片傷到您怎麽辦？”
沈若雲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會的。”
許嘉漫默默地收拾著碎片，她原本想跟母親訴苦，可眼下這種情形她根本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母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她不能再讓她替她擔心了。
“今天你不是應該訓練嗎？怎麽突然來看我了？”沈若雲慢悠悠地開口詢問道。
母親的關心像溫柔似水，一下勾起許嘉漫的委屈，她悄悄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濕潤，故作輕鬆地說道：“想你就來看你了，也不能算突然。”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沈若雲目光落在寶貝女兒的身上，她雖然隻有十八歲，卻早就養成了報喜不報憂的性格。
“沒有。”許嘉漫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她坦然地看著沈若雲試圖蒙混過關。
“別硬撐著了，你好歹是我一手帶大的，就算你有本事把謊話圓得天衣無縫，我也能看出來。”沈若雲看著許嘉漫，柔聲說道。
許嘉漫咬著唇泄了氣，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一點小事兒而已，和同事有點小別扭。”
“覺得心裏委屈了，想找我訴苦吧？”沈若雲笑著問道。
許嘉漫點了點頭，坐到病床邊趴在沈若雲的麵前：“嗯。”
沈若雲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緩緩地說道：“鬧別扭是常有的事，你要學會寬以待人，心放寬了就沒什麽難事了。”
“好。”許嘉漫軟聲答應道。
沈若雲拍拍她的後背，心裏無限傷感，現在漫漫還可以找她訴訴苦，以後她如果不在了，漫漫該怎麽辦才好？
許嘉漫在醫院陪著沈若雲待了整整一個下午，沈若雲才催促道：“委屈也說過了，早點回去吧，別因為你一個人影響了整個隊伍訓練。”
“媽，你怎麽又趕我走，咱們都好幾天沒見麵了。”許嘉漫小聲地抱怨著，她見了沈若雲就舍不得走了。
“不是每天都視頻通話的嗎？和見麵一樣的。”沈若雲說道。
許嘉漫癟了癟嘴：“感覺不一樣嘛，看著你本人心裏安心些。”
“我一切都好，你不用記掛。”沈若雲伸手捏捏許嘉漫的小臉蛋，留在她的身邊漫漫總是強顏歡笑，和她的那群朋友們在一起，似乎才是真的開心。
許嘉漫無奈地說道：“你煩我了，我隻好回去了。”
沈若雲知道她是故意的，索性說道：“是煩了，我看偶爾見一麵就挺好。”
“哼，你都不疼我不愛我了。”許嘉漫鼓起嘴巴裝作生氣的模樣。
“好了，早點回去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沈若雲認真地叮囑道。
“沒關係，韓總會派車接我回去的。”許嘉漫回答道。
沈若雲微微蹙了蹙眉頭，他對於漫漫的關心好像已經超出了上司對於員工的關心，她額外叮囑道：“漫漫，韓總雖然很照顧你，但他畢竟是你的老板，你記得注意身份。”
“我知道，我很尊重他的。”許嘉漫回答道。
“媽媽不是說這個……”沈若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嘉漫眨了眨眼睛：“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