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這世界沒有別的女人了是嗎

“我知道,你肯定就是刑鎧的粉絲!”緊接著,蘇星純又說了一句:“不然你的技術怎麽和他的那麽像。”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邢淮鶴鬆了一口氣,額上嚇出一頭冷汗。

“對,我是刑鎧的粉絲,一直練的都是他的槍法。”

差一點點,他以為自己就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和賀舟衫見麵。蘇星純發著酒瘋又起身去鬧安穩穩,她不僅喜歡刑鎧,中國第一女solo也是她的心頭好。

蘇星純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就是傻了點,非常善良,被酒精衝昏頭了她強行做到安穩穩個梁絮之間,讓安穩穩教她搖骰。

梁絮手機屏幕亮起,是家裏的保姆打電話給她,一定是月亮出事了,要趕快回去才行,她收拾東西就要離開,邢淮鶴一隻大手擋住她。

他想送她回去,況且這裏有個劉安,讓他很不舒服。

這能讓他跟著一起去?自己是要回北極星,要回家,邢淮鶴要是跟去了這還得了?雖說邢淮鶴不是個壞人,但是這兩年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的梁絮不敢讓自己相信完全相信任何人。

而且劉安喜歡他,要是邢淮鶴跟著自己走了,她要是一不高興在她爸爸那裏告自己一狀,就又是遙遙無期的被雪藏的日子。

“你喝酒了,酒駕可不是什麽好事。”這個什麽都不聽的男人拽著梁絮的手不讓她走。

此時,手機鈴聲又響起,像是催促梁絮快回去:“行行行,走走走。”邢淮鶴像個可愛的小弟弟跟在她後麵,看著她那個背影,不得不讓他又想起從前。

那個邢淮鶴總是被別人欺負的日子,隻能跟在梁絮這個孩子王身後,跟著她,自己就不會受欺負。

她走路總是很快,也比邢淮鶴高大半個頭,每每她停下腳步時跟在她身後的自己都會撞到她,然後她就會轉頭罵一句:“笨蛋,連走路都走不好。”

走路速度她從小到大都沒改變,還是那麽快,高跟鞋沒有節奏的噠噠噠聲響起,忽然,戛然而止,梁絮停下腳步。後麵的邢淮鶴沒有撞上她,他早就適應了梁絮的速度。

邢淮鶴開車,回到北極星市,來到梁絮家前。梁絮不讓他進去,隻能在車裏等著。

梁絮回到家裏時,保姆告訴她月亮已經睡著了,剛剛看綜藝時看到了梁絮,情緒比較激動,然後就是頭疼,她蜷縮在地上沒有人幫她,很可憐。家裏沒有止頭痛的藥,阿姨也不知該如何解決,隻能打電話給梁絮回來了,等她那個疼痛感緩過去了之後就半昏半睡的睡過去了。

進入月亮的房間,她的床很亂,有很多畫在**地上淩亂的放著,一張張拾起,隻用一眼,梁絮就能看出上麵畫的人物,那是她在錄綜藝時打穿越火線的場景。

月亮的畫畫技術很好,畫得有十分像本人,再看看別的畫,有邢淮,有星辰戰隊四男一女曾經奪冠的場景,邢淮鶴的眼睛很好認。而且戰隊裏隻有他戴著口罩,認出來他不難。

倒是中間舉著獎杯的那人沒了臉,不止這一張,隻要是星辰戰隊的畫麵,總是有一個人沒有臉。

把畫都放在桌上,梁絮退了出去。

“不讓我進去,藏男人了?”回到車上,邢淮鶴傾身湊近。那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眸中滿是愛意,卻被梁絮推回駕駛位:“藏了三十一個,一天一個,行了吧。”

“現在八點半,去一趟你家。”

“去我家幹嘛?睡覺?”

“睡什麽覺,去銷娃娃親,你都有女朋友了我要是不去找你奶奶好好說一下這件事,以後你要是娶劉安你奶奶不願意怎麽辦。”

邢淮鶴一聽就覺得這話不對勁,他哪來的女朋友?而且之前不是說話了等節目錄製結束嗎:“什麽意思?”

“是不是那個邊岸跟你說什麽了?或者你看到什麽了?”

梁絮承認邊岸告訴了她合約情侶的事,剛好今晚邢淮鶴也一起回了北極星,那就趁這個時間去銷掉娃娃親,先去和奶奶說清楚,再去和自己父母解釋。

車庫裏是凐黑的,梁絮看著邢淮鶴的眼睛從溫柔變成委屈,眼簾垂下又抬起,紅了眼眶,濕了雙目,他那麽楚楚可憐的樣子竟讓梁絮生起惻隱之心,忽然覺得對不起他。

她側過頭看向窗外,想了想:“之前答應你的相處一段時間再去告訴你奶奶,我也沒食言。我戶口本在你那裏,你之前怎麽從我爸媽那裏拿到的就怎麽還回去吧。”

邢淮鶴沉默了好久才說話:“戶口本是你爸媽給我的,你想要回去,就讓他們自己來找我。”

說這話時他已經把車子啟動,駛出車庫,在闌珊的街頭行駛,穿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若即若離的路燈在他身上停留又消散。

不是每個人都能說不愛了就不愛了,邢淮鶴不能,梁絮同樣也做不到。

“你前任已經結婚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太好,皺著眉,但梁絮已經能理解他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了。

她不是心裏掛念著誰,隻是不想再去喜歡別人了,自己的事業一塌糊塗已經夠讓她心煩意亂的了。

邢淮鶴故意把車開得很慢,途徑商場,他下車去買了一些水果,回車上後,把東西塞到梁絮手裏:“拿著,這是我奶奶喜歡吃的,到家了你就說是你買的,你好好和她說,她不會不同意的。”總不能這麽晚了還空手上門,這麽唐突吧。

邢淮鶴想得周到,不隻是水果,還買了很多東西,多到梁絮兩隻手根本拿不完,快到家時他讓梁絮趕快補個妝,乍一看,他們不像是要回去取消娃娃親的,更像是第一次被男方帶回家見父母的。

他忙前忙後,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

梁絮有些動容:“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們不適合,我希望你和劉安能好好在一起。”

梁絮說過很多次她不喜歡邢淮鶴,是邢淮鶴一直糾纏,現在倒弄得是她欺負邢淮鶴,搞得好像他有多委屈似的。

“我跟那女的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管邊岸跟你說了什麽,反正我跟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梁絮看去他的眼,黑白分明濕漉漉的,無辜又可憐,明明就很凶的語氣因為他的刻意抑製,聽起來嘶啞許多,好像他隨時都能哭出來。

既無奈又有點心疼,怎麽說這孩子打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麵,雖說後來出國了十幾年,但是那一份姐弟的情誼還是在的,她最看不得邢淮鶴哭。

輕輕歎了歎氣:“這世界難道就沒有別的女的了嗎。”

邢淮鶴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清秀的臉龐一如往年,在梁絮眼裏他永遠是弟弟,稚嫩不褪:“那你不能自己想一下,這個世界那麽多女的我為什麽隻喜歡你嗎,你又敢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