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人在地下室裏養鬼嬰

這時候,負責現場的老警官馬叔走過來問我:"小夥子,這起惡性凶殺案,跟你們重案組要調查的案子有關嗎?"

我點點頭,然後問道:"馬叔,這地下室是屬於誰家的?"

馬叔答道:"我已經通知了,他們正在火速趕來。"

"那好,馬叔我們已經屍檢完畢,麻煩您收拾一下現場,把屍體送到法醫科吧。"我摘掉了手套。

莫老也表示同意:"這件案子,我們接手了。"

見有人接下爛攤子,馬叔不禁鬆了口氣:"那就好,現場我們來收拾。"

這會兒有個警員跑過來,每人發了一個N95口罩,馬叔衝我尷尬笑笑:"幹了一輩子,這麽重口的,還是頭一次瞧見,受不了啊。"

我笑笑:"人之常情。"

很快,地下室主人回來了,是個女白領,臉白的要死,哆哆嗦嗦的問一個維持秩序的警員:"警察同誌,這地下室……死人了?"

"你是誰?"

"我是地下室的主人。"女白領說道。

"好,跟我來。"那警員將女白領帶到我們麵前:"莫老,這是地下室的主人。"

莫老點點頭,安慰道:"你別害怕,我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不用擔心。"

女人忽然緊張地哭了起來:"都怪我,貪小便宜,唉,我不該把地下室租給他的……"

我和莫老對視一眼,知道女人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線索!

我問道:"你這會兒方便嗎?可不可以去你家坐坐。"

女白領連連揮手:"方便方便,跟我走吧。"

女人當即帶著我們去了她家。

她家挺講究的,幹淨整潔,家具都是名牌,能在黃金地段買下近兩百平米房子,肯定花了不少錢。

請我們坐下之後,女白領就給我和莫老泡了兩杯茶,然後坐在對麵,又控製不住情緒,偷偷抹眼淚。

我問道:"地下室是被你租出去的?對於那個租戶,您具體知道些什麽?麻煩都給我們講清楚,這可能涉及到一樁連環殺人案。"

"這麽嚴重?"女白領被嚇壞了:"我先聲明一點,我和他們除了出租關係,別的什麽關係都沒有。原本我老公就不同意租出地下室,可我看他們太可憐了,而且他們給的租金也不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唉,都怪我糊塗啊。"

"您剛才說的是他們,是有兩個人住在地下室?"我抓住了重點。

女白領也愣了一下:"不是滅門案嗎?"

"沒有,隻是死了一個男的。"我答道。

女白領忽然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那個嬰兒也遇害了呢。"

"怎麽又蹦出來個嬰兒?到底有幾個人租住地下室?"

"一男一女,還有個嬰兒。"女白領解釋道:"我早就覺得那男的該死,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死了也是活該。"

我苦澀笑笑,這女白領什麽脾氣。

不過,旋即我就琢磨過來,這件事不正常。剛開始就是神秘女人和馬雲山,這又從哪裏蹦出個嬰兒?

莫老也連忙問道:"你見過那嬰兒嗎?長什麽樣。"

"見過啊。"女白領說道:"他們租房子的時候,自稱是兩口子,帶著孩子出來躲計劃生育的。可我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總覺得他們不像兩口子,一個農民工打扮,土裏土氣,好幾天都不刷牙。另一個女人倒是戴著墨鏡,挺有氣質的。他們不說是夫妻,我還以為是父女呢。"

"女人抱著一個繈褓,裏邊包著一個嬰兒。我和老公結婚快十年了,也沒個孩子,所以挺稀罕他們家孩子的。不過每次我提出想抱抱嬰兒,女人臉色都會不好看,說孩子剛拉屎撒尿,總之是各種借口不讓我抱……"

"你聽見嬰兒哭過嗎?"我皺眉問道。

"聽見過。"女白領說道:"不過隻有晚上才哭,吵得鄰居家睡不著。"

"那白天呢?"

"白天不哭。而且女人白天並不在家裏,經常出門,就留男的一人在家看孩子,也不知道他怎麽看的。我去敲門,他也不開。"

我點點頭,心中卻複雜的很。又出來了一個嬰兒,這嬰兒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莫非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鬼嬰?

我要了女白領的電話,告訴她再想起什麽,一定要及時跟我們聯係。

女白領急道:"那……那我可不可以申請警察保護?我們家那口子對女人態度不怎麽好,我擔心女人會回來報複。"

我擺擺手:"沒必要,她不敢回來,我們正在全力通緝!"

女白領還是不放心,堅持要申請警察保護。我想了想,覺得在這裏安插個眼線也不錯,萬一神秘女人再回來,我們也方便追蹤。

我又問了莫老的意見,莫老點頭,說可以跟張局提提。

離開小區,我就問莫老,關於那個嬰兒,怎麽看?

莫老微微搖頭:"會不會是偷的嬰兒?總之我不相信嬰兒是那個女人或者男人生的,太離譜了。"

我笑著說道:"莫老,不光你覺得離譜,我也覺得離譜,不過那女人好端端的偷個嬰兒幹嘛?"

莫老給予解答:"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很可能是女人想要一個孩子,或許她以前有過小孩,出於某種原因,孩子出了意外。所以她就會留下一個心結,對孩子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種事情在國外有很多。"

我點點頭。

上車之後,我就將我們的談話,又跟眾人複述了一遍。

李壞一聽,頓時咋咋呼呼起來:"鬼嬰,我早就知道是鬼嬰作祟了!"

唐悠悠也有點擔心:"我說小陽助理,這件事多多少少有點邪門,咱們該不會真的遇到鬼嬰了吧?"

我說道:"小心鬼嬰半夜趴你家窗戶。"

唐悠悠一拳就砸過來:"混蛋,你知道我一個人住的。"

"姐,我也不敢回去住了,今天晚上我去陪你。"李壞說道。

"行,你小子可不準耍賴。"

"你不耍賴我就不耍賴。姐夫,你膽子最大了,今天晚上也去。"李壞擠眉弄眼的道。

自然,李壞這小子被唐悠悠收拾了一頓。

"回去吧。"我說道:"今天在這裏布置一個眼線,凶手可能還會回來。"

我話音剛落,軍刀卻忽然從車上跳了下去,匆匆忙忙地就追了出去。

我心中一驚,跟著跳下車,卻發現軍刀已經跑出十米開外,這速度,簡直可以趕得上專業的運動員。

他幹嘛去了?

我連忙讓其他人先待在車上,自己緊隨其後。

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老鼠就把車開來了,在後麵不停地喊我:"上車上車,人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有車快。"

我連忙跳上車,讓老鼠緊跟著軍刀。

車的速度的確有優勢,不過跑了沒多久,這優勢便不複存在了。因為軍刀已經拐入了一條小胡同,而車子顯然是開不進去的,更何況裏邊還有不少擺攤的,人流量非常大。

我隻好跳了下去,去追軍刀。

軍刀早就沒影了,我隻好用手機和軍刀聯係。

軍刀說他追到了一棟居民樓,對方已經溜進去了,他準備進去找。

我連忙說道:"你不要再追了,就在門口等著我,我到了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軍刀說好,你趕快吧,這家夥速度非常快,我懷疑對方是高手。

我掛斷電話,就緊急追了上去。在一棟又破又舊的居民樓門口,找到了軍刀。

軍刀正站在距離門口稍遠的隱蔽角落抽煙,看見我之後,立刻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