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供桌上堆著死者的內髒
"媽呀。"李壞立刻嚇了個半死："懷裏揣著個子宮到處亂跑？這未免太重口了吧。"
我說道："不過還不能確定。"
正好這會兒葉倩來了，遞給我一張報告單："初步斷定是分泌出來的子宮黏液。"
"DNA測試結果出來了嗎？"
葉倩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好。"我說道："有結果一定及時告訴我們。"
葉倩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視頻畫麵，問道："你們在調查這個人？"
我連連點頭。
葉倩說道："我見過他。上班的時候，就發現他在警察局門口徘徊，當時我沒在意。"
"是嗎？"軍刀一下來了興趣："具體在門口哪個位置？"
"左邊的零售商店。"葉倩說道。
軍刀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我也匆忙跟了出去。
不過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根本沒找到神秘女人的蹤影。
軍刀歎了口氣："又晚來一步！"
我幹脆去商店買了一包煙，問老板剛才瞧見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這兒轉悠嗎？
沒想到這麽一問還真有收獲，老板說看見了，那女人進來買了一個拉鏈塑料袋就離開了。
"買了一個塑料袋？"我皺了皺眉頭，她買塑料袋幹什麽？
"怎麽，那女的是壞人？"老板有點緊張地問道
我說道："有可能。"
老板有點嚇壞了："哎呀媽呀，不會來害我吧！我剛才罵她了。"
"你罵她做什麽？"我問道。
"她給我一張一百，說不用找了。我就小聲罵了一句裝樣，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
我寫了一個電話給老板："再有對方的蹤跡，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老板連連點頭："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我帶著疑惑回去，正好莫老他們也走出來了。
莫老等人神色慌張，似乎是要出去。我連忙問他們去哪兒，莫老說道張局打電話了，又發現一名死者，在一間小區地下室內，而且死狀奇慘，腹部被剖開，內髒都流出來了，要我們去現場看看，和這樁案子有沒有關係。
"上車吧！"唐悠悠說道："沒工夫跟你囉嗦了。憑我多年的辦案經驗，死者肯定是子宮被挖出來了，和這案子肯定有關係。"
"死者是男性。"莫老忙說道。
唐悠悠一陣麵紅耳赤："萬一是變性人呢。"
我連忙上了車，在車上將犯罪嫌疑人買了塑料袋，以及王沉海報案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我這麽一說，老鼠的手一打顫，差點沒撞到旁邊的車。
李壞也哆哆嗦嗦的道："王沉海死不瞑目，又來報複社會了？"
我說道："那個報案的，明顯是個女人，剛才得到商店老板的證實，肯定是她冒充王沉海。"
"莫老，您分析一下，對方這麽做，到底什麽原因？"
莫老沉默了片刻，說道："可能是故弄玄虛吧！把咱們往靈異上帶。"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我淡淡一笑。
"那萬一要不是呢？"唐悠悠問，看來她還挺興奮的："說實話，我從小都沒見過鬼呢。"
車子很快到了命案現場，下車之後，看見幾個警員都在小區門口呆著，旁邊還有一堆嘔吐物。幸虧這會兒是上班時間，圍觀的人並不多，否則警察的麵子往哪兒擱？
唐悠悠和這些人關係不錯，立刻跑上去，問一個老成警員："馬叔，裏邊什麽情況？"
"悠悠，你們來得正好。局長說這件案子可能和子宮案有關，你們倆快進去看看吧。"
馬叔的臉色也很差勁，白得嚇人，看來剛才也吐過了。
我點了點頭，就和唐悠悠以及莫老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空間很小，其他人就在外麵等著。
我安慰唐悠悠道："裏邊的情景可能有些恐怖，你待會兒要是想吐，就跑出來吐。別破壞了現場。"
唐悠悠不服氣地看著我："你什麽意思？看不起女性是吧。我告你，以後再敢這麽瞧不起人，小心我把你剁碎喂狗！"
我苦澀笑笑。
還沒進地下室，就有一股濃烈的氣味傳來。唐悠悠眉頭皺得老高，每一步都輕飄飄的。我再次勸了一句，不過她依舊不聽。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門口放置著一台錄像機。
像這種慘烈殺人案，是全程都要錄像的，尤其是有人進去的時候。
確定了錄像機開啟著，我們一步步靠近門口。一靠近門，唐悠悠扭頭就跑出去吐了，連我都忍不住得要吐，不過還是很快閉上眼，腦海中想著美好的事物，來壓製那股要吐的衝動。
莫老的臉色也很難看，吐出一口氣："好歹毒的手段！"
但見一具屍體，被鉤子吊住胸膛，懸在屋頂，好像一頭剛被宰殺的羔羊。
腹部被扯開一道口子，三四米的腸子耷拉在地上，依舊不斷地在滴血。腹部空****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而在一邊牆上，用血寫著"報應"兩個字。
報應兩字之下，是一張方形供桌。
供桌上堆放著三個碗，分別放著死者的心髒，肝髒和腎。
我估摸著那被吊起來的家夥，就隻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了吧？
四麵牆上，用血畫滿了臉，都是冷笑的表情，我都懷疑一個人怎麽可能流出這麽多的血？
莫老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宋家人，果然定力都很高。"
我苦澀笑笑，我哪敢說我剛才差點就吐了。
收拾好情緒之後，我就和莫老走了出去。守護現場的那個老成警察馬叔見我一點事兒都沒有，衝我豎起了大拇指："小子，可以。"
我問道："現場拍照了嗎？"
"拍了，不過拍照的那位現在已經去看心理醫生了，剛上崗沒多久。"馬叔苦笑道。
"那好，我就直接現場驗屍了……"
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那群警員齊刷刷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從車上將法醫箱提出來，李壞警告我回去後用洗衣液洗十遍手，否則以後別碰他。
將屍體放下，將小腸清理掉之後，我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最下邊的兩根肋骨，斷了有段時間了，而且小腸也有被割破的痕跡。更離譜的是，小腸有一段，竟然被醫用束縛帶捆在了斷裂的肋骨上。
我一下就猜測，既然把小腸捆在了胸腔，那肯定是為了給腹部騰地方。
死者腹腔中肯定有問題！
我連忙檢查了一下腹腔刀口，卻驚駭地發現，腹腔早前有縫合的痕跡。
我在腦海中想著到底有什麽手術，需要把腹腔完全剖開，卻並未想到什麽。
莫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忽然開口："還記得馬雲山問他女兒的那句話嗎？"
我點了點頭，臉色更難看了。
馬雲山曾問過男人能不能懷孕，他女兒說可以，不過要移植女人的子宮。
我咬了咬牙："莫老，您的意思是……"
莫老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解剖。
現在有了方向，我直接掀開腹腔，查看腹腔內的情景。
隻見腹腔內空****的，有很多粘液，應該是子宮粘液。
我倒吸一口涼氣，站起身。莫老示意我離開，我就跟他一塊出去了。他遞給我一根煙，我抽了兩口，問莫老道："莫老，您確定死者是馬雲山？"
莫老點頭："錯不了，我曾仔細看過馬雲山的資料，知道他左邊胳膊有個痣。"
我點點頭，心中卻充滿了恐懼。
馬雲山的腹腔內，果然曾被放入過一個子宮。小腸被拴在肋骨上，肋骨被生生打斷，都是為了給腹腔挪空間，方便子宮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