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揍

那紅影離開的時候，又回頭朝我看了一眼，我很清楚，那分明就是多年以來，再老槐樹下頭跳舞的紅衣女人。我處於震驚當中，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若不是張麻子拍了我一巴掌，我在這兒愣上一晚上都是有可能的事兒。

村長夫人昏迷了，就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我跟張麻子瞅了兩眼，毅然決然離開。紅衣女人既然不在了，就代表剩下的，或許是是原來的村長夫人。

這貨可不好惹，要是看見我們處在一道兒，指不定怎麽折騰我們呢，拍拍屁股走人得了。我倆就這麽一道兒溜了，臉上的表情都複雜的很。

我好奇張麻子到底是咋想的，咋就跟著村長夫人攪和在了一起。誰知張麻子這貨，竟然是拿著我爹講過的話做由頭。

本來張麻子是想著，能躲就躲，可是當村長夫人真正下手了之後，這貨忽然換了想法，想著研究一下，村長夫人到底是用什麽法子，把孫家三兄弟和東子搞成那樣的。

“得虧我在，不然明天下鍋的就是你了。”我朝著張麻子踹了一腳，有些氣他的魯莽行動。

張麻子嘿嘿一笑，摸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沉默了下來，關於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都沒再探討，臨分別之前，隻是約定好了，不能單打獨鬥，得保住命才行。

好戲上映了，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誰去了趟趟苞米地，恰好瞅見了村長夫人光禿禿躺在那裏頭，這也就算了，她身上還壓了個男人。

事情瞬間鬧了開來，一向起的晚的村長也不知道咋回事兒，破天荒的想著早起散散步，恰好走到了這附近，隻聽了啥動靜，以為是誰家的媳婦出牆被瞧見了，樂嗬嗬上前去看，

千算萬算，卻沒料到是他自個兒的媳婦，此時此刻正跟男人窩在一起，急匆匆穿著衣服。

“騷娘們！”村長氣急，直接脫了鞋朝著村長夫人扇了過去，覺得不解氣，又將人踹到在地上，衝過去一頓狠揍。村長夫人穿到一半兒的衣服又都掉了下來，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圍過來了，這下好了，誰都知道村長夫人不穿衣服啥樣了。

我跟張麻子也趕了過來，圍在外頭，透過人群的縫隙瞧著裏頭的場景，臉上露出別扭的笑，倒不是發自內心的嘲諷或者是奚落，而是……

跟村長夫人一塊兒的男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都認識那男人，村裏頭典型的老實人，因為鼻頭大的格外突出，大家都喊他一聲大鼻子。三十了還未說上媳婦，人又呆又傻，旁人說啥都信。

村長揍了一頓村長夫人之後，又扭頭打起了大鼻子，比剛剛下手很多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鼻子不光鼻子大了，拉都腫了。

而這期間，大鼻子半點兒反抗都沒有，村長揍了，他便扛著，問他咋回事兒，怎麽來這裏的，又是如何跟村長夫人勾搭到一起的，大鼻子支支吾吾，連個屁都放不出來，更別說把事情解釋的清楚了。

越是這種反應，村長看著便越來氣，又是一頓胖揍。熱鬧看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散了，該幹嘛幹嘛了。

“那啥，咱們啥時候還能吃豬下貨？”一個村民走到了正在穿衣服的村長夫人麵前，問著那鹵煮下貨的事兒。

“啥豬下貨？”村長夫人一臉懵，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為啥一睜眼，就躺在這苞米地裏頭，要不是解釋不清楚，也不至於挨上這頓揍，現在又蹦出這種奇怪的話，也難為她迷惑了。

旁人不知村長夫人的反應，我心裏頭是清楚的，昨兒個的事情，我看的清清楚楚，內心也有了判斷。我扯扯張麻子的衣袖，示意該離開了。張麻子猶豫看了一下身後，隨即跟上了我。

張麻子都快要成了我家的第三口人了，又跑到我家，跟我爹墨跡到了一起，問東問西的，說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碰到的不好事情，希望我爹給他個解答。

我爹一聽張麻子被村長夫人誘拐過，臉色立刻就變了，我見我爹脾氣不好了，急忙上前安慰解釋，剛要準備講出村口老槐樹紅衣女人跟村長夫人搞一起的事兒，我爹的話卻打斷了我。

“不管怎樣！這件事情你們都不要再管！到時候害的全村丟了性命！誰都救不了！”我爸衝我倆喊的很大聲，很明顯，他人發怒了。

我跟張麻子都怔住了身子，一愣一愣的，我爹氣成這樣兒，也不好再去招惹，隻能先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至於背地裏，我們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爹見我們點頭之後，忽然之間沉默了起來，嘴巴蠕動了好幾下，也不見說出點啥，末了拂袖而去，留下我跟張麻子麵麵相覷。

村裏頭的人開始圍在村長家門口，日日求著村長夫人，說是想要吃那些鹵煮的下貨，我跟張麻子遠遠看著，心裏頭都擔憂。

這煮的是人，且吃了上癮，已經是很明確的事兒了，我麵對此景，無力的很，也不可能跑到村民們身邊兒去，將這些事情吼出，怕就怕，講出之後，村民們仍舊抵不住**，對於吃掉的同伴漠視。

我跟張麻子隻能夠是時時刻刻盯著村長夫人，想著在村長夫人再次下手的時候，進行阻攔。然而一切無用，兩天後，村長夫人又開始分發鹵煮下貨，村民們又拍起了長隊，歡喜的不得了。

在我往後推一日，老槐樹上出現了新的屍體，是大鼻子的，死狀同前幾具相似。我爹來了，默默收拾著，再講屍體運往陰子溝，歸來之時，又是滿臉陰鬱，痛苦不堪。

反反複複，新的屍體不斷出現，村民們完全麻木了，隻記得解決自己的口腹之欲，我跟張麻子也盡力了的，不管怎麽看著村長夫人，她總是能夠搞出的新的事情來。

我將老槐樹地下紅衣女人的事件以及推測告訴了張麻子，想著問題既然跟這個有關，那邊從此處查起，看看到底是為何會有她的出現，又是造過了什麽孽，讓人家久怨都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