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堂與地獄
異變陡生，耀眼的光芒把大堂都給照亮，整個大堂顯得白蒙蒙的，而白嘯雲陡然雙目一瞪，這種光芒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他更在意的是測試水晶的變化。
吳伯怔住了，望向身旁的白雲生，而白雲生也正好看向他，吳伯激動的有些慌神，也顧不上這是大堂，把腰間的煙杆拿起來，用嘴猛抽兩口清涼，心情才平複一些。
大堂之中表情不一，有激動，有開心，有怨恨，有嫉妒……
盞茶功夫，光芒淡去，此時感受最深的是白羽，小腹處暖洋洋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白羽手依然放在測試水晶上，即使測試水晶中的劍氣已經空空如野。
他輕輕的閉上雙目……
這是一種內視方法。
很玄妙的一種方法，但在西門吹雪的世界之中，白羽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此時他的腹中仿佛是有一個無形中的水缸一樣，那些劍氣隻填滿了一部分而已，乳白色的劍氣在腹中遊**，就如同魚在池塘之中一樣。
“這就是劍氣嗎？”白羽自問自答，“沒想到這副身體天賦這麽好。”
大堂之中重新恢複如初，大堂外麵的兩位護院想要看一眼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但一想到家主白嘯雲的話，兩位護院強忍住，互相的大眼瞪小眼。
“納劍量竟然這麽強！”白雲傲難以置信的說出聲音，身旁原本誌得意滿的白亮此時麵如死灰，狠厲的盯著白羽，目光中帶有不甘。
“小羽，你……你的天賦……”吳伯吐字不清。
白雲生此時更多的卻是欣慰，縱然會父憑子貴，但他更加的為白羽感到高興，或許這在外人眼中是一個窩囊廢，但真實的一麵卻是一個不與人爭鬥，隻看重家的男人。
白嘯雲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或許在光芒大亮的那一刻，他就是站立的，走到測試水晶後麵，輕聲的對著白羽道：“把手拿起來看看。”
白羽一愣，旋即心中冷笑，如果不是這天賦的話，恐怕家主白嘯雲根本不會放低姿態。
“羽哥，你好厲害！”小胖子白帆在他母親身旁大喊起來，這寂靜的大堂頓時嘈雜起來。
“三少爺的兒子果然不一般。”
“恐怕這一次，就連傲劍學院都會派人來接這白羽了！”
“真是一鳴驚人，當初還有那麽多人看不起他們父子，恐怕現在腸子都已經悔青了吧！”
這些白家人絲毫沒有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麽過分，甚至已經在想如何巴結白雲生了，有了白羽這樣的天才，恐怕……恐怕就這種納劍量，就連那潛龍帝國無數天才聚集的傲劍學院都沒有此等天賦。
真正的天才！
這種納劍量，是常人，或者說是天賦極高的人多少倍？不止十倍！
“可能白家就此會出現劍靈境界的人物！”白嘯雲心中這麽想著，他知道，如果白羽以這種天賦進入傲劍學院的話，劍靈？恐怕會達到傳說中的劍王！白嘯雲已經不敢繼續想了。
大堂內終於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白羽緩緩的抬起不大的手掌，吳伯長出了一口氣，能夠容納劍氣！
“該死。”白亮心中暗道，拳頭攥緊，手已經有些紅的發紫。
“天……天才！”白嘯雲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天才！真正的天才！
而此時白羽卻突然蹩眉，因為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暖洋洋的腹部突然像是開了一個口一樣，劍氣開始外泄，白羽知道，如果劍氣外泄，縱然他有超乎常人的納劍量，那他也隻是一個廢物！不能容納劍氣的廢物！
所以，白羽在抵抗這種外泄。
但，於事無補。
白羽白色錦繡衣服突然像是氣球一樣鼓了起來，然後又像是泄了氣一般，那些劍氣從衣服中滲出。
靜，死一般的寂靜！
天才變廢材？
或許說，本來就是個廢材！
隻是因為納劍量超乎常人而已……
納劍量縱使是常人的十倍，二十倍，一百倍！但容納不了劍氣，一切都是白搭！
“哈哈！”白亮一直攥緊的拳頭鬆了開來，肆無忌憚的笑出聲：“廢物！一個不能容納劍氣的廢物，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天才，原來隻是一個草包而已！”
“羽哥……”小胖子白帆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想要安慰一下白羽，但白帆明顯了解，他恐怕會越說越亂。
“哢！”
吳伯手上的煙杆掉在大堂的石板上麵，發出聲音，此時這聲音是那麽的刺耳。
白羽閉著眼睛在考慮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發覺，仿佛是因為他進入這個身體的緣故，原本這副身體是一個天才，納劍量或許沒有這麽強橫，但是卻絕對是常人的兩三倍，而且還能夠容納劍氣，但因為他無意間占據了這副身體，所以，就如同密閉的水缸被開了一個洞一般，這些劍氣順著水缸底部的洞溢出。
因為自己！
白羽頓時有些發懵，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占據這副身體的話，此時的白羽恐怕已經成為了白家真正的天才，那樣……
白羽把目光看向白雲生，突然有些不忍，一切都因為他的緣故，讓本來應該幸福的白雲生與白羽父子到了如今這一步。
“嗬嗬。”白羽失聲笑了起來。
“看！接受不了事實已經瘋了，哼，一個窩囊廢父親的孩子能有什麽天賦！”白亮得意洋洋。
白雲傲突然瞪了一眼白亮，暗道白亮不成器，若是家主白嘯雲不在的話，就算白亮怎麽辱罵白雲生父子他都不會阻攔，但現在他不得不做做樣子。
“啪！”
白亮的臉上出現清晰的紅印，白雲傲怒斥道：“哼！不學無術！說你三叔是窩囊廢？去！給你三叔跪下！”
“我不！”白亮反駁道。
白雲生一直看的很淡，見白雲傲訓斥著白亮，搖頭：“大哥，畢竟隻是個孩子，算了。”
白雲傲還要教訓白亮，撞到了白嘯雲的目光之後，頓時心中一喜，知道白嘯雲其實在庇護白亮，白雲傲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白雲生走到白羽身旁，蹲下身子，笑道：“沒事，你已經盡力了。”
白羽怔怔著沒有開口。
白雲生回頭看向白嘯雲，苦澀一笑：“請允許我再叫你一聲爹，今日，羽兒天賦不足，我願意帶著羽兒離開白家！永不踏足白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