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臉

“副勺大人,您沒事吧?”

他的一些忠心手下從側門出來,看到他躺在一堆碎木頭中間,立刻哭天搶地的撲過去。

手刨腳蹬把那些碎木弄開,幾人一起動手,這才將這又高又壯又肥的副勺扶了起來。

當他被拉起來後,臉被打腫,而且腫的極其誇張,幾乎半個腦袋都大了起來。

“大人,您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大人,怎麽回事,是不是這地太滑您沒站穩,我現在就剮了那個拖地的混蛋。”

幾人一邊拍打他身上的木屑,一邊安慰,活像皇上身邊的一群小太監。

那個說地太滑的人,怒視眾人,指著其中一個較老實的挑水弟子。

“你,滾過來!”

挑水弟子嚇了一跳,這不是飛來橫禍嗎,也太倒黴了。

放下水桶,哆哆嗦嗦走了過去,鞠躬道:“師兄,有何吩咐。”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那人一口氣連抽了挑水弟子幾十個耳光,狐假虎威道:“跪下,給老子跪下!”

那挑水弟子被抽的兩頰巨腫,鼻血滑流,牙齒鬆動,想哭又不敢哭。

“師兄,不是我……”

“啪啪啪啪啪啪……”

又一頓耳光抽過去,那人怒喝道:“跪下,讓你跪下聽到沒有?”

挑水弟子滿嘴鮮血,裏麵含著掉落的牙齒,慢慢跪了下去。

見他跪下,那人順著副勺胸口撫了撫,道:“大人,別生氣,我已經教訓他了。”

跟著,又一腳踹開那跪在地上的弟子。

“滾開,下次再把地拖的這麽濕,就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見他這麽凶狠,敢怒不敢言,心裏憋著一團火。

副勺終於順過氣來,“啪”的拍了那人一耳光,罵道:“你他娘的瞎是不是,老子這是自己摔的嗎?”

指著自己浮腫的臉。

那人也捂著臉,委屈的問道:“那大人這是怎麽了?”

“他!”

指著雲昭,副勺叫道:“就是這個混蛋,敢打我,給老子砸斷他的胳膊。”

幾人齊齊盯向雲昭,走了過去。

“你小子哪一房的,你的房長是誰?”

“滾過來跪下。”

“哎呀,沒聽見是不是,兄弟們給我……”

最後的打字還沒出口,這人臉上先中了雲昭一拳,打斷鼻子。

被打斷鼻子的這人,正是讓那無辜挑水弟子跪下的家夥。

“啊!”

這人捂著鼻子就要往地下躺,卻被雲昭一把揪住。

雲昭揪著他,橫掃一眼,另外幾人嚇的趕緊躲開,他們也是欺軟怕硬的人。

“你喜歡打人是不是?”

盯著眼前這人。

這人連忙搖頭,鼻子碎了,說話都走了音:“不……不喜歡……”

雲昭對那邊想溜得挑水弟子喊道:“喂,你。”

挑水弟子渾身一震,顫抖的轉了過來,指著自己。

雲昭點頭道:“對,就你,過來。”

挑水弟子頂著一張被抽腫的豬頭臉,過來就要給雲昭跪下。

“站好,不準跪。”

雲昭大喝一聲,將手裏揪著的這人丟在地上,怒道:“你,給他跪下。”

斷了鼻子的這人,看看雲昭,又看看被自己打過電挑水弟子,十分為難。

副勺在後麵叫道:“阿海,你他娘的敢跪老子回去就打死……”

後麵的沒說下去,因為雲昭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嚇的不敢說話。

雲昭冷冰冰的道:“跪好,磕一百個響頭,不然我把你的牙一個一個拔下來。”

阿海渾身巨顫,趕緊給那挑水弟子跪好。

“使不得使不得。”

挑水弟子連連搖手,想要跑開,卻被雲昭按住。

雲昭道:“磕頭。”

“砰砰砰……”

阿海的腦袋一下一下撞在地上,磕的血都流了出來。

那挑水弟子嚇的魂不附體,暗叫完了,死定了,哭的稀裏嘩啦。

雲昭拍了他後腦勺一下,道:“哭什麽,有點出息行不行。”

那副勺在後麵氣的臉色發綠,死死瞪著雲昭,雙眼射出惡毒之色。

等阿海嗑完一百個響頭,地上已經全是血。

雲昭一腳狠狠踩在他腦袋上。

“砰。”

阿海的額頭又一次重重砸在地上,疼的發狂,慘叫連連。

摟著快嚇癱的那挑水弟子,雲昭盯著副勺,大聲道:“聽著,從現在開始,誰要是敢再動你一下,你就報我雲昭的名字,我保證幫你廢了他。”

雲昭?!

這個名字在大堂所有人耳朵裏如天雷轟炸一般,驚的渾身一顫。

昨日,首座貼身侍從章一,連夜發下話,今後雲昭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師叔,誰要是敢對他不敬,就是對首座不敬。

章一可是他們所有人崇拜和獻媚的對象,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不聽。

副勺心頭咯噔一下。

不好,怎麽好死不死惹到了這個家夥,該死。

這時,章一從茅房回來。

進門就看到一片混亂,雲昭還踩著一人的腦袋,好像在與副勺對峙。

“師叔,怎麽回事?”

小跑到了雲昭身邊,恭恭敬敬的問。

眾人再一看這架勢,百分百可以肯定,這人的確就是雲昭無疑。

雲昭道:“沒什麽,教訓幾隻狂叫的狗而已,你去吧。”

鬆開那挑水弟子,將阿海也一並踢開。

挑水弟子跪下給雲昭磕了個頭,心中所有擔心全部消散,再也不怕,跟著起身跑了。

有了雲昭這個巨大的擋箭牌,以後就不用擔心再被人欺負了。

章一看了看四周這情況,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

“副勺。”

望向呆呆站著不動的副勺。

副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跑過去,道:“章師兄,有何吩咐?”

章一問道:“你是不是得罪雲師叔了?”

“沒有沒有,就是有些誤會而已。”

“那還不趕緊賠禮道歉去。”

“是是是。”

副勺厚著臉皮,朝雲昭鞠躬,假笑道:“師……師叔,弟子剛才莽撞了,請您老不要見怪。”

這還是他頭一次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道歉,臉上臊的火辣辣的疼,心中怨氣積深,氣的心肝脾肺腎都要炸了一樣。

雲昭拍了拍他的老臉,得理不饒人。

“以後,你再敢這麽囂張,我就打掉你所有的牙,再把胡子一根一根拔下來,聽,懂,沒,有?”

最後說一個字就重重抽他臉一下,抽的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副勺被他那可怕的氣勢壓的透不過氣來,臉上跟針紮一樣,大汗淋漓,幾近虛脫。

“是是是,師叔教訓的是,弟子再也不敢了。”

摸了摸紅腫的臉,虛偽假笑。

章一打圓場道:“好了,副勺,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師叔要去給棲梧峰送飯。”

“送飯?”

副勺奇怪的看了看雲昭,道:“為何要師叔親自去送,太不像話了,這怎麽行。”

章一道:“你廢什麽話,去辦就是了。”

“是。”

副勺鞠躬,轉身要走。

“喂。”

雲昭叫住他,冷然道:“你要是敢給我在飯菜裏做手腳,我一樣會把你牙敲掉,聽到沒有?”

副勺腿肚子發抖,想不到這點小心思都被猜到了。

轉過身來,勉強一笑,哆嗦道:“弟子不敢,師叔放心。”

匆匆溜了。

章一道:“師叔,離中午還有一點時間,您這邊請,休息一會兒再去吧。”

雲昭搖頭道:“不必,我要親自做一道菜給我妹妹,帶我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