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女鬼

我要你回到你第一次遇到靈墓的位置去。”小天師把手中的煙放到了我的嘴巴旁邊。

看著發紅的煙頭,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說發生的事情。想到這些我的頭皮就一陣發麻。尤其是蔣少欣的死!

我看著那煙頭上冒出來的煙,呆住了。“你到底答不答應啊?”小天師挑了挑眉毛,他好像有些不耐煩了。

“那個……小天師啊,我們換一個行不行啊?”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陪笑道。

“那可不行。”小天師把煙塞進我的嘴了,麵色有些凝重。我瞬間就感覺這裏的空氣溫度瞬間就降了下來。

“那個小天師,你不是出家人嗎?怎麽還抽煙啊?”我深吸了一口煙,感覺著煙氣進到肺裏的感覺,好歹放鬆了一些緊繃的神經。著一百多的煙果然和那些二三十的煙沒法比啊。著感覺真的死差太遠了。

“那隻是和尚,不要扯開話題,你到底答不答應。”小天師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我絲毫不會懷疑,我拒絕他之後,他會直接把我扔回家裏,然後把那隻一直跟著我的鬼叫出來,看著我被那隻鬼吃掉。

“額,我能想想嗎?”

“當然,不能。你隻能答應,不然......”小天師輕輕拔掉了頭頂的木簪子“你要是拒絕了,那你的朋友該有多傷心啊。”

一想到蔣少欣最後的樣子我的心都軟了下來。“所以你現在是答應了?”木簪子尖細的部分正頂著我的脖子。如果我等下拒絕的話,小天師該不會把殺了我吧?臉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不由自主的答應了。

“這就對了。”小天師的眼睛緊緊的盯住我,他的眼睛仿佛有種奇妙的魔力。看著那雙眼睛,我就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無垠無暇的大海。吸引著我跳下去。不過著感覺瞬間就被脖子上不安的感覺所打破了。木簪子輕輕劃過我的脖子,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怕小天師的眼睛,還是他手上的木簪子。

“很好,還記得我給你的符吧。”

“在我口袋裏。”我輕輕的拍了一下我胸口的口袋,示意那個符咒還沒有弄丟。“你拿著這個簪子,這是桃木的。關鍵時刻也許可以救你一命。”

“也許?”我接過那隻桃木簪子,有些不安。

“嗯。”小天師不經意的又拿起了一隻煙。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火機,幫小天師點上。“小天師你不去嗎?”

“不去了,我還有事。”一口煙噴向了我的鼻子。“那小天師還有沒有忘記什麽東西啊。”

“沒有了。就這些。嗯,今晚你就去吧。”

“不是吧,我的小天師,我才剛離開那鬼地方沒有多久,又要我回去。”

“你不想去?”小天師眼睛裏帶著些笑意看著我。

“沒有,沒有。隻是我能不能休息一下啊?”

“難道還不夠嗎要不要我帶你去城南的那些按摩店去放鬆放鬆?”

有這樣的道士嗎?抽煙,喝酒吃肉,還成天想些不幹淨的東西。

小天師有些戲謔的看著我,他輕輕的挑了挑眉毛拿起了放在背後的藏青色道袍,往內間走了過去。"你如果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記得聯係我。"小天師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對了,你最好現在就過去。"

"去哪?"

"你說呢,找到就可以回來了。"小天師打了個哈哈就走了。

小天師走了以後,我低著頭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再去一次那個鬼地方。現在回家的話說我還是有一些發怵的。哪怕小天師告訴我那個鬼暫時不會再出現了。

我攥著那隻桃木簪子,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雖然我也不是很明白小天師要我再回到那個鬼地方的目的。

我伸手到口袋裏了掏一下,我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那張符紙的蹤跡。就好像從我的口袋裏消失。

我心裏突然一陣害怕,可是又有些擔心了起來,我昨天穿的衣服並不是這一件。而那天的衣服好像被我隨手扔在了床邊。

我不得不回了趟公寓,回去拿那該死的衣服。也許是我的精神過度的緊張了,我一打開門,就感到一股陰冷無比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那隻躲在我家裏的鬼,已經被小天師壓下去,她不會再出現了,至少暫時是的。

盡管我一直在心裏念叨著沒事的,沒事的,可是還是感覺雙腿有些發軟。我雙腿做好準備,閉著眼睛,依靠著記憶衝進了臥室。希望我沒有記錯。至少是不會狠狠的摔上一跤。

我跑了一段距離,在應該是我那溫暖的床的附近停下了。找東西不可避免的要睜開眼睛,但是恐懼告訴還是閉著眼睛。不過想想如果在閉著眼睛的時候,摸到了我公寓裏的那位客人,可遠比看到她還要可怕。

我狠下心,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可一睜開眼睛我就意識到,閉著眼睛跑進來是個十足的錯誤。

我正站在廁所裏,那便坑離我的腳也就是一步的距離。也就是說,如果剛才我再多走出一步,先現在麵對的事情可能就要加一個洗鞋子和洗襪子了。

我硬著頭皮走回了隔壁的臥室裏,沒有光照的房間裏,還是顯得有些陰森。哪怕在這住了有段時間了。

一進到臥室,我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件衣服,它好像是故意被放在顯眼的地方的,好讓我能找到它。

我拿起衣服,把手伸進口袋,胡**了一下。那張符紙果然還在衣服的口袋裏。我抽出符紙,又拿了一些錢。

剛要出門的時候,有覺得哪裏有些不妥,又從床下拿出了一把伸縮棍,塞進了褲子裏。

我剛下到樓下,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窗子旁。我剛好奇,哪裏來的這麽漂亮的一個美女。我隻是稍微的停了一下,就繼續往外麵走了出去。

可是,我突然想到。剛才的那個美女站的位置,好像是我所住的位置啊!

想到這裏我的背後不禁一陣惡寒。哪怕是站在陽光下,我依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凍僵了。

來到公交車站站牌前,我在站牌上找著那個開發區的名字。記得那晚在那邊的公交車站牌上看到了我這的公交車站。

我在衣服口袋裏掏到了那一包黃鶴樓天驕,這包煙是小天師讓我去買的,可是我好像並沒有給他。我又去車站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瓶二鍋頭,準備在準備到那的時候再喝,壯壯膽。

那公車車並沒有讓我等多久。雙腿有些發軟,但還是有些僵硬的踏上了這輛同往靈墓的公交車。

看著手上的酒,我準備在路邊祭拜一下蔣少欣,不過聽小天師說,他好像連三魂六魄都沒了,被靈墓徹底的吞噬了,或者說成為了靈墓的一部分了。

盡管我想買一些香火的可是我在車站附近轉了一整圈,都沒有遭到任何買這些白事活的東西。

公交車上並沒有什麽人,車外也是,公交車越開越遠,人也越來越少。有些地方甚至連建築都沒有。

我也許是這車上為數不多的人吧,包括我和司機在內也就七個人。一路上也沒有什麽人三車下車。坐車的一些人還挑著空****的竹筐,可能是剛從菜市場收攤出來。相對於市區的繁榮,這片開發區可以用荒涼來形容了。路上的一些爛尾樓讓我想起了公寓窗口旁的那個女人。

該不會我一直害怕著的鬼,就是那個美女吧,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可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她還活著該多好。

不過那樣的美女就算活著也不會和我這樣的人有什麽聯係把。哪怕隻是鄰居,以我的新歌可能連搭話都不敢。

不過我想我暫時還是不會回去了,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去小天師家裏過個夜,再想想辦法。

在交完房租與押金後我手頭的錢甚至不夠我去住賓館的。如果再沒有錢,我可能連飯都吃不上了。

一路的胡思亂想後,總算是到了那天的地方,也許也不是。那天晚上逃跑的時候我還能記住這大概是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下車以後我往路邊走去。那裏很荒涼,不過完全沒有墳墓的痕跡。我點燃了三根煙,擺在馬路旁。“少欣,我今天來得急…沒買香火什麽的。就先讓你也嚐嚐這一百多的煙吧。”煙頭上冒出的青煙輕輕的飄散著,變淡著,消失著。

那瓶二鍋頭我也倒了一半在地上,還有一些留著壯膽。“少欣,你要是在天有靈就保佑我搞完這事。為你報仇…”我的眼眶裏冒出了些水汽,聲音也變得有些嗚咽了。

想到以往和少欣的點點滴滴,那怕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讓我的心一顫一顫的,就好像有一根蘸了苦水的鞭子在抽打著我的心。

“少欣,你回來啊!”我衝這荒涼虛無的荒土大喊著,不在乎那些飛馳而過的車,或者那些牛鈴。

我慢慢的走向荒土,那既沒有靈墓也沒有我到朋友。突然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味道好像是什麽東西燒焦的味道。我低頭一看,才看到我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燒了起來,那個位置還有小天師給我的符紙和桃木簪子。

我顧不得衣服上的火,把手伸了進去。不出所料隻剩下一個桃木簪子還是完整的了,符紙倒是燒得很幹淨,除此之外隻有我的衣服上多了一個破洞。

一瞬間,我隻感覺天空好像變得很沉悶,連大地也失去了它本來的色彩,好像被剝奪了一切的生機。

異常的情況隻持續了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樣。

我手上緊緊的抓著桃木簪子和那把沉重的伸縮棍,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我安全感一樣。望著碧藍的晴空,我一口氣喝完了所有的二鍋頭。隨手就把酒瓶扔在了路上。酒瓶卻整個的碎掉。碎得很奇怪。

就算有車子經過被紮了破了輪胎,可能也就是停下來罵兩句把。向這些,我的心情稍微的放鬆了一些,雖然還是一顆大石頭懸在心頭,但是卻沒有之前的那種恐懼到雙腿發麻,連走路都困難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