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下落不明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我們眼看著天邊的夕陽即將落下,而通知大朗的人員遲遲沒有回來,等不及了就心裏不耐煩了,我趴著大門口的鐵門想要闖進去,但隨後一個攜帶武器裝備的人帶領一條大狼狗朝我奔來,我嚇得直接從鐵門掉了下去,摔得屁股都痛,那個人手裏扯著狗鏈大聲的嗬斥著我,“幹什麽的,離這裏遠一點。”

我翻著白眼說,“我是你們隊長的好朋友。”聽到是隊長的好朋友那人也有些心虛起來,氣勢瞬間減弱了不少,還向我道歉說剛剛不清楚怎麽會兒事,正當我們爭執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位去給大朗通告的人跑了過來,他拉開大門很是不好意思的說:“讓你們幾個久等了,我們隊長在他的辦公室裏等著你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形我們就看到了正好打招呼的大朗,他呲著牙微笑的看著我們,這樣的樣子瞬間讓我們毛都豎了起來。

那邊的他在大聲的招呼著我們三個人,“讓你們久等了,不要意思。”我們就擺手說著沒事,走到門口還跟他很客氣的打招呼。

在大朗的辦公室裏擺設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據他本人介紹,這些都是從黃河裏撈上來的,看這些奇形怪狀的石頭很好看,也很形象於是找人搬運了回來。隨後他把我們帶到了內屋,一件很小的房間裏,這裏隻有一個床和一個掛著幾架像樣的衣服,大朗說:“這裏生活本身就艱苦,你們幾個就先委屈委屈在這裏。”

我們口口聲聲的說著沒事,但還是覺得屋子太過於擁擠,大朗本是要去沏茶水的,可是我們又說不要麻煩了,這一次他坐下就低沉著臉說,“其實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的。”

這樣突然的轉變還一時有些接受不來,我心想,看來他還真的有問題。

“老劉的死我早已清楚的,他之前找過我談話,說是自己受到了古墓詛咒,還說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想要我死後就把手頭的工作轉交給我,昨天下午他找到過我,說是今晚讓我回來一晚上,到時候有問題再找我,可是我今天上午卻接到了他的噩耗電話。”他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哭的過於厲害,最後抽噎的沒能說出話。

“那他有其他吩咐給你的嗎?”李子問。而大朗卻搖著頭說,“本來他是想要讓我接手的,可是後來除了這件事情,我也沒什麽心思了。”

“可是,那個內棺。”李子剛想要說話卻被大朗打住了,“那個內棺真的不在我這裏,其實我實話告訴你們,清理工作本來就是件極為保密的工作,由於我的離開他們也找到了我,上午就有一批戰士過來對我進行了搜索,後來又讓上級調來了幾名看守我的成員,說是要對我禁足,估計這幾個人現在也在路上了。”他的心情很失落,也許是麵臨著眾多人對他的猜測,他心裏也是不知如何了。

“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大朗再次抱頭痛哭,看來他的內心是格外脆弱的,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樣的人物是如何走上隊長這條路的。眼看著線索又消失了,我們隻能慢慢的從這邊挖掘能夠可靠的信息,從中找出一點弊端,於是李子毫不顧忌的說了起來。

“其實這個古墓我們是很清楚的,劉海冰教授也知道我們之前就進去過,關於所說的古墓詛咒我是真的不清楚怎麽會兒事,至少現在我們三個就活的好好的,也沒感覺到身體中的異常,隻不過教授也委托過我們對後續的工作進行研究調查,我們也是本著對他負責的態度才會幹這些事情的,現在唯一的線索都沒有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做了。”

雙方各自的辯論都讓彼此收到了傷害,每個人都有所失望,既然大朗沒有承認他搬運過內棺,那麽內棺也不可能憑空就消失了,現在的事情弄得真是撲朔迷離。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老劉生前還跟我說過,這個內棺隻管保存住不要再動它了,他的意思是每個近距離接觸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很早之前他就預言了死亡名單,這些人都一一的離世了,不過濤子卻成了反例,老劉不知道這裏麵究竟錯在哪一步,那時候他好長時間都隻和內棺待在一起,想要從中找出點情況,我當時還說是不是濤子服用了什麽抗體藥物,所以躲過了這次災難,但他卻沒有說太多。記得前幾天他突然找到我說是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而且這個內棺還有人出高價格購買,他想要轉交出去但又覺得這樣奇異的內棺是首次發現,他沒有去做。”大朗的爆料可謂是有許多有用的信息,從中我們也聽出了內棺對於劉海冰教授來說,是個很頭疼的活,而且還有人出高價購買。

我就繼續追問著他說,”那他有說什麽人想要購買嗎?”大朗搖了搖頭,然後從床底翻出了一本破舊的筆記本,我翻看看了看上麵是學著劉海冰幾個字,再去打開內頁,裏麵的字跡正是教授的。大朗說這本日記本是劉海冰教授昨天給他的,說是一定要保管好了,如果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可是現在這個需要也成了空白了,隨著所有一切的告終,再也沒有任何的黃河古墓清理工作了。

為了進一步對這件事情有所了解,在我的蠱惑下大朗決定把日記本給我們用,還說如果知道了什麽內幕一定要告訴他,要把凶手碎屍萬段,我就點頭答應著,過了一會兒,幾名身著藍色職業裝的人在門外敲著門,我看了看一共是兩個,大朗就說這些人應該是上麵拍下了看守自己的,所以這期間就不要再來找他了,等到事情過了風頭再說。

為那幾個人開門後,他們一進來就通知了大朗,準備禁足的命令,所謂的禁足其實就是不讓他在外麵走動,工作還是要照常的,這兩個人還很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三個,大朗急忙的上前一番介紹,這才打消了對我們的懷疑,還主動的要和我們握手。

彼此介紹後,眼看著外麵的時間也不早了,李子說要及時的趕回家,等到有時間再聊,於是大朗也沒有挽留我們,畢竟現在這個情形他也是很為難的,若是久留我們豈不是被人再懷疑起來。

回到車內,我把筆記本扔在了車座下麵,心裏很不爽的罵道:“你說這個劉海冰也不搞點清晰的線速,現在怎麽都成了空白,讓我們怎麽去尋找內棺的下落。”這時候李子也突然像是發飆了一樣,他使勁的踩著油門,心裏也很不舒服,畢竟讓我們平白無奇的去猜是多麽艱難的一件事情。

正在沉默的濤子卻在掐著自己的手心,等車開出了好運的距離後,他突然輕輕的說了句,“這會不會是我之前的那個組織幹的事,因為他們也是看準黃河古墓的,這些人殺人不長眼,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一定得幹到手,就算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也願意,我想他們也是有這個雄心偷盜的。”

濤子的一番話警醒了我們所有人的神經,李子突然緊急的刹車,然後兩雙手朝著方向盤拍來拍去的,他自責的說怎麽當初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且還他直言的判斷這裏麵肯定有內鬼。

相反我卻覺得事情另有蹊蹺,因為當初屍檢的時候,全程都是封閉的,就連屍檢報告也成了秘密,當時第一眼見到教授的劉花表示過,教授死亡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除了地麵上出現了幾道木箱拖動的痕跡外,那麽隻剩下他的左手被刺穿了,可是按照平常人的體格想,一隻鋼筆刺穿是不可能造成傷亡的,況且是在手臂上,若是有人殺害他,為何不讓他痛苦的死去,反而實施了如此難受的手法。

李子咬著牙說道,“這件事情也真的就這樣了,看來我們注定是要死的。”我在一旁還嫌棄著他說,“大晚上的,你說這麽喪氣的話,也不怕遭到報應。”

“都這樣了,我怕什麽。”他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我知道他是失望的太多,最後像是罪惡深重心裏難以寬恕自己,為了避免吵架隻能先不再說下去。而這一路上我們不說話卻隻聽李子在絮絮叨叨,他把整個過程又重新說了一遍,把自己的心中每個能懷疑的到的細節也都說了一遍,看來他縝密的大腦還是在思考著如何尋找內棺的事情。可是這樣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為想了太多也沒有發現有漏洞的尾巴。

我摸索著車座下的教授筆記,心裏也是五味雜全的,現在這件事情沒有了任何的線速,就算是國際走私組織幹的,那麽我們也沒辦法追索了,也隻能放寬了心等待著蠱毒攻入全身,然後靜悄悄的死過去。

李子說了好多遍後自己也厭煩了起來,他呲牙咧嘴的叫了幾聲,從車上拿了杯水就往自己頭頂灑了下去,而我們所有人再也沒有講話,因為想得太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這個線索斷了,心中也就沒了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