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賽後風波(二)

田七不肯放棄,正準備再說點什麽,隻見白鷺洲加快了腳步,語氣十分淡定地說道:“我們走快些吧,他們不是還等著呢麽?”

他急忙邁了兩步跟了上來,掙紮著想要繼續自己剛才的話題,卻又不經意被白鷺洲打斷了思緒,“休息室還有人嗎?”

“沒了,剛剛有人在收拾這邊我就把你的包一起拿出來了,怎麽啦?有什麽東西忘在裏邊了嗎?”田七聽到她突然問到這個,非常疑惑,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走廊轉角的休息室前有一個頎長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眼熟。

好像是江自流的樣子。

“那個是阿流嗎?”田七微眯著眼睛朝著逆光的方向仔細看了看。

“嗯。”白鷺洲給了一個十分肯定的回答。那個在休息室門口站著的身影必定是江自流,不會錯的。

看來一定是他們兩個耽擱了太久,所以他這是跑回來找人了嗎?

看著兩人越走越近,江自流心裏一種莫名油然而生的煩躁,等兩人走到麵前的時候,他皺著眉頭指了指他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又給他們兩個看了一眼,“快二十分鍾了,女人就是麻煩。”

“哦。”白鷺洲聽到這種話隻想翻個白眼,但想了想還是忍了。

“你們兩個怎麽一起過來的?”江自流的目光越過白鷺洲看向田七,怪異地打量著他,“人家去洗手間你不會也跟著去了吧?”

“怎麽可能?”白鷺洲立馬反駁道,她可不想被人當做有怪癖的人,更何況還是在江自流麵前。

“沒事就行,走吧。”江自流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田七一眼,回頭走在前麵。

白鷺洲老覺得他看田七的眼神怪怪的,總有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

田七則是被看得心裏發毛,就像做了虧心事一般。可是他委屈,他甚至連偷雞的手都還沒有伸出去,家裏就差點蝕了把米。

三個人幾乎列隊從休息室的通道走到了停車場,剛到了停車場的入口,白鷺洲猝不及防就被人拉走了,接著白鷺洲還沒看清來者是什麽人,一個巴掌迅速地打在她的臉上,“啪”的一聲,在這地下停車場裏顯得十分響亮。

“誰啊?”白鷺洲惱了,從她成為了白鷺洲以來一直遭受別人的挑釁,遭受黑粉的辱罵,現在倒好,竟然還有人蹲在停車場對她直接動手了?

回過神來,白鷺洲才看到麵前是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中年男子,樣貌都十分陌生,她確定自己沒有和這兩個人有過任何交集,就不知道原主以前有沒有結下什麽梁子。

她這話一出口,對方好像更加惱怒了,中年婦女不由分說衝上來要扯她的頭發,田七正想阻攔,江自流便擋在前邊,抓住了婦女的手腕。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有什麽事我們去警.察麵前說去。”江自流捏著婦女的手讓她不得動彈,婦女一臉吃痛的表情,咿咿呀呀地求饒,一邊求饒還一邊罵道,“白鷺洲你這個沒良心的,虧得老娘給你養到這麽大,白眼狼。”

“阿流,你鬆手,這是Egret她爸媽。”田七連忙上來勸解,原本他就是想攔住他們的,沒想到這次倒被江自流搶了個先。

聽到田七的話再聯想一下這婦女罵罵咧咧的話,江自流將信將疑地緩緩鬆開手,起身走到了白鷺洲身邊,把她和她的父母分隔開來。

白鷺洲從地上爬起來,她倒是委屈得很,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白鷺洲之後,就沒有遇上過一件好事,今天還能遇到父母在停車場蹲伏打閨女的事,而且她還是那個事件中心的女主角。她的親生父母這輩子還沒打過她呢,她憑啥就要被人不明不白地打一頓?

“小夥子,我們之前見過的吧?”白母起身拍了拍剛剛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沾滿了灰的褲子,笑著朝田七走過來。

田七點了點頭,“之前有幸見過兩位幾次,今天是為什麽,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要打她?”

白鷺洲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原主的父母,她揉了揉自己滾燙的臉,白母下手不輕,此刻的臉估計都已經腫起來了。現在,她看到田七還在好言和他們說話,心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是給我氣的,我和他爸最近連飯都吃不上了,前些天管她要錢,她愣是說沒錢,一分也不肯給,你們說說,小夥子……”她跟田七吐完苦水,視線又轉到江自流這邊,目光與江自流交匯的時候嚇得一哆嗦,立馬轉了回去,“小夥子,你說這世界上哪兒去找她這麽狠心的女兒噢?”

對此,白鷺洲隻能表示自己關於原主的事一無所知,她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也沒有係統給她提示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現在應該怎麽做……

白鷺洲慌得一批,想了想還是撞死算了。

她兩眼一黑,往後倒去,心想就算直接倒在了地上也絕對不要睜開眼睛!

下一秒,她倒在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懷抱裏,接著就有一種騰空的感覺。她的心跳驟然變得好快,她感受到這人的動作一滯,完了,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接著,江自流又恢複了行動,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不管您家裏發生了什麽,她是我們TNT戰隊的選手,前幾天還出了點意外受了點傷,如果你們真是她的父母,就請多關心一下她的死活。田七,你大可以陪他們聊著,我先送她去醫院”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白鷺洲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從勻速變成了勻加速,這樣下去怎麽得了?

可是……她又有些糾結,江自流平時待圈內的漂亮小姐姐是什麽樣的呢?或許他這人隻是天生溫柔罷了,對誰都一樣,對象是不是吳長安都不重要嗎?

白鷺洲緊閉著眼睛,她感覺到空氣突然清新了起來,他們應該是從地下停車場來到了地麵上。

“還打算裝多久?”江自流問道。

白鷺洲慢慢地睜開眼睛,不好意思地自己站起來,可是他既然知道她是裝的,為什麽還要幫她呢?白鷺洲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吃自己的醋。

“對不起,我實在想不到辦法了……”白鷺洲正解釋道,卻被他開口打斷了,

“我不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