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判官(九)

“一定要把這個堤壩給拆掉,重建無頭判官廟。不然的話,無頭判官還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村子裏肯定又有人會被殺的。”一位嘴邊留著小胡子你的中年人嚷嚷叫道。

“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什麽無頭判官,都是一些騙人的流言而已。”竇章憤怒地說道。

“村長,你說這是流言,有什麽證據嗎?”中年人對著竇章反詰道。

竇章一時語噎,漲紅了臉,隨即又說道:“我一定會拿出證據的。”

“等你拿出了證據,說不定村子裏又要多出幾條人命。”中年人譏笑道。

就在這時,人群裏突然傳出一陣聲音說道:“我有證據,可以證明無頭判官殺人不過是某個人的陰謀。”

“你這個乞丐,又知道些什麽?勸你少管閑事,趕緊滾開這裏。”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這時,竇章似乎聽出了那個乞丐的聲音,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問道:“你不是失蹤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司徒俊身後背了一個包袱,向著中年人和竇章走了過來。

“村長,怎麽多天沒見!我還怕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司徒俊笑著說道。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已經調查清楚了?”竇章反詰道。

司徒俊點了點頭,說道:“事情的一切真相,我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

司徒俊說完,就把身後的包袱解了下來,然後打開了包袱,從裏麵拿出了一套無頭判官的袍服和一個帶血的人頭。

“這些東西,你從哪裏找到的?”竇章反詰道。

“這就是無頭判官的真相,而這一切都是由人假扮的。”司徒俊說道。

“那個人究竟是誰?”竇章反詰道。

“竇村長要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恐怕得換個地方?”司徒俊說道。

“換什麽地方?”竇章反詰道。

“小河村。”司徒俊說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小河村的人弄得鬼?”竇章反詰道。

司徒俊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了竇章的說法。

“如果真是他們搞的鬼,我一定找他們好好地算這一筆賬。”竇章狠狠地說完,就轉身朝著中年人說道:“現在,你還要堅持拆這個堤壩嗎?”

“如果能查清無頭判官的背後,確實是有人在搞鬼的話,那就不用拆除這個堤壩了。”中年人說道。

就這樣,司徒俊帶著竇章和其他的大河村的村民準備前往小河村。

在小河村村口,小河村村民見到竇章帶著村民走來,

“你來幹什麽?我們的村子不歡迎你,還不趕緊滾!”小河村村民氣勢洶洶地說道。

“把你們的村長何正叫出來,我有事情,要找他算賬。”竇章冷冷地說道。

“想要見我們的村長,先問問我手裏的鋤頭答不答應?”小河村村民忿忿地說道,隨後就把手中的鋤頭給抬了起來,準備隨時衝上去與大河村的村民大幹一場。

“朱三,你說話最好放客氣些,不要以為我們大河村的人怕你們。”龐四大聲地叫道。

“有本事,你就衝上來試試,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朱三譏笑地說道。

“你們村子裏沒水洗澡,身子上該不會都長了虱子,成了乞丐吧!我們可沒有興趣跟乞丐打架,丟了我們大河村的麵子。”龐四反諷地說道。

“放你的狗屁,居然敢說我們小河村的人是乞丐,看我不撕爛你的狗嘴。”朱三的臉因憤怒而不停地抖動,繼而忿忿地說道。

就在形勢已經變得劍拔弩張時,人群裏突然傳來一陣聲音說道:“村長來了……”

這時,小河村村民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小河村的村長何正。

“不知道,竇村長帶人來到小河村是想幹什麽,不會是想打架吧!”何正冷冷地問道。

“差不多了,就是來找你算賬的。”竇章地說道。

“何村長,想必聽說了大河村鬧鬼的事吧!”竇章地說道。

“略有耳聞。”何正平靜地說道,“既然大河村鬧鬼的話,竇村長應該去找道士抓鬼,跑到小河村意欲何為?”

“何村長說的一點都沒錯,隻是這個鬼已經跑到了小河村,所以我才到這裏來了。”竇章地說道。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何正反詰道。

“我說的這個鬼就是你。”竇章說道。

這時,何正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繼而說道:“竇村長說這樣的話,不知有什麽證據呢?”

“像這種事,還需要什麽證據嗎?你千方百計地想出鬧鬼的這個法子,就是想讓我們拆掉清涼河上遊的堤壩,差一點就讓你們的陰謀成功了。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今天到這裏來,就是想親口讓告訴你,除非你們小河村自動放棄礦洞的歸屬權,否則我們一日就不拆除清涼河上遊的堤壩。”竇章說道。

這時,一旁的司徒俊聽到這話後,連忙將竇章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竇村長,這麽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呢?我們說好了,今天是來和小河村村民商量礦洞歸屬權的事,你這麽變卦了?”

“跟他們有什麽好說的,都是一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隻能來硬的。”竇章說道。

“可是,這跟我們在路上說好的不一樣。”司徒俊緊急地說道,就回憶起了在路上的情景。

“你是這麽知道這一切的?”一旁的竇章問道。

“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我們得先做好一個約定。”司徒俊說道。

“什麽約定?”竇章問道。

“那就是等會兒到小河村,不許與小河村村民打架,還有就是和小河村村民商量礦洞歸屬權的事。”司徒俊說道。

竇章點了點頭,說道:“我隻能保證大河村的村民可以不鬧事,至於小河村的村民,那我就管不了。

就這樣,司徒俊就把他裝扮成乞丐,在山上所遇到的事,也全都告訴了竇章。隨後,竇章又吩咐了兩個人,到司徒俊所說的那個山洞裏,把那個老人給抓回來。

“再說我也沒有變卦,我隻是答應你前一個條件。而我根本就沒有要和小河村商量礦洞歸屬權的意思,你所說的後一個條件,對我而言根本就不存在,既然不存在,那又是哪來的違反呢?”竇章說道。

“龐四,現在我們可以回村了。”竇章大聲喊道。

“村長,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了,不教訓他們了?”龐四問道。

“這叫殺人誅心,可比打架要有用多了。”竇章笑著說道。

隻是此時,何正的臉已經變得陰沉沉一片,望著竇章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眼前,就轉過身來,對著四周的村民說道:“不要看了,趕緊回家吧!”就這樣,圍在何正四周的小河村村民也漸漸散開了。

隨後,朱三走了過來,在何正的耳邊說道:“村長,看來我們的計劃是白費力氣了。”

隻是,何正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竇章帶著村民回到了大河村。

在竇章家裏,竇章坐在木椅上,右手裏拿著一杯茶,正在慢慢地啜飲。站在一旁的龐四笑著說道:“村長,你這個法子還真不錯?就在剛才,那個何正聽到你說的話,臉色立馬就變白了,就像家裏死了人一樣。”

“攻人就要先攻心,想必他們已經撐不了太久。到時候,他們肯定會乖乖地放棄礦洞的歸屬權。”竇章笑著說道。

“還是村長的法子高明,他們這些外來人怎麽可能鬥得過我們?”龐四說道。

就在這時,小院裏傳來裏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隨後,兩位中年人就架著一位老年人走進了屋子。

竇章看到那位老年人,說道:“李老漢,你作為大河村的人居然和小河村的人沆瀣一氣,擾亂大河村

“你就是大河村的叛徒。”一旁的龐四狠狠地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是我的女兒拜托我怎麽做的。”李老漢哀求地說道。

這時,竇章才想起來,緩緩地說道:“你的女兒李紅在兩年前就已經嫁到了小河村,她已經不是大河村的人。”

隨後,李老漢就把李紅拜托的事,也全都說了出來。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看你年紀也大了,也不想過分追究這件事,你就先下去吧!”竇章慢慢地說道。

李老漢點了點頭,說道:“嗯,知道了。”然後,李老漢就躬著身子,就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