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

長亭縣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們快步走著。而大街兩旁的地方則擺滿了攤位,而攤位上的小販則是在不停的吆喝,嘴裏喊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裏的東西絕對是物美價廉。”

而在人群中,一位身穿褐色的布衣青年男子,身後還背著一個包袱,滿臉著急地拉住過路的人,問道:“大哥,你知道長亭縣府衙怎麽走嗎?”

路人對著青年男子,伸出手指著街道,滿臉笑著地說道:“你沿著這條街道直走,在第二個路口向左轉彎,再走幾步路就可以看到衙門了。”

隨後,青年男子對著路人說道:“謝謝!謝謝!”

之後,青年男子沿著長亭縣的大街直走,心裏歡喜道:“走了兩個月,總算是到了長亭縣。”

就在這時,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正向青年男子衝來,正好和青年男子撞了個滿懷。由於,青年男子身材瘦弱,立刻就被撞到在地上。

隨後,絡腮胡男子抓住了青年男子的衣襟說道:“你這個可恥的小偷。”就在青年男子想要反駁時,想要說些什麽,絡腮胡男子早已把手伸進了青年男子的懷中,從這掏出了一個錢袋,將錢袋強塞進了青年男子的手中,青年男子麵對這個陌生的錢袋也不知道說什麽。

隨後,路人也紛紛圍了過來說道:“小夥子,幹什麽不好,非要去做小偷,真是不害臊。”

“看這小夥子麵容幹淨,一臉的書生氣質,說不定是個讀書人,居然幹這偷雞摸狗的事,真的是枉讀聖賢書,丟了孔夫子的臉。”

就在青年男子剛想要出口反駁時,結果迎麵就飛來了一拳頭。青年男子沒反應過來,一時躲閃不及。拳頭狠狠地打在了青年男子的嘴上,接著一顆門牙立刻飛了出來,滾落到地麵上。

緊接著,青年男子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麵上。而剛才絡腮胡子男早已消失不見了。

“小偷在哪?”一位身穿官服的女子對著路人問道。

“晏捕頭,小偷已經被你打昏了,躺在地上。”路人紛紛指著青年男子說道。

“看來剛才出拳的力量是大了些。”晏燕望著青年男子說道。

這時,剛才被偷了錢袋的婦女趕了上來,說道:“我的錢袋被小偷偷了,大家趕緊幫忙抓小偷了。”

路人對著婦女說道:“小偷已經被晏捕頭打昏了,等會就送到了衙門法辦。”隨後,晏燕拿起了躺在地麵上的青年男子手中的錢袋,說道:“大姐,你的錢袋,趕緊拿好。可不要,再被小偷給偷了。”

“這個小偷居然還假扮成書生模樣,出來招謠撞騙,肯定已經騙了不少人,居然還偷女人的錢袋,等會肯定要好好地懲罰他。”晏燕說完,又朝著青年男子踢了幾腳。

隨後,又有四名捕快跑了過來。

“你們已經來晚了,小偷已經被我打昏了。”晏燕對著四名捕快說道,“你們四個的任務就是把這個騙子抬回到長亭縣衙門。”

就這樣,那名青年男子就被四名捕快抬回了衙門。

青年男子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公堂上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隻是知道自己突然成了小偷,還被打掉了一顆門牙。

這時 ,青年男子才想起自己的門牙被打掉了一顆,用手摸了摸自己嘴巴,果然有血跡,現在嘴巴裏還在隱隱作痛。

“剛才是誰打的我,有本事就給我站出來。”青年男子問道。

“是我,長亭縣衙門第一女捕頭晏燕。”晏燕說道。

“你憑什麽打掉我的門牙?”青年男子問道。

“因為你偷了東西,所以該打。”晏燕說道。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偷了東西。”青年男子說道。

“我有人證,這位大娘就是被偷錢袋的人。”晏燕拉出一位婦女說道。

“我當時注意力在別的地方,沒有看清那個人長得什麽樣。隻是看到了一個人影閃過後,就發現了我的錢袋不見了。”婦女說道。

“那你看清了那個人影長得什麽樣子?”青年男子問道。

婦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清。”

“都說是個人影,怎麽可能看清?”晏燕說道。

“女捕頭,你自己都說是個人影,怎麽就確定我是那個小偷呢?”青年男子說道。

“我還有物證,當時錢袋就在你手中。”晏燕說道。

“照你那樣說,如果死了一個人,凶器正好是在豬圈裏,是不是就可以說明,豬圈裏的豬就是殺人凶手呢?”青年男子反駁道。

“這完全就是狡辯。”晏燕反駁道。

“還有就是根據大明律法,審犯人好像是縣太爺的活,什麽時候輪到了捕頭來做了,而且還是個女捕頭。”青年男子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我的隨身包袱在哪?”

“我們縣的縣令和師爺上個月離職,我們正在等新上任的縣令和師爺,我們這裏暫時沒有縣令和師爺。”一旁的捕快說道。

就在這時,“我就是來長亭縣赴任的新縣令司徒俊。”司徒俊突然地說道。

“你這小偷,剛才是不是被我的拳頭打昏了頭,居然敢冒充朝廷命官。你這樣說的話,現在就可以多加上一條罪名。”晏燕在一旁說道,“你的包袱,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我有證據證明我的身份,就在我的包袱裏麵,裏麵有朝廷頒發的任命書和魚符。”司徒俊說道。

司徒俊接過晏燕手中的包袱,隨即打開了包袱,在裏麵拿出了一張白紙黑字的任命書和一個頗似魚形的銅牌,隨著晏燕說道:“這就是朝廷的任命書,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

晏燕接過任命書,便仔細地看了起來,身後的四名捕快也上前圍了過來,

其中的一名捕快突然變了臉色,走到了公堂門口前,對著前來看案的百姓說道:“原來是一場誤會了,大家就緊散了,吃飯的時間也到了,趕緊回家吧!”

“這幹什麽,原來是一場誤會,還以為有一場好戲看了。如果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回家陪孩子玩。”百姓紛紛說道,隨後就散了。不一會兒,公堂門口前的百姓就完全散光了。

就這樣,縣衙公堂上就剩下了司徒俊晏燕和四名捕快。

其中的一名捕快心裏想道:雖然他們接到了上麵的命令,知道新來的縣令會到長亭縣。可是,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居然把新來的縣令誤當成小偷,抓到公堂上來。

就在這時,另一名捕快立馬搬出了一張椅子,對著司徒俊說道:“司徒縣令,走了怎麽長時間,想必腿一定很酸,趕緊坐下來休息吧!”

隨後,司徒俊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就坐了下來,說道:“我肚子已經餓了,叫後廚做一些飯菜,等會送到房間來。還有就是,一個時辰後,長亭縣所有的衙門人員都要在公堂集合,我有事情要說。”

就這樣,站在晏燕一旁的捕快對著另一名捕快說道:“趕緊叫廚娘何嬸炒幾個小菜,送到司徒大人這來。”

司徒俊點了點頭,問道:“那我的房間在哪?”

“大人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派人打掃,可幹淨了。”其中的一名捕快說道。

“那帶我去看看吧!”司徒俊說道。

就這樣,司徒俊就離開了公堂,來到了縣衙的後院。

“晏捕頭,你打掉了新來縣令的門牙,看來你的這份差事也是幹到頭了。”其中的捕快對著晏燕說道。

“這能怪我嗎,誰知道那個司徒俊是新來的縣令,我又不認識他?要怪就怪他自己太倒黴了。”晏燕憤憤地說道。

一個時辰後,司徒俊再次來到了公堂。

“司徒縣令,長亭縣縣衙所有的衙門人員,都已經全部在這了。”其中的一名捕快說道。

“那你們就簡單地介紹下自己的身份,那就先從你開始吧!”司徒俊對著身旁的捕快說道。

“我叫沈良,身份是長亭縣衙門捕快,職責是抓捕犯人。”沈良說道。

“我叫王澤,身份是長亭縣衙門捕快,職責是抓捕犯人。”王澤說道。

“我叫周啟,身份是長亭縣衙門捕快,職責是抓捕犯人。”周啟說道。

“我叫張憲,身份是長亭縣衙門捕快,職責是抓捕犯人。”張憲說道。

“我叫李伯,身份是長亭縣衙門仵作,職責是查驗屍體。”李伯說道。

“我叫何花,叫我何嬸就可以了,身份是長亭縣衙門廚娘,職責是照顧衙門所有人的飲食起居。”何花說道。

這時,司徒俊轉過身去,望著晏燕說道:“你叫什麽名字,難道你剛才沒有聽清我說的話嗎?”

此時,晏燕還在為自己打了司徒俊,隨時都有可能被司徒俊辭退的事在擔憂,也就出了神。這時,沈良在晏燕的身旁小聲低語道:“晏捕頭,司徒大人,叫你自我介紹。”這時,晏燕才反應過來,可是根本就沒有聽清眾人說的話,隻是麵麵相覷地望著司徒俊。

這時,司徒俊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地臉色,對著晏燕說道:“沒想到在公堂上,你也能出神啊!”

“晏捕頭,趕緊自我自我介紹一下。”沈良在一旁說道。

“我叫晏燕,是長亭縣衙門捕頭,責任是抓捕犯人,還有就是家住小蓮子村,爹娘尚在……”晏燕說道。

“師爺不在嗎?”司徒俊問道。

“師爺和縣令上個月一起離任,新師爺還沒有來。”沈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