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鹿邑經過兩天的修整,身體雖然沒完全的康複可也好了很多,怕她身體的問題,白染跟任教練商量下適當的減少鹿邑的訓練。
晚上飯堂人極其的多,鹿邑跟白染去占位置四個男生去打飯。這些日子,這六人每天吃飯都是在一起的,典型的飯友,一到飯點就極其的有默契,分工也是明確。
今天遇到了許久未看見的顧任一,這次顧任一是放大招了,手捧著一束玫瑰就直奔鹿邑而來。
“他幹嘛?”鹿邑驚恐的看著奔著她而來的顧任一。
白染抬頭看了一眼,言簡意賅的說:“送花。”
“我知道,但,不是要送給我的吧?”
白染沉思了一會:“嗯,反正不是送我的。”
據說田徑隊的明天就要離開,這一次顧任一可是憋了好久下定的決心,為愛勇闖天涯。買花的那一刻,自己都把自己感動得不輕。
顧任一來到鹿邑的麵前,嚴肅的看著她。
鹿邑看著他,響亮的咽了聲口水。
這一幕吸引了很多圍觀群眾,大家都在起哄,在排隊打飯的四人自然也會知道。
柯北拉了一把江以修:“竟然有人要搶你家的白菜!”
“哦。”江以修的目光在一個路過同學端著的餐盤上:“今天的紅燒雞翅很不錯啊。”
“你白菜都要被人拱了,你還想著吃吃吃。”
安元揮揮扇子:“他們都去圍觀了。”
江以修看著前麵空了一節的隊伍,眼睛亮了幾分:“這時候幹嘛?當然是打飯啊!坐收漁翁之利!”
“我去,平常一點小事就緊張得不行,這時候人都上門了你還這麽淡定,你是人嗎?”
江以修目光落在上麵的菜品上,漫不經心的說:“畢竟她是從幼兒園開始就已經有追求者的人,我要真的操這個心,不得忙死?”
“幼兒園能跟這個一樣嗎?”
安元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真的很平常,基本上每一年我們看見的都有十個左右。”
敢情皇帝不急太監急。
顧任一遞上了花束,紅了臉。
鹿邑下意識往後麵挪了一下,嚇死了,差點以為他要單膝跪下掏出戒指。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鹿邑驚恐的搖頭:“不相信。”
“……我以前也不相信,遇見你以後我就相信了。”顧任一將花塞進鹿邑的手中。
白染默默的拿出手機在一旁玩遊戲。
鹿邑握著這花就跟燙手山芋一樣,剛塞進她的手中不到三秒鍾立刻扔回給顧任一。
“我不要。”她一邊說一邊擺手。
顧任一急了:“這是送給你的,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這麽多人看著呢……
“我知道,但是不用送花。”
“我覺得隻有花才能配的上你這麽高貴。”
“……額。”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鹿邑臉上的尷尬笑容在無數的鏡頭下無限放大。
“建國不能成精,早戀違反道德你不知道嗎?”江以修說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徑直的將餐盤放到鹿邑麵前,自己在鹿邑身旁坐下。
顧任一挺直胸膛:“我沒讓你現在跟我在一起,我會等,等到兩年後,你成年以後。”
“那您要拿個號。”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柯北揚手,握住遠方的安元,安元深情對望接上一句:“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蘇易正做出自己擁抱自己的深情動作。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江以修唱著拿著餐牌送到顧任一手上。
一曲畢。
顧任一懵圈,這好好的一場搭訕怎麽變成這樣了?
“拿好,這是您的號碼牌,出門右轉排隊謝謝。”江以修伸手示意出口方向。
“不對,我這是……”
“顧任一!”遠處傳來一陣聲如洪鍾的男聲,那響亮程度不壓於會震碎天花板。
顧任一瞬間渾身僵硬,說時遲那時快拔腿就跑,在他身後的教練握著棍子就追。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那天晚上,白染跟鹿邑回去宿舍時,羅伊正在門外等著她。
說起來,這兩年來鹿邑跟羅伊聊天的句子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這忽然之間登門拜訪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好久不見了,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嗬嗬老朋友。”鹿邑佩服羅伊怎麽能如此厚臉皮的說出這番話,朋友個打屁哦?她們明明就是仇人!
白染通過那幾天大概也知道鹿邑跟羅伊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想幹什麽?”鹿邑麵露不善。
“我們三人要聊一下嗎?”
“不……”白染拉住了鹿邑的手,對她搖搖頭。
她們去了宿舍的休息室裏麵,湖體的住宿環境還挺好的,健身室休息室都在。方便大家訓練之餘還能休息。
羅伊始終都是掛著微笑,這時候笑意更深了拉著鹿邑的手:“當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對,這麽多年了也沒正式的跟你道歉。”
震了個大驚,神魔回係!
鹿邑下意識的收回手。
“下周就要測試了,我會幫你的。讓你有一次跟我公平競爭的機會。”
“真的嗎?”
羅伊點頭:“真的。當初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每一天都在反省自己,但是我也是受到了挑撥才會一時之間這樣做,其實我心裏不是這麽想的,我一直都拿你當我的好朋友對待,希望你能明白。這一次,就當是補償,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幫你爭取這次的機會。”
“你……太謝謝你了羅伊,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鹿邑一把抱住羅伊。
“白染。”羅伊順勢抱住了白染,三個人抱成一團。
羅伊一改常態對鹿邑相當好,經常來這裏她們宿舍串門。
這一天晚上,羅伊來宿舍裏送吃的鹿邑跟羅伊聊了老半天才離開,這兩天兩人都有聊不完的話。
“你吃嗎?很好吃的。”鹿邑滿臉笑意的遞過小蛋糕給白染。
白染沒接,輕咬下唇:“……你小心堤防羅伊。”
鹿邑楞了楞,揮手不以為然:“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以前很膽小現在想想我就覺得那時候應該是有人教唆她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她其實人很好的,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幫我。所以,我相信她不會騙我的。”
“你真的這麽認為?”
“當然了!她是我的朋友。”
“算了,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