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條件
裴承先自然能瞧出眼前人的激動。
自從他調研過大唐的奢侈品市場之後，他就知道，這在現代爛大街的玻璃製品，在大唐可是個稀罕物。
琉璃在大唐價值遠在玉石之上！
這樣的賺錢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自然還有其他的打算。”
裴承先並未明說是什麽打算，但是李世民明白，這個充實國庫的好時機他可得抓住了！
“算我一份如何？”
李世民壓低身子，湊近裴承先道：“你加我入夥，官府那邊所有事宜都交給我，包你滿意！”
裴承先一笑，為自己和李世民倒了杯酒後，回答道：“官府那邊，就算是沒有裴家和我姑父，就是隻有我自己，相信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所以，這個條件並不誘人，你再想想？
裴承先衝著李世民舉了舉杯，話中意思明確，想要入夥，就得開出他滿意的條件！
李世民咬了咬牙，實在是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來逼這小子就範。
他隻得又拋出一個條件。
“那商隊呢？能幫你將這琉璃賣到全大唐的商隊呢？”
裴承先一愣，這個倒是好，也省的自己費時費力的組建商隊。
“商隊規模如何？”
李世民瞧出了裴承先有所心動，內心稍鬆一口氣，篤定的答道：“雖不敢說是大唐第一，但怎麽也能將你這琉璃銷往各處，甚至是番邦各國！”
裴承先飲下一杯酒後，笑道：“老李真是個厲害人物，能做到如此的商隊，竟叫你掌握。”
到了現在，裴承先也不耐煩再先生先生的叫了，文縐縐的，不如老李準確、親切！
“老李你如此痛快，我也不是那磨磨唧唧的性子，你若能調配商隊全力去賣這琉璃，我就給你純利潤的兩成，如何？”
兩成？這小子真是敢說！
還將稱自己為老李？
也是前所未見的了。
李世民微眯雙眼，倒是沒有糾正裴承先，老李就老李吧。
隻是李世民想不明白，這裴小子心中就算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魏征應該也隱晦的提醒過他。
可這小子跟自己談起買賣來竟絲毫沒受影響，不僅叫老李，還毫不相讓！
裴承先自然看出李世民的臉色微變，但那又如何，就自己燒製的琉璃質量，一經亮相，在長安可完全不愁合作者。
甚至他自己獨攬這樁生意也是完全可以的，不過就是組建商隊，隻要有時間，並不難辦成。
核心技術在他手上，談判權自然也在！
這願意拉老李入夥，已經是看在魏征叮囑的份兒上了。
“如何？老李你可能接受？”
李世民又捧起手中的琉璃酒杯看了看，道：“我占三成。”
裴承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寸土不讓，“兩成，已經是小子我接受的極限。”
看著手中的琉璃酒杯在陽光的照射下美輪美奐，讓人愛不釋手，李世民微歎了口氣。
“我看你這酒樓牌匾也還未掛上，就由我給你找一人來題字，還給包辦牌匾的製作，如何？”
見裴承先並不言語，李世民接著加碼道：“你且放心，我尋來的這人包你滿意，也定能讓你這牌匾成為全京城酒樓都望塵莫及的存在！”
這麽厲害的麽？
裴承先抬眼望天，心想你還能將李世民押來給我題字不成？
“你這小子，可是不信我？”
李世民又湊近裴承先提醒道：“再怎麽說我也姓李。”
裴承先聞言眨了眨眼睛，心思百轉千回，暗道這位難道還是皇室成員不成？
“好！既然老李你都這麽說了，我也就信你一次，再給你加一成！”
“一塊兒牌匾換一成純利，老李你可是賺了！”
李世民苦笑搖頭，自己都快掏幹淨家底了，才換來三成純利，這事要是被觀音婢知道了，怕是要笑話他！
“三成利，裴小子，咱們一言為定！”
裴承先起身，又敬了李世民一杯，“一言為定，老李，可別忘了我的牌匾，咱們合作愉快！”
兩人酒杯相碰，李世民道：“合作愉快！”
恰在此時，酒樓準備的飯菜好了。
十幾道菜擺上了桌子。
“老李你嚐嚐，可還能入口？”
李世民拿起筷子，朝桌上看去，除了較為家常的菜式外，竟還有幾道他都沒見過的菜式。
最引人矚目的莫過於一盤片成薄片的烤肉，李世民當下就聞出，這是鴨肉。
裴承先見李世民盯上了烤鴨，便帶上預備好的手套，親自上手取了烤鴨旁的春餅，摸了特質的醬料，再加上蔥絲和鴨肉，裹起後，遞到李世民麵前。
“我將此菜命名為長安烤鴨，老李覺得如何？”
烤鴨一入口，李世民就被這滑嫩與焦香匯聚，鹹香可口的味道所震撼。
鴨肉他不是沒吃過，隻是能做出這般味道的，裴小子是頭一人！
“想不到你這小子竟還對廚藝鑽研頗深。”
不是經年混跡於灶房的，哪裏能做出這樣的美味來。
李世民一頓飯就沒停過筷子，直到他吃的肚子飽脹，實在是吃不下了才罷休。
就這麽幾道菜，再次刷新了李世民對裴承先的認知，這小子不僅深諳為官之道，還對這旁人看不上眼的旁門左道幾位精通。
他就想知道，這世上還有他裴承先不會和不知道的麽？
以後要是哪家閨女能嫁給這小子，可是有福了。
能當官，能攬彩，還能做菜，真真是個好夫婿好女婿的人選！
好女婿？
李世民在回宮的馬車中搖頭失笑，心道自己是越想越遠了，竟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裴小子！
……
雲鼎酒樓開張前。
朝中大小官員都提前收到了裴承先的請帖，請他們在開業當天務必捧場。
本是一個兵部小官所開的酒樓，官員去不去的倒是不打緊。
可當他們看見附在請帖內部的，帶有菜式簡筆畫的菜單時，就生了幾分興趣。
再一嚐一同贈送的，名為“蛋糕”的點心時，想去的心思又重了幾分。
尤其是極為珍愛夫人和女兒的官員，就更非去不可了，畢竟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住甜點的**。
一個點心都做的這般精致的酒樓，菜式定然不錯！
不少官員當場答應了邀請。
李世民在宮外的宅子也收到了這樣的貼子，等快馬加鞭送到宮中，其中還夾了一張紙條，上寫：老李，別忘了帶我的牌匾過來。
李世民看過後，笑罵了一句，“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竟這般明目張膽的討要！”
說罷拿起食盒中的蛋糕仔細打量，這糕點倒是新奇，質地綿軟，還未入口就有奶香氣襲來，也不知是怎麽做成的。
“觀音婢，你最愛糕點，快來嚐嚐，裴家小子製出來的，絕對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