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造勢
從後門離開依林語茶，目送柳明道鑽進了一輛黑色牌照的轎車，賀陶低聲問道：“九叔，你打著方家的名義，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
方九裝糊塗的說道：“打著方家的名義？難道我不姓方？”
賀陶更正道：“你分明就是讓我冒充方家核心弟子，給我師傅帶來麻煩怎麽辦？”
方九怒斥道：“你隻想到了你師傅，你想過我的風險嗎？小白眼狼。”
賀陶被罵得訕訕，方九黑著臉說道：“方家核心弟子，你師傅就是純種的方家嫡係少爺，你知道個屁。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我為什麽供他錢花，他又不是我兒子。”
賀陶無語，這也太直白了吧，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必要說出來，說出來就太傷感情了。
方九勾勾手指說道：“你不提醒我還真有些忽略了，我和你師傅以及你，全部不適合成為公司的法人，萬一方家追查起來，我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尤其是方翼龍這個身份，仔細調查就知道是假冒的，有太多人有能力調查出來。那個時候我們辛苦經營的產業被人侵吞，沒處說理去。”
說到這裏，方九轉身看著賀陶說道：“賀翼龍，這是你真正的名字吧，我查過你的檔案，你出生登記的名字就是賀翼龍。三歲的時候才改名為賀陶。”
賀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方九說道：“你應該多少知道了一些自己家族的內情，放心。我沒有惡意，如鏡的親傳弟子，我總得要保證他身世清白。
公司的合夥人就用賀翼龍的名字，雖然不滿十八歲，我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監護人，你有一個哥哥在車禍中遇難了。我們來個大變活人，用你哥哥賀山君作為你的監護人。你哥哥就是我們這個公司的注冊法人，我們三個躲在幕後當老板，當然必須簽署一份公證之後的秘密協議。”
方九說得興奮，賀陶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方九住嘴的時候，賀陶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法院已經宣布我哥哥死亡了。”
方九滿不在乎地說道：“就說你哥哥沒死，當時處理案件的護衛搞錯了屍體，這不是很簡單嘛。”
賀陶的心快要跳出來了，方九察覺到了賀陶的激動，他拍拍賀陶的肩膀說道：“別難過，我不是故意利用你哥哥的身份，隻是這樣最安全。”
賀陶小雞啄米一樣的頻頻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理解，我哥哥的檔案能夠全部恢複過來？”
方九掏出手機說道：“廢話，這樣的小事不用你來操心，現在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喂，橛子，你忙什麽呢……不就是平凡之路的選拔嗎？你的學生參加又不是你參賽。趕緊過來，咱們簽署一份協議，要不然我總是不放心，發財之後你們師徒兩個聯手把我踢出局怎麽辦？”
聯盟是講究法律的地方，任何人觸犯了法律，就算是用各種手段逃避了法律的製裁，也無法逃過記者的口誅筆伐，以及民眾鋪天蓋地的口水謾罵。
公證處是許多簽署隱私協議的地方，或者是讓有資質的律師簽署文件，這種私密文件具有法律效應，而且不會曝光，公證處的口碑路人皆知。
賀陶和方九來到公證處，方如鏡乘坐一輛出租車也趕來了。在一間封閉的小房間，方如鏡和方九反複敲定一字一句，最終打印出了四分文件分別簽字蓋手印。方如鏡、方九和賀陶各執一份，公證處留存一份存檔，這份文件已經具備了法律效應。
方如鏡和賀陶各自擁有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方九多占了一點點，他擁有百分之三十四，但是方九必須提供六百萬的資金，與方如鏡師徒一起出資一千六百萬，作為公司的原始資本。這家名為三方投資有限公司的公司還沒有正式注冊，就在公證處先成型了。
賀陶和方如鏡預先購買的房屋按照購買的價格算作股份，實際上三方投資公司的主要一項產業就是房地產，這也是他們發財的主要方向。
方九急匆匆離開，他要去注冊公司，還要給賀山君弄一份檔案，讓“死去”的賀山君當做公司的法人。
賀陶拉著方如鏡來到僻靜小巷摘下麵具說道：“師傅，我哥哥沒死。”
方如鏡沒有驚訝的表情，賀陶吃驚問道：“師傅，您早就知道了？”
方如鏡說道：“九哥沒有進入你的臥室，自然錯過了許多秘密。為師在不經意中發現我居住的臥室原本屬於你，而你現在居住的臥室衣櫃裏麵擺放著許多明顯大一號的衣服，稍微思索一下就可以猜到。你不主動說出來，師傅不會問，你應該有自己的私密空間。”
賀陶雙手用力揉臉，更多的話他想說卻說不出口，這涉及到神秘手環的事情，賀陶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方如鏡攬著賀陶的肩膀說道：“你哥哥詐死埋名，肯定有說不出的苦衷，不用糾結，許多事情時間到了，自然就解決了。今天你的同學們表現不錯，我離開之前，已經有十一個人贏得了初賽的勝利，勢頭非常不錯。尤其是你的表現，驚豔，嗬嗬嗬……”
在比賽的時候方如鏡風清雲淡，現在他才顯露出心情極好。賀陶連續兩次獲勝，戰鬥的畫麵可以當作教科書。
實力是多方能力的綜合，劍法、身法、力量、速度、戰鬥意識結合在一起，才構成了一個人的整體實力。賀陶兩次一招獲勝，還是不同的方法獲勝，足以說明他的表現有多出色。麵對同年級的對手，賀陶完全是碾壓性的優勢，
學院的第二輪角逐還沒有結束，方如鏡需要返回去繼續當他的冷麵導師，賀陶一個人返回家裏。
當賀陶來到家的附近，就看到一群頭發五顏六色的小混混正在嬉皮笑臉的打鬧，看上去明顯意圖不軌。
賀陶微微皺眉經過他們身邊，賀陶一身精品服飾，看上去身價不菲的樣子，那群小混混很明智的沒有招惹。常年在底層打滾，他們的眼力比常人高明得多。尤其是賀陶左手提著皮箱，右手拎著長劍，明顯不是好惹的人。
賀陶進入家門，迅速來到臥室打開盒子。二級益氣丹果然被提純了，變成了米粒大小，而那個九九八的限量版手環仿佛狗啃的一樣，沒有被神秘手環完全吞噬，隻吞噬了很少的一部分，正好在許多環節處被吞噬，導致限量版手環變成了零散的一堆散件。
賀陶把散件丟進垃圾桶，他拿著神秘手環打量，忽然神秘手環的一處環節脫開，就如同限量版的手環一樣，出現了可以打開的活扣。賀陶以前反複把玩神秘手環，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活扣，現在則是主動出現了。
難道神秘手環從九九八的限量版手環學習到了方法？賀陶把手環扣在左手腕，把搭扣扣上，手環正好把賀陶手腕圍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賀陶找到搭扣的位置想要打開，這一次賀陶發現活扣消失了，手環再次鎖死了活扣，讓整個手環渾然一體。邪門了，賀陶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手環處處透著神秘，不，應該說是透著詭秘的氣息。
賀陶並不是很擔心，神秘手環的能力很強大，對賀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否則賀陶絕對不敢把手環戴在手腕上。既然解不開，賀陶也不再勉強，他重新拿出手劄開始揣摩。
賀陶不知道附近的小混混小流氓和阿飛越來越多，小半個楓舞城的雜碎匯聚到了這裏，網絡上出售房屋的消息越來越多。
方九散步的謠言最初還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現在如此多的不良少年匯聚在這裏，這分明驗證了謠言的可靠性，這裏將要變成小流氓的樂園，正經人家誰敢在這裏居住？
報案沒有人理睬，護衛方要求有確鑿的事實才能出動護衛力，而這群小流氓隻是匯聚在一起打鬧，根本沒有傷害附近的居民，護衛方有足夠的理由推脫。
最可怕的是前天夜裏剛剛發生過血案，可是護衛來的時候這裏已經處理幹淨，殺人的那個少年依然逍遙自在。現在這麽多流氓匯聚，必須要為自己的家人著想了。
網絡上出售房屋的信息迅速被人下單，方九手握上千萬的資金，看到楓林小築有人出售房屋，他就預付定金，把房屋敲定下來。
同時更多的小道消息開始流傳，楓林小築附近將要建造一個汙水處理廠，甚至網絡上還有汙水處理廠的設計圖，看上去真的不能再真。
這裏不能居住了，更多的人開始發布出售房屋的消息。同時方九陰損地也在網絡上公布出售楓林小築房屋的消息，還無限心酸地附言說這裏沒法居住了，為了自己孩子不學壞，他必須擇鄰而居。
方如鏡回來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今天的角逐如火如荼，不得不進行了加賽，導致方如鏡回來有些晚，當方如鏡來到賀陶家門處，他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