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墜飾
4692年10月28日、寇斯特星係、萬王寶座級戰列艦‘自由暴風’氣閘隔離艙
換回太空常服的白羽和安妮塔擁抱著。
“好了，安妮塔，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該走了。”阿爾傑催促著。
安妮塔鬆開白羽，淚眼婆娑的看了看白羽，咬咬牙離開了。
“再會了，元帥閣下。”阿爾傑敬禮說。
“再見，阿爾傑將軍。”白羽還禮。
阿爾傑突然上前擁抱了一下白羽，白羽感覺阿爾傑將軍將什麽東西，偷偷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小心保管，銘記你的誓言，也記住我的話，米瑪塔爾的292億民眾等著你。”阿爾傑將軍小聲說。
白羽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卡佳依然是一身聯邦少將的打扮，她身旁還站著那兩名海委會的中將，阿爾傑將軍帶著奧瑪轉身離開隔離艙。
“剛才阿爾傑中將跟你在聊什麽？”其中一名留著小胡子的海委會中將好像不經意的問。
“哦，他說很高興曾和我並肩戰鬥，希望我有時間去瑪塔爾格勒做客，他還欠我一頓飯哩。”白羽笑著胡扯道。
“欠你一頓飯？”那名中將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好奇的問，他的胡子上竟然還打了蠟。
“是啊，他曾承諾，如果瑪塔爾格勒能夠守住的話，他就要請我吃飯，一頓大餐。”白羽聳聳肩說：“可惜他一直沒有兌現。”
小胡子中將笑了笑：“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嗎？”
“不必了，將軍閣下，我們會去首都星消遣一段時間，等羅伊從海軍軍部辦完事情，一起回去。”卡佳說。
小胡子中將點點頭：“東半球的中心商業區不錯，值得去看看。”
“謝謝。”白羽笑著說。
兩名中將下了戰艦後乘交通艦離開了，白羽和卡佳也返回首都星的地表。
“羅伊去軍部做什麽？”白羽將手伸進口袋中摸索著，感覺是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卡佳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閉上眼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拿出來：“哦，用了三艘戰列巡洋艦，換些老傑克的實驗設備和彈藥補給什麽的。”
白羽明白了她的意思，幹脆將手直接插在口袋中，放鬆的說：“我們去哪裏玩？”
“下午4點，在第146號民用交通艦轉乘站集合，我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可以跟奧拉隨便逛逛，但……注意安全。”卡佳說。
“那算了，我還是直接去交通艦轉乘站等羅伊吧，沒幾個小時了。”白羽注意到卡佳特地跟她說了聲‘注意安全’。
卡佳歪歪頭，笑著離開了。
【很明智的選擇，我察覺到至少有兩顆高清衛星在監視我們，我估計你打個哈欠，他們都能看見你的扁桃體。】奧拉說。
白羽笑了下：【你說阿爾傑將軍為什麽非要冒險當著海委會人的麵，偷偷把這個給我。】
奧拉當然知道白羽說的是口袋裏的小盒子：【可能是想體現盒子裏東西的重要性，也可能……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讓海委會以為我跟米瑪塔爾的將軍有什麽密切的聯係？】白羽分析說。
【看到盒子裏的東西不就明白了？】奧拉說。
【對了，那兩個中將的身份知道嗎？】白羽回想著一直監視她的兩個海委會成員。
【當然，剛才問你話的小胡子是唐恩•西塞爾中將，記憶年齡68歲，克.隆體年齡35歲，隸屬聯邦海軍駐加達裏邊境第36、97兩個混成艦隊的指揮官，他算是少壯派軍官了，戰術以運動戰著稱，從聯邦海軍學院畢業後，靠著自己的戰功一步步爬上來的。另外一個腦袋比探照燈還亮的禿頭，是謝爾蓋•班中將，記憶年齡164歲，克.隆體年齡38歲，隸屬駐首都星係第六衛戍集團艦隊指揮官，掌管大約12支聯邦標準艦隊的兵力，戰術思想並不明確，完全看不出跟海委會有什麽關聯。】奧拉解釋道。
【這兩個人這麽大年齡才是中將？】白羽好奇的說。
奧拉反駁道：【你以為聯邦每個將軍都像你，升官的速度像截擊艦一樣？】
【這兩個人有什麽共同點嗎？】白羽沒理會奧拉的話繼續問。
【共同點？怎麽說呢？軍事上，兩個人都是手握重兵的實權將軍，唐恩中將的兩支混成艦隊總兵力，相當於20支聯邦標準艦隊的數量，清一色主力艦，還直轄6艘航空母艦，謝爾蓋中將的第六衛戍集團艦隊雖然數量不多，但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火力完全可以壓著艾瑪的小半支皇家艦隊打，另外還有8艘航空母艦和2艘無畏級戰艦，兩人都算是無黨派人士，從不幹預政治，而且……呃……】奧拉說到這刹了車。
【而且什麽？】白羽問。
【生活上，兩個人現在都沒配偶，不過唐恩中將倒是有個女兒，這算共同點嗎？】奧拉反問。
【這個，沒什麽關係吧，海委會總不能都是光棍吧。】白羽開玩笑的說。
【實在不好統計，相關資料太少了，這兩個人都屬於行事很低調的高級軍官，所有信息來源僅限於軍部檔案。】奧拉為難的說。
【那，查找一下，符合手握重兵、無黨派、行事低調這些條件的高級軍官，聯邦有多少？】白羽問。
【稍等，我試試。】奧拉說完就不再作聲。
白羽乘大型公共交通來到146號民用交通艦轉乘站，找了個餐廳坐下，用自己剛剛拿到的，麗莎的軍用信用卡買了罐酷菲，由於她隻穿著沒有任何標識的太空服，所以並不會引起周圍的人注意，無聊的看著窗外等待奧拉的檢索結果。
【檢索完了，一共68位高級軍官符合條件，其中元帥兩名，上將30名，中將24名，少將12名，女性占6名，男性62名，要一一列舉嗎？】奧拉報出統計結果。
白羽聽完歎了口氣：【算了吧，海委會才13個人，把這些人標記一下，如果碰麵及時提醒我。】
【收到，不過裏麵有個熟人。】奧拉提醒道。
白羽好奇的問：【誰啊？我好像沒接觸過幾個高級軍官吧？】
【布雷德利。】
【布雷德利校長？他算哪門子手握重兵啊？】白羽抗議道。
【不算嗎？他手下的各式訓練用戰艦，總數達到近16支標準艦隊，還有一艘艾貝絲元帥號航空母艦，而且學院裏飛行學員的數量，遠遠超過戰艦數量。】奧拉淡淡的說。
白羽點點頭不再反駁，說是訓練用戰艦，可是換掉演習彈藥跟普通戰艦沒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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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2年10月28日、退役者空間站、酒吧
“就這東西他還這麽神秘？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卡佳看著白羽手裏拎著的一條銀白色項鏈墜飾說，墜飾是一柄小手指那麽長的長劍，劍柄是米瑪塔爾彎曲的沙漠蠍尾的造型，劍柄和劍刃之間的劍鐔是一對伸展著的寬大鳥類雙翼。
“嗯，就是小心保管，銘記發過的誓言，還有……。”白羽回憶著。
“還有挖牆腳什麽的。”奧拉說。
“挖牆腳？哦，正常。”卡佳難得的沒有喝酒，而是喝著冰水說：“他們沒出兵把你綁回去，就算很給聯邦麵子了。”
“為什麽？就應為我是什麽海倫德的後人？”白羽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價比想象的要高。
卡佳神情鬱悶的看著她，想了想說：“你是聖戰士嘛，軍隊的精神象征，自己國家軍隊的精神領袖是個外國人，你覺得長老會會舒服嗎？”
“這樣啊。”白羽突然理解阿爾傑的想法和動機了。
“這個你打算怎麽處理？”卡佳問。
白羽想了想，把自己脖子上的軍人身份牌和那枚完全破相的‘蓋倫特聯邦海軍諾克石榮譽徽章’摘下來，跟阿爾傑將軍送的墜飾一起串起來，想了想後又莫名其妙的把聯邦中將的身份牌扯下來，丟在桌子上，然後重新掛回脖子上。
卡佳伸出纖細的手指挑起那兩枚聯邦軍人身份牌說：“不要了？”
“用不著了，假名字而已，嗬嗬，麗莎，認識我的人也用不著確認這些東西了吧？”白羽無所謂的說。
卡佳無語的將身份牌放回桌子：“聽奧拉說你在查海委會的人？”
“好奇而已，不過感覺他們似乎不怎麽友好。”白羽說。
“嗯，不惹他們沒事，你不當這個米瑪塔爾的名譽元帥，唐恩和謝爾蓋這兩個家夥也不會站出來，我也是偶然機會才發現的，很久以前我曾受命聯邦情報總局，去查過這些人的身份……”卡佳說。
“沒查到吧。”白羽肯定的說。
“不，查到一點線索，不過後來發現沒必要查了。”卡佳低沉的說。
白羽發現她表情不太自然，問道：“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威脅你？”
“當然被發現了，你不知道他們的觸手有多長，從我接手開始，他們就知道了，後來我……出了點事，把這事擱置了，緊接著我的……任務委托人死了。”卡佳低聲說，神情有些傷感。
“意外死亡？”
“自殺，他們被查出犯有叛國罪，而且證據確鑿。”卡佳神情黯然的說。
“你沒事？”白羽發現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
“沒有，我的委托人保護了我，因為我懷孕了，他們把我迷暈，送到了老傑克這裏，女兒生下後，我就成了退役者。”卡佳笑著問。
輪到白羽驚訝了，她轉頭看了一眼參孫問：“你還有個女兒？”
卡佳一巴掌輪到白羽頭上：“瞎想什麽呢？怎麽可能是那家夥的，再說我可是單身母親。”
“哦，抱歉。”白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是卡佳又飛快的抬起腳踢飛了白羽坐著的椅子，然後抄起水杯，把裏麵的冰水都澆到奧拉站著的立體投影儀上。
“嘶……暴力女你幹嘛？”沒有防備的白羽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揉著臀部問。
奧拉則無所謂的看著卡佳，投影儀是防水的。
“這是替我的凱特絲還給你們的，你們兩個害得她差點丟了飯碗。”卡佳說完一臉壞笑的走了。
“凱特絲是誰？”白羽問。
“看來就是她的寶貝女兒了，被你踢進逃生艙的副官，在安妮塔的戰列艦上。”奧拉一臉無辜的說：“關我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