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海倫德
4692年10月20日、依舊是瑪塔爾格勒
“咱們去哪？”白羽問安妮塔，剛剛商量完糧食問題，奧拉就火氣漫天的找阿爾傑少將的麻煩去了，而安妮塔則拉著白羽出了門。
“去神殿，我要向神靈祈禱。”安妮塔笑著說。
“這裏還有神殿？”被聯邦海軍培養成無神論者的白羽問：“你們信仰什麽神？”
“神殿每個城市都會有啊，我們崇拜部族的保護神，我是克魯夏部族的，當然是去祭拜克魯夏的守護神。”安妮塔說。
“你瞧，街上的人都開始疏散了。”白羽看著人群帶著行李或包袱跟他們一個方向走去。
“是啊，他們也是去神殿，地下城市的入口就在神殿裏麵，那裏可以承受艾瑪達艦隊的軌道炮轟擊，隻要沒有地麵部隊進入，絕對安全，而且地下城市裏都有水源，城外的水源好像都被汙染了。”安妮塔解釋。
“這樣啊，但是你拉我去幹嘛？”白羽鬱悶的說，她其實想去自己的貨櫃裏清點下物資，畢竟裏麵有不少零食和酷菲，還有半個月的給養：“你們的神又不會保佑我。”
“不會的，米瑪塔爾各部族中，克魯夏的守護神是‘愛麗艾米瑞達’，隻要你幫助克魯夏族的任何人，都會受到她的庇護。”安妮塔笑著說：“而且她還是所有部族中女性的保護神，非常寬容和溫柔，絕對不會拒絕你的。”
“那好吧，呃，天上的是什麽？”白羽突然發現城市上方的天空中，漂浮著很多灰黃色的球狀物。
“哦，那個啊，防空氣球，可以防止艾瑪達的空降部隊直接空降在城市裏，裏麵裝滿了射電纖維炸藥，如果他們的空降部隊從氣球附近降落，氣球就會直接爆炸，摧毀他們的能量護盾，並把他們震暈，他們的空降裝甲兵不使用空降艙，如果昏過去，再從那個高度降落下來，即使穿著裝甲戰鬥服，不摔死也要殘廢，不過看起來數量不多，隻能勉強覆蓋城市上空。”安妮塔指著那些灰黃色的防空氣球說。
“這下好了，那我們就能從城市外圍進行防禦了，而且打巷戰的話，肯定是咱們占優勢。”白羽發現守住城市的希望更大了。
“沒錯，地下城市入口還是一個迷宮，大不了退守那裏，你瞧，前麵就是神殿了，快看，快看，台階最上麵站的一定是神殿大祭司，左右兩邊的是六位侍奉各個部族保護神的司祭。”安妮塔高興的說：“他們正在賜福，我們快過去吧。”
米瑪塔爾是一座高聳的白色石砌建築，台階分為三條，中間的極為寬大，兩邊的要窄小一些，六位身著白衣的司祭們正捧著經書，跟著大祭司站在中間的台階上給進入神殿避難的老弱婦孺們賜福，不時有虔誠的信徒跪在司祭麵前，親吻他們腳下的台階，而司祭就會將手懸在他們頭頂，詠誦經文祝福他們，人群進入神殿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安妮塔拉著白羽的手，從旁邊軍隊向神殿裏運送物資的輔道登上台階，擠到其中一名司祭身旁，跪下來，親吻著司祭腳下的台階。
“孩子，愛麗艾米瑞達會護佑你，進入神殿吧，麵見她慈愛的容顏，回到她溫暖的懷抱。”那名白衣司祭是一位女性，她左手捧著經文，右手懸在安妮塔的頭頂溫柔的說。
“您好，愛麗艾米瑞達的司祭，我的朋友是從聯邦來的，來幫我們擊退艾瑪達人，我能帶她進入愛麗艾米瑞達的神殿，為她祈福嗎？”安妮塔懇求道。
“原來你就是那位聯邦來的女將軍，感謝你無私的幫助米瑪塔爾的人民。”女司祭說完合上經書，緩緩彎下腰向白羽施禮。
女司祭的動作引起了人群的**，周圍的人竟然都開始向白羽彎腰施禮，施禮的人群如同被風吹倒的稻田一般，從神殿台階上一直蔓延到下麵，白羽則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尷尬的滿麵通紅。
“帶她進去吧，愛麗艾米瑞達一定會親自賜福給她的。”女司祭直起腰，恭敬的退到一旁說。
安妮塔向司祭鞠躬行禮，然後拉著已經完全傻掉的白羽快步進入神殿。
“太突然了。”白羽捧著自己的麵頰降溫：“那個司祭怎麽認識我？”
“嗬嗬，你的事估計全城都傳遍了，你穿著聯邦軍的製服，司祭怎麽會不知道。”安妮塔笑著說：“怎麽，害羞了？”
“我……。”白羽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知道嗎，神殿的司祭無論職位大小，絕不會向任何人行禮，即使是麵對掌管星係的護民官也不會，他們隻會向守護神跪拜，如果司祭向誰彎腰行禮，那說明她是直接受到守護神眷顧的。”安妮塔興奮的解釋道。
安妮塔拉著白羽走進了神殿大廳，大廳兩側分別通往六個偏殿，正對門口是一座主殿，全部由砂漿和大塊的岩石砌成，安妮塔拐進供奉愛麗艾米瑞達的偏殿，神殿裏矗立著一座高大潔白的女性石雕像，在周圍幾十支蠟燭映射下，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神像頭戴披巾，穿著米瑪塔爾傳統的長裙，一手提著長裙，一手裏拿著一圈植物編成的草環，看著腳下慈愛的微笑著。
安妮塔走上前，點亮了一支熄滅的蠟燭，然後跪在神像麵前，雙手交疊高高捧起，像捧著一捧水，小聲禱告著，白羽也學著她的樣子跪在神像麵前，良久，安妮塔站起身，對白羽說：“你看，愛麗艾米瑞達很喜歡你嘛。”
“嗬嗬，你怎麽知道？”白羽笑著問：“她告訴你了嗎？”
“當然，我為你點燃的蠟燭沒有熄滅啊。”安妮塔認真的指著神像下她點燃的蠟燭說。
“呃……這……這樣啊。”白羽尷尬的笑著，可能是為了防風沙的緣故，這間偏殿隻有一個巴掌大的通風口，蠟燭的火苗晃都不晃，會被吹滅才怪：“看來她喜歡的人不少啊。”
“對啊，所以說她是最寬容，最慈愛的女神。”安妮塔認真的說。
白羽實在無法反駁安妮塔的邏輯，跟著她走出愛麗艾米瑞達的偏殿，看了一下對麵的偏殿裏麵祈禱的人問：“你們向神祈禱的姿勢都不一樣嗎？”
“是啊，都不一樣的，愛麗艾米瑞達手裏拿的是沙漠荊棘編成的圈，傳說女神在沙漠中碰到一個快要渴死的女孩，就隨手摘下沙漠荊棘編成一個圈，但是沙漠荊棘劃破了女神的手，一滴鮮血順著荊棘圈流下來，就成了甘甜的泉水，女孩邊感謝女神邊用手捧接泉水飲用，這才活下來走出沙漠，那個女孩就是我們克魯夏族的祖先。”安妮塔雙手交疊又做了一遍祈禱的姿勢：“所以這個姿勢就是捧接女神賜給的泉水，並感謝女神的庇護。”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七個神殿供奉的分別是你們米瑪塔爾七部族的守護神嘍？”白羽猜到。
“不是。”安妮塔咬著牙搖頭說：“神殿裏絕對沒有內凡達人的守護神。”
“那怎麽是七個神殿？”白羽又數了一遍。
“你不知道？”安妮塔驚訝的問：“你不是會唱《米瑪塔爾保衛者之歌》嗎？我們在……戰鬥中，最頑強……最英勇，因為海倫德在……我們身邊，攻擊陣型……無堅不摧，誓要把侵略者……推向……深……淵。”
安妮塔哼唱起了其中一段，可發現白羽還是一臉迷茫，隨後說道。
“中間最大的神殿當然是海倫德殿下的神殿啊。”
“海倫德？她是哪個族的保護神？”白羽不解的問。
“‘海倫德’一詞，在米瑪塔爾古老的大預言中，是救世主的意思，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安妮塔吃驚的問。
“嗬嗬，不知道，我在聯邦軍校的曆史課都拿來睡覺了。”白羽不好意的說，實際上她並不知道，聯邦的曆史課本裏麵，絕對不會有關於‘海倫德’的任何記載。
“天啊，千萬別告訴別人，這在米瑪塔爾絕對是無知的表現，海倫德殿下是米瑪塔爾人的救世主，她就是300年前帶領米瑪塔爾人起義，成功脫離艾瑪帝國統治，並建立米瑪塔爾共和國，成為與眾神比肩的偉大人物，這在預言中就有提到過。”安妮塔說。
“哦，是你們米瑪塔爾的建國者啊，她是女性嗎？”白羽恍然大悟。
“是的，但是她在米瑪塔爾建國後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安妮塔說：“由於大家痛恨內凡達人，也就是現在的艾瑪達人，所以就摧毀了他們部族保護神的神像，而把海倫德殿下的樣貌做成石像放進神殿供奉她，甚至有些米瑪塔爾共和國艦隊的飛行員，會隨身攜帶她的雕像，以庇護自己戰無不勝。”
“海倫德長得漂亮嗎？”白羽開玩笑地問：“我們去她的神殿看看吧。”
“不知道，她非常神秘，很少有人見過她的麵容，估計到現在還知道她長什麽樣子的，隻有長老會中的少數幾名長老了，她的雕像一直都是穿著全封閉式裝甲戰鬥服的形象，看不到臉的。”安妮塔說：“你現在也進不去啊，你瞧，地下城的入口就在她的神像後麵，現在所有人都從那裏排隊進去，擠得要死，等戰鬥結束後我再帶你去參觀她的神殿吧。”
“好吧，隻能這樣了。”白羽看著海倫德神殿門口長長的隊伍，無奈的說。
-
4692年10月21日、退役者空間站、酒吧
“好了，頭兒，已經聯係好了，一共4萬噸食品，其中：壓縮餅幹2萬噸，各式肉罐頭1萬噸，水果及蔬菜罐頭5千噸，還有5千噸作戰用能量條和壓縮糖果，他們會在12個小時內準備好，到時候我們去吉他接運就行了。”李德士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不過加付了十個點的額外費用，畢竟還是從加達裏的黑市商人那裏買的，他們口風比較緊，萬一被加達裏海軍知道，一定會壞事的。”
“我去，果然是黑市商人，不是一般的黑，十個點的額外費用，那是食品唉！比政府收的奢侈品稅都高。”卡佳損的李德士一臉黑線：“還有，你就等白羽還來找你算賬吧，4萬噸糧食裏你竟敢拿2萬噸小麥餅幹充數，那東西貌似不算高熱量食品吧。”
“別戲弄他了，卡佳，聯邦海軍短時間內可湊不出這麽多食品，不過，1萬支磁軌突擊步槍、5個基數的彈藥能量匣，4萬枚攻擊手雷，1000門手提能量炮，5千個戰地急救包，他們倒是沒問題。”羅伊鬆了口氣：“價格還算公道，我們給一艘萬王寶座級戰列艦就行了，裏昂，明天你拖著戰艦去阿爾法交換。”
“知道了，你一下子要這麽多軍火，聯邦就沒問問你幹什麽用？”裏昂借著即將燃盡的煙頭續了根煙問。
“這次我找的是麗塔，她看來什麽都知道了，很支持我們的行動。”羅伊說。
“如果真的支持的話，就派艦隊去幫忙，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麽運進去。”卡佳說：“剛搜集的情報，奧達特裏克星係還剩下的米瑪塔爾戰力，隻有小半支中隊的部落武裝力量艦隊，就這點人很難打開艾瑪達死守的奧達特裏克一號星門，而且二號星門徹底報廢了，這麽多物資想運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啊，這就是我的事情了。”老傑克站起來，拍拍白色隔離衣：“老辦法。”
“老辦法？我去，你不是要……”參孫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麽來。
“啊，問題不大，我去下通訊室。”老傑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走到通訊室，操作控製台，發出了一個信號，時間不長，就有通訊請求送了過來。
“蘿絲，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麽美豔動人。”老傑克微笑著對投影上的年輕女子打招呼。
“咯咯咯，我的老院長，您可還是老樣子。”蘿絲風情萬種的笑著說：“這麽長時間才聯係我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哈哈，怎麽會，這不是一有事情我就先想起你了嗎？親愛的。”老傑克喝了口咖啡說。
“哼，說說看，不要以為嘴巴這麽甜，我就什麽都會答應。”蘿絲撒嬌的白了老傑克一眼。
“我有個朋友碰上點麻煩，需要你們幫忙運點東西。”老傑克笑著說。
“哦？男朋友還是女朋友，要是個小狐狸精我可不幫你。”蘿絲開玩笑的說。
老傑克撓撓頭：“別這樣，我親愛的蘿絲，隻要你答應幫忙，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
“嗯？還真是個女的！她是誰！”蘿絲憤怒的吼道：“我親手殺了她！”
“哈哈，蘿絲，我就喜歡你吃醋的樣子，放心吧，隻是普通朋友，我的心裏除了你和科學研究容不下其他東西。”老傑克大笑著說。
“這還差不多，說說看要運什麽。”蘿絲說。
“啊，我看看，4萬噸各式食品，1萬支聯邦製式的磁軌突擊步槍，5個基數的配套彈藥和能量匣，還有些攻擊手雷，手提式能量炮什麽的，東西都在吉他星係。”老傑克翻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終端。
蘿絲顯然皺了下眉頭：“你要運到哪？糧食還好說，運這麽多武器幹什麽？上次幫你們，我惹得麻煩還不夠嗎？”
“我說了，是幫一個朋友，運到米瑪塔爾境內的奧達特裏克星係。”老傑克解釋道。
“又是戰區？你想救援米瑪塔爾人？這次不行，那裏都被艾瑪達人包圍了，我聽說他們最近幾天就要空降，雖然我們也很想幫他們，但是根本不可能，而且你除了糧食還要運軍火，這就更不現實了。”蘿絲搖頭不同意。
“就算艾瑪達人大肆屠殺瑪塔爾格勒的居民也不行嗎？你們不是一直以拯救世人為宗旨的嗎？”老傑克說。
“是的沒錯，拯救世人，探尋先祖之地，這永遠不會變的，但是理事會是不會同意這項救援計劃的。”蘿絲說：“讓你的朋友死心吧。”
“哎，我的朋友你認識。”老傑克歎氣道：“我真的不想告訴你她是誰。”
“誰也不行。”蘿絲揮著手沒好氣的說。
“白羽呢？”老傑克淡淡的一笑。
蘿絲聽罷雙眼瞪得溜圓，直直的看著老傑克，大張著嘴巴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不會了。
“嗯，是她。”老傑克低頭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說。
蘿絲現在的表情瞬息萬變，先是驚的麵無血色，然後是激動地滿臉通紅，最後慌張的手足無措：“她不是……我的天啊，這怎麽可能，你們？她……，老天。”
“回頭慢慢解釋給你聽好嗎？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我得先理清思路，親愛的。”老傑克說。
“好，我來說服理事會，你把東西準備好，剩下的我來想辦法，讓那些艾瑪達畜生去死吧。”蘿絲仿佛情緒失控般的走來走去，一頭柔順的金色長發被雙手揉的紛亂不堪：“但你要給我解釋清楚，當麵！”
“如您所願，親愛的。”老傑克站起身極為紳士的鞠了一躬：“情況跟上次差不多，速度必須要快，白羽那裏撐不了幾天，最好趕在艾瑪達人空降開始前。”
“那就不能走星門了，我要直線去奧達特裏克星係，但是中間需要一個中轉跳躍點。”蘿絲簡單的計算了一下。
“哦？你們要動用……”老傑克愣了一下。
“對，也就是白羽，不過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了，不然我都不可能說服理事會亮出我們的底牌，最近的路線……我需要在艾瑪帝國境內做一次中轉跳躍，既然是白羽，那索菲婭不會不同意的。”蘿絲說：“她們倆可是老交情。”
“我讓奧拉聯係索菲婭吧，白羽現在不可能跟索菲婭有聯係。”老傑克說。
“天啊，奧拉？！寶貝兒，你要給我多少驚喜啊。”蘿絲興奮的說。
“很多。”老傑克神秘的笑道：“你了解我的。”
卡佳等人依然聚在酒吧，一起看著立體投影，一個個目瞪口呆。
“我去，這是老傑克？”李德士指著投影說：“那個前凸後翹的大波美女難道就是……”
“就是她，姐妹會的會長。”參孫點點頭確認說。
“嗬嗬嗬，真勁爆啊！我還不知道老傑克還有這麽老不修的一麵。”卡佳笑的已經直不起腰來了：“‘哦，我親愛的蘿絲’哈哈哈哈。”
羅伊拍著腦門說：“我怎麽把她忘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下事情搞大了，全宇宙的一小半都攪和進來了，丫頭的秘密算是守不住了。”李德士擔心道。
“沒事，隻要白羽自己不知道，就不要緊，羅伊，讓蘿絲嘴巴嚴點。”魅影冷冰冰的說：“奧拉，你確定白羽不會因為饑餓，導致記憶被喚醒嗎？”
奧拉想了想：“這次是沙漠氣候，問題應該不嚴重。”
“這次？”卡佳掃視著眾人：“上次是哪一次？”
“4414年，四年戰亂的第二年，米瑪塔爾……衛國戰爭，共和國首都，帕多爾星係，哎……往事不堪回首啊。”裏昂歎口氣說，他突然掐滅煙頭：“李德士，來份牛排，大份的。”
“我也要，多來點肥的。”參孫也跟著說：“一說米瑪塔爾衛……國戰爭，我就餓的心慌。”
“你們兩個怎麽了？不是剛吃過午飯嗎？”卡佳奇怪的問。
李德士打開冰櫃，挑出一大片牛肉：“算是戰爭創傷後遺症吧，老傑克，你也來一份嗎？”
老傑克恰好走進來，毫不猶豫的說：“當然，再加兩份煎蛋，給我杯熱薑汁。”
“熱啤酒。”
“熱巧克力。”
裏昂和參孫同時說道，裏昂還使勁吸了吸鼻子，使勁搓著手，好像感覺特別冷。
除了白羽，從來不跟別人同桌的魅影站起身，走到溫控器旁邊，把酒吧內的溫度提高了幾度，然後竟然坐到了羅伊旁邊。
卡佳看著酒吧裏怪異的氣氛和眾人不可理解的行為，笑著說：“有故事啊。”
李德士一邊忙碌，一邊笑著說：“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