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秘的代理人
4692年5月12日、退役者空間站
白羽的促進級驅逐艦殘骸被裏昂拖回空間站後，星係信標被卸了下來，由於信標信號無法脫離星係範圍，所以被傑克放心的運到實驗室進行研究，結果證實，信標確實被遠程蜂巢炮台擊中過，但是沒有被擊毀，僅僅震壞了信號發射器，炮台發射的磁軌彈把信標撞出了錨定位置後，信標自身攜帶的維修器就開始不停地維修自己，再加上那天星門頻繁地被激活等因素，所以依然受損的人工智能決定，蘇醒阿爾法星係的全部無人戰艦和無.人.機進行攻擊。
至於白羽的一炮未發的驅逐艦‘秋風銼刀’，經裏昂和伊麗莎白一致判定為報廢，而且報廢到艦船裏沒有任何零配件有回收價值的地步，裏昂的個人意見是‘進精煉爐重新熔煉的價值都沒有’。
不過羅伊總算在一片‘新船殺手’的獲獎提名聲中，將其中一艘行將退役的星空者級巡洋艦進行翻新和改裝，準備優先配置給白羽，這讓心情大好的白羽沒怎麽再找裏昂那句‘女王萬歲’的麻煩。
現在的白羽嘛，一直在養傷，更準確的說，被奧拉變相軟禁了，右半身不是要縫縫補補，就是被醫療樹脂固定了，所以白羽除了床和輪椅，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是奧拉說了算，再加上那天白羽一口氣喝了四罐酷菲惹惱了奧拉，所以傷好之前，一切刺激性物品都被禁止了，酷菲名列榜首。
現在，她正坐在輪椅上，前往通訊室，去跟她的代理人碰麵，退役者的代理人都是聯邦海軍的高級軍官，當然，卡佳和老傑克除外，卡佳的代理人據說是聯邦情報總局的人，而老傑克根本就沒有代理人。
退役者的代理人們會隔三差五的發布一些，蓋倫特聯邦海軍不願意或不能、甚至沒有能力去接手的差事，報酬則五花八門，有的直接會給酬金，當然事後結算都會折合成物資，有的會是與一些海軍私下批準的授權協議，有的則幹脆沒有報酬，比如上次讓羅伊他們去清理阿爾法星係，聯邦政府隻是擔心，加達裏表麵上把那裏搞成誰都不能通過的死亡星係，背地裏又偷偷把那裏設成前哨站，所以需要‘火力偵查’一下，結果，事成之後，聯邦海軍和退役者，都心照不宣的沒提阿爾法星係內，加達裏無人戰艦留下的戰爭物資、小行星帶難以開采但仍然儲量較少的礦物開采權、還有那套聯合礦業集團，遺留在阿爾法星係的礦石精煉設備，當然聯邦海軍也沒有質詢退役者那門蜂巢炮的來曆，即使蜂巢炮跟軍方的星門炮看上去明顯就是親戚關係。
“怎麽了？坐立不安的。”奧拉站在白羽左手臂上終端的投影上問。
“有點緊張。”白羽不置可否：“你說他會給我什麽任務？”
“哼，歇著吧，暫時不會。”奧拉肯定的說：“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右半身全部大修，讓你送個星係快遞都困難，再說，退役者也不是什麽任務都接，你有拒絕權。”
“真的？那要是我一直拒絕，他們怎麽辦？”白羽坐在輪椅上隔著樹脂撓著右肩，發現沒有什麽明顯的止癢效果後就鬱悶的放棄了。
“不會的，有些條件還是很誘人的。比如說他們會獎勵你更好的戰艦甚至一個邊境星係的所有權。”奧拉顯然是在**白羽。
“嗬嗬，怎麽可能，那任務一定很難的要死。”白羽很淡定的笑著說
“也不盡然，你剛剛就完成一個。”奧拉背著手笑嘻嘻的說：“由於你徹底擊毀了星係信標，所以阿爾法星係的自主權已經放給我們了，條件是要保證加達裏無法占領那裏，就算無法抵擋，也要拖住敵人足夠長時間，保證聯邦海軍能派遣艦隊布防，除此之外，我們就是炸了那裏的恒星，聯邦政府也不管。”
“哇哦，難怪羅伊會這麽大方的分配給我一艘巡洋艦。”白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那個信標不是沒什麽損壞嗎？怎麽說我擊毀了。”
“嗨，你個政治白癡，沒有那個信標我們怎麽接手阿爾法星係啊，就憑這幾個人？這幾艘護衛艦？星門都守不住，再說了，讓聯邦海軍知道信標還在，他們早就要走了，你以為阿爾法星係情況不複雜，他們會這麽大方的轉讓給我們？”奧拉甩甩頭發解釋著。
“老傑克能破解信標？”白羽驚異的問：“你那天還說破解不了。”
“哼，以前是以前，現在有本大小姐幫忙，哪裏還有還有搞不定的事。”奧拉手指敲了敲手腕得意的說：“時間問題而已。”
“你就得瑟吧。”白羽笑道
“接通了，正在進行同步，5秒後傳輸影像。”奧拉打斷道，並示意白羽看向麵前的巨大的顯示器，隨後從白羽手臂的終端上消失了。
通訊接通後，一位穿著聯邦海軍白色軍官禮服的女軍官出現在顯示器上，不過由於帶著一副銀白色的麵具，所以無法分辨出相貌，她一句話不說，隻是看著白羽，眼神有點奇怪。
【哇喔，女海軍軍官，她怎麽還帶著麵具？】白羽通過腦幹插頭悄悄問奧拉
【代理人哪有露臉的，你看她衣領，嵌有金邊的，雖然摘掉了領花，但那是將官禮服才有的，海軍女將官就那十幾個，你要想知道回頭我幫你查。】奧拉也在插頭中跟白羽交流。
【她壓迫感太強了，你怎麽不提醒我，我也帶個麵具啊。】白羽默默說：【至少讓我也把禮服穿上吧，閃她一下。】
【我的錯，我回頭給你也弄個一模一樣的麵具還不行嗎？你就別抱怨了。】奧拉道歉道。
“你好，退役者。”女將官首先開口了，但是聲音是處理過的。
“您好，將軍，我是退役者‘羽王’。”白羽左手敬禮並故作鎮靜的回道。
“嗬嗬，白羽上尉，你叫我麗塔就行了，我沒有佩戴軍銜，所以你不用拘束，你說是吧，奧拉。”麗塔笑著揮揮手示意白羽免禮。
“得，露餡了。”奧拉重新出現在白羽手臂上，揮揮手就算是打招呼：“嗨。”
白羽翻了個白眼，原來人家對自己了解的清清楚楚，虧著她還想用‘羽王’的名字，遮掩一下，這下尷尬了：“嗯，您剛才叫我上尉？”
“是的，退役者雖然表麵不被承認，但是聯邦海軍和情報總局高層還是知道的，所以你雖然退役了，但是還是擁有軍銜，由於你在阿爾法星係表現出色，所以跳級晉升你為上尉，好好加油哦，說不定哪天你能超過我，還能像艾貝絲那個老女人一樣穿上海軍元帥的禮服裙子，嘿嘿。”麗塔笑道。
白羽先是笑了笑，馬上一愣，‘艾貝絲’、‘老女人’、‘禮服裙子’，這不是從海軍學院回空間站的路上跟奧拉聊天提到過的嗎！接著看向手臂上的奧拉，悄悄‘說’：【秋風之盾上有竊聽器。】
奧拉擠了下眼睛‘說’：【船都讓裏昂拆幹淨了，放心吧。】
“謝謝。”白羽放心了，隨後看著麗塔說。
“不客氣，今天咱們隻是見個麵，互相熟悉一下，你在阿爾法星係的戰鬥，我通過羅伊代理人的報告都了解了，我會調用自己的權限，為你補充一艘新的促進級驅逐艦，下次給你們運送物資時就會給你，隻要你好好為聯邦海軍工作，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如果你還能有更突出的表現，我會解禁你們的高級戰艦使用權。”麗塔讓白羽和奧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好養傷吧，近期我不會給你什麽任務，等你傷好後我們再會。”麗塔說完就切掉了通訊，剩下白羽和奧拉托著自己下巴在通訊室大眼瞪小眼。
-
聯邦海軍總部
麗塔切斷通訊後長舒一口氣，摘掉麵具放在桌旁，默默不語，桌子上的投影跳出一個穿著連衣裙小女孩的全息影像，笑嘻嘻的說：“麗塔，嗬嗬，你竟然告訴她們你的中間名，小心白羽和奧拉直接找上門來要東西。”
“沒事，奧拉不知道的，白羽看來真的都……‘忘了’，害我還緊張了半天”。麗塔略顯憂傷的說。
“你這麽照顧她，‘海委會’知道後會借機彈劾你，當心地位不保哦。”小女孩成熟的話語和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容顯得格外別扭。
“雪莉，你說話越來越像白羽和奧拉了，你們這些人工智能就不能挑別人做性格模板嗎。”麗塔皺眉抱怨著自己的人工智能。
“嚴格講，我的進化程序就源於奧拉，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嘛，以前在一起久了自然相互學習，要你管，多事。”雪莉扮著鬼臉吐著舌頭，隨後消失掉了。
“頭疼……。”麗塔沒脾氣的支著額頭說道。
-
退役者空間站、酒吧
“她就是這麽說的。”白羽把跟麗塔的話轉述給羅伊他們。
“能看到我代理人的報告，難道她是‘海委會’的人？”羅伊猜測道：“還有權限直接調配軍艦給丫頭，甚至有權利解禁高級戰艦的使用權，她到底是誰？”
“查過了，假名字，女海軍準將及以上級別的軍官中沒有叫麗塔的，校官倒是有一個，不過是個管倉庫的。”卡佳肯定的說。
“‘海委會’，那是什麽東西？”白羽不解的問：“‘海洋動物保護委員會’？”
“別逗了，是‘蓋倫特聯邦海軍13人最高聯席委員會’，一共13個人，每個人在海軍裏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在意見一致的情況下，可以不經聯邦政府批準就調動軍隊，甚至能彈劾聯邦政府的官員，每個人的身份都是最高機密，隻知道他們都是絕對忠誠於聯邦和聯邦海軍的家夥。”卡佳解釋道，她對聯邦海軍的情況極為了解，如果她都不知道‘海委會’的人員名單，那退役者裏就沒人知道了。
“估計你有罪受了，要真是‘海委會’的人，讓你刺殺大總統的命令都能下的出來，嘿嘿。”裏昂不懷好意的點了根煙吐著煙圈笑道。
‘嗖’，一道淡紅色的刀光閃過，裏昂燃燒的煙頭被削掉了，魅影握著一柄極為修長的窄刃尖刀冷冰冰的說：“白羽有傷，不能聞尼古丁。”
“不抽了，不抽了還不行嗎。”裏昂把剩下的半截香煙塞回煙盒，舉手投降，先不說魅影的一刀快如閃電，他甚至沒發覺魅影站到了他身後，而且他知道，魅影那把刀通常用來幹什麽，刀刃上麵散發著永遠清洗不掉的血紅色。
“嘿嘿嘿，你們想太多了，權限高不是更好嗎，說明聯邦海軍更加看重我們了，丫頭混得好，大家都能沾點便宜不是嗎？”老傑克笑著對白羽說：“放心，據我了解‘海委會’是不會下達任何損壞聯邦利益的命令，以後你和那個麗塔要是混熟了，正好幫我要點聯邦科學院的限製級材料和設備，有些東西實在是不太好搞，嗬嗬嗬。”
“天啊。”白羽發現，經過老傑克一句話的提醒，這些家夥都開始琢磨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好像麗塔有求必應似的，最離譜的是參孫竟然在一旁，嘴裏念念有詞的數著手指，看來訴求還真是不少。
“要命了。”奧拉幹脆從投影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