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回太空
4692年5月3日、退役者空間站、酒吧
“明天的安排。”羅伊背靠吧台坐在高腳凳上，給大家安排任務：“0300時開始，本空間站防務移交給卡佳和白羽，卡佳負責警戒和巡邏，白羽負責空間站內後備支援。同時，我、李德士、裏昂和參孫四人編隊前往3跳外的阿爾法無人星係接收戰艦和物資，李德士負責聯絡，裏昂驗貨和拖運，我負責警戒，參孫火力支援。”
“明白，頭兒。”
“收到。”
“知道了。”
大家紛紛答道，由於老傑克是科研人員，沒什麽事基本不出空間站，所以沒來參加，魅影又一聲不吭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能出外勤的人，都集合在酒吧聽任務簡報了。
“反對，我要去。”白羽站起來說道。
“你確定？”羅伊看著白羽問道，她穿著銀灰色太空常服，光禿的頭頂上戴著一頂八角戰鬥軟帽，雖然繃帶拆了，可**出的臉部、脖子和手背還是貼著醫用膠布，那都是人體刺激裝置電極燒傷造成的。
“隻是出去逛逛，我都一個月沒出門了，再說我的新驅逐艦總得牽出去溜溜吧。”白羽隔著太空服抓撓著右臂，原來燙傷的地方已經開始蛻皮了，癢得厲害。
羅伊可是對白羽牽強的理由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在不是什麽戰鬥任務，隻是護衛托運艦去接收兩艘聯邦海軍的星空者級巡洋艦，外加一些彈藥和研究設備，接收物資的地方也是前段時間才清剿過的，沒什麽危險，羅伊歎了口氣，重新布置道：“前令取消，卡佳和參孫接收空間站防務，卡佳警戒和巡邏，參孫後備，我、白羽、裏昂、李德士前往接收戰艦和物資，白羽負責火力支援，其他事項不變。沒什麽問題大家準備去吧。”
羅伊看所有人沒什麽問題，就宣布解散了，不過大家都沒走，留在酒吧消磨時間，其實也沒什麽可以準備的，所有人一直都是二級戰備，戰艦全都是荷槍實彈處於待命狀態，別說明天早上走，就是5分鍾內集結起來，打個突圍都沒問題。
卡佳來到白羽桌子前，伸出左手食指，用指甲輕輕地刮了刮白羽耳後剛長出的銀白色發茬：“怎麽都剃掉了？”
白羽一偏頭，躲過卡佳的騷擾說：“別鬧，癢死了……都燒焦了唄，隻能都剃掉重新長。”
“夠狠的你，那東西也敢碰，傷好的怎麽樣了？”卡佳把右手托著的一小盤幹果放到桌上，然後坐在白羽身邊。
“一時半會是好不利索，很多地方都被電流擊穿了，後背有兩個地方前兩天還是焦炭狀，要不是對皮膚作了活化處理，估計現在還趴在**數手指頭玩呢。”奧拉跳出來，毫不客氣的宣傳著白羽的‘豐功偉績’。
卡佳倒吸了口涼氣：“你就不怕把小命玩沒了，再進次克.隆艙？”
“當時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白羽衝著瞠目結舌的卡佳尷尬的搖了搖頭。
“白羽，你確定你的驅逐艦上搭載的彈藥沒錯？”裏昂突然走過來問道：“全是鉛質軌道彈，那東西隻有鐵質軌道彈一半的射程。”
因為鉛質軌道彈較鐵質軌道彈彈頭質量大很多，所以白羽驅逐艦舾裝的磁軌炮和疾速炮使用起來，更耗能，射速也會更慢。雖然有效射程內殺傷力是各種軌道彈中最大的，同時價格也是最便宜的，但是射程嚴重受到影響，以常規狀態下的125mm磁軌炮為例，使用鐵質軌道彈，有效射程可達80公裏，耗能每百發7.8仙，射速每發0.8秒，而鉛質軌道彈則降到了有效射程40公裏，耗能每百發11.3仙，射速則降到了每發1.4秒。
更離譜的是鉛質軌道彈彈頭質地較軟，發射過程中會產生不規則變形，導致彈道扭曲，40公裏以外彈道就不是一條直線了，除了打不中目標，哪裏都會命中，40公裏以上固定靶的著彈點是一個粗獷而誇張的……圓環形。
“呃，沒錯的，威力大嘛。”
“沒錯，戰術需要。”
白羽和奧拉兩個人胡言亂語的說。
“沒錯？那……那好吧。”裏昂撓了撓頭莫名其妙的離開了。
卡佳則死死的盯著把頭埋進飲料杯的白羽和看著天花板一臉無辜的奧拉。
“說，有什麽陰謀。”卡佳盯的兩人發渾身不自在後，突然一拍桌子審問到。
奧拉最先投降了，雖然身為一名優秀的人工智能，但她實在計算不出什麽合適的‘理由’，應付麵前這位靠刑訊逼供和套口供混飯吃的‘暴力女’。
“那個，她說鐵質軌道彈加速後的紅光刺眼，我隻能換成比較‘養眼的’鉛質軌道彈了，你也知道，鉛彈發射後彈道焰色曳光反應是綠色嘛。”奧拉無辜的指著白羽，把她畢業考試時一本正經說的事情全倒了出來。
“綠光……養眼……。”卡佳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跟不上白羽的思維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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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2年5月4日、退役者空間站、站外50公裏處、促進級驅逐艦
白羽蜷縮在驅逐艦的指揮椅裏打著一長串哈欠，不時揉著幹澀的眼睛抱怨：“3點才集合，非得來這麽早嗎？我才睡了2個鍾頭，睡眠不足對皮膚不好……”
“嘁，叫你早睡覺你非得跟卡佳他們玩牌，艦船還沒作過全真空測試，你不早起怎麽辦？興奮劑？”奧拉站在指揮椅右邊扶手的投影儀上，看著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的白羽說。
“不要，藥效過了更難受，有喝的嗎？嘿嘿，提神的。”白羽在指揮椅裏扭了下身子，把臉湊到奧拉旁邊討好的問道。
“哼，沒有，配合我艦船測試。”奧拉嘴上說，但還是分配懸浮機械手將一罐冰鎮的酷菲貼到她臉上。
白羽一把搶過飲料，拉開罐子猛灌了兩口，然後握著機械手說：“真爽，奧拉你太偉大了”
“測試……”奧拉的機械手抓住白羽的腦袋，把她的臉轉向指揮椅的舷窗。
“嗯……，核心過載檢查。”白羽把冰涼的酷菲罐子貼到麵頰上，眯著眼睛舒服的呻吟著。
“正常，過載120%狀態穩定，係統過熱值穩定上升”
“能量護盾檢查。”
“能量護盾離線，重新連接，護盾回充正常。”
“裝甲維修器試運作。”
“正常，納米維修材料填充完畢。”
“各推進器及轉向發動機。”
“正常。”
“火炮試射。”
“水平軸偏離0.037度，已修正。”
……
半個多小時後，測試做完，奧拉才放過白羽，進行其他人工智能自測去了。
“站裏的真空模擬艙還沒修好？非得拉到站外作測試。”白羽問道
奧拉無奈的說：“沒，裏昂和伊麗莎白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你的驅逐艦裝配和‘秋風之盾’護衛艦的維修上了。”
“還不是因為你把‘秋風之盾’一頭撞進氣閘隔離艙，船也壞了，隔離艙還得大修，現在出站都得走維修通道的氣閘。”白羽哪壺不開提哪壺。
“咳……嗯，艦名你想好了嗎？”奧拉幹咳一聲岔開話題。
“秋風銼刀”白羽很隨便的說道，她在聯邦海軍時，無論是分配給她的模擬艙還是訓練艦都是以‘秋風’兩個字開頭的，至於後麵的名字嘛……”
“還真是挺形象，這艘驅逐艦的外形確實像一把巨型的指甲銼刀。”奧拉說：“不過你就不能有點別的創意嗎……非得戰艦像什麽就叫什麽？”
“簡單好記啊。”白羽喝完罐子中最後一口酷菲說：“有什麽不妥嗎？”
“那你管它叫什麽？”奧拉在舷窗的上投影了一艘蓋倫特海軍的多米尼克斯級支援型戰列艦的三視圖，那種船就像一隻倒扣的短靴或者更像……
“秋風馬桶。”白羽直接報出了一個奧拉意料中的答案。
“果然……”奧拉翻著白眼說道。
“誰叫聯邦海軍的艦船外形都那麽毀三觀啊，太醜了，沒有一艘船是軸對稱形狀，你看看人家艾瑪海軍的船多氣派。”
“嘿嘿，要我把剛才的話告訴倫納德教官嗎？”奧拉壞笑道。
“呃，算了，我就是抱怨兩句，艦橋挺寬敞不是嗎，嗬嗬。”白羽尷尬的笑道。
正在奧拉和白羽閑的鬥嘴時，羅伊和李德士以及裏昂依次駕駛艦船開出空間站，來到白羽的‘秋風銼刀’旁邊。
“呼叫各艦，開始編隊，全體以‘煙鬼’的伊特龍級托運艦為中心，我打頭陣，‘大廚’中段，‘羽王’殿後，各段位保持5秒的躍遷時間差，躍遷速度以‘煙鬼’為基準，標準的護衛陣型，有問題嗎？”羅伊沒有廢話，直接用代號布置各艦的職責。
“沒有。”眾人答道。
四艘艦船開始分成三組，羅伊的阿特龍級突擊護衛艦“黑骷髏”號擁有極高的速度及偵查能力，排在最前麵，李德士的因卡薩斯級重護衛艦“火蜥蜴”號配備了較強的能量護盾及裝甲片跟隨在裏昂的‘竹節蟲’號托運艦旁邊負責護衛，而白羽的驅逐艦“秋風銼刀”擁有極強的火力，但是艦船有失靈活，負責殿後及重火力支援，艦隊編成後羅伊率先加速開始躍遷至星際之門，然後是李德士和裏昂也進入躍遷狀態。
“奧拉，我們走。”白羽咂咂嘴命令道，‘羽王’的代號讓她很不感冒。
奧拉站在指揮椅的扶手上向白羽敬禮道：“遵命，艦長。‘秋風銼刀’開始加速，躍遷引擎開始預熱，5秒後開始躍遷。3、2、1、躍遷開始。”
‘秋風銼刀’的主推進器全部打開，艦船很快提升至最大航速，隨後躍遷引擎被開啟，推進器的藍色離子尾流突然消失，艦身周圍的太空就像一幅猛然被風吹皺的巨大油畫，扭曲起來，‘秋風銼刀’的艦身猛然一頓，沒入了漆黑的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