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五十勇士

當為首的海盜看見獨孤冷站在城牆之上的時候,他就像是打了一針雞血一般興奮地指著獨孤冷說道:“那就是獨孤冷,兄弟們,殺進青州城,活捉獨孤冷!”

餘下眾人立刻跟著為首的海盜大聲喊道:“殺進青州城,活捉獨孤冷!”

“將軍,他們的人不在少啊!”副將緊緊地握著腰間的佩刀說道。

“怎麽?你害怕了?”獨孤冷瞥了一眼這二十多歲的副將說道。

“嗬嗬,自從跟了將軍之後,就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害怕!”那少年血氣方剛地說道。

“那就好,叫兄弟們準備,咱們衝出去,殺個痛快!”獨孤冷的手按在自己的刀上。

“什麽?”副將詫異地望著獨孤冷,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眼前是上千的海盜,而現在自己這方能戰鬥的人不超過五十,這簡直是雞蛋碰石頭啊。

這時候獨孤冷已經走下城牆,騎上戰馬,身後數十士兵也跟著上馬。獨孤冷拔出腰間的佩刀,朗聲說道:“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弟兄們,現在正是我們建功立業的時候,有敢和我出去與海盜決一死戰的向前一步!”

他的話音剛落,那些士兵齊刷刷的驅馬上前,聲音鏗鏘有力。

“好,保家衛國,殺盡海盜!”獨孤冷喊道。

“保家衛國,殺盡海盜!”一眾士兵高聲呼喊著,雖然隻有幾十人,可這聲音也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打開城門!”獨孤冷對那些頂在城門的士兵說道,那些士兵立刻將城門打開。

當那扇已經被海盜撞得搖搖欲墜的城門轟然打開的時候,所有的海盜都是一驚,他們實在是不能不吃驚,本來己方已經勝券在握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打開了城門。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裏麵的人自知實力不濟,投向獻城,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裏麵的人根本就已經瘋了。可是他們想錯了,裏麵的人沒有瘋,也許可能是瘋了,但是那也是一群瘋了的惡狼。

就在海盜們還在震驚中的時候,隻見一隊身穿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如同惡狼般地從裏麵衝了出來,而為首的正是獨孤冷。還未等那些海盜完全清新過來,這五十個人便已經衝進了海盜的陣中,一陣砍殺,在前麵的海盜死傷不計其數。此刻的獨孤冷宛若是一把堅不可摧的匕首,兩旁的幾個侍衛守著他的左右兩翼,他直衝進海盜的心髒部位。

海盜雖然人數眾多,而且平日裏窮凶極惡,但是他們畢竟不精通陸上馬戰,而且獨孤冷這一招實突襲實在是太過於讓人震驚,所以那些海盜基本上毫無還手之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獨孤冷已經帶著人殺了一圈。當海盜終於明白過來,眼前這支隊伍隻有區區不到五十人的時候,立刻展開了大舉反擊。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雖然獨孤冷手下士兵各個舍生忘死,但是畢竟勢力相差懸殊。第一輪進攻取得奇效之後,海盜們便將獨孤冷這一隊人團團圍住,獨孤冷帶著人且戰且退。當他們再次退回到城門之中的時候,那五十人隻剩下不到二十人,而且每個人都傷痕累累,就連獨孤冷也受了傷。

這群人氣喘籲籲地坐在馬上,獨孤冷笑說道:“痛快,你們呢?”

“痛快!”餘下的人雖然受了傷,卻異常興奮。

正在這時候,城牆上火把四起,隻見一個人高聲喊道:“獨孤冷,你的死期到了!”

獨孤冷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吳知府正騎著馬手中提著自己副將的人頭緩緩走來,他咬牙切齒地望著獨孤冷將副將的人頭丟在地上說道:“獨孤冷,你殺了我夫人,今天我要為我夫人報仇!”

“就憑你?”獨孤冷瞪著洋洋得意的吳知府說道。

“就憑我手裏這三千士兵!”吳知府指著城牆上的士兵說道,“獨孤冷,你是勇猛,但是我就不信這三千人還殺不了你們這十幾個人!”

獨孤冷冷笑一聲,忽然用力在馬背上拍了一下,那馬雙踢揚起,嘶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吳知府狂奔而去。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實在是太快,吳知府臉色大變,隻覺得白光一閃,獨孤冷揮著手中的刀硬生生將吳知府的頭砍了下去。

眾士兵一陣嘩然,紛紛抽出手中的刀,指著獨孤冷。

獨孤冷騎在馬上,手中握著那把沾著血的刀,朗聲說道:“吳知府臨陣脫逃,棄青州城百姓於不顧,人人得而誅之,有想為叛逆報仇的盡管來……”

這一聲大吼竟然將一眾士兵全部鎮住了,剛剛獨孤冷帶著數十人衝入上千人的敵陣的壯舉早已經被這群士兵看在了眼裏,而且想想吳大人平時的為人,誰會為他報仇啊。

這時候一個將領驅馬來到獨孤冷麵前,翻身下馬,跪在獨孤冷麵前,說道:“唯將軍之命是從!”

“唯將軍之命是從!”士兵呼喊著。

“好,打開城門,給我衝出去,殺盡海盜!”說完獨孤冷再次衝在了前麵,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當有一個人在前麵帶頭衝殺的時候,這群平日戰鬥力幾乎為零的老弱病殘竟然也展示出讓人不敢小覷的戰鬥力。那群海盜剛剛從震驚中平息過來,這時候城門再次打開了,這一次衝在前麵的依舊是獨孤冷,然而與上次完全不一樣的是現在獨孤冷的身後有三千士兵。

那海盜剛剛已經被獨孤冷的勇猛嚇破了膽,現在又來了這麽多的“虎狼之師”,立刻丟盔卸甲逃命一般地向虎澤崖的方向撤退。

除惡務盡,平日裏找這些海盜獨孤冷已經費勁了力氣,現在自己送上門來,哪能那麽容易放他們走啊?獨孤冷驅馬追趕這群海盜。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群海盜已經悄悄潛入到了青州城,他們的目標是青州死牢。因為海盜襲擊,獨孤冷將原本看守端木元的士兵全部調走,這死牢中隻有十幾個獄吏看守,別看這些獄吏平日裏飛橫跋扈,但是戰鬥力實在是太弱了。那群海盜幾乎沒有受到什麽抵抗便輕鬆的攻破了青州死牢。

海盜們進入死老之後,便開始分散尋找那幾個船老大。外麵的刀槍相接的聲音驚醒了端木元和旁邊的老者,兩個人探頭向外望去,這時候隻見幾個海盜正在向他們的方向而來。

最後停在端木元旁邊不遠的一個棺材號門口子,為首的海盜拿起手中的刀,一刀砍在牢門的鎖鏈上,隻聽“嘩啦”一聲,鎖鏈應聲而落。那海盜立刻打開牢門,鑽進去恭敬地說道:“老大,我們來救你了!”

接著兩個海盜將一個頭發蓬鬆,渾身是傷,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眼神凶悍的男人從棺材號裏麵攙扶了出來。

“哈哈,好小子!”那船老大放聲大笑道,這時候他瞥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獄吏,一把奪過旁邊手下的刀,揚起那把刀硬生生向跪在地上的獄吏的頭頂看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那獄吏的腦袋被砍掉了一般,獄吏應聲倒地。

跪在那獄吏身後的牢頭看見同伴慘死在自己麵前,嚇得渾身哆嗦,趕緊磕頭如搗蒜般地求饒。隻見那船老大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那牢頭前麵,揚起手中的刀,猛地砍了下去,那牢頭一閉眼睛,卻聽到“砰”的一聲,那把刀並沒有砍在他的腦袋上,而是砍在了旁邊端木元牢門的鎖鏈上,鎖鏈跟著“嘩啦”一聲落下。

所有人都是一驚,隻見那船老大打開端木元的牢門,笑著對裏麵的端木元說道:“兄弟,出來吧!”

“老大他是什麽人?”旁邊的手下好奇地問道。

“牛人,就是他砍斷了獨孤冷手中的寒龍刀!”那船老大語氣中充滿了佩服,聽船老大這麽一說,所有人都向那小小的棺材號裏望去,想看一看這個砍斷寒龍刀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隻見端木元緩緩邁步走了出來,所有的海盜都是一陣失望,這年輕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左右,雖然嘴角上帶著狡黠的壞笑,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有一刀砍斷寒龍的主。

“兄弟,這幾日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是條漢子,我刀疤鬼佩服你!”那船老大自報家門地說道,“我知道你也是海盜,咱們也算是一家,現在牢門破了,跟我們一起走吧!”

端木元看著刀疤鬼,他笑著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旁邊的老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牢頭,對刀疤鬼說道:“能不能把刀借給我用一下!”

刀疤鬼立刻將那把刀遞給了端木元,隻見端木元一刀砍在了老者牢門的鎖上,打開牢門,對立麵的老者說道:“老先生,跟我走吧,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那老頭抬起頭盯著端木元,半晌才點了點頭,這時候端木元伸手攙扶住老者。走出牢門的時候,端木元的手腕輕輕一抖,一刀刺入了那個牢頭的心髒,那老頭毫無防備,“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者猛然一顫,那刀疤臉倒是欣慰一笑說道:“兄弟,有仇必報,你的性格我喜歡!”

“公平交易!”端木元拔出那把刀遞給刀疤鬼說道,“謝謝,我欠你一條命!”

“嗬嗬!”刀疤鬼咧著嘴笑了笑,臉上那道深深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