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舊相識
接到電話之後，袁飛立刻就趕到了田海鵬父母家。小軍他們在樓下門口等著，袁飛過來之後，他立刻匯報了現在的情況。
“是田海鵬的母親主動給我們打了電話，說是收拾他屋子的時候，發現一些不認識的藥片。又聽說學校裏對他兒子最近有些傳言，擔心會不會是兒子有什麽
不好的想法。我們來了之後，卻聽說田海鵬住院了，我們就進了他的臥室看了看。”
袁飛點頭：“了解，上樓看看。” 他們上樓，齊宏偉和田父在門口。
齊宏偉介紹：“這是田老師的父親，這是我們袁隊長。” 田父點點頭。
袁飛：“您好，我們再進臥室看看。” 田父點頭：“可以，可以。”
齊宏偉推開田海鵬的臥室，袁飛進去，
他們環顧四周。齊宏偉徑直拉開床頭的書桌抽屜：“袁隊你來看看這個。” 袁飛他們看過來，抽屜裏麵是幾個裝有念玫藝術照的相框。袁飛立刻把大力喊了進來。
袁飛指著抽屜問大力：“你那天看到的就是這個幾個相框？” 大力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差不多，但好像是少了一個。” 袁飛立刻命令：“找。”
很快他們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空的相框，從痕跡可以看出裏麵的相片應該才剛剛被取出來。
袁飛問大力：“這一張，你有印象嗎？”
大力點頭：“少了其他的我可能會拿不準，但這一張我的印象非常深，是人像，玄念玫的人像。”
玄珠在鋪著地鋪，念玫坐在桌邊做作業，玄珠鋪完坐下，定定地看著念玫。
念玫被看得不自在了，也回看著玄珠。念玫說：“你那麽好看，為什麽說你不好看？”
玄珠撇撇嘴：“好不好看有標準嗎？你也不隻是好看，對嗎？” 念玫不明白：“什麽意思？”
玄珠說道：“好不好看隻是外表，內心的樣子才是一個人真正的樣子。還有，每個人看人的標準不一樣，有些時候，你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哪怕別人不喜歡。”
念玫仔細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我也這麽想。” 玄珠一笑：“好，不打擾你做作業了。” 玄珠站起來，拿上外套，走向門口。
念玫下意識地問：“你去哪兒？” 玄珠說：“出去走走。”
念玫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許這個姑姑真的和他們說的不一樣。至少她的看法是念玫認同的，喜不喜歡一個人，是要你自己判斷的，而不是由別人來告訴你。
第二天中午，秀媛和玄敏正在擺飯桌，看到玄珠出來，秀媛自然地問：“這是要去哪兒？吃飯了。”
玄珠淡淡地說：“我不餓。”
秀媛說：“餓不餓，都得吃飯啊。”
玄珠依然堅持：“你們吃吧，我出去走走。”
玄珠剛走兩步，念玫追出來喊道：“我跟你去。” 大家愣住了。
秀媛立刻喊住念玫：“吃飯了瞎跑啥？”
卻沒想到念玫回了一句：“是你說的要和玄珠姑姑搞好關係。” 秀媛一時語塞，沒錯，這話的確是她說的。
玄珠也有些蒙，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信息。走到院子裏，玄珠對念玫說：“我就隨便逛逛。” 念玫說道：“這裏我比你熟悉，應該是我帶你逛。”
秀媛也追到院子裏：“也好，你許久沒回了，讓念玫帶你逛逛。”說著把幾張紅色鈔票塞進到念玫手裏。
念玫和玄珠一同出門，玄敏傻傻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滿是問號，這一個屋子睡了才兩天，關係就能變得這麽好嗎？
從田海鵬父母家離開之後，袁飛就帶著大力直奔醫院，同行的還有田海鵬的母親。
袁飛在值班護士那邊問清楚了田海鵬的病房之後，就帶著幾人直奔田海鵬的病房。
小心地靠近門口，確認裏麵隻有田海鵬一人。
袁飛給大力使了個眼色，便突然推開病房的房門，看到田海鵬躺在病**輸液，一邊輸液一邊拿著手機像是在輸入文字的樣子，看到袁飛和大力時趕緊放下手機，臉色顯得更加蒼白。站在門口，袁飛就開口問：“田老師，這是怎麽了？”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袁飛還是注意到田海鵬的一隻手，將手機悄悄塞入被子裏。
袁飛剛要走過去，田海鵬突然開口：“真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田母擔心地看著兒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不是發燒就是說胡話，半夜一驚一乍的……”
袁飛問：“說什麽胡話？”
田母苦著臉說道：“也聽不清，好像受了什麽刺激，問他也不說。警察同誌，我們海鵬可是一個老實人，從小就膽小，他是不會做什麽壞事的呀。”
袁飛示意大力，大力馬上會意。
大力走過去攙住田母：“伯母，您能先出去一下嗎，我們來問問田老師。” 田母愣了片刻，還是跟大力一起走出了病房。
袁飛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田海鵬的旁邊：“我都沒問你，你怎麽就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啊？”
田海鵬舔了舔幹癟的嘴唇，避開袁飛的目光，身體往一側縮了縮。
袁飛問道：“田老師，正式地介紹一下，我是“4·17”專案組組長袁飛。
接下來的談話中，有些問題我問你你要直接回答我，那個跟蹤念玫的人是你嗎？”
田海鵬虛弱地說道：“我沒想，我……有人跟蹤我！他要殺了我！”
袁飛有些意外地看著田海鵬，以他的專業判斷，田海鵬並不像是在撒謊。有人跟蹤他，而他又跟蹤了念玫，這可比他們推測的情況還要複雜。
袁飛問田海鵬：“你知道是誰跟蹤你嗎，你看清楚了嗎，是男是女？” 田海鵬搖搖頭，痛苦地閉上眼睛。
袁飛繼續追問：“還有木格，你知道她在哪兒是嗎？”
田海鵬緩緩睜開眼睛，慢慢地搖搖頭：“我覺得不太舒服……我能不能……” 袁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對大力說：“我去跟大夫聊一下，你陪田媽媽在這裏待一會兒。不需要提問，隻需要看著就行。”
大力點頭：“明白。” 田母此時也在值班醫生辦公室，詢問田海鵬的身體情況。大力攙著田母回病房。
袁飛亮明警察身份之後，向大夫著重了解田海鵬的精神狀況。
玄珠跟念玫都沒有吃飯就出來溜達，秀媛臨走時給念玫塞錢的意思，就是讓她餓了就買東西吃。但玄珠怎麽會讓念玫掏錢呢，出來沒多久就找了一家看著還可以的西餐吧坐下。
玄珠與念玫麵對麵坐在靠窗的位置，遠處吧台旁站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服務員。
念玫麵前擺放著漢堡、薯條和大杯的可樂，玄珠的麵前隻放了一杯果汁。
念玫捏起一根薯條說：“我爸我媽總說這些都是垃圾食品。” 玄珠笑了笑，念玫把薯條塞進嘴裏：“你也這樣認為嗎？” 玄珠說：“當然不，吃了能長胖的食物都不是垃圾。” 念玫反問：“那你為什麽不吃？”
玄珠很坦然地說：“因為我不喜歡。” 念玫看了玄珠片刻，把目光移向窗外。
手機在包裏振動，玄珠拿出一看，顯示是晨銘來電，玄珠思忖片刻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玄珠走入衛生間接起電話：“喂……”
良久才傳來晨銘的聲音：“玄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玄珠很冷淡地說：“我說得夠清楚了。” 晨銘說：“你是故意的，你想把我推開…” 玄珠冷淡地說：“你想多了。”
晨銘說：“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為什麽不讓我了解你呢？我知道你在懼怕親密的關係，但你可以相信我，我不會像他們一樣傷……”
玄珠直接掛斷電話怔怔地盯著一處，隨後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擦幹後轉身走了出去。
剛拐到餐廳，玄珠頓然呆住。隻見兩個年輕男子正將可樂和薯條一邊往念玫身上潑灑一邊不停地用髒話辱罵念玫，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卻並沒有人阻止。
玄珠立刻衝過去大喊：“你們在幹什麽？！” 眼看玄珠衝上前去，服務員也跟著跑過去。
兩名男子見狀立刻撞開玄珠跑出餐廳。
玄珠看向念玫，念玫一動不動地坐著，頭上、身上掛著薯條和可樂的汁漬。
玄珠走過去，拿起餐巾紙快速給念玫擦拭著。
服務員連忙說：“我來我來。”卻被玄珠一個眼神嚇得縮回了手。
玄珠問念玫：“他們是誰？你認識嗎？” 念玫低著頭沒有說話。
玄珠抬頭四下張望，看到牆角的監控，直接掏出手機：“報警吧！” 念玫立刻抬頭說：“不用了吧……我沒事。” 玄珠已經撥通了 110：“不行，一定要報警。”
幾分鍾後，西餐廳辦公室內，接到報警趕來的 110 巡警正在和他們一起觀看剛剛的視頻監控錄像。
監控視頻裏出現兩個痞子潑灑念玫的影像，劉警官按下了暫停鍵。
劉警官問這裏的幾個工作人員：“之前見過他們嗎？”
幾人都表示完全沒有印象。劉警官轉頭看玄珠和念玫：“你們呢，見過嗎？” 玄珠和念玫搖頭。劉警官讓他們把錄像拷貝下來，然後對她們說：“那還要麻煩兩位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玄珠攔住念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