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七：行蹤的鎖定
距離發現第一具屍體的時間已經過了44天。沈東從中平回來後布置任務的第二天。
也已經好久沒有休息好的王凱昨晚盯不住了，回到了家中休息了一晚。清晨很早的就起來了。
跟他一樣很早起來的還有他的姐姐王雪。
在王凱洗臉刷牙的時候，王雪趕緊湊過去問：“我都多長時間沒看見你了？”
王凱一邊刷牙，一邊看了一眼王雪說：“你怎麽還在家裏？城裏的工作徹底沒了？”
王雪說：“我現在待業休息一段時間。你別管這個，你們的案子怎麽樣了？到什麽程度了？”
王凱漱了漱口，往屋裏走去，說：“你怎麽跟那個姓周的一樣多事。”
王雪跟屁蟲似的跟上去，繼續追問：“新聞報道就得有始有終嘛。趕緊跟我說說，到底咋樣了？”
王凱無奈的說：“沒咋樣。剛查出一個死者的身份。還在查呢。”
王雪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說：“哦。是個什麽人？”
王凱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去上班，一邊往外走，一邊不耐煩的說：“能是什麽人。是個婚內出軌男。這他媽家夥同時跟三個女人維持婚姻關係。每個都被他給騙了。”然後王凱停下來，對著王雪嚴肅的說：“我警告你啊。我看那個姓周的可能也是這種貨色。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王雪卻生氣的反駁說：“說什麽呢？你什麽都不了解就亂說話。你這麽一說我倒想問你，周雷最近去找你們了沒有？我好幾天都聯係不到他了。”
王凱此時卻笑了笑，說：“好。那最好了！估計上次被我訓了一頓，有自知之明了。”
“有病啊你？”然後王雪就隻能生氣的原地看著王凱上了車開走了。
王凱到了警局，發現似乎自己是第一個來的，其他人都沒有到。隻有沈東迷迷糊糊的從辦公室剛起來，然後拿著杯子在衝咖啡。
“頭兒！趕緊回家睡一覺吧。也不能天天這麽熬著。早晚把自己熬跨的。”王凱勸著沈東說。
沈東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掃了一眼王凱說：“你幹嘛呢？”
王凱愣愣的沒明白沈東在說什麽，嘀咕著：“啊？我上班啊。”
沈東卻說：“那還不趕緊去工作！你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來的早的呢？晴晴早都在外麵等著你呢！”
王凱此時才趕緊轉身往外走，說：“哪呢？我進來的時候沒看見那。”
到了外麵，李晴晴正好從警局大院外的門口走進來，手裏拎著剛買的早點。
王凱問：“我去。你這麽早？比我還早呢？”
李晴晴笑著回答說：“我離的比你近！”然後她將其中的兩份早點遞給了王凱，又對他說：“你先在車裏吃點吧，我再去給老大送一份。”李晴晴一邊往裏走，一邊還調皮的警告了王凱一句：“別動我那份啊！”
王凱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上了車。
李晴晴把早點給沈東送去後，沈東有些幸福感的說：“隊裏有幾個女孩還真是好。謝謝啊。新家怎麽樣？”
李晴晴說：“挺好。我們已經把所有物品都配齊了。就等你們去做客了。”
沈東笑了笑，說：“行。忙完這兩天肯定去。去忙吧！”
李晴晴卻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催什麽催。我自己還不知道去忙？”
沈東也是無奈的一笑，然後把自己手裏的咖啡先放下，喝起了李晴晴送來的豆漿，吃起了包子。同時也在翻看著桌上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資料。
外麵，李晴晴上了車，王凱便開車出發了。
李晴晴走後沒有多久，孟夢也進來了，手裏同樣提著三份早點。進來之後發現辦公室裏沒人，有些疑惑。然後他把一份早點放在了王凱的桌上，把自己的放在了自己的位置。又拎著一份走向了沈東的辦公室。
“頭兒！起床吃飯了！”孟夢一邊說著，一邊推門進來。但是進去後，發現沈東已經醒了，而且正在吃著早點。
孟夢一笑說：“喲！已經吃上了！”然後她把自己的那份也放在了沈東桌上，說：“看來以後這活兒不用我幹了。新來的給你買的吧？她人呢？”
沈東說：“已經跟小凱出發幹活去了。”
孟夢一撇嘴，說：“這份你也吃了吧！別浪費奧。”
然後孟夢走了出去。看了看王凱桌上的那份早點，搖了搖頭說：“我自己也得吃兩份啊。”
此時聽到後麵沈東在辦公室裏喊：“吃完趕緊去幹活啊！你們小組的人怎麽都這麽晚？”
孟夢向裏麵喊了一句：“知道啦！”
不久之後，同事們都紛紛的來到了警局報道，然後各自組隊出發去忙碌自己的任務了。
沈東坐在辦公室裏一邊研究案件資料，一邊有些焦急的等著各組人反饋信息。直到中午時分，網絡信息組的女警員先走進了辦公室，拿著兩頁資料遞交給沈東，並且介紹說：“最近六個月的銀行交易記錄剛查完。裏麵有幾筆比較可疑的交易我列出來了，目前正在排查核實。”
“尤其是這裏。16天之前，這個時間推斷死者應該已經死了。但是銀行卡竟然有連續輸入密碼錯誤被鎖定的情況。但奇怪的是操作位置是在中平。我們懷疑應該是凶手，或者是什麽人撿到了他的卡，想取款，但是不知道密碼。我們已經讓打電話聯係夏森警官，讓他去調查那台取款機的錄像了。”
“ 另外其餘的交易很多都是充值到了微信錢包裏麵。”說著，女警員指了指打印出來的資料上麵的幾條記錄給沈東看，然後繼續說：“也就是說他微信轉賬或者發紅包之類的活動一定很頻繁。 所以，我們現在覺得如果能找到陳朗的手機，或許能成為一把鑰匙。”
沈東點了點頭，歎著氣說：“是啊。但哪那麽好找啊。如果凶手給毀掉了。或者丟掉了，被什麽人撿了去給格式化了，這都是不可控的因素。”
女警員說：“被人撿了的話反倒好了。以陳朗這個人的金錢實力來看，一定用的是蘋果手機。一旦開機就會有定位信息的。除非通過高端技術手段把定位給關了。不過普通人肯定不會這些的。”
沈東豎著大拇指說：“對呀！還是你們懂這些。我當時咋沒想到去管他家人要手機的信息呢。”
女警員說：“放心吧！我們已經聯係夏森警官了。他已經幫我們找到了陳朗的兩部手機的購買信息。我們正在與廠商溝通了。隻是不知道陳朗到大北來是不是用的這兩部。他這個人，很有可能還有第三部手機的。”
沈東點了點頭說：“行。辛苦了。繼續忙吧。”
女警員才轉身走了出去。
緊接著，更令沈東興奮的事情來了，出去尋找陳朗車輛的王凱和李晴晴打電話來報了喜訊。
“頭兒！找到了！”電話那頭王凱有些興奮的說。
沈東問：“在哪呢？”
王凱回答說：“停在西路區一家小賓館的附近。我們正在趕過去。”
沈東站了起來：“好！太好了！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到。”
李晴晴卻搶過了電話，說：“不用了。我們已經讓孟姐回去接你了。她不是開著你的車嘛。”
沈東說：“奧，對。”
李晴晴繼續說：“既然車停在賓館附近。我們覺得陳朗一定也在這個賓館入駐過。就通知了孟姐。”
沈東說：“嗯。有可能。幹的不錯。等會見麵說。”
沈東掛掉了電話之後，激動的揮了揮拳頭，然後馬上快步流星的走出了警局，站在外麵等待孟夢。
十分鍾左右，孟夢的車就開了回來。沒等孟夢下車，沈東已經快步迎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命令孟夢趕緊出發。
孟夢笑著跟沈東說：“看看您老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
沈東點著頭說：“總算來點東西了。”
車輛行駛沒多久，沈東卻又接到了另外一通電話，是他妻子劉曉芸打來的。
劉曉芸在電話裏很是生氣的樣子說：“你就說你到底管不管了吧？我管不了了！”
沈東不耐煩的說：“又怎麽了？我這正忙著案子呢！忙完了再說！”
沈東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可是馬上劉曉芸就又打了過來。沈東隻好很煩躁的皺著眉頭又接通了電話。
劉曉芸在電話那頭喊了起來：“你閨女酒駕被人給抓起來了！你不來，我也走了！家裏什麽你都不管！”
沈東聽到這個趕緊問：“什麽？沒出什麽事吧？”
劉曉芸說：“你自己來看！”
沈東忍著氣，說：“在哪呢？”
劉曉芸說：“能在哪？交警大隊！還在哪呢。你們自己家的係統你不清楚？”
劉曉芸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剛剛還挺高興的沈東此時又一臉的愁容，閉上眼睛感覺有些頭暈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
孟夢問：“頭兒！怎麽了？”
沈東閉著眼睛說：“路過交警大隊停一下。我女兒酒駕被扣了。”
“哦。”孟夢輕聲的答應著。也沒敢再多問。
到了交警大隊，沈東先找到了還算熟識的交警朋友，老陳。
老陳的帶領下沈東去往樓上去見被扣押的女兒沈茜，孟夢默默的跟在沈東的身後。
老陳一邊說：“哦。整半天是你閨女呀。這孩子可夠可以的，無證還酒駕。幸虧攔下的及時，萬一出點什麽事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我說你一個堂堂刑警隊長，咋把孩子管成這樣了。”
沈東點頭道歉一般說：“是是是。謝謝你們及時發現了。唉……我最近太忙，也沒時間管她。她都那麽大了你說，還不省心。”
老陳說：“再忙也該抽時間陪陪孩子。你自己看她都成啥樣了。”
說著，老陳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裏麵坐著的是扭著頭氣的很厲害的劉曉芸。另外一邊，是已經醒酒，但是還有些不舒服的沈東的女兒沈茜。
劉曉芸抬頭看了一眼沈東，然後起身扭頭就走出去了，說了一句：“你自己管吧！”
沈東走上前去一看，自己印象中的女兒此刻徹底變得麵目全非了。她留了一個特別短的類似男生的寸頭，此時臉上畫的濃濃的妝，可能是因為哭過，所以黑色的眼影把臉都弄花了。
身上穿著短袖，胳膊上露出了一些紋身圖案。
沈茜看到沈東的到來，抬頭說了一句：“爸。”
可是看到這樣的女兒，沈東的火一下子起來了，衝上去就給了沈茜一個嘴巴。身後的老陳以及孟夢趕緊過去攔住了沈東。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孟夢一邊拉住沈東，一邊勸說著。
沈東生氣的指著沈茜訓斥說：“你看你都成什麽樣了？你要作死啊？這頭發是怎麽回事？還有這紋身！啊？”
沈茜一邊捂著臉，一邊哭了起來。
沈東還在生氣的問：“你長能耐了你！為什麽喝酒？還有，車是誰的？哪來的？”
沈茜一邊哭著一邊也嘶吼了起來：“我失戀了。不行啊！”
說完沈茜就哭的更厲害了！
沈東依舊沒有消氣的掙開拉著自己的孟夢的手，上前去拉著沈茜的胳膊，指著上麵的紋身跟沈茜說：“還失戀了。你看看你這些東西，啊。自己好好看看。你不失戀誰失戀。哪個小夥子瞎了能跟你處對象！”
沈茜哭著生氣的使勁搓著身上的紋身，說：“這是貼上去的！”
沈東又說：“那腦袋那！你這腦袋成什麽了？”
沈茜生氣的大喊：“用不著你管！”
沈東頻頻點著頭，忍著怒火不再去打她，嘴裏說著：“對對對。用不著我管！好！我還就不管了！”
然後沈東轉回頭去問老陳：“這要怎麽處理？”
老陳說：“情況還不算太嚴重。罰款2000以示告誡。然後拘留15天做教育。”
沈東幹脆的點頭說：“行！就這麽處理！罰款讓她自己掏！看她有沒有本事掏出來！一天沒有個正經事做。”然後沈東對著沈茜說：“跟你同屆的學生，人家都開始實習打工了。你再看看你！就是把你給寵壞了。你那個媽也是，天天捉摸著讓我給你找鐵飯碗的工作。我還就告訴你了，沈茜！就你這樣，想進機關單位，門兒都沒有！以後就自己給我在外麵找工作！找不到就餓死！”
沈茜仍舊在委屈的哭個不停。
此時沈東的電話響了起來，那邊是李晴晴打來的，問：“頭兒！到哪了？車找到了。等你來下令呢。還有我們問了賓館，確實找到了陳朗的入駐信息。”
沈東說：“好。一會就到。”但是因為和自己女兒的情緒還沒消，所以跟李晴晴說話時態度也不好。
電話那頭李晴晴便問：“怎麽了這是？”
沈東也沒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他又看了一會兒沈茜，稍微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過頭去又對老陳說：“我這邊還有個緊急的案子要處理。人交給你們了，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寧可嚴重處理，也不能輕鬆讓她過關。”
隨後又跟沈茜說了一句：“你給我好好承認錯誤！我處理完了手裏的事再回來找你算賬。”
說完，沈東便帶著孟夢往外走了。
老陳看了看走出去的沈東，又回過頭來看著還在哭泣的沈茜，搖了搖頭，然後歎了口氣。
沈東上了車，孟夢開車便繼續趕路。坐在車上，沈東的氣依舊沒有消，嘴裏嘟囔著：“唉……太不像話了。”
孟夢偷偷掃了幾眼沈東，也沒敢說什麽。她知道沈東還是放心不下女兒，可是沒有辦法，這一邊的案子是他連續熬了這麽久終於看到破案希望的緊急情況。他不得不選擇了工作，而暫時忽略了女兒的感受。
到了地方，沈東和孟夢與王凱他們在陳朗的車前匯合了。已經有開車鎖的人等在了一邊。
李晴晴悄悄的問著孟夢：“咋了？”
孟夢對李晴晴做了個“噓”的手勢，叫她別問。
“打開，打開，打開！”沈東迅速命令著開鎖的人。
車門很快被打開了，技術組的同事迅速開始對車內進行檢查，采取指紋等信息。沈東他們就站在旁邊認真的觀看，同時等待著。
技術組最先找到的是車裏麵放著的兩部手機，他們檢查了一下，從上麵提取了指紋信息，然後將手機裝進了物證袋子裏，遞給了沈東他們。
沈東接過了手機，同時也接過了技術組遞過來的防止留下指紋或者破壞指紋戴塑料手套。帶上手套之後，沈東開始試圖去打開陳朗的手機，但是可能是已經沒電了，兩部手機都是沒有辦法開機。
他便把手機遞還給了技術組同事，說：“回去檢查完，立馬把這手機給網絡信息組。”
沈東又看了一會兒，說：“讓他們先查著吧。裏麵的賓館人員口供做了嗎？”
李晴晴回答說：“沒有。當天值班的服務員沒在。他們剛才打電話叫來著。這會兒應該到了。”
沈東便開始帶著他們走進去了賓館。
“人來了嗎？”李晴晴問著裏麵前台的服務員。
服務員回答說：“奧。馬上就到了。”
正說著呢，另外一個女服務員從外麵走了進來。吧台裏的服務員便對沈東他們說：“來了。就是她。”
沈東他們上了樓，隨便找了個房間坐下，便開始對女服務員進行了詢問。
當時值班的女服務員看著沈東他們出示的陳朗的照片，回憶說：“我記不太清楚他的長相。應該就是他。這個人當晚是挺晚了才來的，帶了個黑色的棒球帽。當時我還挺奇怪，因為我們這個賓館挺偏的，一般平時接待的都是網上預訂好了的，或者我們跟旅行公司合作預訂好房間的客人。很少有人主動上門來，後半夜了當時，我趴在吧台上都快睡著了。然後迷迷糊糊的幫他開了房。”
“雖然沒太記清長相。但是我記得很清楚。這個人開了七天時間的房。還說有可能住的更久。但是實際上他隻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出門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還把我們的房卡給帶走了。為這事我們還聯係他手機好多次，都是沒人接聽。”
“那怎麽不報警啊？”李晴晴質問著。
女服務員小聲回答著：“我們也沒想到這麽嚴重。以前也有旅遊的客人因為倉促忘記了退房，就把房卡給帶走了。”
沈東問：“這期間他有接觸過什麽人嗎？或者看到什麽可以的現象？”
女服務員搖頭說：“他就自己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離開的時候我已經換班了。是剛才那位吧台女同事上早班。”
沈東又讓孟夢把樓下吧台的服務人員叫了上來進行了詢問。
那個女服務員也回憶說：“沒有。他就是很正常的出門了。沒看到他接觸人。不過手裏好像拿著手機，跟沒跟什麽人通話我就不知道了。”
沈東吐了口氣，接著問：“監控錄像還有嗎？”
女服務員說：“我不知道這個。都是老板負責弄。好像是能保存30天呢吧。”
沈東跟王凱說：“跟她去看看。”
王凱便跟隨那個值班女服務員下樓去查看監控錄像了。
在樓上沈東又讓那天晚上接到陳朗的服務人員再仔細好好回憶回憶，看能不能想起別的細節。
但是女服務員還是回憶不起其他細節來。無奈，沈東他們也就隻好問到這裏了。
下了樓，沈東問王凱：“怎麽樣？”
王凱說：“有當天的錄像，正在找呢。”
最終王凱點開了陳朗開房當晚的監控錄像，拖動進度條到了大約的時間，看了一會兒陳朗果然在淩晨兩點多左右的樣子進入了賓館，穿著淺綠色的休閑短褲，白色的短袖襯衫。頭上戴了個黑色的帽子。
在吧台，跟服務員說了些話，然後拿了房卡就上樓了。
樓道裏的監控錄像也拍到陳朗很是正常的進入了房間裏。
王凱又查看了第二天大概中午左右的監控視頻，看到陳朗也是很正常的一個人拿著手機下了樓出了賓館。
所有的行動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同時也沒看到他在賓館裏與其他任何人有過接觸。
看過錄像之後，沈東讓王凱把監控拷貝一份回去，然後自己帶著孟夢和李晴晴又出去看技術組的進度情況。
技術組基本上全都檢查過了。一名同事上來跟沈東匯報：“都檢查完了。等一下叫拖車過來拉回去。在車裏都是些正常的物品，發現了幾個指紋，還要回去做鑒別。車裏目前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不過，裏麵發現了他的一個包，裏麵有幾件衣服，應該是旅行準備的換洗衣服。但是沒發現他的錢包之類的物品。回頭再把資料送您辦公室吧。”
沈東點了點頭說：“好吧。辛苦了。”
技術組的人員走開了，遠處拖車也開了過來，準備把陳朗的車拖回去。
沈東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始四處觀望，他在尋找著什麽。
王凱問：“想到什麽了？”
沈東一邊四處觀望，一邊說：“看看附近攝像頭。陳朗既然外出，為什麽沒開車。而且手機也放在了車裏。除非他手裏拿的不是車裏的這兩部手機。要不然就有可能是其他什麽人開車把他接走了。”
孟夢他們也就開始跟著沈東一起看，孟夢看了看遠處，說：“也就那裏有個交通監控。”
沈東點了點頭說：“嗯。王凱和孟夢馬上去調這個監控攝像頭的內容。”
王凱和李晴晴便答應著趕緊的出發走開了。
隨後沈東又帶著孟夢，一邊走一邊說：“咱們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私人安裝的攝像頭能拍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