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十二：背後的故事
周雷的車開到了那個宅子外麵，停在了跟那天晚上相同的地方。
因為有月光，所以周圍還是有可見度的，能夠看的見那個宅子安靜的坐落在那裏。
一方麵是少了上一次的那種雷雨交加的氣氛烘托，一方麵也因為周雷現在心裏非常清楚那女鬼是人偽裝的，所以此刻的氣氛並沒有像當晚那麽緊張。
相反，兩個被周雷請來的肌肉男因為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並且還是深更半夜的，就顯得稍微有些緊張了。
“麻煩你們兩個前麵帶頭，探一探路。沒事，放心。沒什麽的。”周雷已經看出他們有些緊張情緒了，但還是故意跟他們這麽說。
兩個肌肉男收了周雷的錢，也不能不辦事，就隻好走在前麵拿著手電東照照西照照的帶著路。
李晴晴碰了一下周雷，示意讓他去看前麵兩個肌肉男的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狀態。
周雷微微一笑小聲說：“收了錢了，總得幹點事。”
再次進到了宅子裏，周雷和李晴晴站在原地四處照了照觀察了一下，氣氛很安靜。
“你在嗎？”周雷喊了一句。
李晴晴以及兩個肌肉男都看向了周雷，周雷喊完之後自己也是很尷尬。明知道不是真的，但他還必須要裝作相信對方是個鬼。
但為了能夠引出那個人，周雷還是繼續又對著空氣說了句：“我是那天的記者。如果你聽得到，請您現身。我們想確認一下你的存在，聽聽你的故事！”
然而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麽回答或者反應，室內依舊很安靜。
這讓周雷和李晴晴稍微有些失望。
又傻傻的站了一會兒之後，周雷還是跟兩個肌肉男說：“咱們四處轉轉。”然後他拿起相機，假裝的拍了幾張照片。
兩個肌肉男就開始帶著頭在整個宅子裏麵轉了起來。。
可是今天的宅子裏似乎真的什麽都沒有，轉了一圈之後，所有人就又回到了中央部分。
周雷更是失望的歎了口氣，看了看李晴晴。
李晴晴也微微搖了搖頭，沒說什麽。
其中一個肌肉男轉頭來問周雷：“到底啥玩意？你是不是被什麽人給忽悠了？”
另外一個也跟著說：“嗨，全世界上的這種事就都是造謠。虧你還是個記者，啥都信。”
心知肚明的周雷和李晴晴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瞬間，似乎是肌肉男的話激到了對方，突然來了回應。宅子左半部分的門先關上了，然後是右半部分的門也都關上了。
剛才說話的肌肉男似乎突然被驚到了，迅速的左右轉頭拿手電去照，確認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我靠，啥東西？”肌肉男一邊瞪大了眼睛，一邊嘴裏念叨著。
緊接著是中央部分，他們身後的門也自動的關上了。
其中一個肌肉男更緊張了起來，大喊了一聲：“誰？出來！媽的，老子弄死你！”
此刻的這一些列反應，又讓周雷興奮了起來。這正是他期望的。雖然他和李晴晴在心中暗暗的笑著，但還是沒去做什麽，他們需要兩個肌肉男的真實反映。因為這反映正好可以不讓對方察覺到異常。
李晴晴一邊假裝跟著害怕，一邊用手中的手機撥通了孟夢的電話。
她不需要跟王凱他們通話，隻要打過去，讓孟夢的手機響起來就已經把信號傳遞出去了，這是他們之前計劃好了的。
周雷再次對著空氣說起了話：“能現身再見一下嗎？如果可以，我需要拍到真實的照片，才能把這個宅子的新聞報出去！”
話音剛落，整個宅子裏的門就又全部都自動打開了。
兩個肌肉男依舊瞪大了眼睛，拿著手電四處照著，而且腳下似乎都準備好了隨時撤離的狀態。
門開了之後，室內的氣氛就又都安靜了起來，對方並沒有再做出任何反應。
周雷心裏明白，對方的意思是想讓自己離開。他雖然做出態度表示自己在，但並不想出現。
李晴晴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收起了手機之後，輕輕推了一下周雷，周雷被她推的微微往前邁了一步，
兩個緊張中的肌肉男轉過頭來看著周雷，不知道他要幹嘛。
“你在嗎？”周雷瞬間懂了李晴晴的意思，李晴晴是想讓周雷給對方壓力逼他出來。所以他一邊嘴裏念叨著一邊邁步向那個通往小二樓的樓梯走過去。
這個時候，李晴晴在後麵把兩個肌肉男拉到了一起，小聲的跟他們說了實情：“別怕，我是警察。就是人裝的。過來隻是為了抓住他。外麵有我們的人。”
聽完李晴晴的話，兩個肌肉男互相看了看，然後就又都滿血複活了一般，而且比剛進來那會兒還附有**的一邊邁著大步去跟上周雷，一邊嘴裏大喊著：“誰！趕緊給我出來！”
周雷和兩個肌肉男一步步的邁上樓梯去往二樓，去給對方施加壓力。二樓的那個門關著，但周雷知道對方一定就在裏麵那些開關的前麵。
顯然對方也接受到了這份壓力，他似乎有些慌了，因為整個宅子的門就又全部都關了起來。
兩個肌肉男停了下來，向後麵看了看，看到了李晴晴淡定的站在下麵，而且前麵的周雷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倆也就沒害怕，繼續大膽的跟著周雷走上二樓，嘴裏還喊著：“媽的！出來！裝神弄鬼的！看我不弄死你！”
能夠感覺到對方更加慌亂了，因為身後的門窗開始不斷的開開關關了起來。
這些舉動讓周雷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帶著兩個肌肉男站在了二樓的門口。
李晴晴在樓下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做了準備工作，她要防止對方會衝下來。
樓上，周雷和兩個肌肉男直接撞門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兩個肌肉男第一次看到那個身穿紅色衣服有長頭發的東西，還是不適應的嚇了一跳，嘴裏念叨著：“我靠！這啥玩意？”
“抓住他！”周雷的一聲大喊，又給兩個肌肉男吃了定心丸。
二樓的房間裏開始混亂了起來，兩個肌肉男和周雷一起把那個裝鬼的人按倒了，那個人並不甘心的猛烈的掙紮著。
樓下，孟夢也衝了進來，跟李晴晴一起往二樓跑。
“啊！放開我！”那個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裝鬼人終於開口了，是個男人的聲音。
肌肉男聽到聲音後，瞬間明白了是咋回事，就去撤掉了他的假發。
“他媽的！有意思嗎？”另外一個肌肉男一邊拍了那裝鬼人的頭一下，一邊教訓的口吻說著。
後麵，孟夢和李晴晴上來了。李晴晴拿手電給室內提供照明，孟夢則是掏出了手銬，上前去將那裝鬼人銬了起來。
銬住了他之後，孟夢示意周雷和兩個肌肉男把那男人拉起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麵孔，寸頭，相貌平平，微微有些胡茬的男人麵孔展現在了孟夢他們麵前。
由於對麵李晴晴拿手電照著他，所以他感覺到刺眼，此刻正扭著頭閉著眼睛。但是嘴裏在念念有詞的問：“你們什麽人？憑什麽抓我？”
周雷哼笑了一聲，說：“憑什麽？先到警察局再說吧！”
此刻宅子外麵的樓下，守在外麵的王凱大聲的在下麵喊著：“抓到了嗎？”
“抓到了！”孟夢在樓下回應著。
隨後一行人便開始押著這個裝鬼人走下了樓出了宅子。
稍微等了一會兒之後，村長幫忙把孟夢他們的警車開了過來。那男人被帶上了警車，押回到了城裏警隊。
在警隊審訊室，裝鬼男被銬在小桌子上，安靜的坐在那裏，眼睛卻一直在直直的盯著李晴晴。
王凱看到了那男人的眼神，就提醒他：“看什麽看？老實點奧。”
那男人卻顯得不服氣的瞪了一眼王凱，然後轉過了頭去歪著脖子看著自己的手。
李晴晴還穿著那身裙子，站在周雷的身邊。
王凱提醒著李晴晴說：“結束了就換身衣服去吧！”
李晴晴才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還穿著裙子，就轉身出去換衣服了。
王凱又對周雷說：“你可以走了吧！這個環節是你能參與的嗎？”
周雷卻說：“哎！你可別卸磨殺驢啊。再說了，我跟你們隊長打過招呼，得到了允許的。你放心，我隻旁聽，什麽都幹。”
隨後，孟夢帶著沈東走了進來。
沈東進來後嚴肅的看了幾眼裝鬼的男人，然後走去了他對麵的座位坐了下來，在沈東的旁邊一名負責記錄的警員坐在電腦前已經做好了開始審訊的準備。周雷也自覺的退後了幾步站在遠處的角落裏。
都坐好了之後，那個裝鬼男也抬頭看了看沈東。
沈東嚴肅的開口問著：“叫什麽？”
男人依舊不太服氣的樣子，梗著脖子嘟囔的回答：“任誌飛。”
沈東更加嚴厲的問：“什麽？大聲點！”
“任，誌，飛！”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著。
“年齡！”沈東接著問。
“25。”
“哪裏人啊？”
“楊柳村的。”
沈東又打量了一下任誌飛，緩了緩接著問：“做什麽工作？”
“沒工作。”任誌飛低著頭回答。
“沒工作怎麽生活呀？”
“就這麽活著唄。這年頭也餓不死人。”
此時的王凱在一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嚴厲的說：“我警告你啊！放老實點！沒工作就裝神弄鬼的？”
沈東轉頭看了一眼耐不住性子的王凱，王凱才老實的站回到了後麵。
沈東轉回頭去又接著對任誌飛說：“自己講講吧。都幹了什麽？為什麽這麽做？”
任誌飛抬起頭來看著沈東冷笑了一下，一幅並不想回答的樣子。
在這個時候，李晴晴已經換好了警察製服走了進來。她一進來，任誌飛又將眼睛直直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任誌飛的態度，王凱的脾氣又按耐不住了，上前去一拍任誌飛麵前的桌子，將臉貼過去狠狠的對任誌飛說：“問你話呢聽見了嗎？”
任誌飛不屑的回答著：“大哥，我這事沒那麽嚴重吧？我自己在一個荒廢的房子裏，愛怎麽玩怎麽玩。是你們自己進來被嚇到了。也不能怪我呀！”
李晴晴卻跟暴躁的王凱不一樣，她麵帶微笑的走過去，對任誌飛說：“首先，誰告訴你看上去舊了點的宅子就是荒廢的？大門緊鎖，你是翻圍牆進去的。這就是私闖民宅。而且，你扮鬼嚇人擾亂了社會秩序。作為那個宅子的主人，我有權利起訴你！我們家原由的家具、家電，我有理由懷疑全都是你偷出去的！”
任誌飛聽到這兒突然緊張的反駁說：“那可沒有啊！我什麽都沒動。”然後他又換了種語氣，盯著李晴晴的臉，念叨說：“真的是你？難道是我記錯了？”
李晴晴聽到任誌飛的話，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凱，然後又去質問任誌飛：“說什麽呢？”
任誌飛卻一邊思考著一邊搖著頭說：“不對！確實有點像。但肯定不是你！”
王凱又在旁邊態度強硬的說：“有病啊你？趕緊交代！什麽時候開始在裏麵裝鬼嚇人的？我警告你！現在我們懷疑你跟最近發生的幾樁命案有關！你交代不清楚，後果自負！”
任誌飛又突然緊張起來，抬頭說：“什麽？我可沒關係啊！什麽命案啊，我都不知道。”
沈東在那邊提醒著王凱：“一邊呆著去！”
王凱這才又妥協的返回到了自己原來站著的位置，李晴晴也跟著走開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任誌飛才開口介紹了起來：“我小時候鄰居家有個小男孩，跟我一邊大，我們成天一起玩。可是後來他天天吵著說自己晚上能見到紅衣服的鬼。後來這個男孩變得瘋瘋癲癲的，整個人就跟個神經病一樣。他們家後來搬走了。大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也開始關注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說著，任誌飛轉頭問王凱：“有煙嗎？借一根抽。”
王凱當然不願意搭理任誌飛。
但是對故事很感興趣的周雷此時掏出煙來去給任誌飛點了一根。王凱皺著眉瞪了一眼周雷。
周雷點完煙之後又乖乖的回到了角落裏。
抽了口煙任誌飛接著說：“那時候我失學在家裏沒事做，天天泡在網上，總能看到一些靈異事件之類的論壇。看到裏麵寫的靈異小故事都挺有意思，後來我就想自己也做個探險家，去搜查這些靈異事件，然後整理成故事發到論壇上去，效果好的話，還能做成收費觀看的文章，賺點錢。”
周雷在後麵忍不住插了一句：“那您是前輩呀！那麽早就做自媒體了！”
這當然惹來的是王凱、孟夢他們都轉頭去瞪了自己一眼。周雷就隻好又乖乖的閉上了嘴。
任誌飛接著說：“大概五年前。我聽有人說在榆北村裏有個大宅子，晚上鬧鬼。是個紅衣服的女鬼。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當天晚上我就帶著剛買沒多久的DV去了。”然後他轉頭對著周雷笑了笑說：“那天晚上我可比你狼狽多了。那天我真的見到了個紅衣服的女人。嚇的我就差尿褲子了。不過我手中的DV爭氣，拍到了很多畫麵。”
任誌飛的煙快抽完了，就丟在地上踩滅了，然後又抬頭跟周雷說：“再來一根吧！”
周雷無奈的又掏出煙去給點了一根，然後說：“年輕人少抽煙。”
任誌飛笑了笑，接著說：“那天我看到的情形跟你們看到的差不多。當然你們也都知道了，那些都是機關控製的。後來我狼狽的逃出去了。好幾天晚上都嚇得睡不著覺。後來，我把DV裏的視頻發到了那個靈異論壇裏。整個論壇就炸開了。我的點擊量持續好幾周都是第一。下麵的評論跟留言更是數不過來。”
周雷又插嘴說：“放到現在你都發財了。”
孟夢此時在後麵咳嗽了一聲，周雷才又趕緊默默的退回去角落裏站著。
孟夢提醒著周雷和任誌飛說：“毫無根據的傳播這種神神鬼鬼的視頻，也是屬於製造社會恐慌。是違法的知道嗎？”
周雷尷尬的笑著衝孟夢點著頭，說：“我當然知道。我就隨口那麽一說。”
任誌飛又接著回憶說：“後來不斷的有探險愛好者開始給我留言，管我要那個宅子的地址。我不肯說。他們卻有人願意為這個地址出錢。甚至出到了3000塊錢。”
周雷在後麵又忍不住笑了笑，但是看到了王凱的眼神，就又憋回去了。
任誌飛繼續回憶說：“我一想我又沒什麽損失。他們即便去了被嚇死或者被那女鬼害死也不關我的事。所以我就收了他們的錢，把地址告訴他們了。我聽說他們組織了一小隊人，都帶著專業的探險工具和高清的攝像器材就去了。”
“可是他們在那裏等了三天，卻什麽都沒發現。毫無收獲的這些人回到了城裏便開始在論壇裏發帖抨擊我。說我是個騙子，而且要我退錢。我當然不同意了！我又沒撒謊。我看到的和拍到的都是真實的。他們沒見到隻能說明他們沒那個運氣。”
“可是畢竟輿論聲很大。無奈之下我就又回去那個宅子探個究竟。連著去了兩天，我除了看到一些也是跑到宅子裏麵探險的村子裏的小孩，其他就什麽都沒看到了。但我就是不死心，那個星期我幾乎天天都去。有的時候我還在那裏呆一個晚上。因為每天都去，也就被我發現了那個宅子的貓膩。後來我就找到了那些開關和藏在那裏的紅裙子。”說到這兒任誌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套著的紅裙子，還特意解釋了一下說：“這條不是。這都五年了，我在那兒嚇了好多探險的人。也刮壞了好多條裙子。換過幾次。哦，假發也不是，假發是我自己準備的。”
“發現那些東西之後，我就知道了，這些都是人為的。於是我就更想見見那個裝鬼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我就跟你們一樣，在那蹲守，想抓住那個人。不過，我沒你們這麽順利。而且我就自己一個人。”
“抓到了嗎？”孟夢問了一句。
任誌飛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見到她了。”說著，他抬起頭來又看了一眼李晴晴，然後繼續說：“跟你長的有點像。”
這個時候，下意識的李晴晴、沈東都睜大了眼睛。因為他們意識到了，任誌飛說的那個人可能是李晴晴的姐姐李媛媛。
後麵孟夢以及周雷都是反應了一會兒才覺察到這個信息點。
“奧！~~~”周雷突然開口想要說出來，但是李晴晴一揮手，示意周雷閉嘴。
周雷才又忍了回去。
隻有還沒反應過來的王凱疑惑的皺著沒回頭去看向了周雷，不知道咋回事。
“然後呢？”李晴晴問任誌飛。
任誌飛認真的回憶著，低下了頭，苦笑著：“那天晚上也許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個瞬間。我竟然迷上了那張臉。可能是她知道我看到了她的臉。所以，後來她就再也沒出現過。”然後任誌飛歎了口氣，接著說：“後來為了不退錢給那些探險愛好者，我就又約他們去了一次。那一次我親自上陣，開始了扮鬼的生涯。後來，我用這個方法，在不同的地方找探險的好場所，然後把裏麵簡單的設計設計，自己穿上白裙子或者紅裙子。隻要嚇唬嚇唬那些探險的，就能賺不少錢。很多地方我隻去一次。不過，榆北的那個宅子，是我經常會回去的地方，因為那裏有我想再見到的人。但直到今天，她都沒有再出現。”
任誌飛又對周雷說：“聽到你是記者。我還真想你把這裏的事報道一下。或許她能看到。而且會因為這個再回來轉一轉也沒準。”然後又苦笑的搖了搖頭：“或許隻是癡心妄想吧。”
說完，任誌飛又把煙頭扔掉，繼續搖著頭苦笑了一會兒，然後他抬頭跟沈東他們說：“那些人都是自願去探險的。也是自願被嚇的。我這不應該算是什麽大事兒吧？”
沈東冷笑了一聲說：“那是你自己這麽認為。法律可不這麽認為。”
“別呀！我以後再也不這麽幹了還不行嗎？”任誌飛緊張的說。
王凱依舊態度強硬的說：“少廢話！還有沒有什麽沒交代的？”
任誌飛搖頭說：“沒了！全部就這些。”
王凱接著問：“那河裏的死人真的都跟你沒關係嗎？”
任誌飛趕緊迅速的猛的搖著頭說：“不不不不。這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隻是這幾天聽說了。但我啥都沒幹。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王凱看到任誌飛的態度，覺察到可能真的跟他沒關係，才沒再繼續說什麽。
沈東站起身來，對王凱說：“行了。先帶出去吧！”
王凱才走過去，把任誌飛帶去了拘留室。
然後沈東和其他的人也都走出了審訊室。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接近淩晨三點了，沈東便跟孟夢和李晴晴說：“你倆再在一起擠一晚上吧。”
孟夢點著頭說：“哦。好！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東歎了口氣，一邊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一邊說：“算了。我就這兒湊合一晚吧。來來回回不夠浪費時間的。”
看到沈東走回辦公室裏，孟夢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帶著李晴晴往外走了：“走吧。怎麽樣？在我家睡的舒服吧？”然後她還回頭提醒著周雷說：“你也別站這兒了！找地睡覺去吧！這事都查明白了。明天你就不用來了吧？”
周雷一邊點著頭跟著他們一起走出去，一邊說：“嗯。我明天得把這事的稿子寫出來，發出去。嗨~~不過還是得來。裝鬼的事雖然清楚了。但這本來就是個小鬧劇。死人的事才是大事。”
周雷說的也是沈東犯愁的，雖然期初沈東就直覺的認為鬧鬼的事並不一定跟河裏的死屍有關係；但他心裏還是矛盾的有些期待著，能夠有著一些關係。然而現在的結果讓他清楚的知道現在案子等於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所以，沈東根本沒有心情回家，而是呆在辦公室裏抽著煙，又一次翻出了目前為止掌握的幾個死者的信息。
與此同時把任誌飛送到拘留室後，王凱回到辦公位坐下，也是沒有回家的意思。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頭趴在了桌子上，就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