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初露破綻

白氏集團的廣場上，陸沉穿著一件纖薄的外套，站在陽光底下。這天的溫度特別低，雖然有太陽，但是那太陽，不亞於冰箱裏的燈。

栗子看到他的臉上有一些陰影，和抹不去的愁緒。也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覺得大約有半個世紀沒有見到他了，但是仔細算來，也就過了三天而已。雖然她也剛從一場故事裏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他，似乎又有了些勇氣。

“你來了。”栗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好久不見。”陸沉啞著聲音說，他的黑眼圈很重，明顯沒有睡好的樣子。

“不過三天嘛。”栗子故作輕鬆的說，又晃了晃手機說，“我可是每天在新聞上見到你，還有美人作陪。”

“什麽美人作陪？”陸沉疑惑的問。

“小花旦舒倩倩與神秘男子出入醫院，疑似有孕？舒倩倩情史被扒，多次與該男子出入……”栗子拿出手機，念著著這幾天的娛樂頭條標題。幾乎條條都是關於舒倩倩和該神秘男子的，他們倆的圖片也模模糊糊地出現在每一條八卦新聞裏。

“所以你是吃醋嗎？”陸沉居然一改剛才的愁容，嘴角彎起，認真地看著栗子，說道。

“我，我才沒有！”栗子一著急，臉燒了起來，突然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有點像是變相的興師問罪。“我隻不過是，不過是關心一下娛樂新聞，人家那麽漂亮的小花旦，哪個男生見了不動心……”

栗子還沒說完，就一把被陸沉拉到懷裏，緊緊地裹了起來，似乎要把她碾碎嵌到他的胸膛裏去。

“喂，野人，大庭廣眾之下，多不好啊，你放開我……”栗子掙紮，對方卻並不聽她的，反倒是抱得越緊。

“你不要誤會。倩倩隻是我的表妹，我爸腦梗住院了，她也是探望。”陸沉深深地說。他努力地解釋，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誤會。

“我……那個，你爸爸還好吧，脫離危險沒有？”栗子一下子知道了原委，便立刻相信了他，心疼他這幾天為家人的擔憂，同時有點責怪自己沒有幫到他。“需不需要我幫忙？”

“看到你，就是最大的幫忙了。”陸沉把臉埋在栗子的頭發裏。她的頭發長長了一些，已經不是最初遇見的時候亂七八糟的彩虹頭了，有一些自然卷，但是大部分的頭發，都乖巧地垂順下來。“等病情穩定些，我會把他從老家的醫院轉到北城。回老家這幾天，我的手機丟了，又忙著這些事，沒有給你打電話。你會怪我麽？”

栗子聽到這些，心早已經軟下來，哪裏還有一絲地責怪。她也顧不得那許多，手也環上陸沉的腰，鼓勵似的拍了拍他。對方卻因此又抱緊了些。

太陽慢慢地落下，寒風依然沒有停。這世界上，總有這樣那樣的泥濘和陰冷，也許，隻能相互擁抱，才能給對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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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層的辦公室裏，有特別大的玻璃窗。白堂武看著樓下擁抱的那一對年輕人，沒有任何表情。

呂遠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了然地暫停一下匯報。

“Lisa發現了這一漏洞沒有，可有什麽補救措施？”白堂武把視線轉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貌似APP團隊裏那個叫大空的首先發現並驗證了這一事實，目前還在研究措施。但是受影響的人群，除了我們剛才所說的影響之外，還表現為情緒不佳，精神萎靡，嚴重的甚至有嗜睡，神誌不清等情況……我怕，很快就會被外界察覺。”呂遠繼續例行公事地匯報。

“立刻叫Lisa來！”白堂武拍了一下桌子，嗬斥道。

呂遠領了命令，便急急地退出去。剛到辦公室，發現正欲敲門的鍾翰。

鍾翰想打招呼，呂遠隻是點了點頭當作回應，便出去了。

進了辦公室，鍾翰客氣地和白堂武問好。

白堂武見鍾翰來，瞬間切換成春風滿麵的樣子，從辦公桌上走下來，示意鍾翰坐在沙發茶座處，又招呼文職送來一些茶點。

“白總裁，您客氣了。”鍾翰有些受寵若驚。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麵，但是白堂武對他這麽客氣，還是頭一回。他和白小妖交往了這幾個月，但是一直也沒有明麵上跟白堂武提。

“哪裏，應該的，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都是未來的棟梁。交換記憶APP很不錯。”白堂武說，“而且，我知道，你和小妖走得很近。”

“白總裁您見笑了。我一定不會辜負小妖的。”鍾翰這樣說著，突然稍稍有點不自信。

“有空你來家裏探一探她，她這幾日身體不舒服。”

“好。”鍾翰答應道，像是拿到了一道金牌。隨後，他如約做了一些關於APP的前景規劃介紹，兩個人客客氣氣地結束了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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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栗子再次去了白家別墅。

“栗子你來了，可是好不巧，我要去見一個朋友。”劉依娜熱情地說，已經穿戴好，準備出門的樣子。雖然現在的劉依娜算得上是豪門闊太太，但是卻並未過度打扮，一件清爽的白裙，配一件卡其色風衣，看起來甜美有沒有壓迫感。栗子仔細端詳了她，突然明白第一次見劉依娜的時候，覺得似曾相識，因為劉依娜的眉眼，與照片上的洛洛有幾分相像的。白堂武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山茶花園和眼前的劉依娜，是不是表示，他其實最鍾情的人，是洛洛？

栗子隱約明白了什麽，不過也沒有時間感歎。她和劉依娜告別，急忙上了二樓白小妖的房間。

白小妖還迷迷糊糊的睡著，也不像是生病，也不像是心情不好，就是精神欠佳的窩在**。

栗子此前提醒了她好幾次要把行車記錄儀裏的東西導出來，白小妖都無動於衷，沒辦法，栗子隻好找到行車記錄儀，自己動手了。雖然白堂武並未責怪她們把車撞壞了，但是還得趕緊把車修好才是。她把行車記錄儀上的東西考到隨身攜帶的一個U盤上，剛想瀏覽內容，電腦卻彈出來一條新聞。新聞上說是北城三甲醫院近日健忘症患者急劇增加。點進去結果內容少的可憐，隻是簡單說了一些這些健忘症奇特之處在於患者都是年輕人，喜歡熬夜上網，長期以往，容易引起健忘、嗜睡、精神萎靡等症狀，然後趁機教育讀者需要好好保重身體少熬夜。

栗子瀏覽著新聞，同時一邊把U盤放到自己包裏，又把行車記錄儀放到白小妖包裏。以前看到這個新聞，栗子都是瀏覽一下就關了。現在看著**一蹶不振的白小妖，突然想，這些小編編的還挺像，說的不就是白小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