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找地下貯金庫

“是您老人家責任心強,聽說我上島是協助鍾先生查案的,就對我鼎力支持了。”白雁的聲調裏有一點點譏諷。

謝參謀連連搖手,“別叫我老人家,我才三十多呢,叫我謝大哥就行了,其實呀,你上島是不是幫助鍾翼查案,一點不重要。查案的事,不是有男的嗎?就交給他好了。”

說著朝鍾翼說道:“鍾翼,查案的事,你是男的就該多費心,對姑娘應當多關心,多體諒,我說得對吧。”

鍾翼能不點頭嗎?“好的,我明白謝參謀的意思。”

“聽到了吧小白,查案這個責任,在鍾翼身上,小白你就當個監督員好了,看他哪裏做得不對,就嚴肅地提出了,你需要他怎麽做,就可以指揮他。”

“不,我既然是協助他,就是他的助手,我怎麽能指揮他,監督他呢?”

“你放心,我是代表張大帥的,連你們兩邊縣長都得聽我的,我授以你這個權力,指揮他,監督他。”

白雁看一下鍾翼,朝他眨眨眼睛,鍾翼辯不出她什麽意思,是得意還是感到滑稽?

謝參謀以為這事搞定了,指了指汽艇殷勤地說:“船上有清茶,還有考非,洋飲料呢,這兒挺熱的,小白你跟我上船吧,讓他們兩個去忙,我們開船到湖上去兜兜圈,涼快涼快。”

白雁是傻的嗎,跟這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上船,開到湖上,那就任他為所欲為了。

但硬是拒絕又不妥,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南麵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機槍聲。

謝參謀一驚,立刻抽出手槍,大聲問道:“哪裏開槍?”

王滿也抽出槍向高處跑去。

白雁乘機一頭鑽進了旁邊的樹林子裏。

這時一個士兵匆匆跑來,向謝參謀報告說,南邊的湖麵上出現了一個不明物,崗哨進行了射擊,現在那個不明物拐個彎向南漂去了。

謝參謀想了想,對汽艇上的人說:“你們快把船開出去,到南邊去追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看著不對就開槍。”

汽艇就駛出小灣而去。

“小白,你跑哪裏去了?”謝參謀呼喚著。

可是白雁不出來,倒是王滿回來了。

王滿說他並沒有看見什麽漂浮物,可能已經漂遠了。然後問鍾翼,剛才說好要繼續調查案子的,現在是暫停還是繼續查呀?

鍾翼說現在謝參謀來了,我們聽他的。

謝參謀也不好阻攔,就說當然繼續查,你們要加快速度幹。

鍾翼就問王滿:“剛才我們已經去看過上一層倉房了,現在該去二層和三層了,你還是說說,該怎樣進入地下室呢?”

王滿朝那個水麵通道一指。

頓時,鍾翼茅塞頓開。

“你是說,通道就在這水下?”

“是的。”

“那怎麽才能進入呢?”

王滿就向上麵一個士兵喊道:“關閘,抽水!”

隻聽一陣吱吱格格聲,那兩扇吊起的閘門同時徐徐落下。

又聽得隆隆的機器聲響,兩道堤壩的朝外兩邊,各出現了四道往外噴的水流。

現在鍾翼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是兩道閘門,將那個伸出島去的“大鉗子”閘住兩頭,中間就成了一個封閉的水池子了。

水泥堤壩裏麵各安裝四台抽水機,同時開動往外排水。

這個抽水速度是極快的,不到一刻鍾後就露出了底部。

底部是有三級的平台,最深的在裏麵,水泵依次停掉,隻剩最後一台在最深處繼續抽,淺的一級就露出來了。

然後是最後一個水泵關停。

鍾翼指著下麵問:“難道,進出地下室的出口,就在這個最深處嗎?”因為那裏還像一口井,水沒有被抽幹。

王滿說不是的,要進入通道口,我們得下去了。

這時王滿朝著樹林裏大喊一聲:“白小姐,我們要去地下室勘察現場,繼續調查工作了,你來不來呀。”

“哎,我來了。”

隨著清脆的響應,白雁從樹林裏跑出來。

多好的配合呀,簡直是天衣無縫,正是應對謝參謀的。

謝參謀也不好再滋擾了。

白雁問道:“王營長,你讓我們怎麽下去?下麵是不是安全呀?”

“隻要大家下去後不亂來,肯定是安全的。”

王滿在裏麵那道閘門上隨手拍了一下,就見從閘門朝水池一麵伸出許多鐵杆子來。

這些鐵杆子平時縮在裏麵,受到震動就會從裏麵吐出來,從上到下依次排列,形成一道簡易梯子。

王滿就率先沿著這道簡易梯子往下爬。

鍾翼緊接著也爬下去。然後是白雁。

三個人到了水池底下,抬頭見上麵的謝參謀沒有動,估計他是不會跟下來了。

王滿在還有水的“井口”邊緣蹲下來,把手伸進水裏摸索了一下,隻聽嘩地一聲響,朝南一麵的水池牆上就移開了一扇門,出現了一個洞口。

白雁驚歎道:“通道口在這兒,一般人哪會找得到呀,想都想不出來的。”

但朝洞口裏打量一下,感覺陰森森的,裏麵黑漆漆。

“裏麵沒有電燈嗎?”她問道。

王滿有點無奈地說:“本來是有電燈照明的,但那天夜裏以後,情況有些古怪,這些燈有時會亮,有時會滅。”

鍾翼提出還是每人一個手電吧。

一個士兵又拿來四個手電,王滿原來用的那個也換了一個,確定電池都是新的,他才放心。

然後王滿在前,白雁在中間,鍾翼走在最後,三人依次進入洞內。

洞內有點陰冷,但並不潮濕,由此可見那扇暗門平時的防水性能有多強,不讓一滴水流進來的,有一絲絲冷風迎麵吹來,鍾翼判斷這裏的地下設施,還是相當先進的,通風係統做得到位,不然人是進不了多深,就要因缺氧而暈倒。

由此可以想象,那批失竊的黃金價值多大,如果隻是一般的價值,就不值得建這樣一座黃金庫來貯存吧。光是建這個設施就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但這座金庫到底是什麽時候建成的,也是一個很大的懸疑,民國才開始兩年,難道張大帥早在民國前就籌建了?

而這些信息,也是十分重要的,鍾翼認為這宗案子可能會用到這些內容。

沿著通道走了一陣,出現了一扇門,旁邊有個鐵把手,王滿將把手旋了一下,門就嘩地開了。

進了門,裏麵的空間就大了,一個標準的地廳。

地廳裏空無一物。

白雁問,難道這就是二層的地下倉庫嗎?

王滿說不是,這裏是一個過渡室,地下倉庫不在這裏。

“現在該怎麽走?”

王滿一時沒有回答,手裏的手電照來照去,忽然有些驚愕地說:“奇怪了,怎麽找不著那塊白板了?”

“什麽白板?”白雁問。

王滿指著一側牆壁說,這裏原本有一塊方形的白板,由於這裏是一個轉彎處,白板斜對著另一邊的弧形牆。

表麵看是白板,其實是一麵鏡子,將白板翻過來,背麵是鏡麵,能照見對麵弧形牆上的字。

這字就是開啟地下倉庫第一道門的密碼。

白雁想當然地說:“為什麽一定要用到鏡子呢,既然對麵牆上有字,直接看一下不就行了?”

王滿指了指弧形牆說:“這些是隱形字,直接看是看不到的,隻能由鏡子反映出來。”

“那就是說,現在鏡子沒了,也就沒辦法進入地下倉庫了?”

“是的,得不到密碼是進不去的。”

他們在所謂的過渡室裏轉來轉去。

鍾翼仔細地打量兩麵牆,想到了一個問題,試探地問王滿:“像這樣的過渡室,地下有幾個?”

王滿呆了一下,搖了搖頭,“應該隻有這一個吧,你的意思,還會有另一個?”

鍾翼笑了笑說道:“你當麵向我說過,你沒有進過地下室,現在你卻說知道過渡室一麵牆上會有塊白板鏡子,照出對麵弧牆上的密碼字,這應該是聽別人說的吧?”

王滿連連點頭:“對對,我是聽別人講的。”

“如果別人隻講了過渡室,而沒有告訴你有幾個,那會不會不止這一個呢?”

“你的意思,那個有白板的過渡室並不在這裏?”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按你的說法,白板貼在或嵌在牆壁上,而且還能轉過來,說明有軸,這個裝置稍微會有點重量,即使靠膠水粘上去的又不知被誰拿掉了,也應該有點痕跡留下來吧?更別說嵌在牆麵裏了,可看看這麵牆壁,在你說的應該有塊白板的地方,什麽痕跡也沒有呀。”

王滿張了張嘴,似乎被這個問題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