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曆代雲婆?

“她們改變了自己的命格?”

聽到這這兒,何炎焱沒忍住插了一句。

“對!雲婆的太奶奶將不能轉任投胎的事情、怪罪於雲婆的祖母和母親身上,這兩人沒有遵守曆代雲婆必做的規矩,和不是定好婚約的人生下了孩子,也就是雲婆的母親。”

“雲婆的祖母生下孩子後,丈夫沒有按照正常規矩暴斃,而是被偷偷送走,本該受到懲罰,無奈沒有人能夠將雲婆的母親帶大,暫時客棧裏的勾魂使並未出動。”

“本想等雲婆母親生下孩子,老雲婆就被帶走,沒想到老雲婆先一步用自己調製的藥,毒殺了自己。”

“詛咒自己永不超生!亡靈盡散。”木木的眼神迷離起來,“如此決絕,應該是知道自己去了黃泉口,也入不了輪回,且會受到萬蟲蝕骨之刑罰。”

回憶對於他來說,這三百年的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

何炎焱等人已經驚訝的不會說話了,隻能目光呆滯地等他的下文。

“黃泉客棧的老板娘叫銀針,她不能說話的原因就是女兒亂了她這一族的規矩,誰能想?雲婆的母親長大後,也不聽話,非要自己進山去找什麽寶物,說是祖上留下的規矩,找到了,心願也就了了。”

“可惜了,雲婆的祖母自殺了,母親死在了山澗裏,留下剛到婚配年齡還未成親的雲婆,還沒等到成親的日子,未婚夫就跟人走了,這一走就是幾十年。”

“銀針一直守著客棧,期待我帶回雲婆的魂,據說她的舌入藥,加上一味草藥,熬製後她就能說話,並入輪回。”

“而雲婆有執念,恨了那麽多年,一直也沒有人來接任她,這件事就耽擱了。”

“你們來了,她知道未婚夫喬木一生無子,也就不再恨了,這一旦不恨,生命很快就會走到終點。”

“她會去黃泉客棧接任老板娘嗎?”何炎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緊提問。

“不會!因為她沒有女兒,黃泉客棧的主人,隻怕一直都會是這個叫銀針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害怕帶著執念下去會變成遊魂,所以才要你們過來尋找古刹入口。”

“所以這執念究竟是什麽?”何炎焱問。

“雲婆婆祖母在沒有成為新的雲婆前,一日山中戲耍跌入山穀,在穀底見到一位白衣少年,幫她療傷,然後帶她回到古刹,傷愈後親自送她離開,回來後她一直心心念念再去見一麵,但是一直無緣再見古刹的入口。”

“白衣少年自稱山中古刹守燈人,師傅作古,他要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讓古刹的燈一直亮起,雲婆的祖母在山中流連時,認識一位年輕男子,用你們的話說,這個人是個探險者。”

“他一年有半年都在訪上問水中,立誌要將不為人知的地方,記錄在自己的生命裏,這一次祖母沒有放掉機遇,而是每天與他約好在山中相會,帶他將這座山轉了一圈。”

“連日單獨相處,兩人都有了交心的意思,順理成章的他們就有了雲婆的母親。”

“下麵就回到故事的原點,這位祖母知道生完孩子三個月,丈夫就會被喂藥處死,孩子生下後半個月,她自覺身體調理很好,便把孩子放在木屋裏,偷偷將丈夫送出去。”

“從此再無彼此的音信,說是為了避免再次相見時的痛不欲生,所以不如不見。”

“再後來你們就基本知道了,現在的雲婆一旦歸天,不但入不了輪回,還會被當作藥引入藥,所以她期待自己能夠還了自殺祖母的心願,找到古刹入口,找到那位吹笛少年的玉笛。”

“這玉笛有什麽說法嗎?一把玉笛而已,值得這麽大張旗鼓嗎?”何炎焱問題最多。

木木淺笑:“何醫生!你的心智最好,最不容易被侵蝕,他們都在我的故事裏無法走出,你卻總能及時醒來,然後提問。”

“我去!”何炎焱環視一圈,果然這幾個家夥都一臉癡呆狀。

算了,問題要緊,他咳了兩聲,還是狠狠心收回目光,繼續提問:“還有,為何你不是黑袍裹身呢?你的執念找到了嗎?”

“嗬嗬~三百多年了,空****的感覺每晚來襲,我若知道是何執念,你也看不見我了,三百年來,這座山已與我的融為一體,隻要不離開,你們見到我的樣子,出去後也不會記得,我又何須將自己裹到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步呢?”

“最後,玉笛其實是銀針的執念,她說隻要找到白衣少年的玉笛,還了自殺雲婆的怨念,並將玉笛代入黃泉,玉笛自會尋找主人去,了卻這些,她自會說話,也就不用將現任雲婆帶入客棧進行蝕骨之刑,也許事情有了轉機,她會受到懲罰,不管千年還是萬年,隻要有三界,她就必須在黃泉客棧迎來送往,卻始終不能入黃泉。”

“額~”何炎焱覺得後背寒氣森森,又想起一個問題,“外麵是霧冰是真的嗎?”

“是真的,每到傍晚,我心空****之時,霧氣就會凝結成冰,而為了帶你們來,我早已準備好這些,所以急著將你們引到這裏來。”

“故事有時候也不是故事,它來源於真實的過往,說與有緣人聽,也是淡化執念的一種方式,何醫生是有緣人,洞悉了我的身份,所以我願意講真的故事。”

木木笑笑,何炎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眨眨再看看,這位少年當真是三百年前的亡靈嗎?

“何醫生!別看也別想了,我是引魂子,我是一心。”

木木看看吉吉,那孩子立即笑眯眯地給火堆又添了幾根柴。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直接找出古刹的入口呢?”何炎焱回到此行的任務上。

“自是一個緣字,我若直接帶去,這裏麵的玄機就沒有意義,銀針也不會說話,雲婆還會有蝕骨之刑,這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那~”

何炎焱剛開口,木木就笑了:“此行,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們任何線索的,一切你們都隻能依靠吉吉知道的線索去尋找,我覺得何醫生是有緣人,定能找到。”

何炎焱的臉很燙,沒有說話。

吉吉用剛才的方法,喚醒那幾個還在故事裏打轉的人。

大家好像剛經曆一場馬拉鬆,疲乏至極。

小河小武打著哈欠看看大家:“幾點了?能睡覺了吧?”

沒有去看他們,何炎焱心裏七七八八亂打著鼓,對於世間沒有辦法常規解釋的事情,大家都喜歡解讀為靈異,究竟是靈異還是真實?隻有經曆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