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絕地反擊!

柳元暉沒在意兩個小姑娘想什麽。

驅趕走了盧定邊,他卻知道詩會裏的人也並非就能接受自己了。

他轉頭,看向眾人道:“我知道在座大夥對我柳元暉有些誤會,但華遠閣辦的是詩會,也沒有規定說我柳元暉就一定不能參加,除非華遠閣閣主親自將我逐出,否則我就有在這裏的權力!大家說說是也不是?”

“你這個敗家子大字都不識,別以為出頭教訓了個公子哥就能待在這了,在這裏你也隻會給柳家丟人!”上官敬說著。

同時許多人都附和道,畢竟這是詩會,文人雅客交流的地方。

一個紈絝子弟,智商還有點問題,當然不配留在這裏!

“上官兄怎麽知道我大字都不識?”元暉問。

“街巷都是如此傳的,怎麽,難不成你不認?”上官敬答。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個道理上官兄不會不知道吧?”柳元暉淡笑道。

“你柳元暉是汴梁人盡皆知的廢物敗家子,這還用見?”上官敬嗤笑。

柳元暉深吸了口氣,答道:“既然上官兄想眼見為實,何不出題考考在下,也讓在下心服口服的離開?”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拿文房四寶來!”

上官敬打算讓柳元暉出醜,然後讓他趁早滾蛋。

“上官兄此言差矣,黃河就在汴梁之北不到十裏,何談死心之說?不如你我以黃河為題,各出文章一篇,在坐都是飽學之士,稍後讓大家品鑒一番如何?”

對詩詞,柳元暉自覺自己學了上下五千年的古詩詞,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古代人?

此刻,他自信氣場全開,滿臉寫著“後退!我要開始裝逼了!”

“上官雖然長於繪畫,但是作詩也略知一二,和你比還是綽綽有餘的!如若上官輸了,我就脫衣服跳到這汴河中去!”

上官敬根本沒把柳元暉放在眼裏。

兩張竹案相對,文房四寶各放一邊。

柳元暉從小記憶力過人,神童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隨便一想,他腦海中便出現了無數首關於黃河的詩句!

上官敬還在構思,他則已經選了一首明代詩人謝榛的詩,心裏念著借用借用,希望謝老先生不要怪罪,隨即奮筆疾書:

路出大梁城,關河開曉晴。

日翻龍窟動,風掃雁沙平。

倚劍嗟身世,張帆快旅情。

茫茫不知處,空外棹歌聲。

柳元暉上提詩名:《渡黃河》,下書落款:柳元暉

一氣嗬成,一字不改。

“在下閑時曾經乘船在黃河遊玩,在此寫篇感懷,獻醜了!”

柳元暉說完啪的把筆往案子上一拍,拿起大作交給屋內人群傳閱。

對麵的上官敬沒有看清字,但卻看清了柳元暉的書法,這是可以和唐朝書法家顏真卿相媲美的楷書!

上官敬手中提著還沒沾墨的筆,看著對麵的作品,已經忘了十分鍾前自己是怎麽叫囂的。

這……這人竟然能寫出如此絕句!

在場眾人見到如此驚豔之作,無不讚歎,頓時對這個印象中的敗家子當即刮目相看!

“我輸了!心服口服!”

上官敬看著那首詩,咬咬牙,扭頭就縱身從窗戶往汴河裏跳。

柳元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玩笑而已,上官兄不必如此,當日得罪,在此賠禮!”

上官敬沒想到柳元暉如此大度,當即愣住了。

他沒想到柳元暉一個傻子,能作詩寫作不說,更是有如此的胸襟……

難不成他從前,真的對他有誤會了?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柳元暉回禮道:“之前是在下有失偏頗,當日的事……過去既已過去,便不再追究,你我二人以後便是好友!”

柳元暉鬆了口氣,呼,總算幫原主把屁股擦幹淨了。

還好他爸媽小時候就逼他練書法,不然今日肯定沒辦法好好裝逼了!

“能和上官兄做朋友,是在下的榮幸,”他說著看了眼一旁欣慰不已的李唐道:“李兄說上官兄平日作畫,方才見您帶了一幅,在下唐突問上一句,可否給在下作為收藏?”柳元暉說著掏出十兩銀子。

“剛才小弟失言多有得罪,柳兄有意拿去即可,銀子的事,切莫再提!”

正說著,驀然間,樓上下來一位小廝。

見到柳元暉道:“柳公子,我家主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