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誰才是凶手
“白卓兄,千萬不要再喊冤了。”宋無涯急忙勸解起來,他看著周圍,好在沒有官差在,不然的話少不了會有一些麻煩。“你可知道這牢獄中,那些官差可都是隻看錢的。你這麽大呼小叫,他們要是嫌你煩了,少不了會對你濫用私行的。”
聽了宋無涯的話,白卓的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他停頓了許久之後,才終於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哎!真是有辱斯文啊!想我白某也是讀聖賢書的人,竟然被這一個冤屈嚇得沒了體統,也實在是太丟人了!”白卓低著頭慚愧的對宋無涯說道。
“白兄說笑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原先也不是這樣嗎?”宋無涯見白卓這麽說,隻好搬出了自己的遭遇來。
不過,他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來和白卓敘舊的。
“白兄,現在我來找你,隻是想問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務必仔細回憶,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訴與我。”宋無涯當即如此對白卓說道。
白卓聽了之後,皺著眉頭開始回憶。
“昨天和你喝酒之後,我就回到了房間裏。我進了房門,撕扯開衣服就倒在了**,隨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昨天實在是喝得太多了,喝酒真是誤事啊!”白卓說著又慚愧的搖起了頭。
看著白卓這個樣子,宋無涯真是要快被氣死了,這家夥這個時候了,還這麽不開竅,竟然還在這裏搞這個。
“還有其他的嗎?”宋無涯也懶得和他多說,直接追問。
白卓一聽,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又說道:“昨天喝得實在是太多了,一回到房間,躺倒在**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不過後來,我隱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什麽?男的女的?幾個人?”宋無涯一聽這話,急忙追問。
這可是重要的線索,這個說話的聲音完全可能是那個真正的凶手。
“好像有男有女,幾個人就分辨不清楚了。”白卓皺眉搖頭道:“之後就是我醒來的時候了,我聽到了一聲慘叫,但是那個時候我隱隱約約才是醒來,但是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而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包捕頭他們進入房間之後的事情了。然後我就看到了於寡婦,倒在了血泊中。”
這整件事情的過程,白卓並不清楚什麽,除了那個聽到了說話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聽了這一番敘述之後,宋無涯緊皺了眉頭,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幫助。在現場哪裏也沒有任何的線索,此時宋無涯完全毫無頭緒,想要揭開這個謎團,還真的沒有辦法。
“宋兄,怎麽樣,找到凶手了嗎?”白卓著急的向宋無涯詢問凶手。
可是宋無涯僅僅是憑借這個,又怎麽能斷定凶手呢?畢竟沒有任何的線索,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推理,想要知道凶手,實在是太難了。
“白兄,你這個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找到凶手的。”宋無涯現在還能說什麽,隻能先安慰白卓,然後再想辦法了。“我現在去詢問一下昨天晚上,同樣在客棧裏住著的其他人吧。”
“無涯兄,你要救我啊!”白卓再次著急的叫喊起來。
聽著這話,宋無涯頭疼不已,但是他也隻能告別白卓。可就在此時,突然外邊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來。
“司徒大人要傳喚白卓升堂!”
聽到這話的同時,宋無涯急忙向外看去,就看到一行人快步走了進來。那些人看著宋無涯皺了皺眉頭,直接打開了牢門,將白卓押了出來。
“這下麻煩了,司徒大人現在根本沒有其他的證據,鐵定要定白卓的罪了!”宋無涯心裏頓時就著急起來了,“白卓兄自然不會承認殺人,到時候司徒大人難免會給他用刑,到時候他不是白白受了罪嗎?”
看著白卓那急切的眼神看著自己,被那一隊官差帶走,宋無涯急忙跟了上去。
縣衙大堂上已經圍滿了人群,白卓直接被扔在了大堂上。
啪!令牌直接被扔在了地上,司徒大人根本一句話都沒有問就直接用了刑法。
“殺威棒!”白卓皺眉,這是鐵律,這三十大板,隻怕是白卓要挨定了。
果然,兩邊的官差早已經準備妥當,上前按著白卓啪啪的就打了起來。白卓這時候難得露出了男人的骨氣,竟然咬著牙關,一聲不響。
這三十大板,直接打的白卓屁股開花,鮮紅的血液立刻浸濕了啊囚徒的衣服。
“堂下何人?”
司徒大人正坐堂上,看著殺威棒停了,這才開始詢問。
可是白卓這時候哪裏還說得出來,人早已經昏死了過去。一旁的官差發現了此情,立刻潑了一盆冷水,白卓悠悠醒轉。
“大人問你話呢。”官差冷冷的喝了一聲,再次轉身站在了一旁。
司徒大人重複了一便剛才的問話。
白卓聽了,有氣無力道:“草民白卓。”
“好!白卓,你可知罪?”司徒易冷冷問道。
堂下的宋無涯一眼瞧見在白卓身旁,擺放著一具屍體,全身上下被白布蒙著,應該就是於寡婦了。
“草民沒有殺人。”白卓依舊是有氣無力,他的回答隻能如此。
“沒有殺人?那你房間的於寡婦死於非命,你又作何解釋?”司徒易絲毫不給白卓任何的臉色。
“草民昨夜與宋無涯宋公子把酒言歡,一直到了夜半十分,喝得酩酊大醉,根本不知道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至於於寡婦如何死在了草民房間裏,那草民實在沒辦法解釋了。”白卓已經恢複了清醒。
白卓的話讓司徒易也皺起了眉頭,他也完全聽不出來這其中能有什麽線索。雖然白卓這麽說,可卻也沒辦法擺脫他的嫌疑,也沒辦法證明他不是殺人凶手。
“哦?可仵作的報告,於寡婦死亡的時間,恰好就在你所說的那個時間段。這麽說來,當時你正好回房睡覺,所以在房間裏撞見了於寡婦。又加上你喝了酒,讓你想起了昨日當天與於寡婦之間所發生的不快,酒壯慫人膽,所以你一氣之下就出手殺了她!是又不是!”
司徒易柔和的話語突然提高音調,厲聲嗬斥起來,下的白卓渾身一個哆嗦。
白卓臉色蒼白,他此刻如何解釋,這完全就沒有一點希望了。這一切他完全說不明白,他稀裏糊塗的成為了殺人犯。
“大人明鑒啊!小的昨夜回到屋中,根本不曾見到於寡婦,直接倒頭睡覺,何來的殺她之事?更何況,小人一介書生,飽讀聖賢書,怎麽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白卓著急了,他立刻說明這個情況。
他的解釋,反而遭到了司徒易的冷笑:“哼!本縣令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因為你殺了於寡婦的動機,根本就不是昨天的吵鬧。而是你昨夜借著酒勁,起了色心,所以施暴不成,將其殺害。隨後,你自認逃不出這縣城,所以偽裝成醉酒的樣子,好讓這一切無從說起。”
司徒易幾番言論,都是在這裏推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憑據。而且,昨天於寡婦在大街上的一場鬧劇,已經坐實了白卓有殺了於寡婦的動機,而真正的凶手正是借著這件事情,才將罪名嫁禍給了白卓的身上。
“司徒大人,請聽晚輩一言。”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宋無涯已經不能繼續在這樣看下去了。不管怎麽說,白卓是拜托不了這個罪名的,而現在他能做的也就是讓司徒易遲些時間給他定罪。
“什麽人,竟敢私闖公堂?”司徒易根本不給他任何麵子,立刻招呼左右官差要將宋無涯拿下。
宋無涯急忙又道:“司徒大人,是我啊!”
“哼!宋無涯,別以為你為自己洗脫了罪名。就不把這縣衙放在眼裏了?要知道,你隻是一介草民!”司徒易對於宋無涯的無理,心中很是不滿,畢竟他這麽做,分明是不把自己這個官老爺放在眼裏。
其實,情急之下宋無涯也沒有考慮那麽多了。此刻他雖然看到司徒易臉上有著怒氣,但並不想把他怎麽樣。而宋無涯也清楚,恐怕這個也應該是他看在司徒雯的麵子上了。
“晚輩宋無涯願意替司徒大人破解此案!”宋無涯可不想多說廢話,趁著一旁的官差還沒有拿下他的時候,他急忙表明自己的意思。
可是這話聽在司徒易的耳中,卻惹得他暴怒。
“哼!大膽!你這話是說我們縣衙就查不清這案子嗎?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麽好說的?凶手分明就是白卓無疑,難道你還想替一個凶獸洗脫罪名嗎?”
這話完全就是氣話了,宋無涯聽著也是心驚肉跳的,他一時心急竟然惹得司徒易惱怒了起來。他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這是在古代,一切的體製和他所處的那個時代是完全不同的,而司徒大人怎麽說也是一個縣官,被他如此頂撞,讓他的官威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