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著石膏誘殺年輕女人——泰德·邦迪
琳達·希利來自一個上層中產階級家庭,就讀於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心理學專業,她在電台找了一份播音員的兼職,每天早上都得早起去電台上班,她主要負責播報天氣預報。1974年2月1日,琳達沒有按時到電台上班,電台負責人為了了解情況就給琳達的住所打電話。接電話的是琳達的室友,她說琳達沒有在家,應該正在去工作的路上。室友雖然這樣說,心裏卻充滿了疑惑,根據她對琳達的了解,琳達每天早上會將鬧鈴關掉,然後開始準備去上班,但今天早晨琳達房間裏的鬧鈴卻一直響個不停,將她吵得無法入睡,隻能來琳達房間裏將鬧鍾關掉。
到了晚上,琳達的父母將電話打到了琳達室友那裏,他們說琳達與他們約好一起吃晚飯,卻一直沒有出現。這時,所有人才意識到琳達可能出事了,於是就向警方報了案。
琳達的父母與警察一起來到了琳達的房間。琳達的房間顯得很整齊,但琳達的母親卻堅稱這不是琳達整理的,她懷疑有陌生人進入了琳達的房間。
警方在搜查琳達的房間時,發現一個枕頭上有鮮血,而且床罩和另一個枕頭都不見了。在琳達的衣櫥裏,警方找到了更多的疑點,琳達的一些衣服不見了,睡衣的領口上有一道被勒出的血痕。
警方懷疑,有陌生人在夜間闖入了琳達的房間,將睡夢中的琳達給擊昏,然後趁著琳達昏迷之際,脫掉琳達的睡衣,給她換上了一身外穿的衣服,然後將床鋪打理整齊,最後用床罩裹著琳達離開了。除了琳達的血跡外,警方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襲擊者沒有留下指紋和毛發,甚至連目擊者都沒有。
警方通過調查發現,琳達在失蹤的前一晚和幾個朋友吃過晚飯後一起到校園附近的丹特酒吧。琳達回來後,就與室友一起看電視,還給男朋友打了個電話。根據琳達朋友和同學的反映,琳達從來不會與人發生不愉快,她是個很親切、活躍的人,經常為一些智力障礙兒童提供幫助和進行心理治療。
起初,警方隻覺得琳達失蹤案是一起十分普通的失蹤案件,但沒想到卻是一係列年輕女孩失蹤案件的開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西雅圖開始頻發年輕女孩失蹤案。失蹤的女孩有一些共同點:白人、獨自居住、身材好、留著長頭發、消失的時間都是晚上。
1974年3月12日,19歲的女大學生唐娜·菲爾·曼森在去聽音樂會的路上失蹤了。警方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有發現唐娜的屍體。
4月17日,女大學生蘇珊·蘭考特失蹤了。警方了解到,蘇珊是在去看一個德語電影的時候失蹤了,蘇珊會一點兒防身術,如果有人想綁走蘇珊,應該會很困難。
5月6日,羅貝塔·帕克斯在晚上散步的時候失蹤了。
6月1日,布蘭達·鮑爾在一個名叫西雅圖火焰的酒吧裏與一個陌生男子一起離開後就失蹤了。
由於失蹤者幾乎都是大學生,警方就開始在校園裏進行調查,希望有目擊者能夠提供嫌疑人特征。有幾個女大學生告訴警方,她們曾看到過一個很奇怪的男人,他手上和腿上打著石膏,一隻手上有許多書,有時他的書會掉落在地上,請求女學生幫助他。雖然這個男子很年輕,而且長相英俊、衣著考究,但這幾個女學生卻覺得他很可怕,於是並未幫助他,就匆匆離開了。
此外,警方還接到一個目擊者的報案,他曾在停車場附近看到過一個手上綁著石膏的男人,他在請求別人幫助他啟動他那輛甲殼蟲汽車。就在這座停車場附近,曾經有兩名女孩離奇失蹤。
1974年8月,有人在瑟馬米什湖公園發現了一些人類的殘骸,有5根大腿骨,兩個頭骨和一塊下頜骨,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頭發。經證實,這些殘骸屬於兩名失蹤女學生,分別是簡尼斯·奧特和丹尼斯·納斯蘭德,她們在7月14日失蹤。
有目擊者告訴警方,他曾在湖邊野炊的時候看到過簡尼斯,當時簡尼斯正在和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說話,那個男人手上打著石膏,請求簡尼斯幫他將小船弄到車上。簡尼斯答應幫忙,然後就失蹤了。此外目擊者還聽到那個男人說自己叫泰德。
丹尼斯也是在湖邊失蹤的,那天丹尼斯正好與朋友們在湖邊聚會,後來她去了趟洗手間,之後就失蹤了。目擊者告訴警方,在丹尼斯失蹤地點附近,也曾出現過一個手上綁著石膏的年輕男子請求女孩們的幫助,幾個女孩並沒有幫助他。丹尼斯是個樂於為他人提供幫助的人,她應該好心幫助了綁著石膏的男子。
警方將手中所掌握的線索在報紙上公之於眾,希望有人能主動提供線索。不久之後,警察局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說她懷疑凶手就是泰德·邦迪,因為他有一輛甲殼蟲汽車。
從1974年9月起,西雅圖的警方沒有再接到女性失蹤的報案,隻是時不時地會接到一些發現不明屍骨的報案。不過西雅圖附近的鹽湖城卻開始頻發女子失蹤案。
1974年10月18日,17歲少女梅莉莎·史密斯失蹤了。梅莉莎的父親路易斯·史密斯是州警察局局長,他總是向女兒進行安全教育,甚至會講一些案件給女兒聽,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9天後,有人在荒野發現了一具女屍,經證實死者正是失蹤的梅莉莎。屍檢報告顯示,梅莉莎的頭部受到了鈍器的撞擊,頸部有勒痕,生前曾遭受強奸。讓法醫覺得奇怪的是,梅莉莎的麵部顯得很整潔,甚至還被化了妝。警方推測,這應該是凶手所為,凶手將梅莉莎綁走後,並未馬上殺死她,而是將梅莉莎關了起來,趁著梅莉莎昏迷的時候,給她化妝和實施性侵。
10月31日,又有一名少女在夜間失蹤,她名叫勞拉·艾米,17歲,在失蹤前去參加一個化裝舞會,在舞會結束後勞拉就回家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見過勞拉,直到一個月後勞拉的屍體被發現。
勞拉的屍體在瓦薩奇山脈的一條河邊被發現。屍檢結果顯示,勞拉的頭部受到了鈍器的撞擊,生前曾遭受了強奸。勞拉的頭發十分幹淨,像是剛被洗過,警方認為這應該是凶手所為。由於屍體發現地的血跡很少,警方懷疑勞拉應該是在其他地方被人殺害,然後屍體被轉移到了這裏。由於這兩起案件十分相似,警方認為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鹽湖城的女性都變得恐慌起來,而西雅圖的警方神經也緊繃著,人們都擔心凶手會再次作案。
11月8日,鹽湖城的警察局來了一名女子,她顯得很恐慌,手上還掛著手銬,等她慢慢平靜下來後,開始向警察講述自己剛剛經曆的一段恐怖遭遇。
女子名叫卡羅·德洛克,18歲,在一家書店裏遇到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男子對卡羅說,她的車好像被人動過了,希望卡羅能和他到停車場看看。卡羅以為男子是商業區的警衛,就跟著他走了。
在去往停車場的途中,男子對卡羅說,他是個警察,名叫羅斯·蘭德。來到停車場後,卡羅開始檢查自己的車,但沒發現有什麽東西丟了。就在卡羅準備離開的時候,男子卻強製要卡羅和他去趟警察局,他說卡羅得填寫一份報告。說著男子就將卡羅拽到了一輛甲殼蟲汽車旁邊,這時卡羅開始懷疑,要求看男子的證件,男子隻拿出一枚警徽在卡羅麵前晃了晃,然後就將卡羅推上了車。
當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卡羅發現方向不對,她開始害怕起來。就在這時,男子將車停了下來,給卡羅戴了一副手銬。卡羅拚命地反抗和呼救,慌亂之中卡羅將車門撞開,她直接倒在了地上。這時,男子拿起一根鐵棍向卡羅打了過來,卡羅情急之下朝著男子的**踢了一腳,然後拚命沿著公路奔跑。恰巧這時有一輛車停了下來,車裏有一對夫婦,他們懷疑卡羅遭遇了不幸,卡羅立刻上車,並要求他們將她送到警察局。
警察在聽完了卡羅的遭遇後,表示警察局根本沒有羅斯·蘭德這個人。後來警察在卡羅的指引下來到了案發現場,那名男子早已不見了。此外警方還從卡羅的外衣上提取到了那名襲擊者的血樣,是O型血。
就在卡羅遇襲的當天晚上,黛比·肯特失蹤了。在失蹤前,黛比正和父母一起坐在佛蒙特高中的體育館裏看演出。黛比在演出結束前就離開去接打保齡球的弟弟,之後黛比就失蹤了。黛比的父母來到停車場後發現黛比的車還停在那裏,黛比卻不見了,於是就報了警。警方趕到後立刻開始搜查停車場,結果隻找到了一把鑰匙,很像手銬鑰匙。後來一名警察用這把鑰匙打開了銬在卡羅手上的手銬,顯然襲擊卡羅的人綁走了黛比。
警方從一個節目的導演那裏了解到,在演出開始前,她曾在停車場遇到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男子十分禮貌地請求她幫一個忙。當時導演很忙就沒答應,同時她感覺這個男人很奇怪,讓人覺得恐懼。在演出開始後,導演再次看到了這名男子,他就安靜地坐在後排。
1975年1月12日的淩晨時分,警方又接到了一起失蹤報案。失蹤者名叫卡倫·坎貝爾,與丈夫、孩子來科羅拉多旅行。晚上,卡倫獨自一人去房間取一本雜誌,丈夫和孩子就在酒店的休息室等她回來。他們等了很久,都不見卡倫回來,於是就返回房間查看,結果發現卡倫根本沒回來過。
一個多月後,卡倫的屍體在距離酒店幾千米的一條小路邊被發現。屍檢結果顯示,卡倫的頭部曾受到鈍器的反複擊打,一顆牙齒被打掉,死前卡倫曾遭受過強奸。
1975年3月,警方接到報案,有人在一座山上發現了人類的頭顱。後來死者的身份得到確認,是失蹤女性之一。為了尋找線索,警方增派了大量警力對這座大山進行了仔細的搜查,結果發現了3個人類頭顱,都屬於失蹤女性。
警方隻在這座山上搜查到了被害人的頭骨,並沒有發現頸椎的骨骼。這說明,這裏並不是凶殺現場,凶手在其他地方將人殺死然後砍下頭顱,將頭顱丟棄在這座山上。因為如果凶手是在這座山上砍下了死者的頭顱,那麽一定會遺留下一些頸椎碎骨。
3月15日,朱莉·卡寧海姆在去往酒吧的路上失蹤。
4月15日,梅蘭妮·科莉在騎車外出時失蹤。8天後,梅蘭妮的屍體被發現,她的頭部遭受了重擊,下身的牛仔褲被拉到了腳腕處。
7月1日,一個名叫雪莉·羅伯森的女孩失蹤了。一個月後,雪莉的屍體在一個廢棄的礦坑裏被人發現。
鹽湖城女性的噩夢在8月份才得以終止,因為製造這一係列凶殺案的連環殺手被一名交警抓住了,他就是泰德·邦迪,一個完全不符合人們想象中罪犯形象的連環殺手,他不僅相貌英俊,深受女孩歡迎,其他方麵也很正常。
在8月16日這天,鮑勃·海沃德像往常一樣在鹽湖城外進行巡邏,他看到了一輛陌生的甲殼蟲汽車。鮑勃在這一帶工作了很長時間,對附近居民所駕駛的汽車都很熟悉,他從來沒見過這輛甲殼蟲汽車,於是鮑勃將車燈打開想要看清甲殼蟲汽車的車牌。結果那輛汽車卻突然加速行駛,這讓鮑**了疑心,於是立刻追上去。
過了兩個紅綠燈後,甲殼蟲汽車終於在一個加油站旁停了下來。鮑勃停好車後走下來查看甲殼蟲汽車司機的證件,駕照上顯示司機名叫泰德·邦迪。
隨後,有兩名警察趕來,開始搜查邦迪的車,結果發現了很多可疑的東西,例如一把撬棍、一個用剪開的長襪做成的麵具、繩子、手銬、電線和一個冰袋。最後邦迪以涉嫌入室盜竊被警察帶走了。
邦迪車裏的那副手銬,讓警方聯想起了卡羅被襲擊後來報案時身上的手銬。警方開始懷疑邦迪就是襲擊卡羅,差點將卡羅殺死的人。由於卡羅襲擊案與黛比失蹤案發生在同一天晚上,警方不得不懷疑邦迪就是綁走黛比的人。10月2日,警方安排卡羅和幾個目擊者對邦迪進行辨認,結果她們一眼就從一排嫌疑人中認出了邦迪。
1976年2月23日,邦迪以試圖綁架卡羅的罪名被起訴。雖然警方懷疑邦迪就是那個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連環殺手,但他們沒有證據。在法庭上,麵對卡羅的指認時,邦迪表現得十分鎮定,他堅決認為卡羅認錯人了。但甲殼蟲汽車上的可疑物品和卡羅上衣上的血跡都是證據,最後他以綁架罪被送到監獄,他被判了15年監禁,有申請假釋的機會。
雖然邦迪被送進了監獄,但警方依舊沒有放棄搜集證據。在邦迪的甲殼蟲轎車裏,警方發現了女性的頭發,與梅莉莎和卡倫的頭發特征一致。此外警方還發現邦迪車上的撬棍正好與卡倫頭上的鈍器傷痕相吻合。1976年1月22日,警方以涉嫌殺害卡倫的罪名起訴邦迪。
這一次,邦迪決定自己為自己辯護。上次邦迪因綁架案被定罪的時候就非常意外,他將這一切都歸結到律師身上。邦迪以查閱資料為由獲得了去圖書館的機會,這座圖書館位於監獄外,警戒十分鬆懈,邦迪在進入圖書館後通常會請求警察將他的手銬或腳鐐去掉。6月7日,邦迪瞅準機會從窗戶跳出,逃了出去。
看守的警察很快就發現邦迪不見了,於是一場大追捕開始了,警方出動了150多人,還帶上了警犬。邦迪很狡猾,他隻在晚上出來,有時去垃圾桶找吃的,有時去附近林地的露營地偷些東西吃。
後來邦迪偷走了一輛車,他本以為自己可以自由了,卻在路上被警察抓住了。這一次邦迪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鐐,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要越獄逃走。
邦迪注意到監牢的天花板有個隔層,隻能容下一個身形消瘦的人,於是他開始減肥,將體重減掉了將近50磅。12月30日,由於新年快要到來,獄警們的戒備工作不再那麽嚴格,邦迪偷偷爬進了天花板的隔層,他找到了一個出口,這個出口正好通向一個獄警的壁櫥。邦迪等獄警離開後,就爬到壁櫥裏,換了一身獄警的衣服光明正大地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15個小時後,獄警才發現邦迪不見了。此時的邦迪已經坐上了開往芝加哥的長途汽車,他的目的地是佛羅裏達。
恢複自由後的邦迪開始瘋狂作案,他潛入女生宿舍,瘋狂地攻擊和強奸女學生,然後將她們都殺死。與以往的作案不同,邦迪不再花精力去處理案發現場。
1978年2月15日晚上,佛羅裏達潘斯克拉地區的巡警大衛·李在工作的時候發現了一輛陌生的橘紅色甲殼蟲汽車,就記下車牌,給警察局打電話確認。當大衛得知這輛甲殼蟲汽車已經失竊後,就追上了它。
邦迪發現有巡警追他,就加快了速度。最後邦迪將車停下來,他一走下車,大衛就準備將他銬住,這時邦迪突然發動攻擊,與大衛廝打起來,在此期間邦迪掙脫了大衛的控製,立刻跑掉了。大衛直接掏出手槍朝邦迪射擊,被擊中的邦迪倒在地上。
在確認了邦迪的身份後,警方將邦迪送進了監獄。這一次邦迪麵臨著至少兩項謀殺罪名的審判。在法庭上,警方提供了一份非常關鍵的證據,一名被害人身上的牙印與邦迪的牙印完全吻合。最後邦迪被判處死刑,不過他一直不停地上訴,一直拖了十年之久才被送上電椅。
1989年1月24日,邦迪在6個警察的押送下走出了自己的牢房,他被送進行刑室,並被捆在電椅上。7點15分,3個警察分別拉下了不同的電閘,邦迪在抽搐了一會兒後死去。
邦迪出生於1946年11月24日,那時他的母親還很年輕,沒有結婚,在單身母親收容所裏生下了邦迪。邦迪的父親是個退役空軍軍人,邦迪從來沒見過他。
邦迪出生後不久,就被母親帶著回到了費城。從那以後,外祖父母成了邦迪的父母,母親則成了他的姐姐。在邦迪的印象中,外祖父母為他營造了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他從未受過虐待。當時邦迪還很小,對這段早期經曆沒什麽記憶。根據周圍人的反映,邦迪的外祖父是個脾氣很暴躁的男人,有時還會家暴。外祖母對邦迪的態度非常冷淡,似乎不怎麽喜歡邦迪。
4歲時,邦迪跟隨母親搬到華盛頓州的一個港口城市居住。在這裏,母親不僅有了穩定的工作,還開始了一段婚姻。繼父喬尼一直試圖與邦迪建立親密的父子關係,但邦迪卻一直不肯接受繼父,他總是獨自一個人待著。在邦迪的心中,外祖父母才是他的父母。
後來,邦迪的母親先後生下了4個孩子。邦迪小時候經常幫母親照看4個弟妹,他與弟妹的關係都不錯。雖然邦迪的身份在這個家裏有些尷尬,但母親和繼父對邦迪一直很關心。
在學校裏,邦迪是個害羞又缺乏自信的人。在上高中以前,邦迪的學習成績一直不錯,是班裏的優秀學生。進入高中後,邦迪的學習成績開始下滑,他從一個優秀學生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與許多普通人一樣,邦迪的早期人生經曆一直順風順水,沒有遭遇什麽大的創傷或挫折。但邦迪一直對自己的生活感到不滿,他渴望成為有錢人,或是被有錢人收養。
進入西雅圖的華盛頓大學後,邦迪遇到了一個漂亮的富家千金斯蒂芬妮·布魯克斯。由於邦迪和斯蒂芬妮都喜歡滑雪,他們發展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表麵上,邦迪是個成績優秀的學生,還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但實際上,邦迪卻有個見不得人的嗜好,他喜歡偷窺女性,而且欲罷不能。
大學畢業後,斯蒂芬妮就想與邦迪分手。在斯蒂芬妮看來,邦迪不是個好丈夫的人選,她覺得邦迪不會取得什麽成就。斯蒂芬妮委婉地提出,她要到舊金山學習。結果邦迪直接申請到舊金山斯坦福大學學習,於是邦迪和斯蒂芬妮來到了舊金山。
在舊金山,斯蒂芬妮還是提出了分手。這次的分手給邦迪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他開始無心學習,最終淪落到了功課不及格的地步。失戀以後,邦迪過上了四處遊**的生活。
後來邦迪來到了自己出生的佛蒙特州,他在整理東西時無意中看到了自己的出生證明。這時邦迪才知道自己的“姐姐”原來是他的母親。或許是這個身世秘密太過刺激,讓邦迪心中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最終邦迪在西雅圖定居,他在這裏租了間屋子,還找了份工作。穩定下來後,邦迪就開始到處偷東西。此外邦迪還很喜歡看暴力色情的電影和偵探文學作品。
1968年,邦迪在一個高中同學的介紹下,與共和黨政客弗萊徹相識。弗萊徹覺得邦迪是個聰明能幹的年輕人,就邀請邦迪在自己手下工作。後來弗萊徹競選失敗了,邦迪隻好重新找工作。
邦迪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憑借英俊的外表和幽默的談吐,邦迪得到了許多女顧客的喜愛,成功賣出了許多東西。
不久之後,邦迪結婚了,他的妻子雖然離過婚還有一個女兒,但卻漂亮而富有。在妻子的支持下,邦迪重返校園讀書,他開始攻讀心理學。在校期間,邦迪深受教授喜愛,還曾救過落水兒童。
畢業後,邦迪想繼續深造,就向法學院提交了申請。由於申請沒通過,邦迪隻能暫時在一家醫院裏做心理顧問。根據病人們的反映,邦迪有一副和善麵孔和一副冷酷的麵孔,經常會辱罵和威脅病人。
1969年,邦迪一邊申請進入法律學校,一邊積極地參與共和黨的選舉活動。政治活動讓邦迪認識了州長,他很快成為州長的心腹。州長參加競選時,邦迪出了不少主意。在州長成功連任後,就給邦迪介紹了一份在西雅圖市犯罪預防委員會的工作。
1973年,邦迪在州長的推薦下成為加州共和黨主席的競選助理。在一次共和黨會議上,邦迪與初戀情人斯蒂芬妮相遇。此時的邦迪自信又成熟,成功引起了斯蒂芬妮的注意,兩人舊情複燃。斯蒂芬妮非常看好邦迪,她甚至認為邦迪會成為一個州長,於是斯蒂芬妮想與邦迪結婚。
1974年2月,邦迪毫無征兆地向斯蒂芬妮提出了分手。這讓斯蒂芬妮既痛苦又困惑。從那以後,邦迪的生活就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他變得越來越暴力。也就是從那時起,西雅圖的女學生開始不斷失蹤和死亡。
【占有的欲望】
提起連環殺手,人們一般會聯想起影視作品和小說中的變態形象。連環殺手要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要麽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裏。總之,連環殺手與普通人是不同的。但邦迪顯然不是這樣,他接受過高等教育,智商中等偏上,還頗具社交技巧,深受周圍人的喜愛和信任。在邦迪被捕後,周圍人都十分吃驚,在大家的心中,邦迪一直是個優秀的年輕人。
邦迪在最初作案的時候,顯得十分謹慎,他會花費許多時間和精力來善後,例如將被害人的屍體丟棄在人跡罕至的山中。對於邦迪來說,他十分享受殺人和掌控他人生命的過程,但很討厭和警察周旋,不過他卻不得不采取一些反偵查的措施,隻有這樣才能避免被警方抓住。
許多連環殺手喜歡主動與警方聯係,這樣便於獲得媒體的關注。邦迪顯然沒有這種心理,因為現實生活中的邦迪本身就是個輕易能夠引起他人關注的人,他的這種需要被人關注的心理已經得到了滿足。
當邦迪第二次從監獄中逃走後,他開始瘋狂地殺戮女性。他不再費盡心思引誘女性,而是直接潛入女生宿舍,他也不再製訂殺人計劃,而是隨意地尋找獵物,甚至不再準備作案工具,隨意拿起什麽就攻擊女性。對於邦迪來說,這種不計後果的殺戮固然會給警方留下許多線索,卻十分過癮。他不用小心翼翼地提防警察,也不用在殺人後大費周章 地處理屍體,他可以全身心地享受殺人所帶來的樂趣。
心理學家斯蒂芬·米肖認為,連環殺手通常都是控製欲很強的人,他們用殺人的方式來滿足自己占有的欲望。邦迪就曾表示,殺死那些女人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內心的暴力需求,而是為了占有。當他親眼看著她們在自己麵前死去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完全掌握了對方的生命,會覺得她們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此刻邦迪會產生一種身為上帝的感覺。
邦迪曾提到暴力色情雜誌對他的影響。在邦迪12歲的時候,他接觸到了色情雜誌。對邦迪來說,色情雜誌並不會讓人犯罪,但如果將色情與暴力結合起來,就會讓人產生十分可怕的幻想。自從接觸了暴力色情後,邦迪就迷上了,他不停地尋找更有力、更細節、更生動的暴力色情文字、圖片和錄像,這讓他覺得很刺激。後來邦迪開始幻想一些暴力色情的畫麵,最後他突然產生了付諸實際行動的衝動,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獲得滿足。就這樣,他走上了連環殺手的道路。